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周彦深纠缠我被顾斯礼撞见。
顾斯礼吃醋，二话不说玩起了失踪。
我心急火燎地找到他，却听到他与人谈笑：“我追池缈就是因为她是周彦深的前女友。”
“漂亮是漂亮，在床上也就那样。”
“你们说，我要是逃个婚，让周彦深的心爱之人痛苦，是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声不响地离开。
后来我抢先逃了婚，让他彻底成为小丑。
听说顾斯礼望着一屋子我留给他的画，彻底疯狂。
1
婚前一个月，顾斯礼却因为吃醋玩起了失踪。
我心急火燎地找他，想好好和他说清楚。
终于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他的踪迹。
邻市的会所包厢外，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顾斯礼漫不经心地说。
“我追池缈就是因为她是周彦深的前女友。”
“周彦深这小子，处处压我一头，这下好了，心爱的女人要跟我结婚了，你们说好不好笑？”
我愣在原地。
很少听到顾斯礼用这种语气讲话。
他在我面前永远是温文尔雅的。
有人问他：“顾少，池缈至少是个美女，你也算抱得美人归了。”
顾斯礼嗤笑一声：“漂亮是漂亮，在床上也就那样。”
包厢里一阵哄笑。
“我一想到她被周彦深睡了七年，心里就觉得膈应。”
又有人向他提议：“顾少，既然心里过不去，要不这个婚就别结了，外面多的是干净姑娘。”
他轻笑一声：“所以啊，我这不是计划逃婚吗？”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在顾斯礼眼中，我只是用来打击周彦深的工具。
心狠狠抽动，连身体都忍不住发颤。
我和周彦深交往七年，刚分手时，伤心欲绝。
是顾斯礼默默出现在我身边。
起初我是不接受他的，但他说：“我对你的耐心，足到难以想象。”
答应和他交往的那天，他开心得像个孩子，送给了我一本相册。
里面全是他这些年拍到的各式各样的我。
他认真地告诉我：“池缈，从今以后，我对你有三个要求。”
“什么？”
“相信我，依靠我。”
“还有呢？”
“爱我。”
我全心全意地爱他了，他呢？
第一次见顾斯礼的时候，我和周彦深正热恋中。
他告诉我，这是他同学，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好奇地看过去，他也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怵。
自此再无交集
后来周彦深说他腻了，转头找了个年轻姑娘。
我果断分手，暗地里却哭得昏天黑地。
是顾斯礼跟着我，及时发现了晕倒在路边的我。
醒过来时，入目的是他乱糟糟的头发和泛红的眼。
他对我说：“池缈，累了你回头看看，我一直都在。”
后来周彦深后悔了，几次三番来纠缠我，我都果断拒绝。
没想到有一次被顾斯礼撞个正着。
他眼神阴郁，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他确实是个高明的猎手。
温柔体贴、耐力十足。
我一步一步走进他设计的陷阱里，甘之如饴。
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里面的调侃还未结束，有人说：“我看不如这样，顾少你回去，就跟没事人一样正常备婚，等到结婚那天，直接跑路，我都不敢想池缈的表情会多精彩。”
“就是，周彦深那个废物只能干看着，想想都开心。”
一阵哄笑声传来。
顾斯礼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带着几分兴奋。
“这主意狠，我喜欢。”
2
我不声不响地往外走，眼泪决堤。
走到门口，长舒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想要玩是吗？
我奉陪到底。
我很想知道，当他发现新娘在婚礼当天弃他而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回到家里，没多久，门铃响了。
打开门，秦妙妙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问我眼睛为什么肿了？
我只好说是画画时间太长。
我是个漫画家，日常就是在家画稿。
秦妙妙是漫画公司的实习员工，这三个月来都是她负责把我的漫画稿拿回公司。
我从书房拿出漫画手稿时，正好看见秦妙妙盯着墙上我和顾斯礼的合照，若有所思。
我走上前，她没发觉，转身时被我吓了一跳。
一个趔趄，我赶忙扶住她，也看到了她松开的衣领间的项链。
心里咯噔一下。
限量款，全城只有一条，而我在顾斯礼的衣服口袋里看到过。
我以为是他要给我的惊喜，就没有戳破。
后来因为他的失踪，这件事被我抛到脑后。
没想到出现在了秦妙妙脖子上。
顾斯礼，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秦妙妙走后，我用小号加了她的微信。
很快通过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在朋友圈里如此热衷于分享日常。
翻看她发的动态，我的心更是沉到谷底。
过去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在和一个神秘男人玩暧昧。
两人的聊天记录从她单方面挑逗到男人偶尔的回应再到双方你来我往。
其中有一张图，是在车里，她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
手上有婚戒。
我认出来了，那是顾斯礼的手。
一天后，顾斯礼仍旧没回来，我却在楼下遇到了周彦深。
他一把拉住我：“池缈，你不能和顾斯礼结婚！”
我面无表情地挣开：“周先生，请你自重。”
我转身就走，他跟在我身后不依不饶：“顾斯礼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他追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前女友！”
我闭了闭眼，淡淡回：“还有事吗？”
“小缈，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至少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的。”
我冷笑一声，停住脚步看他：“说句腻了然后无缝衔接，就是你所谓的爱？少来恶心我了，周彦深。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
他咬着牙，不甘心地说：“池缈，你以为顾斯礼又是什么好人？你知不知道他背着你在外面有人？”
我笑了笑：“口说无凭。”
周彦深给我发了几张照片就走了。
我点开，是顾斯礼和秦妙妙。
顾斯礼亲手给秦妙妙戴上项链，两人旁若无人地接吻。
我翻到秦妙妙当天的朋友圈，发了一句话。
【感受到了被爱那就乖乖待在你身边。】
配图是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餐厅。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可心还是像被针扎似的疼。
外面下起了雨。
我想起没走出情伤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我蹲在便利店门口哭，顾斯礼撑一把伞，默默陪我很久很久。
都是做戏吗？
我把自己裹在毯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温柔地抚摸我，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脸上。
微睁眼，我看到了顾斯礼的脸。
3
他吻了吻我的脸，问我怎么在客厅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从前看这张脸，感觉得到爱意满满。
如今再看，一下子就陌生了许多。
他要抱我回房，我却推开他自己走进了卧室。
他跟着进来，小心翼翼：“小缈，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醋，我哥们都说是我太小心眼了。”
“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好吗？”
他果然说到做到，还在演戏。
在他失踪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以泪洗面，自责不已。
疯了一样地找遍整个城市。
他呢，在陌生城市为即将到来的报复兴奋不已。
现在轻描淡写地一句错了，就想抹平一切。
压下心头的怒火，我说：“下不为例。”
他立刻过来抱住我，想吻我。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偏过头说累了。
他悻悻地收回手，进了浴室。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一开始默不作声，后来实在忍不住，又对着我念叨。
“小缈，我一想到我们的婚礼就兴奋得睡不着。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办一场终生难忘的婚礼。”
如果我中计，这确实是终生难忘的噩梦。
“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保证，再也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可惜，我们没有以后了。
我“嗯”了一声，背对着他刷了刷手机。
秦妙妙的朋友圈又更新了动态：【终于可以见面了。】
配图是一张聊天记录。
秦妙妙：【好想你！每晚都做关于你的梦。】
男人回：【什么样的梦？】
秦妙妙：【当然是你爱我的梦。】
男人回：【等着，明晚老地方见。】
我在心里冷笑，顾斯礼还真是一刻寂寞也耐不得，刚回来就和小情人联系上了。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所以第二天晚8点，当顾斯礼要出门夜跑时，我说要跟他一起去。
他明显愣住了。
我笑着问他：“不可以吗？”
他挠了挠头，连忙答：“有什么不行，走吧。”
夜跑是顾斯礼多年的习惯。
只要不忙，他每周一三五都在晚8点夜跑。
我能感觉到他今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点破。
跑了一阵后，我喘着气摆手：“我跑不动了，你自己跑吧。”
他停下来刮了下我的鼻尖笑：“小懒虫，我就知道你是装装样子。你先回去吧。”
我望着顾斯礼越来越远的背影，打开手机，戴上了耳机，默默往回走。
顾斯礼不知道，出门前，我在他的运动腰包里装了监听器。
果然，过了一会，就有开车门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秦妙妙嗔怪：“怎么比约定时间晚？”
顾斯礼的声音响起：“池缈和我一起跑了会。”
秦妙妙佯装生气：“哼，你是不是快结婚了，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
顾斯礼笑起来：“怎么会？你可是把第一次都给了我的，哪像池缈。再说，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
“真的？”
“当然，你不穿衣服的时候特别漂亮。”
接吻声在密闭空间里无比清晰。
我捂着心口，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扶着墙才能堪堪站稳。
迷乱的声音仍在继续，我不忍再听。
原来他们就是借着夜跑时间在一起苟且的。
伤心失望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拨通了周彦深的电话。
4
顾斯礼回来的时候轻手轻脚，客厅灯打开的那刻，我们四目相对。
他眉头微蹙：“小缈，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也不开灯。”
我笑笑：“刚才不小心在客厅睡着了。”
“听见声音就醒了。”
说完我站起来朝他走去，他却后退了半步。
“我身上都是汗，我先去洗洗。”
我知道，他身上恐怕都是秦妙妙的香水味。
我没作声，走向书房继续完成我的画稿。
时针指到12点，我才揉着肩回到卧室。
顾斯礼刚挂断一个电话，瞧见我进来，表情有些不自然，转瞬即逝。
“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我问。
他很自然地回：“公司客户。”
一片沉默，我也躺下，打开手机。
过了一会，顾斯礼从后头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头，闷闷地问：“小缈，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想到身后的这具身体曾和另一个女人颠鸾倒凤，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告诉他。
“顾斯礼，我想推迟婚期。”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呼吸变得粗重。
好半天才问我：“为什么？”
“我可能有点婚前焦虑了，最近我总是做梦，梦见我们结婚后，你就不爱我了。”
我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顾斯礼叹了口气，抚摸我的发顶：“傻瓜，那都是梦，不爱你我能守护你这么多年吗？”
是吗？
可是和别的女人甜蜜共度的人也是你啊。
我翻身下床：“我想静静，我去画会画，只有画画能让我发泄，你先睡吧。”
出房门时我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凝在我的后背上。
我弯唇一笑，顾斯礼，现在轮到你来感受恐惧了。
我开始画画。
这部漫画是以我和顾斯礼的故事为原型创作的。
最新的一话，我画的是女主角目睹未婚夫和小三在车里偷情。
人物、衣着、环境甚至台词，都与顾斯礼和秦妙妙极为相似。
我画到深夜才回来，卧室漆黑一片。
我在黑夜中躺下，慢慢让呼吸平稳。
果然，身边有了动静。
顾斯礼蹑手蹑脚地起身，出了门。
我打开手机的摄像头画面，他果然进了书房。
盯着满桌子的画，脸色阴晴不定。
他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手掌握起又放下，肉眼可见的烦躁。
我笑了。
顾斯礼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想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再联想到我最近的淡漠和对画画的痴迷。
他自己就能脑补一切。
他不是对我志在必得吗？
那我就让他害怕。
让那无边无际的惧怕渗透进他皮肤里，深入骨髓。
让他在怀疑和猜忌中惶惶不可终日。
而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我胃不好，他特地学了很多养胃餐的做法。
自从他工作越来越忙后，已经很久不下厨了。
从前我担心他太辛苦，还跟他说：“我找个阿姨来做也是一样的。”
他摇摇头：“不一样。”
我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答非所问：“你是我的爱人。”
我却觉得很幸福。
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格外上心。
现在他的厨艺并没有退步，可我吃起来却索然无味。
吃完我又进了书房画画。
这次我画了更多东西，限量款项链，露骨的调情短信，餐厅拥抱。
5
出来时，顾斯礼在沙发上看文件。
听到声响，他抬头看我，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轻咳了一声说。
“累了吧？先吃饭。”
我问他：“你不去公司吗？”
“不去，我想多陪陪你。”
吃完饭他说去书房拿本书，我看着他离开，打开了手机的监控画面。
桌子上的画他看到了。
接连几日，他都在家陪着我。
秦妙妙的动态也显得无精打采。
接连发了几条乌云、大雨之类的图片。
配文诸如。
【什么都明白的人最温柔也最冷淡。】
【委屈的时候没人撑腰，其实我也很想哭。】
有一天，我半开玩笑地问顾斯礼：“怎么感觉你最近对我特别好？你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他正在写东西，笔瞬间地从手中跌落。
短暂的沉默后，他轻笑一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最爱的只有你。明天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我答应了，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驱车带我去了海边，那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我们牵着手走在沙滩上。
他问我：“你还记得这吗？”
我点点头。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着他告白时的场景，表情有些怀念。
海风涩涩的，吹得我眼睛发酸。
“顾斯礼。”我唤他。
他偏头看我，眼神中似有真情。
“你从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你会娶我，你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一字一句。
顾斯礼却突然垂眸，表情有些恍然，随后才答：“当然。”
后来的几天，他带我去遍了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的各个地方。
他会讲很多我们从前的回忆。
我瞧见他出神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在感慨。
也好，只有真的在乎，失去后才会痛苦万分。
或许此刻他确实愧疚，或许他想弥补。
但我已经不需要了。
在漫天星空下，我笑了，对他说：“前段时间我压力太大说了胡话，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我们抓紧时间准备婚礼吧。”
他激动地拥我入怀。
我闭着眼想，顾斯礼，珍惜此刻的安宁吧，还有份大礼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我们开始备婚，表面上一切如常。
试婚纱、选伴手礼、写请帖。
顾斯礼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任谁看了，都夸一句体贴入微。
他仍旧保持夜跑的习惯，秦妙妙的动态也活跃起来。
【最好的人就在身边。】
配图是他被男人拥在怀里的笑脸。
【爱没有定义，你与我同在就好。】
配图是他和男人在雪白的被子上十指紧扣。
我也继续画我的画。
漫画里女主角身边出现了旧时恋人，他们坐在咖啡厅里，相谈甚欢。
忽然，男人起身，轻轻为女主角拭去嘴角的咖啡渍。
到了晚上，顾斯礼顺利地看到了那幅画。
从摄像头传来的画面里，他大口喘着气，瞪着画面里和周彦深如出一辙的男人的脸，额间青筋毕露。
半晌，冷笑一声：“我说呢，前段时间奇奇怪怪的，原来是自己心里也有鬼。”
他打了个电话，冲对方抱怨：“我还以为池缈对我情深义重呢，没想到背着我偷偷跟周彦深见面！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
对方说了什么。
他扬了扬眉：“结啊，当然要结！她敢爬墙，就别怪我在婚礼上再狠狠甩了她！帮我找个私家侦探，立刻！”
6
瞧，他可以背着我偷欢，我却不能有丝毫不妥。
可他偏偏又不能找我对峙。
说到底这只是漫画，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楚？
想到这里，我给周彦深发了条短信：明天下午2点，不见不散。
第二天，我来到咖啡厅时，周彦深已经到了。
他按照我的要求，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休闲裤，和我漫画里一模一样。
我坐下来和他喝咖啡，余光却瞥到角落里那个鬼祟的人影。
周彦深对我能主动约他出来表现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用试探的语气问我：“小缈，上次的照片你看了吗？我没骗你吧。”
我“嗯”了一声。
见我反应平淡，他有些急了：“都这样了你还要和顾斯礼结婚？”
“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前男友。”
“小缈，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决绝地和我分手。”他握着杯子，嗓音低了下去。
我笑了笑：“周彦深，人都是会变的。”
他蓦地抬头：“从前我是做错了，但现在最希望你幸福的人就是我。你千万不要犯傻。”
我盯着他，问：“真想帮我？”
他怔了下，随即点头。
“那你站起来，帮我擦擦嘴角的咖啡渍。”
一连几日，我都约周彦深出来。
也没做什么，无非是逛逛书店、散散步什么的。
我知道，顾斯礼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我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恰巧和漫画里一样罢了。
也许是有了危机感，顾斯礼主动提出要给我做顿大餐。
我罕见地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
【老公下厨，不敢想婚后日子有多美。】
配图是顾斯礼围着围裙下厨的侧脸。
收获了一堆赞和羡慕，其中就有秦妙妙的。
没一会，我在小号上就看见秦妙妙更新了动态。
【不想做胆小鬼了。】
配图是一个小区的大门，那是我和顾斯礼婚房所在。
烛光燃起，菜也尽数端上了桌，顾斯礼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点开，盯着消息皱起了眉。
见我沉默地看着他，立马挤出一个笑，说去阳台抽根烟。
5分钟后，他回来了，充满歉意地告诉我：“公司有点急事，我要赶过去处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得他不自觉地移开目光。
“别生气，真有事，我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喝的奶茶，好不好？”
我睁着一双水眸，可怜兮兮地问他：“天气预报说马上要下雷阵雨了，你知道我怕打雷的，能不能不去啊？”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可很快消失。
他走过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没办法，不去不行，事情结束了我立刻就回来。”
果然留不住。
我乖顺地低头，不再言语。
大概半小时后，婚房的摄像头里有了画面。
两人甚至等不及进到卧室，在客厅就纠缠到一起。
顾斯礼喘着气：“小坏蛋，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秦妙妙娇笑：“我想尝尝做这栋房子女主人的滋味。”
我看着心凉。
这幢婚房的装修从头到尾都是我一手操办的，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倾注了我的心血和爱意。
顾斯礼知道，但他还是带着秦妙妙进去了。
那一声声，像在我的心上凌迟。
这感觉，和我之前在包厢门外听他和人谈笑间侮辱我，惊人地相似。
我的真心，被彻彻底底地践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