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的增长,
慢慢不再执着于外面的麻辣鲜香,
在想吃什么这件事情上,
发现越来越回到少时的口味,
简单的、本真的、某种蔬菜或杂粮,
人生很奇妙,
无论你走多远,经历过多少,
单是少时那短短十来年的故土生活,
便好像影响了你一生的基调。
01
只要是一想到闲散与惬意,
并不是城市的咖啡与风景,
一张竹椅子,墙角的南瓜,
父亲在菜园子里不紧不慢的身影,
还有个在晨风中剥毛豆的自己……
“俺妈,中午吃啥?”
“毛豆子炒辣椒行不行?”
“行!再放个炒鸡蛋可不可?”
“可!”
02
西瓜可能并没有如今这般的甜,
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有限的水果中吃出夏天的甜蜜,
时间很漫长,
坐在树荫下尽情享受吃的时光,
专注而仔细、愉快也简单,
有一种幸福好像连接起往后许多年的时光……
03
竞技应该是人类的某种本能,
相互决斗、通过游戏决定一个人的本领,
无论是打弹子还是拍洋火皮亦或是打四角,
它们或多或少都留在了一代人的记忆里,
像是少时时光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04
夏天的棒冰与小人书,
大概是现在的WIFI与瓜果,
在盛夏中一份精神与口食的欢喜,
如今也偶尔吃上一口冰淇淋,
各种说不上来的口味,
但是牙齿好像已经不太允许,
更别提时时被警告的中年人的身体。
05
能全国风俗统一的吃食并不多,
粽子算得上一种,
虽馅料各地并不相似,
但糯米依旧是最不可缺少的主要食材,
喜欢看父母包粽子,
喜欢包粽子前的各种准备,
喜欢那些淡淡香气里对生活的小小确幸。
06
如今汗流浃背的早晨排着队买早点,
想着少时除了各种粥外,
便是父母亲烙的大饼、做的馒头,
油条和包子他们是舍不得买的,
好在自家腌制的咸鸭蛋、咸鸡蛋倒可以鲜美一大碗凉粥,
还有凉拌的黄瓜莴苣、萝卜干、黄豆酱……
有田野间的薄雾、有鸟叫和公鸡打鸣……
07
如今在空调间里倒未必需要冰一下的西瓜了,
曾经吃的西瓜需要点儿仪式,
用溪水凉一凉,用井水泡一泡,
好像才对得起那一口滋味,
一定是晚饭后一家人一起的悠闲,
一定是星空下那一点点满足与慵懒,
不是日日都有西瓜吃,
只是夏天那几个夜晚,
便点缀着后来对夏天的思念……
08
如今夫人总是喜欢把西瓜皮切掉,
一块一块的精致的放在盘子里,
再配上小叉子,斯文又得体。
从前吃瓜好像和猪八戒有得一拼,
不大不小的一片西瓜,
从左向右、再从右向左,
只凭着嘴的大小与速度,
还带着几分少年的激情,
那样的欢畅似乎带着野味儿与少时天真,
吃得酣畅淋漓也无所顾忌。
09
要说起来山野间其实并不宁静,
虫鸣鸟叫、也有知了的声声喧嚣,
可不晓得当初一张凉席怎么就如此惬意……
有穿堂的风、有不见人烟的午后,
有马路上的艳阳,也有树荫下的寂静,
还有睡不着觉的我们和父亲如雷的鼾声……
想要在这样的酷热中寻得一点点安宁,
便想到少时没有空调时在乡野间的闹腾,
似乎并没有这般的热,也似乎一直充实而欢喜,
使不完的精力,浪费不完的光阴,
只有那几样自然给予的简单食材,
便可以日日都有幻想与满足,
没有眼界时有简单的快乐,
后来有了一点见识后反倒要修炼快乐,
在时间与经历之间,
我们凭借着少时那一点点纯真,
自洽着后来对生活的种种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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