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两位蒋潇潇,一位倾国倾城、端庄大方,另一位身材肥胖、长相丑陋,但这位胖郡主却得三皇子喜爱

玖月情感说 2024-01-22 11:28:44

我拥有全京城最殊荣的家世,

父亲是威武大将军,母亲是美人郡主,兄长是二品侍郎加太子太师。

只有我生的肥胖丑陋,受尽百姓议论和其他世家嘲笑。

宫廷晚宴之上,皇帝居高临下,带着笑意宣布。

「封——萧国公府嫡小姐为鹿阳群主,赐鹿阳城城池。」

话音刚落,刷的一下,几乎有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紧盯着我。

我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1.

天景二年,新皇帝上位,老皇帝年事已高,退居后幕,终于让他大儿子熬到登基。

是的,新皇帝已经五十五岁了,上位第一天感动得差点哭了。

其实也不能怪老皇帝这么久才退位,实在是儿子们一个比一个闲情雅致,不爱觊觎皇位,只有大皇子(也就是新皇帝)急不可耐,可偏偏是草包一个,腹中无多少治国理政的墨水。

我父亲是当朝威武大将军蒋旭,母亲是大名鼎鼎的美人罗浮郡主袁芜,兄长是礼部侍郎蒋廷玉,更有廷上美玉之称。

偏偏只有我作为嫡二小姐蒋潇潇,身材肥胖,长相丑陋,胖的五官挤在一起,走起路来像只大笨鹅一样,脸上还有一颗痦子,难看极了。

其实我挺平常心的,作为皇亲国戚,大多没人敢惹我,敢说我的不是,只是偶尔孤月当空时望向铜镜中的丑陋的自己,不禁黯然神伤。

好在我把容貌看得不太重,活得潇洒快活,不以貌取人。

但我忘了,别人是会以貌取人的。

母亲三月初设春日宴,邀请京中名流,达官贵人和小姐公主来府中后院一聚。

这天艳阳高照,春暖花开,院中有两处亭子,亭中间是一面碧绿的湖水,四周是花团锦簇,假山点缀其中,好不美哉!

尚书家的顾夫人自蜿蜒小路而至,身着深绿色锦缎裙,头上戴满珠翠金钗,走起路来叮铃铃,身段窈窕,款款向我和母亲走来。

我呆呆望着她的脸,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粉色的裙裳紧裹着一身肥肉,束腰的带子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偏头去看母亲,果然,她一口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腮帮子紧绷。

我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母亲向来与她不和,顾夫人容貌当年与母亲不相上下,常被人比较,母亲截了胡嫁给父亲,让爱慕父亲的顾夫人气得半死。

我生得丑陋,常被外人议论,一听到这些母亲的脸色就变得铁青。

顾夫人走近我,仔细打量,目光停留在我衣领上,掩唇笑道:「蒋府的娇小姐这是出门太着急了吗。」

我面色一囧,低头去看,衣领给内翻到里面了,十分不雅观。

我憨厚一笑,动手把它理上一理。

母亲恨铁不成钢,剜了我一眼,随后微仰着下巴:“有劳尚书夫人提醒,回头我教训底下人,居然敢怠慢了小姐。”

这干巴巴的回应惹得顾夫人身边的丫鬟嘴角微勾,被我捕捉到了。

「夫人好福气,想不到你生了这么宝贝的千金小姐,小模样憨态可掬,挺可爱的。」她敛敛袖子,神色不明,语气古怪,还特别加重了‘千金’二字。

我不知道还怎么反驳回去,只好装傻充楞低头。

母亲捏紧手心,咬牙切齿:「你儿子也不差,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尚书家的大公子是个纨绔子弟,成天风流成性,被母亲这么一说,对面的顾夫人却是住了嘴,冷哼一声朝别处走了。

母亲转头看我,牵起我的手使劲一下拽:「怎么这么傻,不会说回去啊?」

呜呜呜,母亲还是爱我的,居然没有嫌弃我。

但是下一秒,她松开我的手,下令,招呼我:「去别处玩,想吃什么就吃,别瞎逛。」

我低下头,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情一下子沉下来,为了不扫兴,我强颜欢笑:「好的母亲。」

我的眸子沉下来,迈着缓慢的步子躲到亭子里坐着,哪都不去。

丫鬟小欢侍奉在旁边,担忧地看着我撑下巴忧郁的模样:「小姐,别听她们瞎说什么,你白白胖胖的多招人喜欢啊。」

我仰头看,就连小欢都有小家碧玉的姿容,痛哭出声:「呜呜呜,你就别安慰我了,母亲都嫌我丢人才赶我来这里待的。」

我的脸盖在胖胖呼呼的手心号哭,发出的哭声也不那么动听。

小欢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能摸摸我的头重复:「不会的,不会的,我就很喜欢你啊。」

晕,更难过了。

2.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飘来,似有三四个人。

我抱着疑虑放下手,看去竟是一群娇小姐围在一起说笑,而她们的视线正是对着我。

尚书家的庶二小姐顾惜研、侍郎家的嫡小姐李絮,其中她们二人的目光最是炽热,不知何时偷偷看了我许久。

或许是母亲和顾夫人起争执时就在了,然而母亲在的时候她们尚不可明目张胆的嘲笑,眼下却放肆了。

我十分恼怒,还有些羞愧。

平常我连她们旁边都不敢经过的,所以才都不怕我。

小欢也发现了,观察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小姐,我们走吧,她们也太过分了……」

小欢的避嫌让我怒火上再浇一桶油,胆子也变大不少。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把旁边的小欢吓到结巴:「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我好歹也是贵族嫡亲的小姐,母亲说得对,我应该给她们点教训。」

我回以小欢一个坚定的目光,叫她随我过去。

她们二人面色通红,见我过来,有些吃惊。

我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过去,想象自己威武霸气的样子。

啪——

一声闷响,走得太急,我被草丛里的石子扳倒,竟直直摔在地上。

小欢惊叫:「小姐!」

丢脸可丢大发了,我没脸活下去了。

「哈哈哈,胖子走路都不会走了。」那道刺耳的声音传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

我知道那是顾惜研的声音,她的声音尖锐又恶毒。

顾惜研是我儿时的玩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瘦子,漂亮得如同一个玉人?。

我们玩得很好,如同亲姐妹一样。

但是我因为容貌和伶俐的唇齿常常被旁人夸奖,让她心生嫉妒。

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我处处讨好她,把她当好姐妹,以为能让她开心一些,到头成了我一厢情愿。

后来我身材变样,她露出得意姿态,索性和我闹掰,不再往来。

我的眼泪像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坠。

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李絮和她一丘之貉,也掩嘴调笑起来。

她们就是仗着我不会说出去,因着这样太丢人了。

小欢吓住了,愣了几秒,伸手拉我起身。

我不肯,死活不露出脸,本来就身子笨重,她挪动不了我半分。

小欢没办法,跺跺脚,极速跑出去。

我猜她是去请人了。

李絮张口:「惜研,这就是你说的美人蒋潇潇?」

话中带刺,如针一样刺进我的心窝。

「年幼时容貌确实不错,长大了这福气也跟着增长,随体重一块了吧哈哈哈。」顾惜研趾高气昂俯瞰。

「也不知道谁能看得上她,蠢肥如猪,也是奇怪,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满脸的横肉,比上那最丑的女子都要丑上三分。」李絮故作扭捏不解的腔调。

本以为她们一笑便了,不料一只脚兀自落在我的手背上踩了踩。

顾惜研低头,弯起嘴角,很认真地看着我:「蒋潇潇,你知道吗,我最看不惯你这个样子,哪怕以前比我好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人议论。」

「不好受吧,那是你活该,因为你欠我的,从小到大你都比我受人喜爱,无论我做什么努力都比不上你。」

她眼底猩红,如毒蛇吐着红信子,言语像黏腻的舌尖贴在我的脸上。

那双嫩黄色锈朱雀的鞋子落在我眼中,左右碾动,撩拨我的神经。

我腾升起一股寒意,昔日委屈涌上心头,咬紧了牙关。

就在她还要揪我的衣服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那只脚掀开。

3.

「诶呀!」

她被掀翻,狼狈地摔在地上。

李絮正欲抬起的脚收回,露出惊讶的神色。

皇甫国公的嫡女皇甫郁本在亭中品茶,也听到了动静,诧异地看过来。

顾惜研反应过来,面红耳赤,被身边人扶起来。

她破口大骂:「蒋潇潇,你是疯了吗?」

我微眯着双眼,神情森然,无惧她淬毒般的眼神,反问:「我怎么了?」

她没见过我这样,声音发了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拍拍身上的灰,暗暗发笑,质问:「欺人太甚的是你吧,你一个庶女,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嘲笑我,你配?」

她瞪大眼睛,噎住,不知要说什么。

因声音太大,引来不少人驻足观察,羞得顾惜研要跑。

母亲不知几时站在不远处前面,她眼神冰冷,不怒自威,婀娜走过来下令:「按住她,别让她跑了。」

两个丫鬟上来擒住顾惜研,惹得后者不快。

她蹙眉,想挣扎一下,母亲立刻给我使眼色。

我意会,抡足了手劲扇过去,打在脸上清脆无比,红上半边。

「顾惜研,这次就算了,下次还敢挑战我的底线,绝不会怎么简单了。」我冷哼。

母亲勾起嘴角,看了躲在人群中的顾夫人,阴阳怪气说道:「尚书家的人果真嚣张啊,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下回再让我知道你背地如何欺负潇潇,我们国公府可饶不了你,可知?!」

顾惜研眼里愤恨,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羞恼又无奈,然而在我的地盘她不敢有反驳。

我得意地站在母亲身侧。

顾宛然看着蠢笨的庶女,打心底厌恶,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听到指桑骂槐,慌忙逃离了现场。

周围贵女虽不会明说什么,但唏嘘声和鄙夷神色不加掩饰。

我眼神扫射过去,李絮眼神发怵,装作鹌鹑状隐没在人海中。

杀鸡儆猴,足够了。

经此一战,我终于寻回了点自信。

4.

其实我并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容貌,相反,因为过于清醒而痛苦。

总角之年,我还是个美人胚子,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但之后生了场大病,开始发胖长恶心的麻子。

我因此砸碎房中的铜镜,不敢多看一眼。

大街上逛,从来是让小欢去跑腿买喜欢的东西。

就连青梅竹马的太傅之子李轲我都不再见他。

哪怕我都这么小心了,还是会在角落里听到我的流言蜚语。

我默默流泪,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如若我不是蒋国公府的嫡小姐只怕要寻死觅活了。

自宴会不愉快的事过去一段时间,我到院中抛球玩。

抛着抛着,一个不小心抛到了墙的外头。

一声闷哼骤响,随即一个清脆又带有怒意的声音响起:「谁啊,胆子那么大,敢砸我们——」

是个少年的声音。

下半段没了声音,我心霎时慌了,赶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砸到公子非我本意,我在这里抛球玩不小心抛到外头了……」

我踮起脚,有些着急,也不懂砸伤没有:「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清冷萧然的声音响起:「不必了,不要紧。」

我瞅眼降落的高度,估计是很疼的,心里很愧疚:「对不起,我还是给你点补偿吧。」

那人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突然问我:「你是蒋府的嫡女?」

「是。」

认识我不奇怪。

「嗯,那改天再登门拜访,我没受伤,你不用紧张。」竟然非常的好说话。

我听这人声音,十分有气度,知道我是蒋府小姐也不卑不亢,还不要赔偿,想必是个大人物,刚刚的少年音估计是他的手下发出的。

我恭谨道:「好,那多谢公子,公子果然有海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改日来访我一定当面道歉,好好招待公子。」

说完,我犹豫了一下,问:「那个,公子能顺便把球抛回来给我吗?」

「可以。」

一个漂亮的弧线,球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把球捡起来,忍不住对着墙问:「请问公子是何人,届时我好招待。」

对面不假思索回答:「同为皇亲国戚罢了。」

我了然,点点头。

随后不多时,那人带着下人离开了。

隐约间,我听到有人抱怨:「公子,你就这么算了啊。」

「嗯。她不是故意的。」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我抱着球准备继续玩,小欢从院外小跑进来,急说:「小姐,夫人让你过去。」

我随口问:「什么事?」

「夫人说是你姻亲的事。」

我赶过去,在大厅看见母亲坐着品茶。

我恭敬地行礼:「母亲。」

母亲起身抚我直身,并道:「今天李轲来函请你去府上一聚,说是商谈姻亲之事,这些年他对你情义一直不变,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他心性端正,来信说要把这事提上日程。」

母亲温柔一笑,手心搭在我的手上。

闻言,我愣住,既有震惊也有羞赧,没想到我这副模样他也还能不离不弃。

我红着脸,低下头有些扭捏,嘟囔道:「我与他许久未见,怕是生疏了。」

心中隐隐忐忑。

「潇潇在担心什么,你与他可是最知心知底的,你忘了你们小时候一块玩得那么好了吗?」

「我的潇潇虽是个头变大了,但是白净可爱的,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就带你去看名医,定能恢复如初。」母亲宽慰我,一双妩媚眼却饱含对我的心爱。

我热泪盈眶,激动地点点头:「听母亲的」

母亲因又要事,不能同我前去,我只带了两个丫鬟,其中有小欢。

小欢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年芳十五,只比我小一岁。

她探出窗去,看繁华风景,自言自语:「许久未见姑爷,还真是怀念。」

我听见,老脸一红,事情还未提上日程,姑爷就叫上了。

「小欢不得胡说。」

还是懵懂时期,我和李轲从小定下婚约,亲密无间,尝尝一块荡秋千、爬墙和看小书等,他的爱慕之心从不掩藏,后来我生病他求见我无数次都被回绝了。

我想,既然将来要在一起的,我相貌如何他不会放在心上。

太傅之子,饱读诗书,怎会是肤浅之人。

5.

很快,李府到了,大门外站着小厮,一见我来就一路指引进去。

小欢她们在偏厅等着。

大厅之上,我不安地坐着。

今日来我特意穿了最喜欢的湖蓝色裙裳,尽可能打扮得漂亮些。

「潇潇。」门口传来声音。

身着月白色锦袍、束玉冠的男子施施然迈步进来,还是一样的清俊,甚至更甚。

我慌乱起身,又立刻低下头:「李郎。」

对面的人直走过来,我的心头一阵阵突跳,心速加快。

忽然,他定住,抛出一句震人的话。

「潇潇,我们取消婚约吧。」他淡然得不像话。

我迅速抬头,惊讶地望向他的脸,喉咙干涩:「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取消婚约吧,儿时戏言不可当真的,何况你现在,现在——」他有些不耐烦了,话没说绝。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明白,一双清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淌。

那些恳切真诚的话语一点不作数了吗?

难道一生一世的誓言也是个笑话!

「还能因为什么,蒋潇潇,你这幅样子配得上李哥哥妈?」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是顾惜研。

顾惜研悠然从旁边的帘子走出来,边走边说:「蒋潇潇,你还不知道吧,李哥哥准备要娶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他的旧欢罢了,没告诉你也是只是给你留一丝颜面,你还天真的以为人家为你心悦依旧,傻子就是傻子。」

她过来挽住李轲的手臂,一脸得意地看我:「上次在春日宴上我受的委屈今日尽数还给你。」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直勾勾地盯着李轲看:「李郎,是真的吗?」

他点头,怜惜地看了一眼顾惜研,然后抬头蹙眉,对我说:「潇潇,那日之事本就是你过错,我们不与你计较,还望你也放过我们那,早日与蒋父蒋母说清取消婚约的事。」

一句句话像把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窝,还要绞上几圈。

一夜之间,似乎他就变了一个人,他的语气从宠溺变为冰冷。

我扑上去要抓他的衣袖,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么无情。

他动作迅速,一个侧身,恐像我是什么鬼怪。

我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肥丑的样子令家仆面露恶难。

过了良久,我直起身,抹去眼中流出的泪,咬着唇说:「好,我同意了。」

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我跑出去,片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我太喜欢李轲了,以至于我舍不得说一句狠话。

小欢她们在后面喊,我跑出飞快,决绝的样子让她害怕。

突然,我撞上一个人,撞得脑袋疼。

顾不上哭,我错愕抬头,来人风华绝代,阳光正好映衬他锋利的面庞。

男子束带玉冠,身着有着简单云纹的玄色锦袍,脚上是一双绣金纹的长筒黑靴,身子挺拔如竹。

我不敢抬头,怕他看见我脸上泪痕,低头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潇潇。」他轻启薄唇。

熟悉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扬起一点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抬头不得了,男子的脸生得俊美,剑眉星目,又有一双丹凤眼,凌厉又多情,一时之间呆住。

他低头,拂去我眼角的泪,无奈地说:「我们前两日才见过,这么快又忘了。」

他、他是那天我抛球砸到的人?

京城可真小,我瞪大双眼。

我想不到这么巧,而且还被他看到狼狈的自己。

他清风似的话语再一次拂过:「怎么哭了?」

我如梦初醒,离他远了一些,现在的形式太奇怪了。

他不恼,只是抬眼看了看里面,开始思考,然后说:「因为李府之郎吗?」

心思被点破,我窘迫地点点头。

小欢追上来,焦急得冒冷汗,抱住我的上半身:「小姐,你怎么了,跑那么快。」

「我没事,想回家休息一下,今日的事不要对母亲提起。」

我微微欠身:「让公子看笑话了,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他点头,高大的身形让开路。

好奇怪的眼神,他看我的时候,总那么熟捻,可我又不认识他。

我摇摇头,一路沉默地回到府中。

一连七天,我从不出房门半步,一天只有饿了才回吃东西,眼神呆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时常心情低落,想到往日与李轲的种种亲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半夜睡不着,想不明白这段感情怎么会如此脆弱。

小欢见势不妙,把母亲和哥哥喊来。

我眼底乌青,怔怔坐着。

兄长一下朝就赶到我身边。

「潇潇,谁欺负你了,阿兄替你出头。」玉面少年郎贴近我,摸摸我的头顶。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减肥,不要这么胖了。」

我扑到母亲怀里,求她带我去看大夫。

母亲心疼的应下,大概也能猜到背后的原因。

次日一早,我睁眼一出门,只见五个丫鬟提着一堆东西进来,跟在身后的是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开口:「小姐安,老奴是夫人叫来为小姐调理身子的。」

嬷嬷一个眼神,第一个丫鬟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捧到我跟前。

嬷嬷打开红木盒子,里面赫然是几副药材:「这是我特意开的药,小姐要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三个月便可排出体内毒素。」

第二个丫鬟上前,端的是一个小白瓷瓶:「这是美容散,敷在脸上有细腻皮肤,白净之效。」

第三个是母亲送来店铺绣娘绣好的裙子,说是等我瘦下来就可以穿了。

第四个是晚上泡澡时用的药粉,配合第一个用事半功倍。

第五个就比较费体力,是一双特制的鞋子,走起路来费劲,但是可以快速减下来。

我看着这些东西,五味杂陈。

嬷嬷转过头来,想起一件事:「对了小姐,今后的饮食切不可大鱼大肉,还以清淡为主。」

「啊?」我心落一拍,接受不了,「不吃肉这么行,我最喜欢吃肉了。」

嬷嬷纠正我:「不是不吃,是少吃。」

她微笑,我背后冒冷汗。

0 阅读:20

玖月情感说

简介: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