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山村秘闻,失忆的往事,五尾狐的传说

古山讲民 2024-04-09 16:03:17

宋朝,晋南,深井村!

“老爹,郎中说了,你不能饮酒,你怎么又在饮酒?”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扛着一捆干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一座稍显破败的院落之中,将干柴抛飞出去,稳稳地落在院墙边,身影却没有停下,飞起一脚,便向老者手中的酒葫芦踢去。

老者一边饮酒,右手缓缓抬起,正好挡在那一脚前面,手背抵住了脚底,忽然间屈指一弹,又握拳重重击出,瞬间,眼前的少年倒飞出去,落在了院落的门口。

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功力见涨啊,这一拳,竟然没有将你砸出院落之外。”

少年脸色一黑,好好好,两年了,自己还是一招便败,现在,还被老爹夸奖了,可真是不错呢?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老者,看似病入膏肓了,却依旧蕴藏着这样一股恐怖的力量。

老者,多年前是一个捕头,只是年纪大了之后,便回到这个小村子养老了。

少年名叫云飞,是老者在回深井村的路上捡到的一个小乞儿,看他可怜,自己又很是孤独,便带了回来,将他抚养长大。

云飞黑着脸,走到老者身边,埋怨道:“老爹,徐郎中说了,不让您饮酒,您为何就不听呢?你若去了,我该怎么办啊?”

老者哈哈一笑,拿着酒葫芦的手挥了挥,指着自己这院落,说道:“你怎么办?等老爹走了,这院落便是你的了,凭空多了一座自己拥有的院子,那该有多好啊!”

云飞悲戚地道:“老爹,我是一个孤儿,您走了,这还算是家吗?听我一句劝,别饮酒了,或者,每天少喝一点,不行吗?”

老者又饮了一口酒道:“你小子啊,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你,不是让你去私塾读书嘛,你怎么去砍柴了呢?回头,莫先生又该埋怨我了。”

云飞撇嘴道:“读什么读,莫先生讲的太慢了,今日所讲,和昨天完全是一样的,我便没有兴趣听了,反正,我都已经背下来了。”

老者叹息道:“孩子,须知,温故而知新的道理,谦受益,满受损啊!不要自傲,不要自满,有些书读起来,每天去读,都会有新的感悟和不一样的理解。你小看了莫先生,也小看了先辈,能够流传下来的书籍,大多数,都是好的,能让你受益终身的!”

云飞默默地垂首道:“我懂了老爹!”

老者拍了拍云飞的肩膀道:“好了,现在去私塾吧,再给莫先生好好道歉,不要枉费了莫先生对你的一片苦心!”

老者和私塾的莫先生私交不错,似乎多年前都相互认识,所以,云飞去私塾读书,不需要交束脩的。莫先生对聪明的云飞也是十分重视,十分喜欢。

老者目送云飞离开,看着云飞跳脱的身影,自语道:“这孩子,七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算了,我还是老了啊,懒得去查了,一个小乞儿,查起来也太麻烦了。”

确实,在那个时候,想要查一个街头上流浪的小乞儿着实太难。

反正,什么也不影响。

不过,云飞的出现,确实让老者的生活多了一些色彩,多了一些阳光,他不知道,如果没有云飞的存在,自己多了一种要抚养这孩子长大的信念,会不会真的早早就去了,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自己这一身本领,全都传给了云飞,直到他慢慢长大,便可有生存的本领了。不过,他还是希望云飞去读私塾,去考功名,不用像自己一般,做为一个捕快,做为一个好的捕快,总是要忙忙碌碌,风餐露宿的。

何况,莫先生作为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莫先生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

时间匆匆而过,云飞晃眼间就十九岁了,他却没有遵照莫先生和老者的意愿,去参加科举,反而是利用老者的名头,去做了一个捕快。他想弄清楚,当年究竟是谁伤了老者,让他十多年里,重伤难愈。

做了一年多的捕快之后,云飞被捕头看重,认为他可以独挡一面了,便让他一个前去星落村驻守,顺便,让他查探一桩十多年前的无头悬案,这一个悬案,困扰了这群捕快多年。

一夜之间,一场大火,数进的院子,全部消失,被大火烧成了平地,当年惊动了很多人,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可是,那个捕快已经成为了捕头,他受过那一家人的恩惠,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多方查探,没有任何的痕迹,便想着云飞是新来的,会有新的思路,于是,希望云飞能够帮他!

云飞牵着一匹马,来到岳谷山下的星落村,一眼就看见了大火烧过的痕迹,十多年过去了,那里还是一片废墟。

多年前,这里住着村子里唯一的财主,姓冯,冯财主乐善好施,为人和善,颇有声望,当年,一片大火焚尽了一切,星落村的村民聚集不散,揪着那些捕快不放,一定要让他们给个结果。

可是,查来查去,只得出一个“走水了”的结论,何为走水?自然就是起火!为了此事,星落村的人不服,甚至,郡城还来了人,却也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星落村的人被迫接受这个结果,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云飞刚来,就被村里的几个老者喊到了家里吃酒,并且,他们还为云飞专门找了一座院子,虽然有些破败,倒是十分整洁。

星落村都是朴实的村民,云飞在这里住了半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多就是邻里纷争和吵架,稍微劝两句,都给云飞一个面子,就这样了。

“那不是一桩悬案,并且,已经有了结论,到底是陈捕头太疑心了,还是真的有问题呢?半年了,我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时值仲夏,天气闷热,似乎要下雨了,云飞躺在屋顶,望着天空中的满天繁星,嘴里还叼着一根草,默默地叹息,半年了,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毫无进展。

若不是陈捕头和他说这些时,十分郑重,十分严肃,他甚至都觉得陈捕头故意将他发配到了这个地方。

毕竟,他能力出众,作为一个新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是懂得!只是,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何况,那些人既然找到了他们这些捕快,自然是有困难的,莫先生的教导,不容许他敷衍了事,所以,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陈捕头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人,据说有很准的直觉,难道当年那一场大火,真的有蹊跷?”

云飞叹了口气,正在胡思乱想,便听到了远处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云捕快,云捕快,不好了,出事了!”

云飞皱眉,一跃而下,大晚上的来找他,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这些老实的村民根本不敢来打扰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捕快。

云飞一跃而下,向着来人迎了过去,借着星光,他已经看清楚来人,问道:“大柱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名叫大柱的人,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我家隔壁的岳老伯夫妇去世了。”

云飞摇了摇头,回头就走:“我又不懂这些,你们以前怎么办的,以后还怎么办就行了!”

云飞知道岳老伯夫妇,他们两个人没有子女,夫妻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是,纵然他们没有后人,这白事,自然有村里的其他长辈去处理,他只是一个捕快,难道,还要管这些事情吗?

大柱紧跑两步,挡住了云飞的去路,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岳老伯夫妇的状况不同,有些不太正常。”

云飞双眼微眯,丢下了大柱子,迅速向大柱子和岳老伯夫妇家里赶去。

到了那里时,周围几家的人口,已经举着火把,将这里围了起来,看到云飞赶来,都让出了一条路,云飞走进去一看,便知道了这两个人的死因,那是野兽撕咬的痕迹。

云飞转头,说道:“是野兽,沈叔,你来看看,这是什么野兽的痕迹?”

沈叔是村里唯一的猎人,就站在人群中间,走近一看,便笃定地道:“是狐狸,只是,这狐狸似乎也太大了吧!”

云飞皱眉道:“你确定是狐狸?”

沈叔重重点了点头道:“我确定,我自小跟着父亲打猎,如今数十年了,这点是决计不会看错的。”

云飞挑眉道:“有这么大的狐狸吗?看这伤口,你说是大虫,我都信啊!”

沈叔沉思片刻,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确实是狐狸,只是,我不太理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狐狸。”

站在人群中间的李婶忽然道:“有,有人在岳谷山里见过很大的狐狸,就是老甘头,他以前在世时,我听他提过一嘴,他年轻时采药,曾见过一只很大的狐狸,这就是他后来不敢进岳谷山的原因。”

云飞的目光扫过这些围观的人,开口询问道:“谁还听说过呢?”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怯生道:“我听爷爷提起过,在他小时候,他在岳谷山放羊,曾经见过一条大蛇,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吸走他的一只羊,一口就吃掉了,不知道,这算不算?”

云飞眯了眯眼睛,抬眼向岳谷山望去,夜色朦胧,群山苍茫,一个人看见还行,如果两个人都看见过类似的事情,这岳谷山看来是充满了神秘啊,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柱这时已经赶到了一会儿,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狐狸,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狗,甚至岳老伯家里也养了狗,为何刚才,村里的狗没有一点动静呢?”

众人一阵沉默,是啊,如果有这么大块头的野兽来到了村子里,那些狗就算再惧怕,也不该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有些不太对劲啊。

云飞摆了摆手道:“都各自回家睡觉吧,记得关好门窗,若是有事,就大声吆喝,大家相互帮忙,我自己在村子里再转转。”

众人害怕,心惊胆战的各自回家,大柱子却没有走,这本来就在他家隔壁。

等众人散去,大柱子走到云飞身边,低声道:“云捕快,你说,会不会是妖?”

云飞目光微凝,盯着大柱子,最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大柱子的肩膀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就算有妖,他们也轻易不会来到人类聚集的地方。”

大柱子还要说什么,云飞却将他推进了院子里,示意他赶紧睡去。

等众人散去,云飞举着火把,再次进到了岳老伯夫妇的院子里,他伸手一挥,岳老伯的身体便轻轻地飘到了一边,在原来的地方,有两行字刻在地上:“当年的事,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

云飞沉思片刻,不动声色,隔空将那两行字抹平,再次手一挥,岳老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转身走到院子门口,他扫了一眼拴在门口的黄狗,蜷缩着尾巴,趴在窝里,浑身发抖。

走出院子,大门自动关上。

云飞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路走到当年被烧成废墟的冯财主家里,他站在废墟之上,静静地看着,自语道:“难道说,陈捕头是对的?那一场大火,是人为的?若是岳老伯夫妇是因此而去世的,那么,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冯财主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善人,没有得罪过谁啊!”

“况且,岳老伯夫妇两个人老实巴交的,邻里和睦啊!”

云飞有些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多事情,他根本想不通,他问了村里的很多人,当年冯财主家里发生一场大火,前前后后,似乎村里一切都很正常啊。

“是你?”

“怎么会是你?”

“怎么可能是你?”

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间在云飞背后响起,云飞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星落村的疯子和乞丐,疯子和乞丐是同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他转身,将怀里的饼递给了疯乞丐,对于疯乞丐的话,他也不放在心上,因为,疯乞丐每次说话都不一样,不着边际,他听的多了,也没有什么线索。

而且,疯乞丐似乎很早就疯了,在冯财主家里失火之前就已经疯了一段时间。

他同情疯乞丐,对疯乞丐有些照顾,可是,这一次,疯乞丐有些反常,对他很是恐惧,饼子都没有拿稳,嘴里喃喃自语道:“岳老头是你杀的,岳老头是你杀的。”

云飞微微摇头,疯乞丐似乎更疯了!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一夜无事,云飞到了早上,才回去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到了下午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打造棺椁,有人祭奠,直等云飞的消息,便决定将岳老伯夫妇入殓了。

云飞到了那边,招呼了一声,让他们直接按照正常白事办就行了,所有细节都已经在他脑海里。

岳老伯夫妇没有子女,村里也是简单办了丧事,昨天晚上算一天,这一天算一天,到了第二天,就直接下葬了。

然而,云飞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可是,云飞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只是开始,远远没有结束。所以,云飞丝毫不敢放松,每天晚上都在村子里巡夜,他有一种直觉,如果抓到那一只野兽,或许,十多年前那一场大火的真相也会浮出水面。

可是,就在岳老伯夫妇下葬的当天晚上,村里又有人不在了,云飞去查看了一番,和岳老伯夫妇去世时的状态是一样的,而且,依旧还刻着那两行字。

一时间,村里议论纷纷。

大柱子胆子还算较大,委婉地表达了许久,最后才道:“云大哥,您不去将这件事情告诉陈捕头吗?我感觉很危险,云大哥要保护好自己啊!”

大柱子的意思很简单,连续发生两桩事情,云飞一个人,恐怕护不住星落村。

云飞摇了摇头道:“我若不行,他们来了也没有用,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妖族。”

大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是因为恐惧和害怕,颤声道:“云大哥,真的有妖吗?”

云飞笑了笑,摇头道:“妖?或许有,或许没有吧,看你怎么想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好好回家呆着,我有一种预感,这两天还会有事发生。”

大柱子恐惧地望了一眼四周,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一样,吓得他连忙向自己的家里跑去!当然,并没有眼睛盯着大柱子,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未知的恐惧罢了。

云飞再次走冯财主家里的那一片废墟上,目光扫过,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但是,他在心里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和十多年前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虽然,他找不到线索,找不到这其中的关联,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联系。

摇了摇头,一阵苦笑,云飞自语道:“这两件事情,明显是狐妖所为,可是,狐妖为何要给十几年前的事情报仇呢?如果,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大火,真的是他们所为,狐妖为何当年不出手呢?要等到现在呢?”

他想将两件事情关联到一起,却又觉得十分牵强。

云飞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时,第三件事情发生了,和前两次一样。

整个星落村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下一个。

云飞听了许多抱怨之言,可是,他没有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云飞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最后,云飞将整个村的人,无论老人,还是小孩儿,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

一二百口人,都集中到了一起,倒也不显得拥挤。

云飞站在最前面的大石头上,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觉得,最近发生的数次事情和十几年前冯财主家的那一场大火有着很大的联系,你们若是谁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我可以护他周全,若是没有线索,就全部呆在这里吧,那个人肯定还会再次出手的。”

无人出声,很安静,都低着头!

云飞叹了口气,让一群少年回家搬粮食,带着锅,就在这里直接埋锅造饭。让这群少年回去,是因为云飞发现一件事情,最近接二连三出事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所以,那些少年应该是安全的。

还好,接下来的几天,天气还算不错,没有遇见刮风下雨。

一直到了第七天,星落村里,传来了许多狗叫声,还有疯子的惨叫声,聚集在这里的众人头上盖了一层阴云,他们在担心,在恐惧,在害怕,谁也不知道,这年轻的捕快,是否真的能护住他们。

他们想要离开,可是,已经晚了!

地面在震动,一只两层楼高的狐狸,摇晃着六条尾巴,缓缓走来,每走一步,都会引起地面的震动,这是警告,也是威慑,要知道,这只狐妖,平时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有些胆小的人,直接吓晕过去了。

云飞飞跃而起,挡住了狐妖的去路,说道:“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该收手了!”

狐妖沉声道:“让开,我不想和你发生冲突,你算一个好人,但是,我等了十几年,绝对不能再等了!”

云飞揉了头自己的眉心,问道:“你是为了冯财主一家,所以,才做的这些事情吧?”

狐妖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该下去陪冯财主他们。”

云飞叹息道:“当年的事情,果然有蹊跷。不过,你却不能再出手了,人自有人的法度,既然你了解当年的真相,便说出来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狐妖沉思了片刻,冷笑道:“我不相信!当年,你们一群捕快,可查到了真相?最后还不是给了一个走水的结果?”

云飞摇头道:“你将我们想的太简单了,虽然事情过了十几年,虽然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有些人没有忘记这个事情,我来,便是受人之托,想寻找当年的真相。”

狐妖苦笑道:“多说无益,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要亲自来!”

云飞叹了口气,拔出了腰上挎着的刀,很明显,他不会容许这狐妖乱来,即便这些人真的和当年的真相有关,那也是他们捕头和捕快的事情,妖族就该呆在山里,与人族秋毫无犯,不能肆意在人族的国度乱来。

狐妖见状,不再犹豫,怒吼一声,便冲了过来。

云飞微微摇头,身上出现一股庞大的气流,直冲云霄,一缕浩然气,一刀劈出,狐妖那巨大的身躯竟然直接倒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很远,这才慢慢停下。

狐妖不解地看着云飞:“你怎么会这么强悍?你只是一个捕快?不是来自书院?不是来自镇妖司?”

云飞叹了口气,老爹本身就拥有极强的武力,莫先生也是一个隐士高手,传给他了浩然气的修炼方法,两者结合之下,他的身手已经超越了当年的老爹和莫先生。

“你的力量,不是来源于你自己,或许这就是你等了十几年才来的原因吧!”

云飞一眼就看破了真相,说道:“我给你个机会,说出真相,否则,我便要除妖了,到了那时,你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狐妖犹豫了片刻,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缓缓说道:“行,我告诉你一切!”

当狐妖决定开口时,星落村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嚷嚷起来,喊着要一起去除妖。

云飞漠然回头,刀狠狠地插在了地上,一股无形的气流掀起了阵阵狂风,又如一座大岳从天而落,压制住了众人:“老老实实呆着!”

狐妖深深地望了一眼云飞,这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十多年前,星落村迎来了一场罕见的大旱,连续两年,都是如此!冯财主一贯心善,开棚施粥,让星落村的人有口饭吃。当然,这只能保证他们饿不死,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起初,村民们都十分感激冯财主,而且,冯财主平日里积攒下了很好的口碑。可是,日子久了,这些人开始变得暴怒,终于,他们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竟然在一个晚上,闯进了冯财主的家里,将冯财主家里的粮食抢光了。

事后,担心事情败露,干脆,一把火将冯财主家里烧了一个干净。

星落村有些人参与了,有些人没有参与,但是,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沾亲带故,又受了那些参与之人的粮食,便开始相互遮掩。于是,两拨捕快,连番查探,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至于那疯乞丐,其实是在冯财主家里大火之后,才疯掉的,似乎是良心难安吧!可是,他已经疯了,村子里的人也不在意,为了避免怀疑,众人再次统一口径,说那疯子早就疯了!

云飞回头,怔怔地望着这群人,他实在没有想到,十几年前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他们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云飞真相。

狐妖继续道:“可惜,他们不明白冯财主的真正用意,其实,冯财主家里也没有多少余量,唯有控制每天的口粮,才能坚持下去,结果,他们这一抢,不再有任何的节制,很快就将粮食吃完了,无奈之下,开始出去逃荒,有些人这么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云飞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往日里看上去十分老实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至于这狐妖,是当年冯财主救下的一只小狐狸,亲眼目睹了一切,她跑回了山里,在山里生活,无意间救下一条奄奄一息的大蛇,让那蛇妖活了下来,休养到现在,至于狐妖的力量,则是蛇妖分给了她一半。

疯子忽然间从外面走了过来,这些天,大家都忽略了疯子,他走到云飞面前,说道:“我被吓好了,你就是冯财主最小的儿子,可是,你似乎忘记了!”

云飞这才想起来,自己七岁以前的记忆都不见了,或许,便是因为经历了那一场大火,记忆太痛苦,导致自己失去了记忆吧!

疯子说完,直接扑到了云飞插在地上的刀,瞬间没了气息!

云飞怔怔地望着星落村的人,叹了口气道:“此事,到此为止吧!”

他又看了看狐妖,说道:“回山里去吧,放下吧!”

狐妖怒吼道:“我要复仇,如果善良的人无法活下去,这个村子不要也罢!”

云飞苦笑道:“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狐妖无奈,只得离开。

事后,云飞找到了陈捕头,就在星落村,一一查探,将当年的人,全部带了回去。当然,人太多了,他们并不会全部被处死,可是,云飞觉得,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只是,做完这件事情后,云飞辞去了捕快之位,浪迹天涯,不知所踪,有人说,曾经见到过云飞,他身边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像狐妖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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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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