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学刚毕业的我,租住在一栋爬满青藤的老房子里。
两室一厅的房子,还空了一间次卧。
房东阿姨问我,有没有同事或者朋友要租。
如果没有,她就要安排陌生的房客住进来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提了几点要求。
第一,不能是情侣或者夫妻。
因为单身的我,可不想每天受了一天工作的累,回家后还要被喂一顿狗粮。
每当寂静的夜,隔壁房间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总是每一个单身狗的噩梦。
第二,就是租客不能太邋遢。
毕竟两个人要共用厨房和卫生间。
我这个人有点轻微洁癖,公共区域不能总让我一个人来收拾。
第三,房客最好是个女孩子,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个美女。
当我说出第三点的时候,房东阿姨皱了皱眉。
我知道最后这点属实有点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但在直面现实前,我还是想保有一丝美好的幻想。
房东阿姨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沉吟着点了点头,最后还是不忘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
“小李啊,阿姨尽量给你物色,但不能给你打包票,最好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美女,但要实在物色不到,像阿姨这样的熟女你看要不要?”
“嗯?这……”
我上下打量着房东阿姨,她虽然上了点年纪,但可以说是风韵犹存。
比如她的皮肤就保养得很细腻,一点不输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见我迟疑,房东阿姨忙道:
“哈哈 ,小伙子,阿姨和你开玩笑的呀!还当真了,论年纪,我都能当你妈嘞!”
2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忙忙碌碌中,我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直到那天下班回家。
我开门后看到一个容貌明艳,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孩,正穿着紧身瑜伽裤,扭曲着身体。
她仿佛是要将自己的身子骨揉碎般,反弓着背,
微微分开双腿,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向我展露着女性的美好。
一瞬间,仿佛有一万只小鹿,在我胸腔里欢蹦。
让我一阵悸动,一阵酥麻。
手里不禁一松,提着的购物袋“叮当”落地。
女孩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道心不稳,身子失去重心,双腿彻底岔开,以一个不堪的姿势倒了下去。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过去扶住她双腿,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些不该看的部位。
也许是瑜伽裤太过紧身,也许是她并没有穿戴打底裤的缘故。
以至于……
“小姐姐,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道。
因为她纤细的腰肢,已经扭曲成一个过分的角度。
如果换成一个僵硬的男人,这个时候脊柱恐怕已经一折为二了。
但女人天生的柔韧,帮她躲过一劫。
女孩用手揉着腰,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因该没有大碍,看来以后做高难度动作的时候,旁边必须得有个人帮忙保护才行,不然真的容易受伤。”
“就是,你也太冒失了,怎么能一个人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呢?”
女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你就是房东阿姨口中的那个李洱吧!我叫陈沛伶,新搬来的房客,很高兴见到你……要不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练习吧?”
“我们一起练?”
“是啊,你愿意吗?我可以教你……我最近正在考瑜伽教练资格证,有你配合的话,我就能解锁更多高难度的动作了。”
“可是……可是我是男的啊!会不会不太方便?”
“这有啥不方便的,据说瑜伽最早在印度诞生的时候,就是男女一起配合着练的。”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可以的。”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以后就是伽友了,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成了什么伽友。
陈沛伶显得很开心,起身展开双臂,和我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起伏,以及混杂着淡淡汗味的体香。
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要和这样一个美人合体修炼瑜伽,不免心猿意马。
埋藏在心底的一些龌龊,也开始沉渣泛起。
正当我思绪纷乱的时候,陈沛伶兴奋地开口道: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吧!”
说着她就拉起我的手,往瑜伽垫上走。
但这着实让我有点为难:
“我还没买瑜伽裤啊!”
“这样啊……”
陈沛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采继续道:
“我那还有条多出来的瑜伽裤,是我上次买大了尺码,只穿过一次,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拿给你先穿着!”
“不嫌弃的……”
我心里话说,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甚至想到马上要穿她曾穿过的瑜伽裤,我还有一点小欣喜嘞!
不过等陈沛伶把瑜伽裤拿过来的时候,我就傻眼了。
因为这是一条通体粉色的瑜伽裤,而且薄如蝉翼,仿佛一碰就会破。
屋子里虽然没有外人,但当着初次见面的小姐姐,穿上这样一条粉色的瑜伽裤,我还是有点难为情。
见我犹豫,陈沛伶问道:
“怎么?是嫌弃我穿过的?”
我忙摆手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这颜色会不会不太适合我?”
“呵呵!没事的呀!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会我拉上窗帘,不会被人看见的……哎呀!又不是让你穿着上大街,别扭扭捏捏的了,快去换上吧!”
她说话时笑颜如斯,鼓励地拍了拍我的背。
这让我根本无法抗拒她的意志,一咬牙,一跺脚,就转身回房间换裤子去了。
但在脱裤子的时候,我的心中又生起了一个新的疑问。
那就是——瑜伽裤里面是否要穿打底内裤呢?
想到刚才扶住陈沛伶时看到的景象,她应该是没穿的。
但这个事情毕竟男女有别,我心里拿不准,就开门探头问道:
“小陈,我想问这瑜伽裤里要穿打底内裤吗?”
“这还用问?当然是不穿啦!正规的瑜伽人都是不穿打底的,因为勒痕很影响美观,反正我是从来不穿的。”
“好吧,我明白了。”
可当我穿戴好瑜伽裤,在衣柜的镜子前一照,立马就羞得满面通红。
因为这瑜伽裤非常之轻薄,以至于有些地方几乎是半透明的……
真的要这样出去见小姐姐吗?
会不会让她觉得很难堪?
甚至被她骂成是变态?
万一她报警抓我怎么办?
……
见我迟迟没有出去,外面客厅里的陈沛伶催促道:
“小李哥,你换好了吗?”
“你稍等一会,我这遇到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是裤子不合身吗?”
还没等我回答,陈沛伶居然自己开门闯了进来。
看到镜子前的我,她立马好奇地小跑过来,围着我打量了一圈。
我双手遮挡在小腹下面,羞得干脆闭上了眼睛。
谁知她居然一把扯开了我遮挡的手臂,然后从多个角度仔细端详了一番。
“哪有什么问题?这不好端端的嘛?效果不要太赞啊!”
“就这样?!”
“对啊!效果非常好!小李哥你穿瑜伽裤还怪好看的嘞!可能是你的双腿修长又匀称的缘故。”
听到陈沛伶的赞扬,我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只要她不觉得被冒犯,其他都无所谓了。
我们肩并肩来带客厅,心急火燎地就开始练起瑜伽体式来。
因为我是零基础,很多男女配合的高难度体式,我还无法达到她的要求,常常弄得她很难堪。
但陈沛伶并没有因此责怪我,反而给了我更多的耐心。
放慢了节奏,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扣细节。
在我艰难地做着一个反弓支撑的时候,陈沛伶就站在我身边,用手紧紧托住我的腰。
以防我突然倒下去,伤到脊椎。
瑜伽虽然不是剧烈运动,但很多静置体式是极为消耗体力的。
十分钟后,我的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瑜伽裤。
甚至在身体接触的部位,我的汗水把陈沛伶的瑜伽裤也打湿了一大片。
我发现后,赶忙向她道歉:
“小陈对不起啊!把你的瑜伽裤也打湿了!”
“没关系的,小李哥,我不介意,你先不要分神,你现在做的这个动作挺危险的,稍有差池很可能会造成高位截瘫!弄不好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被陈沛伶这么一提醒,我赶忙收回心神。
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动作细节上。
不过这瑜伽裤的面料,实在不敢恭维。
在干爽时倒没问题,一浸湿汗水就变得非常黏。
仿佛涂了胶水一般,当我们做完一组动作分开身体时,撕得生疼。
两个人依偎着,互相揉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来。
这时,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房东阿姨扛着一叠窗帘走了进来。
看到我们不雅的姿势后,她立刻张大了嘴巴叫了起来:
“哎呀呀!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我把窗帘放在门口的桌上,一会你们完事了自己装上去啊!”
刚想上去解释,但房东阿姨已经关门离开。
我们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的狼狈样,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3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合练。
除了帮助陈沛伶温习她在课堂上学到的体式。
我们还会自创一些新颖的高难度体式。
有一次,我们在科研一种高难度体式时,两个人的四肢不小心缠在了一起。
双方的胸腔挤压变形,呼吸都变得困难。
情急之下,我差点就要大喊救命。
好在陈沛伶先恢复了冷静,利用女人身体的柔韧,强行让我从她中间穿了过去。
这才让两人转危为安。
要不然,惊动了消防队来解救我们,肯定要上当晚的社会新闻。
那可就糗大发了!
看来这瑜伽也有凶险之处,不能随便瞎练。
此事过后,我们多少有了收敛。
只有通过了理论论证的体式,我们才会投入到实践操作中。
除了一起练瑜伽,我们私下里的关系也变得暧昧起来。
我们会一起去菜场买菜回来做饭。
时不时的,还会一起去看场电影。
当对方情绪低落的时候,我们会很自然地给对方送上拥抱。
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
是朋友?
还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我当然对她怀有憧憬。
她应该对我也有些好感。
但我始终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因为我还欠着一笔数额不小的网贷没还清。
作为一个男人,在财务上没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前,是没资格去谈恋爱的。
这既是对女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另外就是,我们都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不管是在瑜伽上,还是生活上,我们互相配合,彼此照应。
磨合之后的默契让彼此都很舒服。
所以谁都不愿冒着风险去更进一步了。
4
转眼之间,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年来,我每天都只靠馒头和咸菜果腹,一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
就是为了能尽快把债务偿还。
终于,在整整一年后,我如愿还清了所有债务。
那天下班后,我在路旁的公园里坐了很久。
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公园,欣赏这样一轮平平无奇的落日,都让我激动得眼眶湿润。
这是久违的无债一身轻!
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表达自己的爱意了!
这一年来的瑜伽双修,让我对陈沛伶更加依恋。
想和她好的冲动,与日俱增!
而她在两个月前已经结束课程,开始在一个培训机构里担任瑜伽教练。
她的课都被安排在晚上,专为那些劳累一天的都市白领服务,让他们得以在瑜伽的修炼中放松身心。
我从公园出来后,在路旁的花店里买了一大束玫瑰,就朝瑜伽中心赶去。
今晚下课后,我准备向陈沛伶表白,让她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
到了下课的点,开始有一些黑影陆陆续续地下楼来。
起初我以为是光线昏暗,但到了路灯下面,那些黑影仍然只是黑影。
等他们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是黑人,而且清一色的是男性。
我这才想起瑜伽中心附近,有一个大型黑人社区。
只是我没想到,黑人男性对瑜伽会如此热衷。
难怪陈沛伶一直不让我来她工作的地方参观。
想到她和我一起潜心研究的瑜伽体式,最后就是为了服务这些男人,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怎么能和其他男人做那些不雅的体式呢?
不行!
我当即决定,等我表白成功后,一定要以男友的身份,让她换一个地方工作,只能教女学员。
路灯下的黑影纷纷散尽。
我又继续等了十几分钟,直到教室里的灯都熄灭了,也没等到陈沛伶。
这让我有点纳闷!
培训机构所在的大楼,只有这一个出口。
难道今天陈沛伶她没来上班?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她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让我更加手足无措了。
难不成她是出了什么事?
我来不及多想,捧着玫瑰就径直上到三楼。
无论如何,我先要确认她是否还在教室里。
可我刚靠近漆黑的教室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哀鸣。
仿佛是一个女人在强行压抑某种痛苦似的。
我心想不好!
陈沛伶她果然是遇到危险了!
我一个猛冲,撞开了瑜伽教室的大门,打开一旁的照明开关。
“沛伶!你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当即石化。
只见陈沛伶正和一个黑影紧紧相靠。
而她的咽喉正被一双大手死死扼住,几近窒息……
仿佛只要稍一用力,陈沛伶就会骨断筋折。
这种美女与野兽的强烈对比,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陈沛伶肯定是受害方。
我一时怒火攻心,疾步上前,从墙边抄起一把折叠椅,照着黑人的脑门就要砸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这危急关头,陈沛伶居然挪过她那纤细娇柔的身体,护在了男人面前。
“住手!李洱你给我住手!”
我手举的折叠椅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只闻到浓烈的空气里,混杂着男人身上的恶臭和陈沛伶那熟悉的体香。
这混杂的气息是如此熟悉,又格外陌生。
眼前这面红耳赤的女人,还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陈沛伶吗?
这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
“李洱,你先回去,我一会完事了,就回家和你解释。”
陈沛伶的声音出奇冷静,还带着一丝无奈。
仿佛是在说,你看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也没怪你。
似乎被我撞见她的苟且,也不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这让我心如刀割。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永远失去她了。
而且一点反转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的平静,正是源自那岿然不动结局。
我无言地点点头,替他们重新关上灯,关上门。
但门锁已经被我撞坏,一阵微风又将它重新打开。
在等电梯的我,只听见整条走廊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在老房子里,我等了一个多小时,陈沛伶才姗姗回来。
进门的一瞬间,我仔细观察了她的容颜。
她脸颊上的潮红尚未退却。
我知道在我走后,他们一定又缠绵了许久。
当她走近时,我在她下身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石楠花的气息。
——她甚至连安全措施都没做。
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信任。
一阵苦笑后,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陈沛伶瞟了眼我丢在垃圾桶里的玫瑰,马上移开了视线:
“约翰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两个月前认识的,他是我班上的学员……”
我打断了她:
“你爱他吗?”
“爱!”
当她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字时,我的灵魂一下子被抽成真空。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这样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女孩,口味居然会这么重。
因为不甘心,我又问了一个很多余的问题:
“那你爱我吗?”
她咬了咬嘴唇,答道:
“爱过!”
这个回答让我瞬间欣喜,又转眼陷入更深的黑暗。
“什么时候爱过的?又是什么时候不爱的?”
“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穿上瑜伽裤的那刻开始,直到一个月前为止……
“如果你一个月前向我表白,我一定会答应你的,可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可以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吗?”
陈沛伶没有丝毫迟疑地摇摇头。
这让我有点意外。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继续道:
“我已经怀了约翰的孩子,我们准备下个礼拜就去登记结婚,所以……”
我摆摆手,打断了她。
能让一个男人的心彻底死掉,无非就是他的女神,已经怀上别人孩子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如此急骤,让我猝不及防,以至于被扎了个透心。
“对不起,李哥,我曾很多次提示你升级我们的关系,但都被你一一忽视了……
“这让我开始怀疑你的心意,而我作为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一直和你练瑜伽,但每次都只能点到为止,真的太难熬了……
“当我正式成为一名瑜伽教练后,每天面对一个个身穿瑜伽裤的健壮男子,我实在是把持不住,你也知道的,我对穿瑜伽裤的男人最没抵抗力了。”
“别说了!”我痛苦地抱着头。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如果她没有怀孕,我很可能会头脑一热,冲进房间,换上瑜伽裤来讨她欢心。
但一切都晚了!
她决然地告诉我全无可能之后,又让我知道曾无限接近。
这无异于杀人诛心!
我不过是想还清欠款,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后,再全心全意地和她好。
难道这也是一种罪?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说从来没爱过我……
5
我失眠了一夜,直到天际泛白,才昏昏睡去。
被敲门声惊醒,已经是中午。
开门一看,是满面愁容的房东阿姨。
“小陈她今天早上找我退房,她说和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听说这事了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无力地点点头。
“何止是听说,昨天还亲眼瞧见了。”
虽然有预感,陈沛伶可能马上会搬走。
但走得如此仓促,还是让我颇感意外。
也许被我撞见房事后,她多少有点尴尬,不知要以何种姿态面对我。
也可能她觉得,省去一个正式的告别,也算一种仁慈。
“小陈走之前还多付了一年的房租,她说你喜欢安静,怕新来的租客闹腾吵到你,所以让我把房间先空着……
“唉,你看多好一姑娘啊!我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她怎么突然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呢?真挺可惜的……”
“阿姨,您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哭了。”
“没事的,小李!这不还有阿姨么!”
说着,房东阿姨直接将我搂进了她怀里,姿势暧昧。
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芳醇体香钻入鼻孔,撩拨着我的神经。
虽然房东阿姨的身材,远没有陈沛伶那么苗条。
但此刻的我,更需要阿姨这种经过时间沉淀的胸怀。
一个不留神,我们竟然鬼使神差地吻在了一起。
细细回想,也很难分辨是谁主动,谁被动。
两个人的口舌如同互相吸引的磁铁,一放松管制,就“啪”地吸附在了一起。
一旦接触,两个人本就微弱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再想叫停,就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