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樊榭是追求我的众多舔狗中最无耻的一个。
他以为凭借他的身份和地位就能让我臣服于他。
我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公开打了厉樊榭的脸。
我以为,厉樊榭会知难而退,就此罢休。
后来我才知道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厉樊榭的变态能力。
他秘密将我绑架。
还把我送往了太空三不管的犯罪天堂泰坦星。
我被厉樊榭蹂躏得不成人形。
可我依旧毫不屈服。
最终,厉樊榭活取了我的大脑。
还把我的大脑连接到了一个仿真机器人的CPU上。
至此,我成了拥有独立意识,但躯体却听命于厉樊榭的人形机器人......
1.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陌生的豪华大床上。
身体传来的剧烈撕痛感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得知自己被人侵犯之后,我紧张地在房间里环顾起来。
最终,我在卧室的阳台上发现了一个我熟悉的背影。
此刻,厉樊榭正饶有兴致地在阳台上抽着烟。
我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厚实的皮圈和铁链拴在了床的四角。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后,我开始对着厉樊榭怒吼。
“厉樊榭,你居然敢囚禁我,你不怕我再次让你身败名裂吗?”
可这一次,厉樊榭没有惯着我。
他掐掉手中的烟,走过来,朝着我漂亮的脸蛋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
“李婷婷,你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到了厉樊榭眼中的怨恨和怒火。
他的几记耳光,彻底把我打蒙了。
也把我打清醒了。
看来,厉樊榭已经不再是那个甘愿被我利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舔狗了。
曾经,我作为红极一时的明星,拥有无限的光环。
当然,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之所以能风光无限,正是因为我知道如何利用男人。
厉樊榭就是那个曾经被我利用,之后又被我无情抛弃的男人中的一个。
其他男人在我被抛弃或踩在脚下之后,都是黯然神伤。
想不到,厉樊榭却是个例外。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不顾一切想要报复我的决心。
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会变得异常可怕。
以前我高高在上,自然是不把厉樊榭这种人放在眼里。
如今,形势却在我无法控制的情况下陡然翻转。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强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搞不好只会让我碰得头破血流。
毕竟,厉樊榭的眼睛已经泛了红,杀机尽显。
也许我只有服个软,暂时用温言好语抚慰他,说不定能说服他放了我。
打定主意后,我开始朝厉樊榭打起了感情牌。
“历哥,我知道错了,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一边像厉樊榭恳求,一边像他保证道。
“真的吗?”
厉樊榭嘴角冷哼一声,似乎有些质疑我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
“我保证。”
“证明给我看。”
“你,想要我如何证明......”
我看着厉樊榭上下打量我的猥琐眼神,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尽管我心里依旧十分嫌恶他,但我脸上却极力表现着媚态。
我以为厉樊榭和其他舔狗一样,只是痴迷于我的身体。
因此,我在言语和行动上变得有些主动起来......
可一旁看着我的厉樊榭却对我的主动丝毫不为心动。
厉樊榭好似早有预谋和准备一般,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剃头推子,仍到了我的手边。
“收起你那副贱样,老子现在不稀罕了。咱们现在玩点新花样吧,来,自己剃个光头我瞧瞧。”
听完厉樊榭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涌出。
我李婷婷好歹也是被无数权贵追捧的名媛一枝花,怎能受厉樊榭这等欺辱。
“姓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开始反击。
“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
“王总督你知道吧?我和他是好友,我劝你还是老实把我放了,不然,你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人家好怕怕哟。”
厉樊榭的态度简直让我恶心。
他似乎铁了心软硬不吃。
“你究竟想干嘛?”
我有些拿不准厉樊榭的真实想法,想摸摸他的底。
“我想玩死你。”
厉樊榭的态度依旧玩世不恭。
“历总,为了我以身试法多少有些不值得啊,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
我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厉樊榭的一番话,却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将我打进了冰窟。
“你知道吗,我已经为了你放弃了我在地球的所有前程,我现在的全部身家,包括你在内,都在泰坦星。”
听见“泰坦星”三个字,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是一个不受地球联邦约束的独立星球。
完全处于一个三不管的状态。
我没想到厉樊榭居然费尽心机将我绑到了这个犯罪者天堂。
看来,厉樊榭所言不虚,他是铁了心要玩死我了。
2.
和在地球一呼百应有众多舔狗不同,我在泰坦星没有任何人脉和资源。
甚至连个熟人都没有。
一旦我真的被绑到泰坦星,等待我的将是比下地狱更恐怖的命运。
“别想诈我了,泰坦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我知道,地球政府严禁私人进入泰坦星,管理极其严格,没有非常的手段,很难偷渡过来。
就凭厉樊榭,他恐怕还没有那个手眼通天的本事,弄两张直飞泰坦星的船票。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过厉樊榭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好让我彻底死心,还是证明给我看了。
厉樊榭再次走到阳台,将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掀开,示意我自己看看外面。
我探头向外一望,窗外浅红色的天空和淡黄色的云层正是泰坦星的所独有的。
确认无误之后,我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我现在简直就是砧板上一块毫无反抗能力的鱼肉。
对我恨之入骨的厉樊榭正是那个刀俎。
“所以你现在愿意剃光头了吗?”
厉樊榭好似对让我剃光头这个想法有着很深的执念。
“历哥,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我都接受,但求你让我留着这头秀发好吗,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知道,我的容貌是我唯一还能魅惑厉樊榭的地方。
一旦我剃了头发,他对我的厌恶只会更深。
到那个时候,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剃?”
厉樊榭有些不耐烦道。
我则哭着委屈地摇摇头,继续像厉樊榭求情。
“历哥,我保证以后好好爱你,只对你一个人真心,求你饶了我吧。”
“你还能有真心?除非让我当着你我的面剖开看看我才相信你的话。”
厉樊榭说完,鬼使神差地掏出了一把尖刀,抵在了我的心口上。
他的刀尖已然已经刺进了我细嫩的肌肤。
我知道厉樊榭不是开玩笑之后,一把抓起了手边的理发推子。
我强忍住泪水,将理发推子抵在了我的额头。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眼睛一闭,一咬牙,将理发推子贴着我心爱的秀发直送至脑后。
我的根根发丝在我的来回推剪下径直掉落下来。
很快,我就把我自己剃成了一个阴阳头。
厉樊榭则始终托着下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我的秀发已经被我剃得差不多的时候,厉樊榭不失时机地拿来一面化妆镜,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镜中自己丑陋不堪的模样,瞬间崩溃。
我的容貌是我一直以来的立身之本。
是我走向巅峰的攀爬之梯。
更是我自信骄傲的源泉。
今日一旦被厉樊榭破坏,我瞬间心如死灰。
我以为厉樊榭满足了他变态的想法之后,就会就此罢休。
但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容易地放过我。
“剃得这么潦草不干不净的,一会怎么给你做开颅手术。”
厉樊榭说得云淡风轻,我则听得心惊肉跳。
我明明白白地听见,厉樊榭说要打开我的脑袋。
但我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厉樊榭,期望他只是在吓唬我,是在跟我开玩笑。
“残留的毛发不利于做开颅手术,会引起感染的,搞不好那是要死人的,我可舍不得你就这么死去,那样也太便宜你了。来,我帮你彻底剃干净。”
3.
厉樊榭说完也不理会我已经吓得有些变形的脸蛋,而是自顾重新拿起了理发推子。
他极有耐心地将我自己无法剃到的死角又给重新剃了一遍。
之后更是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剃刀,将我的脑袋刮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完成后,厉樊榭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李婷婷,恭喜你,你就要重获新生了。”
我瞧见,厉樊榭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甚至明显有些激动地抽搐了一下。
我不明就里,不知道厉樊榭口中的所谓“重获新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厉樊榭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一本《心经》出来。
“来,拿着它。”
我看清是一部手抄的佛经之后,顺从地接过来拿在了手上。
“阿弥陀佛。”
厉樊榭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念起了佛号。
我从没听说厉樊榭信佛,不知道他神神叨叨地搞这么一套究竟意欲何为。
“来,跟我我一起念,阿弥陀佛。”
我心想,厉樊榭让我剃了光头,又给我一部佛经,难道是想让我今后皈依佛门,永远和青灯古佛为伴,彻底礼佛忏悔吗?
难道这就是厉樊榭口中的让我重获新生的办法?
可他明明说要给我做开颅手术的呀?
此时,我心中疑惑无比。
我不敢忤逆厉樊榭的话,怕他一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当即和他一起念起了佛号。
我一句阿弥陀佛刚念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紧接着,我便瞧见一股血雾自我面前喷涌而出。
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
厉樊榭居然以极快的速度,用锋利的剃刀割开了我的喉咙。
我用最后一丝气力,朝厉樊榭喊出了三个字。
“操......”
“你......”
“妈......”
没有声音,只是口型。
也不知道厉樊榭能不能领会我临终遗言的内涵。
这之后,我便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也不知道中间过去了多久,我再次从黑暗中醒来。
和上一次我醒来身处卧室不同。
这一次,我像是在一家高度自动化的小型工厂里。
周围都是一些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形怪状的机器和线缆。
上一次,我是躺着醒来。
这一次,视角则是立着。
上一次,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痛楚。
这一次,我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感知不到了。
不仅感知不到,甚至都无法控制。
因为我除了能看见我目力范围以内的东西之外,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这个时候,厉樊榭穿着一件白色的无尘衣出现在我目力范围里。
之后,厉樊榭开始在一台大型计算机操作台前忙活了起来。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之后,我发现我好像有了部分感知的能力。
尽管四肢和身体的其他部位依旧不能动弹,但我的声带还像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尝试着开口。
“厉樊榭,我操你妈。”
可能是由于肌肉记忆吧。
也可能是我残留的记忆作祟。
我一开口,便是对厉樊榭的破口大骂。
只是我发出的声音,变得异常陌生。
不仅陌生,还十分诡异。
以前我是轻柔的女声,如今却变成了洪亮的男声。
而且这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像谁。
厉樊榭好似对我的破口大骂毫不在意。
他依旧在那台大型计算机操作台前操弄着。
我则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身体的各个部位不随我大脑意志地机械性地转动着。
测试完成之后,厉樊榭按下一个开关。
随着连接在我脑后的一根线缆被拔除,我被一个机械臂从悬挂测控平台上移到了地面。
厉樊榭从大型控制台上起身,拿起一个小型控制器后转身面向我。
我则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厉樊榭站立的方向走去。
我这才知道,除了声带和大脑意识,我几乎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当我走到厉樊榭面前时,我居然发现厉樊榭看我的眼神异常温柔。
和他之前怒不可遏、红得瘆人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
“阿坤,能再次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真好。”
厉樊榭说完,红着的眼圈居然落下了泪来。
之后,我被厉樊榭紧紧搂进了怀里。
我当时就有些起疑,但终究猜不透厉樊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厉樊榭拉着我的手,说我很像一个人。
并且拿来一个穿衣镜之后,我才恍然大悟。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吓得脸都白了。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