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很惨,被活生生的扒了皮。」警察意味深长地说到。

烤灰狼的小红帽 2024-01-29 10:00:26

妈给还活着的弟弟挖好了坟墓。

自此之后,家里就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土狗旺财被全身剥皮,赤裸裸地仰在后院。

瘫痪许久的弟弟下了床,睁开本没有的眼睛,恶狠狠的盯住了我......

1

我弟弟是个畸形儿,天生嘴就黏在一起,扭曲的四肢长短粗细不一,眼睛部位没有眼睛,只有鼓起的皮肉。

看不见,动不了,他只能躺在床上苟活。

医生说弟弟活不过十岁,让家里尽早准备后事。

我听见了,挺沮丧的。

可妈妈不沮丧,那时我整日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为了庆祝,妈妈还带我去旅游,留弟弟一个人在家里自生自灭。

看着弟弟躺在床上茫然可怜的样子,我心疼,趁妈妈不注意偷偷给弟弟准备了些口粮放在枕头下。

靠着这些口粮,弟弟熬了过来。

旅游回来后,妈妈不出意外的发现了。

为此妈妈大发雷霆,把矛头指向了家里养的一只叫旺财的土黄狗。

妈妈觉得是旺财做的,便把旺财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还罚它三日不准进食。

那三日旺财冲弟弟叫的很凶,它通人性,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

后面,我经常能看见旺财跑到弟弟身上踩来踩去。

弟弟无法动弹,也说不了话,只能不停的吭叽。

妈妈在一旁装作熟视无睹,还呵斥我不要靠近。

因为旺财,弟弟的皮肤变得褶皱丑陋,如同电视里的怪物。

这让我更加心疼,听说怀着怨恨死去的人会下地狱,我便向上天求佑。

我求佑弟弟能去天堂。

我没想到真的灵验了,十岁那年,弟弟竟挺了过来。

弟弟活过了十岁,我很开心,可妈妈的狰狞,已经写在了脸上。

像是看不了弟弟一点的好,从十岁起,妈妈开始殴打和辱骂弟弟。

一有气,她就会毫不吝啬的发泄在弟弟的身上。

对她来说,弟弟是个累赘,浪费她的钱和精力。

我听到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怎么不去死啊!」

弟弟也听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十七岁这年,弟弟凭空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

之前诊断弟弟的医生来到家里,给弟弟再次诊断后,摇着头说弟弟快死了,活不过十八岁。

妈妈又笑出了声,兴奋之际,她在后院堆出一个小土堆,土堆前立着一块木板做的碑,上面写着。

「方残,死于xx年xx月xx日。」

妈妈给活着的弟弟挖好了坟墓,也就从这时,家里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旺财的哀嚎,我看到旺财用爪子捂着狗脸满地打滚。

走近后我发现,旺财脸上的肉被咬掉了一大块,一直往外冒血。

调查一番后我得知,原来旺财又去骚扰弟弟的时候,爪子偶然划开了弟嘴上黏在一起的赘肉。

这让弟弟张开了嘴,反咬了它一口。

因此,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

「方平......姐......」

方平是我的名字,弟弟在叫我。

「姐......救我......」

走到跟前,听着弟弟的无助,我强忍着心疼。

「对不起。」

妈妈想让弟弟死,弟弟求我救他,可我没有。

因为弟弟是个畸形人,加上身患重病,不仅是妈妈说他活不长,就连医生也下了定论。

我,无能为力。

弟弟沉默了,我红着眼开导他接受死亡。

可弟弟却突然咧开了嘴。

「想让我死?我偏不死!」

2

失神之后,我无奈哑住。

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还是个倔脾气,只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妈妈下班回到家,看到旺财的惨样,立马沉下脸拿着木棍奔向弟。

我想劝阻,却对上了妈妈的冰冷眸子。

「你皮也痒了?」

我被吓住了,不敢乱动。

很快里屋传出沉闷的砸肉声和弟的癫笑。

「看到我张开嘴是不是很害怕?」

「你怕我把你的恶臭嘴脸给揭穿?」

「你个贱人!跟那个狗屁医生勾搭起来给我下毒!」

「你觉得你能毒死我?门都没有!哈哈哈哈......」

我呆住了,这里面的信息量让我缓不过神。

难道弟弟凭空生得大病,是妈妈所为?

我不知道,我无法识别疯癫状态下弟弟话语的真伪。

我只看到许久后,一身汗的妈妈气急败坏的走了出来,又对着旺财大打出手。

弟弟被妈妈用胶带堵死了嘴,再也开不了口。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会就此平息,殊不知家里的诡异才刚刚开始。

一个平常的傍晚,我放学回家,刚进家门就细心观察到不起眼角落的一股血迹。

这血腥臭,不像是人的。

我鼓起勇气沿着血迹走到后院,在弟弟的坟头,我看到没了皮全是红肉的旺财。

旺财赤裸裸的仰在那里,血流一地,没了气息。

它的身上遍布很多伤痕,就像是,有人咬着它的皮然后活生生的给撕掉。

碰!

屋内传来磕碰声,我警觉猫在墙角,胸膛剧烈起伏。

缓了一会,我深呼吸冷静后,贴着墙壁吸缓缓靠近。

来到窗户口,我小心的探出头。

昏暗的屋子内,微弱的夕阳光打出一个直立的畸形怪物背影。

它走的僵硬,长短粗细不一的扭曲四肢一瘸一拐,时不时撞到四周的家具。

它是弟弟!

刹那,弟弟猛然转过身。

他的眼睛部位用刀划出一条缝隙,划开了表皮,露出了血肉里转动的眸子。

弟弟盯住我,咧开渗人的嘴。

「姐,是谁偷偷替我挖了坟墓?」

我的心脏骤跳,后背被冷汗浸透。

此时,下班的妈妈回来了。

「丫头,你趴在窗户边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到家就把屋里的灯和空调打开吗?」

妈妈皱着眉头,一如既往的烦躁。

说着说着,她顺手拿起门边的木棍,朝屋里走去。

我欲言又止,因为弟弟已经来到窗户边。

隔着窗户,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然后,弟弟诡异的上扬嘴角,像是幽灵般退隐到了深处的黑暗中。

吱呀——

妈妈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随着刺眼的灯光亮起,妈妈的惊恐响彻云霄。

「啊!」

3

仅一声尖叫后,再无任何声音。

预感到大事不妙,我慌张冲进屋内。

我看到妈妈躺在地上昏厥,额头有血流出。

而弟弟,一边吃着冰箱里的食物狼吞虎咽,一边虎视眈眈。

「方残,这可是咱妈妈......」

我谨慎安抚,见对方没有下一步举动,我赶忙上前将妈妈扶起。

扶起后的妈妈醒了过来,她先是猛一激灵,而后脸色转白,后怕的瞄了弟一眼,紧紧攥住我的手。

「丫头,快给你爸打电话!」

我点头应下,便掏出手机。

顶着弟弟那恶魔般的目光,我给常年在外地奔波的爸接通了电话。

「方栋!你快回家!你儿子疯了!」

妈妈抢过手机率先开口。

电话那头过了一刻后,爸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好的。」

电话挂断后,我和妈妈就这么颤巍巍的缩在角落,看着弟弟把冰箱里的食物吃个精光。

这一夜格外漫长,我和妈妈连眼睛都不敢闭,生怕弟弟对我们起了歹念。

终于熬到第二日天亮,一个中年壮阔的男人从外面推开了家门。

见到爸的第一眼,我喜极而泣的扑过去拥抱,而妈妈又有了底气。

「看看你的烂种,这小畜生昨晚还打了我一棍!」

妈妈对着爸龇牙咧嘴,可爸却一手把我推开,看着妈妈,眼中闪动意味深长的晦亮。

「许美玲,你是不是骗了我?」

爸的声音压的很低沉,像是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我、我怎么会骗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妈妈明显的慌乱。

而爸听后,额头的青筋已经暴起,继而皮绽肉不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没......」

啪——

响亮的巴掌扇的妈妈措不及防,紧接着是爸厚重的拳头,对着妈妈的面门,一拳又一拳。

「我让你没有!」

「你个贱人,我儿子明明有眼睛,明明能走路,你为什么要骗我!」

......

在爸如雷震般的狂暴中,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弟弟虽然天生缺陷,但很容易矫正。

只是妈妈联合医生骗了所有人,说弟弟是个畸形人,害弟弟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因为从弟弟出生起,妈妈就想让弟弟死。

我不明白为何要如此狠毒,直至被打的满脸血的妈妈,突兀的狞笑。

「哼哼哼哼,为什么?」

「你害死了张平,我拿你儿子的命抵债,过分吗!」

像是听到了很可怕的事情,爸的拳头僵在半空,瞳孔急剧收缩。

而张平这个名字,让我莫名的熟悉。

仔细回想后,我才模糊的记起,张平,好像是我的亲爸。

「十七年前,张平出了车祸,肇事者是你怀孕的媳妇,双方都被判定为当场死亡,只有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剖腹保了下来。」

「可我当时就在现场不远处,我看到真正开车的是你!是你害死了张平!」

妈妈歇斯底里,眼眶通红。

爸收回拳头,低头轻声。

「所以你同意嫁给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在意你那点卑微的弥补?」

「你会揭发我吗?」

爸愧疚抬头,妈妈笑的更加狰狞。

「哼哼哼哼,我不仅要揭发你,我还要让你的烂种陪葬,我......」

话说到一半,妈妈突然戛住,双目圆瞪,看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是爸赫然插入的一把匕首!

「妈妈!」

我崩溃大哭,妈妈死死攥住匕首,痛苦的冲我大喊。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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