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才知他心中有白月光

卓微书城 2024-06-23 17:32:33

我儿子死了,死在地震灾区。

丈夫也在现场,却在忙着救白月光母子。

我好不容易将儿子从废墟中刨出,仅剩的一份救命药,却被顾宴洲拿给白月光的儿子.

儿子葬礼上,他迟迟没来。

我打去电话,他不耐烦埋怨。

“蕊蕊母子地震中受到惊吓,我陪他们出来旅游散散心,你能不能别整天疑神疑鬼瞎吃醋?”

我抱着儿子遗像,彻底死心。

可后来,我与他人步入婚姻,顾宴洲却不干了。

……

“爸爸,这里……我在这里……”

“阿修,别喊了,保存体力!”

我跟儿子旅游遇到地震,被砸伤半埋在地下。

儿子满头血,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一条腿一只胳膊都没知觉。

而且地面还在震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二次坍塌。

幸好老公在这边工地上班,我之前跟他说过来这边旅游。

“顾宴洲,先把儿子救出……”

见他到了跟前,我急切催促。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越过我跟阿修,急匆匆朝林蕊母子奔去,像是根本没看到我们。

儿子一直安静等着,这会儿却慌了:

“妈妈,爸爸……又不管我们了吗?我们是……是不是会死?”

血糊了他一脸,他在过度恐慌下,哮喘发作。

最糟糕的是,哮喘药不知掉哪儿去了。

看他这样子,我也再难维持镇定:“顾宴洲,我跟儿子在这儿!”

失血太多,我声音虚弱得厉害。

阿言埋在顾宴洲怀里大哭,遮掩了我的求救声。

顾宴洲也压根没记起我跟阿修,他背着林蕊,牵着阿言,带他们离开。

甚至都不曾看我们一眼。

类似的场景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可又一次成为被放弃的那个,我还是感到绝望跟无助。我看着阿修开始涣散的双眼,哭着大喊求救。

有幸存的人听到呼救声,过来挖出我,又帮着我把阿修挖出来。

他被我护在身下,只额头上有个伤口。

可哮喘发作却会要了他的命!

阿修已经奄奄一息,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脑子嗡嗡直响,也不知怎么撑着一口气,抱儿子到了最近的一家小药店。

那家药店几乎全部塌陷。

店员身上都是血,坐在地上给自己处理伤。

“我倒是翻出来一瓶吸入剂,可是一个叫顾宴洲的男人刚拿走。你看,这会儿还能看到他人呢,就在那边,他对他老婆孩子可真好。”

也就差着两百米的距离,可我喊,顾宴洲听不到。

我想要追,可带着阿修来到这里,已经耗费了我所有气力。

我哆嗦着给顾宴洲打电话。

信号不好,好不容易才打通一次,可他没接。

“接啊,你接啊!”

我看着手机,嗓子里几乎要呕出血。

我恨顾宴洲总是记不起我的孩子。

也恨自己无能,连这么点路都追不上。

怀里阿修动了动:“妈妈,我……好困啊……”

似是回光返照,他看着比刚才精神了些。

“别睡,阿修,你陪陪妈妈,妈妈害怕。”

我尽力控制情绪,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发颤。

阿修努力睁大眼睛,但眼皮很快又耷拉下去:

“对……对不起啊,妈妈,阿修没办法陪……陪着你了……”

“你以后……以后要多交朋友,不要总……总想着等……爸爸,也……也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让垂下去。

可我再怎么喊怎么闹,他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而顾宴洲就站在两百米外,他正温柔笑着逗阿言,而林蕊搂着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他们看起来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

阿修死了。

我抱着他的尸体,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直到实在撑不住,晕厥过去。

再醒来,我在医院。

闻讯赶来的爸妈强行把孩子尸体带走,他们还要忙孩子葬礼的事,让我听话好好休息。

可我脑子里满是阿修死不瞑目的样子,做不到安心休息。

听说顾宴洲就在隔壁病房陪林蕊母子,我转动着轮椅走过去。

早在他第一次为他们放弃我跟阿修时,我就该结束这场无爱婚姻了。

五年……我受够了!

他的心另有所属,我放他自由。

隔壁病房也是单间。

顾宴洲是警察时,就把工资跟补贴都花在林蕊母子身上。

后来他违纪被开除,去工地上挣辛苦钱,还是大手大脚为他们花钱。

也就是我娘家有钱,我自身工资又高,能养得起我跟儿子,用不着跟他伸手要钱,他才能让林蕊母子过得这么滋润。

我转着轮椅,才进隔壁病房,就被顾宴洲推了出来。

他对林蕊母子温柔耐心,面对我时又是那副高冷不耐烦的模样。

“这里不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你赶紧走!”

我满身伤,他像是没看见,只顾着赶人。

“我……”

“蕊蕊丈夫为救我而死,她跟阿言受伤住院,我照顾他们理所应当,你别整天不分场合瞎吃醋!你跟阿修就一点小伤,实在不行找护工,别什么事都依赖我!”

我话还没说完,顾宴洲就皱眉打断。

可他是我丈夫,我不依赖他去依赖谁?

他整天说林蕊孤儿寡母不容易。

他让我托关系给她找工作,给孩子安排幼儿园,负责他们所有开销不够……

只因母子俩爱吃他做的饭,夜里没有安全感,他便跑去林家亲自下厨,时常在那里过夜。

而阿修半夜突发疾病,我想找他,都联系不到人!

现在阿修都死三天了,他却一心照顾林蕊母子,甚至都没想起我们的孩子也在灾区。

这样的丈夫,我要他有什么用?!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我们离婚,以后你想怎么报恩怎么报恩,与我无关!”

顾宴洲眉眼微沉:“动不动就说离婚……徐舒,人跟人之间的情分是会耗完的!这次我就当没听见,没有下一次!”

“我没开玩笑!还有,阿修葬礼在三天后,你……”

没等我说完,里面林蕊细声细气道:“阿洲,我有些渴了。”

“这就来!”

顾宴洲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进去了。

不论离婚还是孩子葬礼的事,都没能掀起他心中半点波澜。

甚至还不如林蕊要喝水重要。

我不愿承认七年婚姻只是一场笑话,自欺欺人安慰自己,或许只是顾宴洲太过震惊了,没能反应过来。

可一天。

两天。

……

一直到阿修葬礼上,顾宴洲都没问过一句有关孩子的事。

甚至于所有宾客都到场了,葬礼即将开始,他人还没来。

亲朋好友们交头接耳——

“孩子爸爸是顾宴洲吧?我怎么没看到他?”

“我前几天看见他带着林蕊母子去机场了,该不会旅游还没回来吧?”

“孩子都没了,他陪别的女人出去玩……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恨自己听觉太好,他们明明已经很小声了,可我还是把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愤怒和难堪冲击着我的心脏,我想起阿修每次眼巴巴等顾宴洲的样子,强压下火气给他打电话。

然而,电话刚打通,就是顾宴洲的指责。

“蕊蕊跟阿言受到惊吓,天天做噩梦,我带他们母子出来散散心。我解释得已经够清楚了,徐舒你最好适可而止,别再用离婚、孩子葬礼一类的荒唐话来骗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把我拉黑了。

甚至不曾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气得险些晕厥。

爸爸面红耳赤把阿修死亡通知书,葬礼现场照片,火葬场结算费用截图……全都发给顾宴洲,然后打去电话。

爸爸哽咽怒斥。

“哪个当妈的会拿孩子生死开玩笑?现在阿修葬礼马上就开始了,你还在外面陪狐狸精游玩,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父亲吗?”

那端,顾宴洲好半晌才颤抖着说:“我这就回去!马上!”

现在也就早上十点,他要是赶,可以赶回来。

可直到葬礼结束,都没看到顾宴洲人影。

他又食言了……

我跪在地上,抚摸着阿修的照片。

对不起啊,阿修。

妈妈没用。

你活着时,妈妈没办法让爸爸陪着你。

你死了,妈妈连让他来参加你的葬礼都做不到。

这一刻,我前所未有地恨顾宴洲!

我回去就病倒了,卧床不起。

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记得我一次次被埋到地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有时,我找到阿修掉落的吸入剂,他顺利获救。

有时,我带阿修到医院,他平安无事。

有时,又会梦到我抱着阿修冰冷的尸体,怎么都爬不出那片废墟……

我的灵魂好像跟阿修死在同一天,也死在了那片灾后废墟中。

第三天,顾宴洲才风尘仆仆赶回来,身边还跟着林蕊。

“听说你高烧不退,现在怎么样?”

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伸出手要摸我额头,向来冷漠的脸上夹杂着些许担忧。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了阿修。

那张与他酷似的小脸上糊满了鲜血,声嘶力竭喊着爸爸救我,最后却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离去。

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血哗啦啦往外流,疼得我身体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死不了。”

我拉开抽屉,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了他跟前:“签了吧!”

我们早就该离婚了。

是我看不清现实,对他总是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才让我跟阿修走到如今这般绝境。

顾宴洲没接,再开口,声音晦涩:“没赶上阿修葬礼,我也很遗憾。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林蕊咬咬唇,泪眼婆娑跪下.

“阿言吃错东西过敏,我一个女人,在外地又人生地不熟。阿洲实在放心不下,在医院照顾了阿言两天,才会错过阿修葬礼。”

“徐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跟阿洲闹离婚,那样我就真造了孽!”

林蕊边说话边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哭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委屈的。

可她实际上连演都不肯好好演,跟抚摸自己的脸也没区别,就是做给顾宴洲看。

而这样的事,过去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每次到最后,都是顾宴洲警告我别得理不饶人。

我眼里冒火——

啪!

一巴掌重重扇了过去。

“喜欢演戏?我让你演!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非得勾引个结婚的,这样能显得你魅力大吗?贱人!”

我第二巴掌还没扇下去,就被顾宴洲攥住手。

刚刚还好似诚心给我道歉的人,眼底只剩厌恶。

“疯够了吗?蕊蕊丈夫是我恩人,你让我看着恩人的孩子去死吗?她单身带着孩子不容易,我举手之劳帮帮她而已,你脑子里除了龌龊的男女关系,能不能想点好的?!”

但凡我跟林蕊发生争执,他都无条件站在她那边。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谁的丈夫!

“我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眼盲心瞎还爱道德绑架的人?”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身心俱疲,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滚!”

“徐姐姐,阿洲是你丈夫,你不该这么粗鲁对他的……”

林蕊不赞同地看着我,还想接着教训。

我抓起床边的拐杖,就往顾宴洲跟她身上抽:“滚!都滚!”

顾宴洲护在林蕊身前,全替她挡了。

他皱眉看了眼我身上的伤,可林蕊轻哼一声,他就立刻心疼地拉着他出去了。

他这般呵护她不是一次两次,可每次看到,我心口还是像扎满密密麻麻的刺。

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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