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地道的70后,生长在乡村,老家在粤西海岸边的一个边境小城,像大多数农民小孩那样,我有一段纯真而又浪漫的儿时时光。我们的儿童时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营,钓鱼,挖鸟窝,老鹰抓小鸡,在小溪边游泳,放牛,等等。
都说乡下人最淳朴,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但若是自幼生活在乡下,尤其是与成年人一同劳作,就会时常听见成年人在耕地的过程中,口中冒出一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粗话。因为这几句粗话出自湛江一带的某些地方,在此不方便赘述。
我还记得,我从二年级开始,每当我爸爸要种地,我都要跟他一起,因为我要在他种地的时候帮他看着牛群。所以当我的父亲在田里干活的时候,他会经常会遇到一些不听话的野牛,他就会很愤怒,会用湛江当地的土语来训斥它,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学着爸爸的话骂它们。当我和朋友们一起玩耍的时候,他们要是不听话,我就会用土语训斥他们。
1980年代,在我们老家每个家庭都有许多小孩,每个家庭都有一些奶牛。我们村里的孩子在不忙的时候都会拉上牛,一块儿去耕地。每逢农忙时节,爸爸下地犁地,总要我陪着他到他犁过的那块地边上,看着那些牛群。
记得有一年,我们家刚把一片稻田的早熟稻谷割完,勤奋的爸爸就拿着工具,带着一头水牛去稻田,他自然不会忘了喊我一起去。因为我刚刚割完稻子,很疲倦,所以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去,但是我不敢反抗,所以我还是带上了我的小水牛跟着去了。
到了正午,烈日炎炎,那头正在犁地的水牛已经汗流浃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鼻孔里都冒出了汗水,可我的爸爸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每当小水牛拖着,不走的时候,我的爸爸就开始咒骂,反正说的都是粗话。我那时候就在他身边,看着他那粗鲁的话语,耳濡目染。因为我从小就经常跟爸爸在一起犁地的缘故,我也学到了许多粗口。
一个人说惯了粗话,就会无意间地脱口而出。比如,我在学校里,和一个同学发生了冲突,我下意识的用一些粗鲁的语言,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里面丢失了一把铅笔刀,我以为是我的同学拾到了,可是他却不承认,于是我跟他吵了一架,其实只是一个小问题,只要不是两个人互相骂骂咧咧,都能轻易解决。那次是我对我的同学出言不逊,他无法忍受,才跟我大打出手。在老师和班级里的其他学生的劝说下,我们向对方表示了歉意。
事后,我默默地想,要是自己能讲点礼貌,不像爸爸那样张口就骂人,就不会因为一把铅笔刀而和同学大打出手了。至于言语粗鄙,我自小受老爸的熏陶,无形中就从老爸那里学会了许多脏话,之后又用自己粗鄙的言语,而攻击他人,险些犯下大错误。
从此,我知道了粗口的坏处,决心洗心革面,做一名有礼貌,有文明,有素质的人,为新农村的发展作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