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十年前我和妻子差点死于一场大火,一个陌生男人为救她毁了容。
她似乎爱上了他。
结婚十年妻子从不让我碰,我守了十年空房。
我和她的十周年结婚纪念会,她带着救命恩人一起参加。
夫妻初次同台,竟如此荒唐。
我撕开缝合面皮露出伤疤,告知真相把她吓倒。
她打死不信我曾死于那场大火,凶手就是她的恩人。
我万念俱灭提出离婚,夺回公司主权。
当我衷心祝福她时,她却反悔了。
1.
我曾无数次问自己。
如果重来一遍,你还会重蹈覆辙吗?
想起昨晚陶夭落荒而逃的囧样,我第一次动摇了。
和她结婚十年,她没让我碰过一次。
我一个人来到十周年会场,保镖见我后面露难色。
“先生,陶总没料到你会...”
连公司的人都会替我尴尬,她没却想过要给我脸。
“没事,今天她的脸面也别想要了。”
宴会厅布满各式蜡烛,点灯星火坠入凡尘。
场内杯盏交错,谈吐商机。
人们丝毫不在意我是谁,宋先生只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傀儡。
陶夭身边围了一群男人,挽着她手臂的男人最为出彩。
一身紧身西服被浑身肌肉托起,眉眼间像我年轻时的模样。
他立马察觉到我,不怀好意地用肘子提醒陶夭。
陶夭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向我走来。
“宋先生您好,我是陶总的秘书,我叫夏灿星。”
他一点不怯场依然挽着她,大方介绍自己。
我无视他,等着陶夭给出解释。
“喜欢吗?这是照着当年布置的会场。”
“不喜欢。”
“这可是1比1复制你向我求婚的场景。”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等着他求婚了?”
她脸色一沉,“宋灼华,你别胡理取闹。”
其他人的视线开始往这边靠拢,还以为是哪个男小三来找正主硬碰硬呢。
她又搂紧那奶狗的腰,我拳头上的青筋条更加明显了。
“是我胡闹?你都跟他搂在一块了!”
众目睽睽下那奶狗蹬鼻子上脸,竟然当着我的面抓住陶夭放在他腰上的手。
出其不意的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他一个踉跄撞倒路过的酒侍,香槟洒在他的领结浸湿衬衫。
“宋灼华你是不是没吃药!你在这大好的日子发什么神经!”
陶夭心疼地替他擦拭身体,还朝他的脸吹气,满眼心疼。
“脸都被打肿了,姐帮你吹吹。”
“夭夭姐...我不疼我没事,我和宋先生之间肯定是误会了。”
两人亲密得仿佛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夭夭是你能喊的?是你能喊的?!”
我举起手就要再来一拳,被陶夭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全场都安静下来。
“安保!宋总身体不适,扶他去后台!!”
安保团队被陶夭换了一批,我被几个虎背熊腰的人架走,丑态百出。
上一世的我,就是这么干的。
而今天,我让安保部的老魏给集体升了工资并签署新的合同。
保镖在我登场时大喊“松桃集团宋先生,到场!”
我径直走到她俩面前,将一张离婚协议书扔到陶夭脸上。
“离婚。”
2.
全场哗然,开始有闪光灯在照着这边。
“大庭广众之下,宋灼华你发什么癫!”
陶夭的眉毛蹙成一团像被火烧过一样,她扯着我的领带想将我拖到后台进一步说话。
我直接掰开她的手,指着夏灿星。
“我发癫?我是在成全你俩!”
“安保!宋总没吃药快点将他控制住!”
陶夭立马让安保团队封锁会场,她不想让消息走漏。
可惜...安保团队已经不听她的了!
“陶夭你自己干的破事还不让人说了?我不光和你说我还要在大家面前说,我还要在我们结婚十周年这个盛大的日子里说!”
“你以为我不到公司,在家当个家庭煮夫我就没法知道消息了?背着我和这个狗男人苟且,你一年回家的次数超过三次吗?”
“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布置成当年我求婚的场景,挽着别的男人的手你演给谁看啊!”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恶心啊?陶夭!”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夏灿星却松开了手,绕着我转了一圈。
“宋先生...哦不,宋总,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一个男的说话茶里茶气,把我气笑了。
“行啊,我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小三的威力。”
我将手中提前拿好的龙舌兰噌的一声呲他脸上,趁他抹脸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拿起旁边的蜡烛扔到他身上,蓝色火苗瞬间从他的衣服窜出点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用了几秒。
“啊啊啊!宋灼华你这个疯子!别伤害我的灿星!!”
“你的灿星着火啦!赶紧救他啊!就像他当年救你那样哈哈哈!”
陶夭用力将我推开,我拦腰撞上桌角,桌上的香槟洒满一地。
夏灿星显然气不过,他顶着烧焦的头发朝我的脸上挥拳,我横着躲开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我和他彻底扭打在一起,一时间连保镖都拉扯不住。
局势一边倒,他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吃了我十几次拳头后,我打算挥动最用力的一击把他彻底打到没脾气,陶夭冲了上来。
“宋灼华你这畜生快住手啊!别打我的星星!”
她想护住她的救命恩人,我一个迟疑被她的好弟弟一拳狠狠砸在脸上。
她骂我畜生...她骂自己的丈夫畜生。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了。
夏灿星带着哭腔,眼含泪水。
“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弟弟不知道。”
他掩面哭泣似乎很吃痛,陶夭连忙将他扶起替他抹泪。
我捡起地上破碎的玻璃,在灯火倒映下看着自己的脸。
脸皮被他用力扯下,露出无法再生真皮的红肉疤痕。
3.
我本就觉得奇怪,他怎么每一拳都往我脸上打。
现在想来,这个臭逼崽子是提前知道我脸上毁容的事。
难道他也重生了?!
那他的目的是为了拆散我和陶夭,还是为了松桃集团的钱?
我必须提防起来,起码不能让宋氏吃亏。
至于陶夭...我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对外宣传的专情人设在今天彻底崩塌。
我今天没吃每日必吃的精神管控药物,我要发一场疯。
我要让陶夭感受她送给我真正的礼物。
我缓缓爬向陶夭,每爬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直到抵在十周年纪念五个金色大字的幕墙下。
“夭夭,你不是爱惨了毁容的男人吗?”
我抱着她的大腿,仰着头看她。
她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用脚踹开我。
“滚...滚啊你这个疯子!”
我不依不挠,揪着她的紧身裙不断把脸往上靠。
“夭夭,你不是一直在找救命恩人吗?”
“你看看我啊,像不像当时的他?”
“我都变成你最喜欢的模样了,你还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
我演得歇斯底里,将会场上所有蜡烛全都推到。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我现在就是个十足的精神病人。
蜡烛点燃透明砂质的帘子,大火熊熊燃烧。
警报声响起,我们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场景。
陶夭一看到大火,吓得全身应激被工作人员抬了下去。
现场乱作一团,我站起身子跳起爵士舞。
火势烧得越来越旺,浓烟灌进我的咽喉,迷离我的双眼。
我感到呼吸困难,恍惚间一个穿着橙红衣服的消防员出现。
她的眼神坚毅无比,不停喊着让我保留意识。
第二天,我毁容引发大火的新闻冲上本地的热搜头条。
松桃集团的股份大跌,我的首次目的达到了。
4.
宋家和陶家从前是死对头,后来宋家大少爷和陶家三千金一见钟情,一时成为本地佳话。
我和陶夭,本应随世家联姻如此下去。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在一块。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大概是她向我伸出手的那刻。
陶家奉行独立教育,摔倒要自己爬起来,坚决不扶。
记事起,我就没被爸妈疼爱过。
他们说男儿当自强,可那时我才几岁?
第一次见陶夭是在陶家庭院里,那时我刚满三岁,她五岁。
她家比我家大,我肆意奔跑,摔倒了便哭闹。
我以为在外人面前,爸妈会更疼爱会把我扶起来。
可他们没有,他们忙着谈生意呢。
是陶夭扶我起来贴心照看我有没受伤。
那天后,我的眼里住进了星星,也住进她。
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
我和她的青春被所谓的精英教育包围着,每天都学习各种技巧。
我想了好久,记忆回到十八岁那年。
她偷偷看了我的报考志愿,义无反顾也填了我选的学校。
考试后她说终于可以放松,约我一起看电影。
她带我体验当时最先进的VR技术,能让人身临其境。
我们一同回到白垩纪,被树林里窜出来的霸王龙吓得半死。
她的性格比我勇敢多了,也自由多了。
那天她下意识牵着我的手跑了好久,我们最终被逼到角落。
彼时的我比她高出近二十厘米,她明明害怕得双腿发抖,仍张大双臂护在我前面。
“灼华快跑,替我活下去!”
我被她逗笑,心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砰砰狂跳。
那天我跟她正式在一起,还未到双方家长提出联姻的年龄。
可人心会变。
那场大火,将她的心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我在空房里醒过来,主治医生留给我的药我没有吃。
我任由阴影扭曲周遭事物的面容,也许它们本就如此呢。
我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电话被拨通,里头传来陶夭的娇嗔声。
我强咬着后槽牙,吞下耻辱。
“陶夭...回家陪我看场电影...好吗?”
“......”
电话那头传来好一阵沉默,随后被夏灿星抢话。
“姐...灿星这里不舒服...涨得难受。”
通话被掐断了。
5.
我输得彻底,陶夭果然忙着报恩。
情绪如洪水巨兽将我覆灭,我心如死灰难以自控。
眼光移到本该服用的药物,我将瓶口拧开倒出所有颗粒吞了下去。
随后给她留言:明天等着替我收尸。
她一定会以为我在无理取闹,并取笑我一个大男人矫情。
十年来我备受折磨,对她的爱缠成黑影捆得我喘不过气。
是时候解脱成全她了,只是苦了我的好兄弟。
我发了一长串短信给林燃,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我这个精神病人不离不弃。
意识逐渐模糊,我陷入深深的沉睡,我希望再也醒不过来。
......
嘀嘀嘀的电流声和我的脉搏连成一片,化作哔的长尾音。
我听到兄弟歇斯底里地呐喊着让医生救我。
“医生,你快救啊!一定来得及,还来得及!”
我想起来抱抱他,让他别难过,我只是解脱了而已。
兄弟却在使劲骂我,他情绪激动到不停拍打我的脸颊。
“宋灼华你这个懦弱的狗子!你就这么狠心扔下我不管了是吧,你把我们十几年兄弟情谊当成啥了你个天杀的!”
“灼华你醒醒啊!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样走了会被她和那条贱狗笑话一辈子的!你快醒醒你他妈别吓我!!”
我好想睁开眼睛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林燃是个急性子,他急得朝我肚子锤了一拳。
“哎!医生!他的脉搏动了,快救他快救他!”
上天好像在跟我开玩笑,给了我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林燃正倚在床边打盹。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不停变化的异样,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清醒。
十年来我只能看清陶夭的脸,其他人都成了怪物。
我一度以为这是我对她的爱所显露出来的神迹。
那不是真正的爱,那不过是我逃避的理由。
我在逃避她不爱我的事实,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爱人应先爱己,我太迷恋爱上她的感觉。
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久违看清兄弟的硬朗脸庞,伸出拳头轻轻碰在他的额头。
“谢谢你,林燃。”
“谢我啥?你清醒了没?闹够了没?”
我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他在后怕,他是真的怕失去我这个死党。
“醒了,准备大闹一场,你来不来?”
我伸出手掌,林燃把拳头握了上来。
“干他丫的!”
6.
三天后,我回到松桃集团总部。
新入职的前台并未见过我,他禁止我访问陶夭的办公室。
“叔叔不好意思,陶董事长不接受没预约的会面。”
原董事长是我,陶夭不过是执行董事。
这十年因为生病我深居简出隐退幕后,但该安插的手下一个不落都在重要的位置各司其职。
员工们对我窃窃私语,我没有理会新员工,他下一秒就被赶来的行政总监劈头盖脸一顿骂。
“真是没有眼见力,你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别想要了!这位才是我们松桃集团的夏董事长。”
“小刘,别难为他。以后会常见的。”
小刘是我一手扶持上来的人,他一路跟随我走过各部门来到秘书处。
秘书处里烟雾缭绕,我眉头一皱小刘立马打算呵斥。
我摆手示意他别动,夏灿星就在里面和其他秘书有说有笑。
室内严禁吸烟,他坐在办公桌上肆无忌惮地叼着香烟吞云吐雾。
是陶夭给了他这个权利。
“哎,我跟你们说个天大的笑话。”
“那天姐...陶总那个神经病丈夫又打电话过来发疯,说让陶总回去陪他看电影。”
“他不知道陶总日理万机,晚上得在公司加班处理公务嘛~”
小刘实在听不下去,咳了一声。
他挑眉看向我,丝毫不惧。
“公司严禁室内吸烟,违反者一律按行政规章处罚。”
我用眼神示意小刘,这批秘书该换了。
我无视夏灿星走向陶夭的办公室。
推开门后我直入话题。
“陶总,办公室play好玩吗?”
她补妆的手抖了抖,眉毛被自己画歪。
“你...什么play你别胡说八道!”
我不想跟她多废话。
“把你妈留下的玉佩交出来,我可以成全你们。”
宋灼华跟了过来并关上门,他刻意摇动手腕里那枚衔龙玉佩。
我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拳,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死。
“你凭什么戴它?!”
7.
人清醒了,力气也就回来了。
夏灿星想还手,被我一把抓住。
“你敢当着陶总的面打我!”
我又扇了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的吗?”
我将他手腕里的玉佩强行拽下来,拍在陶夭的桌上。
“你真是个疯子!夭夭姐你是董事长你也不管管!”
陶夭的眼睛盯着玉佩,双手握拳倚在办公椅,神情冷淡。
“你自己解释吧。”
“那天我的确想回家陪你,公司太忙才没回。”
她还在逃避,我又拍了拍玉佩。
“......”
玉佩是陶家的传家宝,是她妈过世前嘱咐我好好照顾她的凭证。
也是我向她许诺誓言的定情信物,如今却戴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
“这是妈临死前留给我俩的,你把它当成什么了?”
“宋灼华,我警告你别拿我妈的话来压我!”
陶妈生前对我极好,她认准了我这个女婿。
“你要把这东西送其他人,那也得先离婚再送!”
“你还把我妈的话放心上了?要不是你...她!”
夏灿星听的起劲,他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地搂住陶夭的脖子。
“姐...我不知道这东西那么重要,不然弟弟是不会要的。”
“宋总您不要生气,我把玉佩还你。”
陶夭揪起玉佩,重新系在他的手腕。
“东西是我的,我要送谁他管不着!”
我被这对璧人秀麻了,大笑出声。
“宋灼华你笑什么!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我的幸福吗?”
都当着我的面山盟海誓了,事到如今说这些屁话又有何用!
“成全你们可以,转让10%的股份到我名下。”
“你也不想你的恩人被人一辈子指着鼻子骂男小三吧?夭夭姐~”
我看着陶夭的脸色青黄不接,不等她迟疑便让小刘拿来合同并请来早就一同到场的公证人员。
8.
签完协议,两位佳人当着众人的面亲吻起来。
我头也不回走回自己办公室。
点开布置在陶夭办公室的隐秘摄像头,查看那天的情况。
我看到那天晚上稍早时分,夏灿星往她保温杯下药的录像。
我猜的没错,夏灿星的确也重生了。
某天他突然找上我,让我放弃松桃集团和陶夭。
我恼羞成怒呵斥他是真凶,我和他在天台扭打在一起,两人一不小心双双坠楼。
可我又重生了,我以为这一世和陶夭会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新的救命恩人,他一步步下棋到底想干嘛?
从十周年聚会开始,他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面,预判我的行动。
我将这片段和后面两人苟且的视频截取,加上其他董事办公室做的龌龊事备份发给林燃。
宋氏在十年前的确比陶氏低一个头,可在我的努力下早已平起平坐甚至反超。
只不过为了陶夭,为了所谓的爱,我暂且放下了权力。
如今,她不爱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又有何理由继续当个爱与自由的局外人。
“林燃,速来我公司一趟。”
夏灿星一定会在我走出公司前陷害我,我必须确保后手。
我的好兄弟林燃正是解围的关键手。
不出一小时,他就给我发了消息示意我能离开了。
我刚走出公司大门,就被一群记者包围,其中包括专做黑热搜的无良记者。
“宋先生,请问您真的是精神分裂加重度抑郁症患者吗?”
“请问您对十周年庆典闹事恶意纵火一事有何解释?”
“您和陶董事的婚姻早已破裂,却不肯撒手还像个疯婆子一样发疯闹事,是真的吗?”
闪光灯不停抓拍我的镜头,我带着墨镜默不作声。
人群中开始有人嚷嚷。
“他这么疯,十年前那场火灾说不定就是他放的火!”
“对对对,他想害了比自己厉害的妻子好吞并家产。”
黑记者们疯狂造谣我是当年那场大火的幕后黑手,是害死另一家人的恶魔。
林燃是新晋的新闻主播,他带领的团队富有公信力,此刻正拿着录音笔和隐藏摄像头横在我的面前。
“我认出你来了,你是那个专门黑热搜造谣的狗屎明!”
“哎!还有你泼粪强!你别跑!!”
松桃集团的安保团队在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便加强管理,如今已是本地媲美警察的存在。
那些造谣的人被全数控制,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附上法律责任。
我感觉到一股凄厉的视线不断注视着我,角落里一个穿着黑风衣带鸭舌帽的男人正站在那。
我和他对视几秒,他迅速离开现场。
没等我多想,兄弟拉着我躲开记者上车,开往他家的方向。
9.
在车上兄弟生怕我乱想,用手拍拍我的后背。
“灼华你别乱想,那些人都是在造谣。”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建筑被晚霞照应得如火一般鲜艳,我陷入沉思。
我和她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场大火真的能烧掉所有情谊,还是她根本不爱我,是演出来的。
爱与不爱,都是能感觉出来的。
我不是接受了她不爱我的事实吗?
我被林燃晃来晃去的手掌拉回现实,我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你干嘛!”
“打醒自己。”
造谣虽被制止,网上提前布置好的通稿依然传播起来了。
网上的人骂我是神经病,骂我是魔鬼,骂得我狗血淋头。
林燃一篇篇文章据理力争点了踩。
我让他别白费力气,这件事陶夭不出面是解决不了的。
而她为了稳住公司,一定会出面。
不久,一则澄清新闻传来《陶夭的爱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陶夭买通了全城的荧幕,循环播放着从始至终那首歌,说是要送给她的爱人。
可她没有明说爱人是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真的好笑。
爱人只有一个,往后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