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杀人证据确凿
深夜，秦四五独自一人来到了城西。他蹲守在几家檀香铺附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片刻后，几个黑影忽然出现，随后鬼鬼祟祟地进入到了其中一家檀香铺。
秦四五迅速来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
“带来了吗？”
“你看，就这些。”
“怎么这么少？你知道我们需求量还是很多的！”
“嘘，小声点！我这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今天有人过来特意问过有没有卖，以后得小心了。”
“就这些了，以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
“现在皇帝都找不到了，哪还有贡品呀！”
“行，这些钱你拿着，多加小心！”
交易结束后，二人散开。
见状，秦四五立刻躲了起来。直到那人走出檀香铺，他悄悄跟在了后面。
当那人灵巧地翻过城墙，逃出汉中后，秦四五纵身一跃，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是何人！”
那人露出一脸惊慌。
“若你配合，可饶你性命。”
“配、配合什么？”
“那香是卖给谁的？”
“什么香， 我不知道！”
说罢，那人抽出长剑，朝着秦四五迅猛地冲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四五便如同闪电一般骤然闪现到了他的面前。接着，秦四五身躯一躬，使出一记刚猛的升龙拳，那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打飞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唔啊！饶、饶命啊！”
“说还是不说？”
秦四五一脚将那人压在了地上。
“我、我说！我们是卖给杨大人的！”
“说的可是杨松？”
那人猛地点点头：“是、是的。”
“还有谁？”
那人猛地摇摇头：“没、没有啦！”
“好，你随我来。”
秦四五带着他来到了那檀香铺前。
“你去叫掌柜出来，一同与我去太守府。”
“好、好！”
然而，那人刚一进屋，就大声喊出了惨叫。
“呃啊！死、死人啦——！！”
秦四五闻声冲了进去，只见那掌柜的面色苍白如纸，咽喉部位被大量鲜血所覆盖，已然没了任何生命体征。
“看来他被灭口了。”
“灭、灭口？难道是杨松做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时，张琪瑛带着手下也赶了过来。
“老秦，你没事吧？”
“张小姐，你怎么来了？”
“见你许久未回，我就担心出什么事了，所以赶来了……”
“他是？”
张琪瑛的目光移到了那人身上。
“他是卖檀香之人，掌柜就是从他手中收购的。”
“原来是这样，那掌柜呢？”
“他……”
秦四五指向了倒在一旁的掌柜。
“啊啊！！啊！”
张琪瑛立即捂住了双眼。
“他、他是死了吗？”
“应该是被灭口了。”
“灭口？”
“张小姐，此人就交给你了。”
说罢，秦四五猛地冲出了檀香铺。
他一路飞奔来到杨府门前后，顺势纵身一跃，进入到了院内。
“如果我猜得没错，杨松一定会毁掉手中的紫墨檀香。”
府内寂静无声，人们相继进入到了甜美的梦乡。然而，有一间较大的房间却突兀地亮着灯光。
“就是那里！”
秦四五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前，轻轻地推了一下。
通过门缝，他看到杨松正焦急地整理着木盒，木盒之中就是那紫墨檀香。待整理完毕后，他打开地下暗道，将木盒轻轻地放了进去。然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吹灭了油灯。
秦四五迅速躲到一边，看到杨松离开屋子后，悄悄地迈进了那房间。他随即打开地下暗道，拿出了那木盒。
“果然是紫墨檀香！这下杨松再也无法狡辩了！”
秦四五将木盒重新放了回去。接着，再擦去自己的手印和脚印后，返回了太守府。
“老秦，你去了杨府是吗？”
“嗯，我找到了一些证据。”
“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呀！”
说罢，张琪瑛就要起身前往杨府。
“等等，以免他销毁证据，待明日一早等他来，再当堂对证。”
张琪瑛点点头：“嗯，老秦说得有道理。”
……
夜色渐淡晨意起，天地渐醒展光芒。
每天早晨，汉中的各官员都要到太守府议事，包括杨松在内。而在此之前，张琪瑛和秦四五先找到了张鲁。
“杨松杀了人？还藏匿了证物？”
“嗯，他不仅命一名妇人毒死了教徒，而且还将那妇人毒死了！”
“不过她留下了关键性的证据，就是紫墨檀香！”
“紫墨檀香？那不是外邦贡献朝廷的贡品吗？”
“嗯，但是杨松家里有很多！”
秦四五接着说道：“我猜那妇人在书房内沾染上了些许檀香。为了以防万一，回到家后，她将那日所穿的衣裳剪下了一口，保存了下来。”
“你就是琪瑛新聘的护卫？”
秦四五点了点头。
“父亲，昨夜杨松还杀了檀香铺的掌柜灭口……”
“若不是老秦相救，那提供货源的人也有可能被灭口了！”
“你说的就是他吗？”张鲁指着跪在一边的人，问道。
张琪瑛点了点头。
“杨松收受教徒贡米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却没想到他竟还杀了人……”
“好！待议事之时，我要问清楚此事！”
张琪瑛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各路官员陆续到达了议事厅，可唯独不见杨松。
“杨松呢？他为何还没来？”
环顾四周后，张鲁问道。
“这……他可能睡过头了吧。”一旁的官员说道。
“睡过头？每天都是他先到的，为何今日却不是？”
说罢，张鲁拍案猛地站了起来。
“来人呐，去将杨大人请来！若他不来，就算五花大绑，也要将他绑来！！”
就在这时，躲在后室的张琪瑛跑出来。
“女儿去！女儿一定会将杨大人平平安安地带过来的！”
张鲁点点头：“去吧。”
“好！”
然而，就在张琪瑛拉着秦四五跑向府门的那一刹那，府门猛地被推开，接着杨松缓步走了进来。
“哟，张小姐如此匆忙，这是要去哪里呀？”
张琪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松：“你、你……”
“我？我怎么了？”
此时，秦四五的目光注意到了杨松手上捧着的物品，那便是装满紫墨檀香的木盒。
122
袁绍探访巨鹿郡
“麻烦二位让一让，我要参加议事了。”
说罢，杨松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杨松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张小姐，那里面装的可能是紫墨檀香。”
“什么？”
杨松来到议事厅后，将那木盒放了下来。
“杨松来迟了，还望主公恕罪。”
“杨松，你为何姗姗来迟？那木盒又是何物？”
“主公，这是杨松送您的礼物呀。”
“礼物？”
“是的，这木盒里面装的是紫墨檀香。”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紫墨檀香？你确定？”
“当然。
说罢，杨松打开了木盒。
霎时间，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气宛如轻烟般从木盒中缓缓飘出。那香气似有魔力，虽然并没有点燃它，其芬芳却依旧能够在瞬间弥漫开来，充斥在这整个空间之中。
“这、这……”
张鲁激动地看着眼前的紫墨檀香，变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杨松专程收集之后，送给主公的。”
“虽然在数年前皇帝曾御赐过几缕紫墨檀香，但如此多的数量还是头一次见到！”张鲁的激动地说道。
这时，张琪瑛和秦四五也来到了议事厅。
“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杨松。”
看着眼前的一幕，秦四五很快就知道了杨松的意图。
“如此一来，张太守就不会为难杨松了……”
“不过，他以后也不敢随意收受教徒的贡米了。”
张琪瑛疑惑地看着秦四五：“是吗？”
“嗯，你听他怎么说。”
就在这时，杨松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竹简。
“主公，我本想通过广收贡米换取金银，扩大汉中的军事储备，然而，事与愿违……”
“因近日阴雨连连，所收贡米皆发霉变质……”
说着，杨松“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臣无能！让教徒们的一片心血，都付之东流了！”
见状，张鲁立即起身，冲下去扶起了杨松。
“快快请起，此事属天灾，你我都无法左右。”
“是……这是所收贡米数目明细，请主公过目。”
杨松起身后，将那竹简递给了张鲁。然而，张鲁连看都没看，而是直接将竹简放在了案板之上。
“此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是，杨松记住了。”
看着这一幕，张琪瑛顿时恼羞成怒。她一把抓住地上一只鞋，猛地扔向了杨松。然而，那只鞋只是擦过杨松的头飞了过去，并没有打到他。
“琪瑛！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他……！”
“还不立即向杨大人道歉！”
“让我道歉！绝无可能！！”
说罢，张琪瑛拉着秦四五气冲冲地离开了议事厅。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小姐，杨松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但是父亲为何会如此信任杨松！”
“张太守信任杨松，定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
秦四五其实并不想替张鲁说话，然而为了不让张琪瑛对张鲁产生偏见，于是如此违心地说道。
“若我以后继承了天师之位，一定不会允许像杨松那样的人肆意妄为！”
“张小姐，此事算了了，是吗？”
“嗯，虽然不算是什么好结果……”张琪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我该告辞了。”
说罢，秦四五就要起身离开。
“啊，对了，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吗？他在何处？”
“蒲禺他如今不在益州，他去了天水郡。”
“天水郡？”
“嗯，他与天水郡功曹姜囧相熟，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好，多谢。”
看着秦四五渐行渐远的身影，张琪瑛喊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秦四五并没有应答，而是径直走向了城门。
与此同时，赵高一路追寻囚牛的踪迹，却在临近巨鹿郡之时，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呃啊……！”
“身体的排斥又一次加重了，尽早找到囚牛才行！”
赵高靠在离巨鹿不远处的大树上，翠绿色的光泽几乎覆盖了他七成的皮肤。
“趁意识还在……一定要抓到它！”
赵高缓慢地站起了身。
就在这时，旁边的官道之上赫然出现了一支雄壮的兵马，而位于前方的那辆马车，看上去显得无比雍容华贵。不仅如此，这支队伍所携带的旗帜上写着一个“袁”字。
“袁？这个年代有袁字旗帜的……”
“难道是袁绍？还是袁术？”
“囚牛的气息消失了，难道和他们有关？”
赵高看着那支队伍缓缓进入巨鹿城，出于好奇，他也悄无声息地跟着走了进去。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院前。
在这宁静的小院中，矗立着一间朴素无华的屋子。而在屋子前，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正专注地擦拭着一把古色古香的瑶琴。阳光透过繁茂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轻柔地落在老人身上，构成了一幅美妙而宁静的画面。
这时，一个人影从车马上走了下来。
“子明先生，本初来看你啦！”
“本初？原来是他就是袁绍。”
袁绍，字本初。他出身汝南袁氏，家族四世三公，有着很高的声望和地位。
“那子明又是何人？”
赵高迅速绕到了小院的后方。
“子明先生，您还是如此悠闲呢。”
“袁将军此行不会又是想请老夫出山吧？”
“哈哈哈，还是被先生一眼看穿了！”
“先生，本初是真心实意想请你出山的。”袁绍向那老人拱手说道。
老人看都没看，只是轻柔地擦拭着瑶琴。
“您真的甘心留在这里吗？真的不愿大展身手吗？”
“身手？”
那老人将瑶琴扶正后，继续说道：“平日里，老夫经常施展身手，从未懈怠。”
说罢，他开始弹起了瑶琴。
霎时间，那美妙的音律，宛如天籁般悠然地从他的指尖流出。那灵动跳跃的音符，仿佛是一群活泼可爱的精灵，在空气中翩翩起舞，编织出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微风拂过，翠绿的柳叶随风飘逸。它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轻盈地舞动着身姿，时而摇曳，时而旋转，仿佛在默契地配合着这美妙的音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