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盛放的情人节,我割腕自杀。
而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总裁老公得知噩耗,哭得像个泪人,发誓要为我报仇雪恨。
可我明明记得,活着的时候,他根本不想看到我。
1.
浴缸的水被鲜血染红,皮肤发白的女人,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我蹲在旁边一步没有离开,楞楞看着窗外的月挂上夜空。
这时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已经整整三天了,大晚上是谁敲响公寓的门?
我脚不点地飘了过去,灵体穿过门板,我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是他!
2.
砸门声越来越大,陆峰脸上写满不耐烦。
没得到回应,险些把门板给砸了。
他拨通微信电话,听到公寓内手机铃声,认定我故意不开门,猛地踹出一脚,门框隐隐要被震裂。
「不开门是吧,迟早我会让你后悔。」说完转身就走。
我抱着膝盖,全身都在发抖,现在做了阿飘,看到陆峰骨子里还是怕。
第四天我飘回别墅伺机报复。
临近午夜,陆峰盯着笔记本,神情严肃。
攥住的拳头拖住下巴,在桌灯映照下,他的脸庞亦明亦暗,透着几分审判官的气息。
只不过他好像很不开心,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我飘到陆峰身后,发现他不是为工作烦心,而是和白月光蔷薇聊天。
得知对方要回国,陆峰表示会在当天去接她。
我咬着下唇,攥紧了拳头,愤恨地瞪着陆峰。
没过一会儿,手又松开了,脸上流露自嘲的笑意。
他们原本就是一对,我是插足者,有什么资格说不?
3.
那天他还在浴室里洗澡。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我喊了一声,陆峰没有回应,瞧了眼屏幕,发现是国外的号码,我猜想可能是生意上门。
当时我天真以为,身为正牌妻子,理应替老公分担的权利。
可接听电话后,发现那边的声音千娇妩媚。
不太像谈工作的口吻,更像是刻意撒娇。
还没等我问清缘由,对方的情绪比我更激动。
「你为什么有阿峰的手机!你是谁?」
阿峰?结婚一年多,我从没有亲昵叫出口,她叫的居然这么坦然。
我强忍着不满,反问:「我是他老婆,你又是谁?」
那边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不可能,阿峰怎么可能结婚!」
我来不及辩解,手机被突然抢走。
抬眸看去,对上冰冷的眼神。
「谁让你,动我的手机!」
4.
我离开了家的时候,陆峰没有挽留,在门口刻意驻留片刻,他没有任何挽留,就这样我拖着行李箱果断走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蔷薇和陆峰从小是青梅竹马。
她是财阀千金才貌双全,陆峰是刚出茅庐的草包。
他们有过短暂的恋情,分开后,陆峰跟着叔伯学习经商,苦心经营打造出陆氏帝国。
熟知的朋友们都说,陆峰对蔷薇余情未了。
而我反倒成为他们,浪漫爱情里的绊脚石。
再次听到陆峰的消息,他已经乘坐飞机,前往异国他乡,美曰其名开展业务。
后来持续半年的冷战,我渐渐意识到,学识还是到涵养,我只有仰望抬头的份,更何况他的心里,还有初恋蔷薇的身影。
家里人从没打算放过我,爸妈逼迫我赚钱,弟妹要钱买奢侈品,这个家就像没有尽头的无底洞,他们从不关心我过得怎样,只在乎我能带来多大利益。
偶尔我会跟陆峰分享生活琐事,询问他最近的情况,他心情好会说上几句,但更多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可每次壮着胆子要钱,陆峰都会忍不住嗤笑。
「你说到底就是想要钱对吧。」
任凭怎么解释,他的眼神让我,浑身刺骨冰凉。
看着神情落寞的陆峰,还在跟蔷薇发消息。
我憋足气对着脖颈吹,他猛然回头与我四目相对,我心虚的别过头,他注视了好一会,没有发现我,重新躺回椅子,拍打僵硬的脸颊放松。
想起这些年的憋屈,我怒从心生,用力拍打书架,刹那间屋内地动山摇,洒落一地的书籍。
缓过神的陆峰转身就跑,发现停滞了震动,疑惑地环顾四周。
我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好在他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吸引。
此时摊开的书本露出照片,里面多数是我的照片。
我这才想起陆妈,为了撮合感情,特意拉着我们去云南,给我们拍了不少照片。
我平时会把照片裱起来,他把我的照片全部放入书本。
呵呵,是觉得我身为妻子太丢人吗?
就在陆峰弯腰捡照片时,越想越气的我,拾起水杯掷地摔裂,看到他一副被吓懵的糗样,我满意点了点头,快速飞出窗外。
5.
不久后陆峰向物业打去电话,解释自己是我的老公,要求对方拿来备用钥匙开门。
物业很郁闷,入住前我刻意说自己单身,怎么平白无故就蹦出个老公。
陆峰强忍怒火,打电话叫来开锁师傅,物业担心出麻烦,焦急劝阻,看到他递来的名片,瞬间安静下来,百亿资产的商业大亨,怎么可能入室抢劫?
打开门,呛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陆峰和物业察觉不对劲,双双跑进屋内,在物业的惊叫声中,陆峰拨打了报警电话。
而我也没有想到,陆峰会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他的反应更是出乎意料。
他的眼眶猩红,情绪极度压抑,声音变得嘶哑,目光掠过血水,视线久久定格在手腕上,那里有很多条刀痕。
我搂抱着双臂,不屑盯着他冷笑,平时爱答不理,现在是在玩深情的把戏吗?
大叔的看法跟我不同,感慨陆峰这样的情种,真心不多了。
到了警局,配合警察做笔录的陆峰,低着头情绪低落。
警察说:「你们夫妻的感情怎么样?」
陆峰这次愣了半晌,说:「我很想她。」
很想我?我的嘴角微扯,像是看到了笑话。
是想我早点死吧!
我想起跟他提起离婚的事,他摘下眼镜盯了我很久,勾勒的嘴角浮现冷笑。
「10万够不够?」
「什么?」我闻言一愣。
「还是说这次打算要更多?」
朝夕相处再久,在他眼里只是笔交易。
我将离婚协议重重丢到茶几上。
第二天,陆峰到公寓闹事,我将他拉进屋内,质问到底想干什么。
他借着醉意将我抱住,男人的气息令我目眩神迷,有心抗拒,可双手无力,半推半就被强行占有,当他动情高喊我的名字,我揽住他的腰身配合动作,心里在想这次会不会喝多了?把我错认为蔷薇了吧。
7.
我的思绪被吵闹声拉了回来。
「那个贱货怎么说死就死了?我的乔丹限量版跑鞋怎么办?」
我弟林同向我妈发泄情绪。
「姐夫这么有钱,不想着搜刮一笔,姐姐就是太自私,也不为我们考虑。」
我妹林娇嘟囔着嘴。
我爸撇了撇嘴。
「不拿个上千万,对得起我女儿吗?」
我妈双眼圆睁:「别瞎扯,陆峰身价上百亿,几千万就满足了?」
「老婆子,还是你有眼力劲。」
一家人贪婪地齐齐望向,呆立医院走廊尽头的陆峰。
三天后,经过法医尸鉴认定,我死于自杀。
「先生,您的太太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陆峰如遭雷击,一米八三的大个子,委屈地蜷缩着腿,哭得像丢掉心爱玩具的孩子。
娘家人陆续来到,他们卖力飙眼泪,生怕别人不会注意。
我绷不住表情,咧着嘴哈哈大笑。
大叔厉声斥责:「小丫头,有没有同情心,人家死了女儿,你还笑得出来?」
「一群装逼犯,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待,死了个个哭成狗,这是哭丧还是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