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是去不成,我保证你妈会死在手术台上!”
主刀医生妻子在手术前丢下我身患绝症的母亲,只为给白月光情人过生日。
我下跪求她救救我妈,她却给了我一耳光。
“医院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你妈离了我死不了!”
我抱住她不让她走,她张口就用我妈的性命威胁我。
结婚多年,她一直叫“你妈”。
后来,她却在我妈坟前改了口,一声声叫妈,喊到吐血。
1
我妈手术开始前半小时,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手术顺利。
两个月前我妈查出了脑内有一颗恶性肿瘤,之前她还得过脑血栓,因此手术难度很高。
而我的妻子赵晓楠是这方面的专家,做这类手术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况且五年来,她对我妈的身体状况还算了解,是主刀医生的不二人选。
可她忽然收到她白月光王宏的信息,只看了一眼就要匆匆离开。
我顿时慌了神。
要知道,手术台上哪怕多出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是一条人命。
我跪在赵晓楠的面前,一下又一下的给她磕头。
“晓楠,求求你救救我妈,你知道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没了你,手术成功的概率真的太低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赵晓楠对我的拦路很是不满,见绕不开我,她抬手一巴掌就煽在我脸上。
“医院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你妈离了我死不了!”
清脆的巴掌声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我却顾不上他们的议论。
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尊严、疼痛,统统都没有我妈的命重要。
我像个乞丐一样抱住赵晓楠的腿,讨要她施舍哪怕一丝的同情心。
“我妈平时将你当亲生女儿对待,在你上学的时候还资助了你整整十年!你就当看在她的面子上,好吗?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她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了!”
赵晓楠听到这话,立即冷下脸来。
她加大了嗓音,似乎比我还理直气壮。
“刘锐,你真好意思说,张口就是十年。”
“实际上,她只资助了我五年。是,我应该对她心存感激,可对于一个医学生来说,只读大学远远不够。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断了资助,就是断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
她开始试图踢我,可被我抱的根本抬不起腿。
“怎么可能?我这里明明……”
她不等我说完,突然开始转头冲围观的人群喊:“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为了他妈妈能做手术,根本不管其他病人的死活!”
医院中全都是等着看病的人,她的话成功引起了众怒,人渣、垃圾等词句潮水般向我涌来,将我淹没。
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威胁我:“今天我要是去不成,被迫去手术,我保证你妈会死在手术台上!”
我错愕间,已经有蛮横不讲理的病人家属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开。
赵晓楠趁机立刻冲了出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瘫软在地上,手脚冰凉。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死一般的沉寂,毫无波澜。
我妈的手术最终还是失败了。
灵堂上,无数亲朋前来悼念。
我跪在我妈的遗像前,盯着照片上她笑得慈祥的面庞。
视线不断模糊,又不断清晰,呼吸间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我回想起手术前,妈妈得知主刀医生换了的时候,就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次结果。
她拉着我的手,要我照顾好自己。
明明是我选错了人,结果却要用妈妈的性命来作陪。
我悔恨不已,重重的磕头向我妈道歉。
电话铃声响起,在一片呜咽声中尤为突兀。
我接起电话,那边是赵晓楠惯用的命令口吻。
“半小时内来枫亭酒店接我,顺便给王宏带一些清淡的饭菜,他胃病犯了,吃不了油腻的。”
她对我的态度向来如此,比命令保姆和仆人还要恶劣。
还没等她挂断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唾液交织的声音。
我心中火气,默默攥紧拳,用力到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又是王宏。
2
昨天,赵晓楠为了王宏导致我妈死亡。
今天,在我告诉了她我妈死了,在办葬礼后,她连看都没来看一下,还在陪着王宏。
她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就像她曾无数次在众目睽睽下和我摔东西、吼我打我一样。
但凡她有一丝的为我考虑,她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每次的结果,都是我卑躬屈膝的向她认错,她对我从来没有过半分愧疚。
甚至一不高兴就跑去找王宏,光明正大,连心虚的隐瞒都没有。
五年的时间,我就像条狗,摇头晃尾的跟在她身后,想尽办法追着她舔。
她对我打骂,和我甩脸色时我默默忍受,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好。
她高兴时一招手,我就要马上跑到她身边。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我回家拿上昨晚拟好的离婚协议,开车向酒店驶去。
才走到门口,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动静,不堪入耳。
“刘锐昨天才受过刺激,你也不让人家缓缓?”
王宏声音带着嘲讽,完全不是字面上所表露的关心。
赵晓楠不屑道:“我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他想和我在一起就受着,不想的话就滚,我还怕他不成?”
“一条狗,是没有资格发疯的,他只能乖乖听主人的号令。”
我脑中轰鸣,胸腔泛起一阵酸涩。
我知道我在赵晓楠心中地位一直很低,但听到亲自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后,还是很难过。
五年的付出,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儿戏罢了。
房间内再次传来呻吟声,我听不下去了,抬手敲响了门。
过了许久,房门才被打开。
赵晓楠穿着吊带坐在床上,床单被子一片凌乱,她的锁骨处也尽是红痕。
她岿然不动的任我打量,率先开口骂我:“吃的呢?你几岁了刘锐,就因为昨天那点小事,你至于吗?”
原来我妈去世在她眼里,只是一件小事。
她的话和眼前的场景给了我双重打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许是我脸色实在不好看,王宏开口转移话题。
“你快送晓楠去上班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晓楠,叫的还挺亲热。
我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径直将离婚协议递给赵晓楠。
她在看到那四个大字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随即一把将那沓纸夺过,不可置信的反复确认。
她怒极反笑,举着离婚协议,跟发疯一样展示给王宏看。
“他要和我离婚!王宏你帮我看看,我没看错吧!”
她又转过头来看向我,直接将协议扔在我脸上。
“你今天吃错药了?居然有胆子和我提离婚!”
“离了我你可怎么活啊!谁还会看上你这样一个废物呢?”
的确,我在事业上不如她,既有名声又有金钱收入。
但这都是赵晓楠给自己的找不离婚的借口罢了。
她接受背叛,例如她出轨。她只是不接受我的背叛。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态度坚决。
“签好后给我。”
说罢,我转身就走。
我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个字。
身后,传来赵晓楠尖锐的叫声:“刘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你会后悔的!”
王宏劝道:“要不你还是去安慰下他吧。”
“不用管他,他过几天自己就会回来的。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现在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心中再也激不起一丝情绪。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知悔改。
我回到家中,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
我的东西并不多,且一半都残存着我和赵晓楠的共同回忆。
比如我手上的戒指,我的西装。
戒指是我和赵晓楠的婚戒,结婚后因为她不方便戴,我特意给她买了一条项链。
后来我才明白,不方便只是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有了项链后,她依旧没带过。
反倒是王宏送的东西,凡是能穿戴的,她必定凡是有机会就带在身上。
这些年她甚少送我礼物,那年我过生日,她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家。
就在我以为又没有她的祝福和陪伴的时候,她拿出了一块手表,祝我生日快乐。
那天我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乎我。
那块手表我一直小心保管着。即使我并不喜欢戴表,那块表更不是我喜欢的款式。
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珍藏着的东西,原来是赵晓楠准备送给王宏,被王宏拒绝了的垃圾。
诸如此类的事发生过太多太多。
这些年,爱与不爱其实早就很明显了。
这种臣妾思维很奇葩啊,一般遇到这事不该是那把刀去吗?哦……一把容易捅进去拔不出来,也许再加把斧子更合适!怎么拿个离婚协议就去了?这么遵纪守法吗?看来他妈也没多重要,理智的很啊![抠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