婚后第五年,丈夫的白月光回国了,他直接将我毒哑。
他去机场接白月光的路上,我被人绑架了 。
对方要两百万赎金。
傅之诚冷声说道:“无关紧要的人,死就死了吧。”
为了保命,我掏钱把自己给赎了,然后死遁。
两年后,傅之诚抱着我,两眼猩红: “求你回来好不好。”
1
傅之诚从来不穿蓝色西装,还打灰色领结的。
至少结婚5年里,我从来没见过。
“今晚下班后早点回家。有惊喜等着你哦。”
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冷声应下。
今天是我和傅之诚结婚5周年纪念日。
我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布置了。
“夏杳,我们离婚吧。”
“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吧。”
我怔住。
瞥过那几张白纸黑字,一手甩掉,“我不离”
“那就跟我的律师谈吧。”
我本能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他反手推开我。
力道大的我抵挡不住,可我还是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摔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我稳了稳心神,打给傅之诚的发小:“瑶瑶,你睡了吗?”
“嫂子,你这个点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家之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今天突然要跟我离婚。
我担心他遇到什么危险了,要撇开我自己扛。”
她一顿,支支吾吾的,“嫂子,我说出来你可要扛住啊。
傅哥的白月光回国了,他正在准备和她结婚。”
一瞬间,我的手机掉了下去,心跳也空了一拍。
2
夜深了,我身子也疲乏的很。
我昏昏沉沉刚入眠,不知过了许久,傅之诚突然出现了。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问她的消息?你有什么目的?”
他的眼睛里满是狠厉。
“你是不是想找到她,告诉她我们的事情。”
“我告诉你,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结过婚,尤其是还娶了你这么一个平庸至俗的女人。”
“只有她才配得上我。”
我冷哼一声:“傅总真是好委屈啊,和我夫妻这么多年,真是太拉低傅总身份了。傅总天命非凡,怎是我这样的普通人配得上的。”
“只可惜那位姑娘也不是个蠢笨的,若真要与你在一起,肯定会把你的前尘往事彻查入微。只怕会主动找上我呢。”
傅之诚突然眼眶发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右手死死的掐住我脖子:
“我本来想念几分夫妻情分,结果你竟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 。
他左手扒开我的嘴,把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往我嘴里硬塞。
我喉咙卡的要死,快要呼吸不过来,猛的一咽下去,才稍稍能喘口气。
他眼底戾色褪去,眼球上仍满是红血丝。
“好自为之”,扔下这句话,他摔门而去。
他一日之间,仿佛一个厉鬼,席卷我所有温柔缱绻。
把我变成一个会呼吸的木偶,三言两语就吞噬掉我的灵魂。
良久,我惊觉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刚才,他刚才......
他竟然要把我毒哑!
3
翌日,我将离婚协议书寄给傅之诚,并承诺不再出现在其面前。
我转身走入弄堂里,想散散心情。
突然出现两个飙形大汉,长得凶神恶煞,其中一个人左臂纹着青龙,右臂绣着白虎。
“呦,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妹子。看这浑身穿的,还挺贵气的。”
我环顾四周,只有一条退路,我撒腿就跑,结果竟是条死胡同。
再回头,那两人已经追了上来,我侧身从二人身旁挤出去,却又扭伤了脚,瘫倒在地。
我惊恐的看着二人,下意识拨了傅之诚的电话,只听得: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被拉黑了。
那俩人阴森森的看着我,我嗷嗷胡乱比划。
我想说我有钱,求你们放过我,可我没法说话。
“呦,是个哑巴。”
“哥儿俩不玩女人,给用哥手机打出你家里人电话号码,哥俩拿到50万立马把你放了。”我一把接过手机,打出老公傅之诚和电话号码。
我是个孤儿,在这个城市唯一的好朋友也在两年前因为傅之诚硬逼我堕胎,为我和傅之诚打架,绝交了。
这个时候,我只有傅之诚能依靠了。
祈求他能念在多年情分,救救我。
“呦,你是傅氏集团总裁的老婆啊,哥儿发财了,现在 200万才能放了你。”
大哥一通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又一通,还是没人接。
......
大哥连续打了50多遍,一直没人接。
“你他娘的是不是耍老子呢 。他要是你老公,怎么可能号码打不通。”
大哥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眶的青筋暴起,只逼太阳穴。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大哥一秒接起“喂,你是傅之诚吗?你老婆在我手里,明晚金桂公园,拿两百万来赎她。否则,我让她活不到后天早上。”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一个男人冷声,“呵,无关紧要的人,死就死了吧。别再打过来了。”
我的心脏突然静止,抽搐。
下一秒,像万箭齐发,箭头搅动,我吐了一口血。
“他娘的,你还有其他家属吗?”
4
我费劲地用手比划,大哥立马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字道:
我的私房钱和首饰变卖了能有两百多万,不信,你们押着我回去取。
就这样,我开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把自己给赎了。
我发短信给了傅之诚的律师,“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寄过去了。”
“好的,傅总正在机场接白小姐。”
我的死活他不管不顾,就这么迫不及待去陪别的女人。我心如死灰。
我一路踉踉跄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巷子尽头有家面馆,招牌上泛着绿苔和铁锈。
我走了进去,老板娘竟然是沈译,我曾经唯一的朋友。
“好久不见”她突然开口,我用手比划,“你怎么哑了。是不是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我眼泪一下子决堤了,一把抱住她。
曾经我为了傅之诚,对她说了那么多狠话,如今,护着我的还是她。
我俩心照不宣的看着彼此,谁都没提这些年的事儿。
她只问我一句,想报仇吗?
5
我回到和傅之诚的那个家,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清理掉。
手机突然发来一条短信:“夏小姐,傅总请您尽快安排时间和他去民政局。他正在为白小姐举办回国宴。”
宴会上有不少太太平时和我挺交好的,也多亏了有她们在老公面前吹枕边风,傅之诚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
李太太,王太太,齐太太,接二连三地给我发来照片和语音。
照片里,一位身穿蓝色西装,宽肩窄腰的男人,正非常绅士的挽着一位小姐的胳膊。
只一眼,我便认出这是我朝夕相伴五年的男人。
下一张,他向所有到场嘉宾介绍她,他轻轻牵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这样的眼神,我盼了五年。
无论是我生日,结婚纪念日,还是公司生死攸关时我沤血拿下个大项目,他都没给过我。
他温柔的告诉所有人,她不能喝酒,于是所有人的敬酒都由他替了。
从来都是我为他挡酒。
我俩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我为挡酒的时候,我肠穿吐血,又长期营养不良,没保住。
他那时也曾对我温声细语的,只是远远不及对她的温柔。
6
沈译带我来到江边,录了一段遗言,都是些祝傅之诚事事如意,一生顺遂的话。
晚风有点微凉,霓虹灯伴着大厦高楼,环绕在身旁。
现在,桥上留下了一双裸色高跟鞋。
那是傅之诚给我买的第一双鞋。
也是五年来,他给我买的唯一一双。
我将视频寄给了傅之诚的律师。
“ 傅总,您终于可以解脱了。”
“哦,她没哭没闹?”
“夫人,她,她昨晚跳江了。”
“知道了。”
傅之诚面色平静,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异常。
这些都是后来律师告诉我的了。
我“死”后的第二天,傅之诚就带着那位白小姐去攀登雪山之巅,只为给她摘下一朵格桑花。
他从来没有带我去攀过雪山,也从未给我送过花。
我那时只是心疼他,为了应酬喝那么多的酒,我更舍不得让他花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