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最热赛道:女性出走,男性窝囊…

影艺独舌 2024-10-22 22:21:03

今年的影视作品呈现了两个十分有趣的趋势。

一方面,女性角色们正在集体“出走”。从年初的《热辣滚烫》到上个月黑马口碑电影《出走的决心》,无一不在讲述女性角色在遭遇生活的重创后,调整人生方向、重新出发的故事。前者是今年春季档的票房冠军,后者是今年华语剧情片豆瓣评分TOP1。

另一方面,男性角色的“窝囊废”赛道越来越拥挤。据不完全统计,除了雷佳音、郭京飞、白客的“窝囊废三巨头”之外,孙艺洲、彭昱畅、大鹏、沈腾、倪大红等也因为各具特色的“窝囊感”被网友追捧。有趣的是,其中大部分“窝囊废”角色的爆发期,都在中年阶段。

当然,国产剧里的“中年”并不是宏观概念中的“45岁以上”,而是有一定社会阅历、情感经验的熟龄阶段,通常在35岁以上。

男性和女性的中年危机叙事,正在截然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中年男性危机爆发,“窝囊废”赛道拥挤

早前的国产剧中年男性,拥有的是“有付出就有回报”的奋斗叙事,流行的是苦尽甘来的大佬成长史。到了近些年,情况完全逆转。

大家逐渐意识到,男性到了中年并不一定会成为事业有成、深谙人生智慧的成功人士,相反,资质平庸、充满爹味儿的中年男性可能才是生活的大多数。

或者说,在平均年龄35岁被裁员、时代红利大大减弱的今天,观众不再相信属于男人的奋斗童话了,奋斗不等于美好幸福的生活。

即使出现了“人类高质量男性”,也是作为女性角色的优质伴侣而存在,情感功能远大于其他社会属性,“男德”是他们最好的医美。

从这个角度看,于男性观众而言,奋斗叙事之所以失效,是因为男性“卷”不动了,降低期待、回避责任成了流行的生活哲学。

于是,松弛感拉满的“窝囊废式角色”越来越受到追捧。

最早火起来的“窝囊废”是2017年《我的前半生》里雷佳音饰演的“前夫哥”陈俊生,剧里的雷佳音有一种漫无目的、随遇而安的纯种窝囊气质,使得“前夫哥”这个角色虽然渣,却收获了不少剧粉。

另一个典型的“窝囊废”角色,是《我是余欢水》中郭京飞饰演的小员工余欢水。

余欢水是公司业绩最差员工,懦弱胆小,处处退让,直到他与妻子离婚、被诊断出癌症(后来发现是误诊),整个人就癫了,主打一个“谁招我我干谁”,对领导开麦“我凭什么要给你鼓掌”,跟同事打架直接举刀“老子杀了你信不信”。

某种程度上,余欢水成了当代年轻人的精神偶像,大概是因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梦想着拥有向生活竖中指的勇气吧。

而女性观众追捧“窝囊废”赛道,是因为“窝囊废”在亲密关系里温和、无攻击性,颇有宜室宜家的人夫感。

比如《女士的品格》中白客饰演的程梁,既是综艺导演,又是每天下厨、等待女强人老婆下班的顾家丈夫。

当男性突然发觉,“有付出就有回报”是有些失效的时代红利,世界所许诺给他们的无限可能是一种假象,他们渐渐走在了一条狭窄得一眼看得到头的路上时,绝望和恐慌吞噬掉所有理想,中年男性的危机就开始了,荧屏里的“窝囊废”角色就是安放自由假想的最佳对象。

中年女性,“离家出走”女性的中年危机则刚好与男性相反,与其称为中年危机,“中年觉醒”更加贴切。

在经历多次背叛和失望后,不少女性逐渐发现,男性提供的巢穴并不遮风挡雨,相反,很多时候枕边人才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个。结婚生子,安稳度过余生,只是刻进潜意识的规训。

同时她们发觉,世界给女性贩卖的恐惧和设定的框架大多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不良后果。

于是,中年女性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离家出走”运动。中年女演员们也多了一条目前尚不拥挤的路:“觉醒”赛道。

最早的“觉醒”同样发生在《我的前半生》。

马伊琍饰演的罗子君,本是衣食无忧的全职太太,因为丈夫陈俊生出轨离婚,而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找工作糊口,将人生的支点转移回自己身上,是她觉醒的开始。

相似的故事也在《三十而已》上演。

顾佳(童瑶 饰)并不是像罗子君一样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她是帮助老公打理公司的贤内助,却仍然没能避开被出轨的晦气。

老公虽然不在身边了,顾佳靠自己办茶厂,生活依然有滋有味。

婚内遭遇背叛,离婚后事业逆袭的戏码,观众屡看不爽。马伊琍、童瑶也各自借着“觉醒”角色焕发了事业上的第二春。

本月底即将开机的《蜜语纪》,朱珠饰演的许蜜语遭遇婚姻背叛后净身出户、落魄成了酒店保洁。

目前看,国产剧中年女性的“觉醒”赛道只是刚刚开头,形象却多种多样。

《外婆的新世界》里闫妮饰演的外婆,举起了“抵制性骚扰,勇敢站出来”的牌子,鼓励年轻女性勇于反抗。

《玫瑰的故事》里刘亦菲饰演的黄亦枚,用多次恋爱、多次受伤的经历大声告诉观众:

不是谁都能时时刻刻做独立清醒的大女主,犯错、选错人都没关系,拥有从头开始的勇气最重要。

最近的高口碑剧《山花烂漫时》则有着大声地抵制月经羞耻的情节。

宋佳饰演的张桂梅校长告诉女孩们:月经不是负担,不是羞耻,是身体力量的象征,是生命延续的契机。爱自己,从正视接纳自己的身体开始。

这些情节台词都与当下女性自我觉醒的需求不谋而合,因而在互联网上颇为出圈。

两相对比,时代真的变了。创作的变化反映出的是观众喜好的变迁,而这种变迁折射的是男性和女性对社会性别框限的不安,对于遵循父母辈生活方式的困惑,对未来前途不再明朗的焦虑。

对观众来说,创作者能不能找到当下生活的最佳解法不重要,能提供情感共通和共鸣是最重要的。

【文/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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