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乾当皇帝之前，我杀了他的父亲，还把前朝傀儡皇帝弄疯。
可他还是遵守他与我自小定下的婚约，娶我当了皇后。
整个后宫，唯我一人，数千杀人不眨眼的禁军，时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只为提防我逃出皇宫。
“皇帝，纳几位嫔妃来宫中凑凑热闹吧！省得你孤单寂寞，彻夜难眠，后宫还很冷清。”
我诚心向东方乾提出建议。
“皇后要是愿意再为我生多几个儿女，这宫中自然热闹得狠。”
东方乾看着我为他精挑细选的十几名舞姬，一时勃然大怒，强行下旨除皇后之外，以后宫中再也不能出现会跳舞的人。
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把神乐阁打得稀巴烂，一众乐师吓得仓皇而逃。
1
“皇后娘娘，今日进宫侍寝的女子特来向您请安呐！您看有没有时间签印放行准她入殿侍寝呢？内务府的姑姑们正侯在门外，准备领她去梳妆打扮了。”
大内总管公公领着一个跟我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子，拿着一份特制奏折，让我赶紧按上皇后凤印。
“本宫要是不签会怎样？”
我挑眉看向大内总管公公。
“不签就不签呗！反正圣上明晚还是会找别的女子过来不是？”
大内总管公公有话直说这性子啊！我是真的赞赏。
于是，我掏出皇后凤印，在奏折上按了个结结实实的红得七彩斑斓的皇后特许印章。
实在搞不懂，九五之尊东方乾要找宫外的女子进宫侍寝，非得让我这个皇后同意干啥？
有本事就别再找了啊！
要不是他御赐给我的那个破凤印是块宝玉，我真想丢了它。
真的要烦死了。
非要让我知道他即将宠幸谁。
一天不膈应我会死啊？
之前我叫他再娶几位女子充实后宫，他不乐意，我送舞姬给他过过眼，他跟我打一架。
现在倒好，自个从宫外挑选女子进宫侍寝。
那之前装洁身自好是装得很好玩吗？
我一把拆了宫女精心为我梳好的发髻，随意绑了个马尾，见大内总管公公已走远，我就拿出一个行囊往里面塞金子。
“娘娘，看守宫门的禁军说您这月出宫的次数已经用完了，今日您不能出宫了。”
宫女小惠小跑着过来向我禀报她问到的事情。
“本宫知道，所以，这次我们不从宫门过。”
我已快速乔装打扮好，除了小惠，现在宫里面的人任谁也看不出我是大商的皇后。
“又爬宫墙出去吗？”
小惠小声说着话，生怕被皇帝安插在坤宁宫的小太监们听到。
“那是你非要爬，本宫明明靠飞的好吧！”
我塞给她一套衣服，叫她赶紧换上。
“奴婢也想飞呀！可圣上又叫人把那面宫墙加高了，您也知道奴婢的轻功本就不好，只能爬了，您说这次要是被圣上知道奴婢跟您又偷摸出宫了，他会不会砍了奴婢的脑袋啊？他上次就说奴婢太放肆太大胆了，竟然没拦着您出宫。”
小惠这个嘴碎，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你放心好了，有本宫在，他不敢砍你脑袋，如果你怕被砍，这次你就别跟着本宫了。”
我看她换衣服太慢，就帮她套上，顺便系好衣带。
“那不行，必须得跟着，万一您出了啥事，奴婢还能跑回宫找圣上去救您呢！您可别丢下奴婢。”
小惠叽叽喳喳的，也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
我等她换好衣服了，就扛上我的行囊，带着她偷偷跑向坤宁宫外那面宫墙。
平时那里没有禁军看守，我可以放心放意飞出去。
我担心小惠爬墙太慢耽误我办正事，就搂着她腰带她飞出去了。
差一点，我就要碰到工匠们扎进宫墙顶上的尖刀了。
东方乾这个王八蛋，不但加高了宫墙，还在上面放置了凶器，他以为这样做他就拦得住我出宫吗？
做梦吧！
我想出宫就出宫。
出了宫，我就直奔我在宫外开办的孩童学院。
这里有我收养的上百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我请了一些先生和嬷嬷教导养育他们。
2
“参见皇后娘娘。”
院长知道我的身份，也见过我乔装打扮后的样子，一见到我就朝我行礼。
“这里是五百两黄金，给孩子们多备一点粮食吧！也不知京城会不会缺粮，以防万一，先备点比较妥当，反正不能饿着孩子们。”
我把行囊交给院长。
“好，等会就去办这事，今日娘娘能出宫多久了？孩子们很是想念您，闹着要您教他们骑马。”
院长扛着行囊，腰都弯着了。
五百两也没多重，也不知他怎么会扛不动。
“我先去看看他们，从宫里带了一些吃的过来，现在拿去给他们尝尝。”
我领着小惠去看孩子们。
“娘娘，不够吃吧！我们总共就带了三大包点心了，要不再去街上买些？”
小惠松了松肩上扛着的东西。
“没事，有些孩子可能不喜欢吃，或者先生在给他们讲学，他们没时间吃。”
我想快点见到孩子们，不愿再去街上浪费时间，就快步走向后院的草场，那里是孩子们玩乐的地方。
他们见到我，一窝蜂地飞跑过来，叫我嬢嬢。
我让小惠把点心分给他们。
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叫我看门口那边。
我转过头，看到东方乾在一群禁军的簇拥下朝我走过来。
他的速度可真快呀！
我不过在养心殿偷了他几十锭金子，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娘娘，恳请您速速回宫。”
东方乾没说话，他身边的禁军头子先开口了。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宫？”
我仰着头，挑衅地看东方乾。
他的脸拉得巨长，好像谁掏空了他的国库一样，脸难看得狠。
我心想有本事你就亲自抓我回宫啊！
我不死给你看我就不叫宛清清了。
“皇后，你可要清楚，这里不单是你的地盘，还是天子脚下。”
东方乾像是忍无可忍了，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所以呢？”
天子脚下又怎样？
只要在宫外，我管你是谁。
“你要是真喜欢呆在这儿，可以，我就把养心殿搬到这，陪你在这耗着，你想耗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舍得不再见小公主和小太子。”
东方乾又拿我的一双儿女来要挟我。
他总玩这套把戏，吃准了我舍不得跟儿女分开。
“想让我快点回宫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教会他们骑马。”
我让小惠提了把椅子过来，端端正正地坐着，就没想赶紧走。
东方乾看了我好一会，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摆明了他不想教孩子们骑马。
我就知道他不愿意。
他不喜欢孩子，太子和公主是他的亲生子，也没见他有多亲近。
“皇后，明早跟我一起上朝，只要你答应，你就不用立马随我回宫。”
东方乾招手让禁军头子过来。
我见他跟另一个禁军提了个木箱走到我跟前，然后打开木箱盖。
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我的双眼。
“这里是三千两黄金，够这些孩子吃吃喝喝好几年了，你自个掂量着吧！到底是答应我明早跟我上朝，还是现在跟我立马回宫。”
东方乾侧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脸看。
他总这样，没事就看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看得我很烦。
“上朝。”
我不用考虑，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了？
尽管我不缺钱，但是要拿出宫挺费劲的，现在东方乾亲自给我带出来，总算做了一件衬我心的事。
“把手给我。”
东方乾站起来，朝我伸来一只手，这会儿，他看上去很高兴。
对他而言，我跟他一起上早朝是值得万民同庆的事。
“滚回你的皇宫吧！我不想在我的地盘看到你。”
我才不把我的手给他。
他想牵我，不好意思，我不乐意，因为我觉得恶心。
每夜换不同的女子侍寝，他太脏了。
“宛清清，你就不能顺着我一点吗？我可是大商的皇帝。”
东方乾又生气了。
也不知为啥这么气，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那又怎样？”
大商的皇帝很了不起吗？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我又不怕。
东方乾应该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看我漫不经心地应付他，气得捏紧拳头，但是又束手无策。
他把手中的几块玉质平安扣放在他坐的那把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记得今日是有几个孩子过生辰吧！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生辰礼物，你帮我送给他们。”
说完，他带着禁军走了。
我拿过平安扣，想起我过生辰时他给我准备的花灯，有点无奈。
真心搞不懂东方乾，我明明不喜欢他，也不想当他的皇后，甚至一心求死，他为什么要把我困在他身边？
我在学院忙到很晚才回宫，大内总管公公特意过来提醒我明日要跟皇帝上早朝，让我记得早起。
“娘娘，圣上让御膳房给您准备了大补参汤，您是现在喝了，还是等会喝？”
大内总管公公提着食盒，恭恭敬敬地站在不远处等我回话。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伺候东方乾的，还是专门来监督我当皇后的。
“赏给你喝吧！本宫累了，都退下。”
我让小惠请走大内总管公公。
那大补参汤，喝一次，我就闹心慌一次，闹得我心神不宁，我才不喝。
东方乾自己怎么不喝？
最应该大补的不是他吗？毕竟每日都要宠幸女子，特别耗费精气神不是？
3
夜已深，我强迫自己屏蔽一切杂音，强逼自己入睡，毕竟睡醒后可能还有大事要办，我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
只是天微微亮，我就感觉床边多了一个人。
一睁眼，就看到东方乾。
真是阴魂不散的一个人，睡觉都不让别人安宁。
小惠站在他的身后，像是受惊了的兔子。
“皇后，我是不是明令禁止你焚烧安眠香？”
东方乾又摆着那副臭脸看我。
“可我现在已经烧了？”
你想怎样？
砍我脑袋行吗？
“来人，将宫女小惠送进文灵阁当差。”
东方乾一声令下，他的贴身护卫就带走了小惠，我都来不及拉她一把。
“大清早的，你来我宫殿中发什么疯啊？”
我气得想拔剑刺死东方乾。
小惠跟了我三年，我最信任的宫女就只有她了，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对待。
结果，就因为她给我焚烧了安眠香，东方乾就叫人把她带离我的身边。
他真的是太可恶了。
想惹我就冲我来啊！欺负一个小小的宫女算什么本事？
“你那老毛病，不喝参汤，自然会睡不着，我不过是希望你爱惜身体，闻安眠香闻得多了，伤身折寿，你不为自己所想，也该为太子和公主多考虑，他们还很年幼。”
东方乾换了语气跟我说话。
就像相敬如宾的夫妻，客客气气的。
可是，我听着心里更恨他了。
恨他为什么要让我生不如死。
“把皇后的衣服拿来，朕要亲自为皇后更衣。”
东方乾把我从床上捞起来，不管我愿不愿意，硬给我套上朝服。
房顶上，我察觉有禁军站岗。
卧房之外，仅一墙之隔，也是如此。
东方乾应该是担心我会动手或者逃跑吧！就派人蹲着，等他随时发令围捕我。
他做这些，我真的麻木了。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为我穿衣梳妆，然后喂我吃早点，再领我上朝。
他让我坐龙椅上，我看到左丞相的眼神想杀了我的心都有。
得了吧！
那破龙椅有什么好坐的。
我叫大内总管公公给我抬了一把摇摇椅过来，放在左相面前。
我就半躺着坐下了。
左相不是一向看不惯我的做派吗？我偏要他近距离看个够。
不就是招人嫌吗？我最擅长不过了。
只是，没睡够觉就来上朝，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真心觉得当大商的皇后比当奴才要命苦多了。
我打着哈欠，要睡不睡地听东方乾和臣子们商议国家大事。
商议到南方水灾的时候，东方乾让我出主意。
上次胁迫我上朝也是为了让我帮忙解决一个棘手问题，这次又光明正大地把问题抛给我。
东方乾这是真把我当无所不能之人使了。
他太瞧得起我了。
祖坟冒青烟，我家祖上都没受到过这种青睐。
话说我就这么好利用吗？
4
既然如此，那就利用彻底吧！
我随手拔下一支金簪，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拿下左相的官帽，把金簪放了进去，然后笑得端庄典雅，“左相大人，您身为百官之首，表现一下吧！本宫都捐了最爱的金簪，价值千金，您要捐多少金子了？”
左相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朝堂之上逼他捐钱赈灾。
谁让他家富得流油了？我只能拿他开刀了。
“微臣就捐五万两银子吧！”
左相夺过他的官帽，递给了身后富得可以买下京城的户部尚书。
就这么递了一圈，我就筹到了百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黄金，还向东方乾建议出宫再这么搞一遍。
京城最不缺大富大贵的人家。
让他们捐点钱得个好名头，他们求之不得。
“又找借口出宫，也罢！我陪你走这一趟，有我坐镇，他们应该捐得更多。”
东方乾跟在我身后，都忘了他的养心殿跟我的坤宁宫不在一个方向。
看样子又想去我的宫殿中消遣一番，也不怕我再跟他大吵一架。
我的坤宁宫大门口放了一块超大的牌匾，写着“生人勿进”四个超大的字。
东方乾就是那唯一的生人。
只是他眼瞎，心盲，从来都不知道那块牌匾是针对他的，跟他说无数遍，他装聋听不见。
“那你还是别去了，省得功劳都是你的。”
我突然掉转头，抽出刚刚装模作样捐出去的金簪抵在他的胸口。
若是他再敢跟着，我就用他今早送我的这支金簪杀了他。
“皇后为国兢兢业业，百姓看得到的。”
东方乾向后退了两步。
“我不在乎百姓是否看得到我是个好皇后，我只在乎你什么时候死。”
当太后应该比当皇后轻松。
东方乾不说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诅咒他死。
他应该勃然大怒吧！然后废了我，再处死我。
可惜，他没这么做。
反而又找了个我的替身，在养心殿宠幸这个替身宠幸了整晚。
我住在隔壁的坤宁宫，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拨云撩雨的欢愉声。
只是没听多久就听得入了眠。
原本我是个熬夜到次日凌晨也很难睡得着的人。
这是我的老毛病。
如果不焚烧安眠香，基本上无药可医。
昨晚竟然睡得出奇的好，也是太意外了。
快到大晌午的时候，大内总管公公照例奉旨过来我这坤宁宫禀报皇帝昨日宠幸了哪位女子。
今日我起得格外早一些，闲着没事，就翻箱倒柜找出几匹布料给我的龙凤胎做换季衣裳。
便叫公公快点念完皇帝亲手写下的稿子，别影响我动脑子做出特别贵气的款式。
东方乾身为一国之君，他宠幸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是，他非要每日都命人来给我禀报一通，我就有点不爽。
他这是要气我失了宠，还是炫耀他身强体壮了？鹿鞭吃多了，无处发泄是吧！
公公许是怕我发脾气，加快语速念完那张对我的替身记录非常详细的稿子。
顺便提一嘴皇帝的龙袍坏了个袖子，穿着批奏折有点不方便，问我能不能亲手帮忙缝一缝。
我说不能。
因为我没空。
皇帝日理万机，皇后也是。
就算不是，我也会装作是。
更何况我确实忙，忙着去冷宫给我的替身送汤汤水水补身子。
那替身被皇帝折腾了一夜，要是我不去给她投喂点滋补身子的东西，万一落下什么怪毛病，皇家的罪过只怕是大了去了。
我信佛，想积善成德，还想长命百岁。
可东方乾像是当我早就死了一样，一个劲地找我的替身，找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带厌的。
号称爱民如子的皇帝，每天都换新人侍寝，属实特别滥情了。
我都有点担心东方乾那年近三十的身子吃不消，但愿他早死早超生，这样我当了太后之后也就乐得逍遥快活了。
只是，每个替身只被宠幸一晚就得去冷宫听我这个皇后的教诲。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教诲的。
替身而已，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就得了。
何必让我大费周章去准备一通摆皇后架子？
我不得不怀疑东方乾就是想忙死我，好给我挣个贤名，以表他这辈子功德无量，娶了我这么好的皇后。
5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还挺爱去那冷宫瞎逛的。
截止到今日，东方乾已凑到九百九十九个跟我总有点像的替身。
偌大的冷宫都快装不下这些国色天香的替身了，每日像莺莺燕燕一样欢歌笑语，使得原本阴森森的冷宫热闹非凡。
见此情景，我心生欢喜，便来冷宫来得勤快了些，反正比皇帝上朝还要积极。
今日的替身，眼睛很像我。
我看着她，犹如看到了我那刚过十二岁的年纪却没了命的妹妹。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贵体金安！”
替身九九九号隔着老远距离就向我请安，恭敬得像是练习过无数遍一样老道。
跟我长得有点像的替身在宫中不被允许使用真名，也禁止自取小名，只配拥有一个编号，从一号开始按进宫顺序排位。
“免礼！”
我伸手扶起她，仔细端详她。
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可惜被东方乾给祸害了。
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诅咒东方乾没了用处之后就不得好死。
我尽量温柔安抚替身:“昨夜辛苦你了，给你炖了燕窝羹，快快喝下吧！放心，没放避子药。”
“放也无妨。”
替身笑得腼腆，接过碗，一勺接着一勺往嘴里送，很快吃完了。
“你的家人有得银子吗？”
如果没得，那东方乾就缺大德了，我自然是要补上的。
希望我的善举能为我的一儿一女积福，然后平安长大，免受皇权带来的伤害。
“得了，但是，感觉不多。”
替身实话实说。
“不多是多少呢？”
我被她的实诚劲勾起了兴趣。
“才十两银子而已。”替身自嘲地笑了笑，“奴婢原以为会得很多了，结果才这么点，都不够奴婢在外面一月的花销，奴婢画画挣的钱都比这多。”
“这样啊！”
十两银子确实少了。
毕竟，这个替身长得尤其好看来着。
我从袖袋里拿出荷包，塞到她的手上，“这里面有十两黄金，你觉得够吗？要是不够，本宫再去取了给你。”
“哇！娘娘，您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黄金，比皇帝大方多了，奴婢好爱您啊！”替身立马眉开眼笑，“荷包很漂亮，奴婢很喜欢，也送给我吗？”
“嗯！都送你。”
我含笑点头。
她说我好大方，还说好爱我。
我听着这样的话，心里美到找不着北。
不怪我常来这冷宫瞎晃悠，无非就是图这一乐的。
别的替身看我和新替身聊得甚是投机，就装作很喜欢听我教诲的样子围过来跟我聊天儿。
可没聊几句，替身们就发起了牢骚，说冷宫中用于种菜的地不够分了。
像是约好了一般，全都朝我行大礼，恳请我务必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就只能等着挨饿了。
我这人看不得弱女子受苦，便爽快答应了她们的需求。
不就是地嘛！皇宫多的是。
可我这替身也是真的多。
就怕人多没法分，然后没法种她们喜欢吃的菜。
冷宫的伙食有多差劲，我比谁都清楚。
负责替身们日常饮食起居的嬷嬷每日给她们送的饭菜，连宫里养的猪都不吃。
6
我正想着把后宫的哪块地跟冷宫打通了，好腾出多一些菜地，却见东方乾过来了。
他左手牵着小公主，右手牵着小太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专属于我的宫殿。
“又不吃午饭？”
东方乾见我还未用餐，不满的神色立马显现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