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归后,我被众人奚落,他救我于水火,却又亲手把我推入地狱

灯下有故事 2024-06-14 15:39:05

文/越之橘

以真千金的身份回归豪门家族不久,我在宴会上被众人奚落。

陆成站了出来,说以后他就是我的朋友。

我爱了他六年,追了他六年。

他却嫌弃我自幼长在单身母亲家里,言谈举止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抚养我长大的妈妈、假千金的生母因病急需手术,我四处筹钱,他却听了假千金的话,趁机给我一个教训让我学会和他保持距离。

妈妈又急又气,直接病发死去了。

我如他所愿,从此不会再爱他了。

1

光脚出现在机场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头版头条。

大家都说,何家的真千金,因为工作中和假千金冲突被父母惩罚停了职、断了卡,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看着好像很了不得,背地里却跑去找地下赌场借债,非但没借到一分钱,还被骗走绑架,遭受了无法言语的折磨。

踏进航站楼的路上,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

记者们更是不知哪来的消息,举起话筒挤来,拿着相机就是一阵乱问乱拍。

而我已心如死灰,无论他们问我什么,打算报道什么,我都不会像从前那样,大叫着让他们退开了。

毕竟,在我被地下赌场的头子逼着下跪辱骂自己、打自己耳光、像狗一样趴在臭水坑时,我的尊严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是地下赌场那些恶棍,更是何家和陆成,把她活活碾碎。

正在我低着头,神情麻木地挪动断了脚趾的腿时,十几个西装保安忽然出现,领头的更是做着手势,命令记者马上离开。

记者们见状,连忙抱着东西纷纷跑走。

我知道,那大概是我未婚夫陆成的人。

一想到这,我就厌恶至极,打算转身离开。

领头保安却拦住我,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何小姐,陆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您跟他坐飞机回去。”

此时的我仍穿着去地下赌场时那件皮质白裙子,只是因为脏污和破口,已经成了灰黑色。我的胳膊和双腿也是这样,密密麻麻的伤口好多都还在出血。

大概是我的惨状让他也有了思绪,再开口,他语气有了几分关切。

“何小姐,需要我们扶你去吗?”

说罢,便伸出手。

听了这话,我立刻摇头。

保安面露惊讶。

曾经,我视陆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道光,跟在他身后六年,即使他再怎么嘲笑我,我也会厚着脸皮贴上去。

他跟着陆成多年,自然也见惯了我这副模样。

但他不知道,如今这道光已如下水沟般肮脏发臭,让我避之不及。

他收回手,语气仍然不解,“好……那,何小姐,请吧。”

我拖着沉重带血的步伐,慢慢走过VIP通道。

机场跑道上,一架豪华私人飞机正停在中央。

我知道,那里面坐着陆家独子,我的未婚夫陆成。

上了飞机,他果然坐在前排品着美酒。

看到我如此凄惨不堪,他没有一句关心,反而眉头紧锁,转过头拿香水喷鼻子。

我知道,他这是嫌弃我浑身发臭。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伤心落泪。

但现在,我不会再因为他的这些举动痛苦失落了。我只垂着头,低声答道。

“让你闻到我的味道了,抱歉。”

我不想让地下赌场的人骗去,不想被那群恶棍拳打脚踢,不想被逼着打自己耳光,不想被像狗一样汪汪叫只为了有口饭吃。

但我更不想失去重病缠身,急需手术的妈妈。

尽管……我已经失去了。

陆成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冷笑,再开口,语气竟很满意。

“纯儿的方法果然不错,你看着真是乖了不少。”

在被何家找回之前,何纯一直代替我生活在何家。

我与她同日出生,当时护士疏忽,将我错抱给了她的生母。而她,自然以何家千金的身份长大。

直到高中将毕业,我的父母偶然发现何纯并非他们亲生,多方寻找后,才将我从妈妈那里接回。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会忽然提到何纯,陆成就对我招了招手,好像在使唤下人。

“过来。”

直到此时,我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只盯着脚下的地毯。那地毯是专门从国外定制,非常华丽,反显得我残破不堪。

听到了他的话,我满眼都是抗拒和厌恶,甚至都没有找位置坐下。

2

再抬手,他已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聋了吗?我叫你过来,听不见吗?”

我仍没有动作,只咬着起皮冒血的嘴唇。

但我又不得不过去。

刚才提到何纯,已经让我心生疑惑。

紧接着就是恐惧。

我恨他入骨,但我更不想回到那个黑暗的时候。

我绷紧身子,慢慢挪过去。

他却伸出手一把把我拽来。

他新戴了一款名牌手表。

正是这块表,带我回到了那一天。

因为和何纯冲突,我的工作被停了,卡也被收走了。

我又急又气,跑到医院,医生说妈妈病情严重,必须立刻手术。

身无分文的我再次拨打父母电话,没人接。发短信解释情况,没有回应。

后来几个和陆成一样带着同家手表的大小姐嬉皮笑脸地找到我。

“听说何妹妹需要钱救她那个妈妈啊。”

“这样吧,何妹妹如果愿意在门外给本小姐跪一小时,本小姐看你心诚,说不定会赏你几个。”

我闭上眼,便是妈妈躺在床上,插着管子艰难呼吸的样子。我喂她服药,她却全吐了出来。

我毫不犹豫地在门外跪下。

她们只在那里闲谈,直到太阳落山,我腿麻了都没法动了,才嘻嘻哈哈地起身,随手扔了一张红钞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何妹妹,不好意思呀,陆总说了,你的真心就值这个。”

我再拨打陆成的电话,他只冷笑一声,嘲讽道,“何小姐不是千金吗?怎么跟个单身妈妈家的穷姑娘似的。”便挂断了。

最后,走投无路的我,听说附近某市地下赌场那里可以借钱,到了现场,反而被绑架。

在我被逼着像狗一样趴在臭水坑吃馊饭的那天,领头的漫不经心的告诉我。

妈妈得知我的遭遇,急得昏迷过去,直接病发身亡了。

这些回忆如蛇一般顺着陆成的手臂传来,我有如吃下那口被踩了一脚的馊饭一般,心里一阵恶寒。

恶心,好恶心。

我条件反射一般地甩开陆成的手,弓着腰,整个人几乎跪在地上大口干呕起来。

多日几乎什么也没吃的我自然吐不出来什么。

但陆成在我干呕的瞬间,就立刻用手帕捂住鼻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没有理他,继续干呕,直到没有想吐的感觉才瘫倒在旁边的座位上。

看着他那表情,我颤巍巍的低垂着头,低声下气的开口。

“抱歉……我,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对不起,我把你的飞机弄脏了。”

陆成一顿,眼神已从愤怒转为不可思议,

最后,又变为了冷漠的嘲讽。

“不错,你真的乖了。”

他忽然又伸出手,想抚摸我,就像抚摸一只宠物。

看着距离我越来越近的手,我浑身僵硬。

但为了知道真相,我必须忍耐。

我干巴巴地垂着头。

他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他直直盯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震撼,但更多是满意。

我晃了晃脑袋,眼前不再是陆成和他的豪华飞机,而是消毒水弥漫的病房里,妈妈在连日的高烧后,几乎昏迷的样子。

因为我借不到钱,交不上费用,医生警告我要把妈妈直接送出去。我跪倒在妈妈床边,泣不成声。

因为疼痛,妈妈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双眼含泪。但她看到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轻声问我。

“宁宁过得还好吗?”

我捂着脸,几乎要哭晕过去。即使父母总是事事偏爱何纯,即使何纯总对我出言不逊甚至上手打骂,即使陆成总对我冷漠尖刻,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我还是哽咽着点头。

“妈妈……我很好。”

妈妈挣扎着起身,似乎想要抱抱我。

“宁宁……宁宁终于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还不等我过去让她抱我,她就又一阵咳嗽,床单上,又满是血迹。

再睁开双眼,我落下两行清泪。

3

陆成欲言又止,他看着我,最后什么也没说,只转头告诉驾驶舱,可以准备起飞了。

我胡乱抹了抹脸,擦干眼泪,缩在椅子上,努力不让其他人注意到我。

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又模糊过去。

如果当时陆成愿意帮我,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去那个地下赌场,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飞机再落在跑道的时候,因为我太虚弱,竟直接从椅子上摔倒,额头又重重地砸到地上,直接撞出了血。

听到动静,陆成连忙回头。

“你怎么了?坐不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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