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游第一天晚上,我和男友被绑架了。
为救活命,我选择接受七名绑匪提出的,游戏。
在噩梦结束后,我欲报警,男友却以我名誉有损为由,拒绝了。
然而不久后,我在男友家里翻出了某样东西……
1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试图唤起眼前之人一丝怜悯之心。
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钱?”
在我以为他被我说动心时,又听到他说:“比起钱,我更喜欢玩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男人拉过椅子,坐下来,跷着腿。
“很简单,你每脱一件,我就让人少打你男人一拳,怎么样?”
我知道,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没有王法的,一切规则都是他们说了算。
尽管如此,我依旧不为所动。
如果我按他说的做,接下来将是一番炼狱等着我,那是我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可如果不按他们说的来,我们又如何逃得掉?
就在我迟疑之际,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男友方浩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脸贴地,嘴里呜咽着想说些什么,因塞了布条,只能发出一些嘤嘤声。
他扭曲着想爬过来,被人一把拖回去。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拳脚落到他身上。
“求你们不要打他了,不要再打了。”
“我脱。”
我不敢再想,手伸向背后的拉链。
因为紧张,头发被缠住好几次,可我一刻也不敢停,连带着一起扯下来。
在扔下最后一件时,我能感受到落到身上的目光变得幽深,并带有明晃晃的侵略。
羞愧、难堪、不安席卷我全身。
“可、可以了吗?”
我颤着声音,试图抱紧自己,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双手被人猛地拉开。
下一秒的我被推倒了。
异味不断涌入。
汗臭味、口腔异味,还有……腥臭味。
全都让人难闻作呕。
剧烈的胃缩让我整个人蜷缩起来,俯身干呕。
眼前,一张张红色面具宛如烈狱恶魔,不断撕咬我。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过了一天,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2
我和方浩同是A大大四学生。
前不久他提出去毕业游,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为了保持神秘感,方浩说由他一个人做攻略,而且不会提前告诉我具体目的地在哪儿,只说这场旅行会让我终生难忘。
我很信任他,自然不会多问。
令我没想到的是,方浩所说的神秘之地,居然是把我带到乡下。
看着遍地牛粪、坑洼不平的草地,我当场甩脸。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家。”
方浩知道是我的小姐脾气上来了,哄了几句没哄好,一到住的地方就上来。
我气得对他又挠又咬,只是没两三下,就迷失在他的柔情里。
别看方浩一副斯文老实样,偶尔也会强势到让我吃不消。
偏偏我就吃他这一套。
几下过后,我再也受不了。
“阿浩,我饿了。”
毕竟四个小时的车程加上刚刚那一场酣畅淋漓,就连方浩也有点顶不住。
只是当我们从民宿出发,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乡下这地方本就休息早,这个时间点还想找吃的只怕更难。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缠着,怎么会到这么晚。”
我用指甲捏着他手臂转一圈。
方浩嘶了一声,把我圈进怀里:“好啦我的大小姐,都怪我好不好?”
他朝周围看了一圈,突然提出要给我烤野鸡吃。
方浩来自农村,会很多这种生存技能,不像我城里孩子一个,啥也不懂。
只是再不懂我也知道,想烤鸡,得先有鸡才行。
野鸡一般在山里活动,想抓,只能往山里走。
可越往深处去,我越害怕。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方浩点了点我鼻尖,笑我是胆小鬼,让我在村口等他。
可我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他人回来。
就在我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时,身后传来一阵异响,接着口鼻被人捂住,没多久便感到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绑到这破屋里。
3
这场恶行一直持续到天明。
期间我醒来过几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手里,我就像个布偶娃娃,捏扁搓圆。
当最后一个离开时,我的喉咙跟灼烧了一般,已经喊不出半个音,眼泪也流干了。
淤青遍布,坠痛像要把我整个人撕成两半,就连吸进口的每一口空气,也是难闻至极。
我又一次趴在那,想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小静,对不起!”
方浩过来,把衣服披到我身上。
我抖着手,往上扯了扯,过了好一阵子才哑着嗓子开口:“脏。”
“别怕,没事的,洗干净就不脏了。”
方浩抱起我,冲回民宿。
淋浴间,他开着花洒,把我从头淋到脚,又拿着刷子里里外外给我刷了一遍。
直到皮下冒出一条条血痕,这场淋浴才结束。
“阿浩,我不甘心,我要告他们。”
我双手抱膝,发誓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从淋浴间出来,方浩一直站在窗边,一根烟一根烟地抽。
听到我的话后,他猛吸一口,沉默了许久,才说:“小静,算了吧。”
“算了?”我看向他,难以置信。
“他们是罪犯,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我是你女朋友,你居然说,算了?你还是人吗?”
我发泄似的把东西砸向他,他不躲不闪,就这么静静看着我。
直到我砸无可砸,他才把烟蒂摁灭,来到我身边,在我面前蹲下。
“小静,算了吧,我这是为你好。”
“你想,要是事情弄大了,对你声誉总归是不好的。”
我含着泪。
难道在他眼里,声誉比屈辱来得更重要吗?
“而且”,方浩顿了顿,“而且老师他们还在学校,为了他们,你再怎么忍不了也得忍着。”
他用力掐着我掌心,疼痛让我思绪回笼。
是了,我怎么给忘了。
父母同在A大当教授,尤其父亲,把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
如果报警,势必会在学校传开,那爸妈岂不是……
漫长的沉寂后,我轻轻发出一个音。
“……好。”
4
从那地方回来后,我和方浩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上。
我拿到上市公司的offer,开启了我的职业生涯。
方浩整日泡在实验室里,据说他们的课题研究已经接近尾声,待数据出来就能发表,届时怕是又要掀起新一波的科技之潮。
我们都在努力遗忘那一场噩梦,直到……
手机里再一次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看着熄灭的屏幕,我内心一阵烦躁。
这些日子方浩总说他忙,忙到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连电话也时常没人接听。
这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砰砰砰!
出租屋上的铁门被我砸得哐哐响,却一直无人应门。
对门大妈嫌我吵到她哄孙子睡觉,隔着铁门对我骂骂咧咧,被我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方浩,我知道你在家,我听见了,赶紧给我开门!”
方浩的手机铃声是我给他特设的,就在刚刚,我听见屋里传来了音乐声。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
方浩睡眼蒙眬,见到我,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把人推开,大步进去,四处张望。
出租屋不大,没两眼就看完了。
除了一墙的专业书,这里跟之前没啥两样。
方浩裸着上身从背后抱上来,头埋在我肩窝处,深吸一口:“你怎么过来了?”
炙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耳边,让人不由自主微颤起来。
“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方浩瞄了眼手机,随之一甩,把它丢床上。
“没看到。”
我被他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不怪我多想。
那日过后,方浩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曾经体贴入微的男友,好像一下子厌倦了,对我爱搭不理。
就连在床上也不似从前那般热情。
“……还是说,你嫌弃我?”
身后,漫长的沉寂引发我内心的不安,掌心隐约透出汗水。
就在我快要等不下去时,突然一凉,一抹火热贴了上来,然后开始游离。
那指腹像燃了火,每到一处,皮下的血肉就翻滚起来,让人难耐不已。
攀爬到脊背山时,轻轻一搭,上面的暗扣就松了。
再入耳,便是方浩暧昧不明的笑声。
方浩身体力行,证明他对我的兴趣,至少目前的他对我的身体依旧兴趣极浓。
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身侧早已没了方浩的身影。
我在床边缓了好一阵子才去洗漱。
毕竟不是第一次过来,之前也偶尔留宿过,这里自然备有我的换洗衣物。
只是……
“奇怪,我明明记得放这里了,怎么找不到呢?”
我来回翻着,突然角落里的一抹红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鬼面面具,主调以红色为主,顶上有一对弯角,下面是一张诡异可怖的裂嘴。
这张面具我永远记得。
是我被强暴那天,那七人脸上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