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想逃出牢笼,却将那个明媚的女子拉下了地狱

就匠紫 2024-01-11 18:41:51

清醒着沉沦才是最痛苦的。

穿越到古代之后,没有公子与美酒,只有家暴和痛苦。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吃人的封建社会同化。

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权势的牢笼。

终于,我死在了穿越来的第十三个年头。

1

这天,我正躺在美人榻上犯困。

门外丫鬟婆子们嘻嘻闹闹。

她们说,宣茂王要纳第十六房小妾了。

来陪嫁的丫鬟耻高气扬:「我们家小姐可是念过书的,念的不是女戒和女德,念的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

围着看热闹的人一听,笑声愈盛。

嘲弄,讥笑。

我抬眼,那丫鬟穿得很是素净,绿衫白鞋,不像是来结亲的,倒像是来守孝的。

想起来了。

整个京城,丫鬟打扮成这样的,家里女儿又念正经书的,只有谢太傅府上了。

谢太傅家的独女谢卿卿,是名动京城的奇女子。

谁能想到,这样傲气的名门贵女谢卿卿,如今却进了宣茂王府做姨娘,与我共侍一夫。

昨日她爹爹才下了诏狱,今天她就一顶轿子抬着,从侧门进了王府,甘愿给宣茂王做小,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宣茂王这杀千刀的伥鬼,又去作孽了。

趁着人家爹爹有难,以其父性命要挟,逼着这位名动京城的奇女子就范。

2

今天是谢卿卿的好日子。

可是宣茂王却来了我的房中。

宣茂王何萧,当今圣上的兄长,也是京中出了名的阴鸷纨绔。

他惯会恶心人的。

消息传来后,春桃和秋月忙给我梳洗打扮。

篦子一缕一缕顺开头发。

可我的眉头,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春桃说:「宋姨娘应当笑一笑的,王爷今日来姨娘房中,这是天大的福分啊!」

天大的……福分吗?

入了夜,我提着灯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庭处,看着满身酒气的何萧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心里默默祈祷,他若是一头栽死就好了。

可惜,祸害遗千年。

何萧一进门就像逗弄猫狗一样顺着我的头发。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往常一般跪了下来,褪去外衫,露出满是淤青的肌肤。

灯火幽微,何萧从小案上顺手拿起一盏琉璃盏,而后倾翻。

葡萄酒浸透了他的衣衫,赤色的汁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

何萧不开口,我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他躺在榻上,勾勾手指,示意我上前。

我心领神会,为他褪下湿衣裳,如温顺的猫儿一般为他舔舐干净。

何萧看着我这般下贱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他忽然来了兴致,便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摁在身下,强迫我做龌龊之事。

直到我干呕,他也不肯放过我,反而加重了力度。

他说:「宋枝,你这做的不是很好吗?当初那股子清高劲呢?」

我口中满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却不敢流露丝毫不满,只能乖乖咽下,低眉顺眼地答了个「妾身是王爷的人。」

何萧一听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人?你也配?」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小案角上撞。

一道血痕从头顶盘踞而下。

我惨叫一声,他却越发不满。

何萧揪住我的衣领,随手拾起烛台,便向我砸了过来。

刺啦一声,红艳艳的烛火烧焦了我的肌肤。

我挣扎不开,拼尽全力想要向门外爬去,最终却被生生拖拽了回来。

门外,小厮丫鬟们视若无睹。

今夜的雨好大。

我的惨叫声在隆隆雷鸣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3

谢卿卿大婚第二日,依礼应当为主母奉茶。

除了我与谢卿卿之外,何萧还有十五房小妾,尽是些庸脂俗粉,莺莺燕燕地围了一屋子。

我被折腾了一晚上,晨起时仍是困乏不已,便姗姗来迟了。

真是可笑,她谢卿卿的新婚夜,她自个儿还是黄花大闺女,而我满身红痕淤青,这算什么事。

主母是个丰腴的女子,慈眉善目,心如蛇蝎。

我去时,主母连同着十五个小妾们,絮絮叨叨地折辱着谢卿卿。

她们见我来了,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我。

「呦,这不是宋姨娘吗?昨夜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将王爷勾去了自己房中,不知昨夜是谢妹妹的好日子吗?简直是该死!」

「是了,这样一等一的娼妇,就应当发卖去勾栏院子里卖!让那些贩夫走卒们瞧瞧,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的贱货!」

我睫羽微颤,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是穿越来的,从前,我总是很可怜那些封建女子,她们在礼教下被折磨成了非人的模样。

可如今,面对这些丑恶的面孔,我却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同情来。

主母借过身旁丫鬟递来的茶水,优雅得体地吹了吹,又啜饮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宋姨娘善妒,坏了府中的规矩,传我的话,掌嘴五十罢。流苏,去。」

主母身侧的丫鬟流苏,从前总是低眉顺眼的,得了主母的令,如同得了天大的恩赐,迫不及待就要来掌我的嘴。

人嘛,总梦寐以求将上位者踩在脚底下。

「昨夜之事,也与我有关,是我得不了王爷青眼,若要罚,便罚我!」

是谢卿卿。

主母哈哈大笑:「好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那便让宋姨娘掌嘴谢姨娘罢。」

主母玩味地看着我,想看我与谢卿卿反目成仇。

倘若是古偶,此时此刻应当有男主角从天而降,替我挡下这灾祸。

只可惜,那些都是骗小姑娘的把戏,在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我只能跪求主母,自己扛下这五十个巴掌。

她是谢府的名门贵女,而今虽落魄,我却也不想看她折了傲骨。

为她,也为曾经的我。

况且……报应马上就要来了,这府中上上下下,一个也逃不掉。

4

秋月来传话,何萧今日醉倒在了花楼里。

春桃和秋月唉声叹气着:「王爷怎生回事,放着家中如花似玉的宋姨娘不要,反而去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作乐。」

春桃一边替我捏肩,一边小声道:「宋姨娘……应当早日为王爷诞下子嗣才好……」

我没吭声。

我惧怕他。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我,能嫁给宣茂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福气?

被家暴的福气么?

我谎称乏了,早早便熄灯歇下了。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我换上夜行衣,跳出窗消失在夜色濡濡中。

「宋姑娘可算是来了。」

典狱司口,有人急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将我迎了进去。

我没抬眼,只是俯下身去打开我的工具箱:「这回,又是哪抓来的硬骨头?」

我在大学学的是犯罪心理学,我的导师是出了名的刑讯学大拿。

一年前,宣茂王府大摆筵席,宴请四方宾客。

也就是那时候,我攀上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秦惊云,是整个京城中出了名了冷面阎王。

他生的俊俏,又少年有为,虽性子冷淡,却因着这副好皮囊还是惹得京中不少春闺小姐们心驰神往。

彼时京中出了一场泼天大案,邻国有使来访,却惨死在了宫中。

刺客嘴硬,死活不肯松口说出幕后主使。

皇帝下了死命令,若查不出真相,便让刑部与大理寺提头来见。

我借着宴会,在后院见到了秦惊云。

彼时王府请了杂耍班子在后院打银花,放焰火。

匠人们堆起了瓦塔,点燃熊熊烈火,如火龙升天。

秦惊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官袍,腰间佩刀,修身玉立,挺拔如松。

他生的……着实是好看。

我用性命为注,与他打了一个赌,赌我能让刺客说出真相。

秦惊云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盯着我。

「本官若是死了,定用你的血做一道血豆腐,宴请来为我奔丧的宾客。」

他是个疯子。

他这般的人,尚且不能让刺客松口,我能做的,就是比他更狠。

5

我被带到刺客面前时,刺客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的皮肉被一片一片地剜了下来,被绑在典狱司的,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具白骨。

他的两条腿和两只手已经被剃得干干净净了,剩下的只有中间的躯体。

是凌迟。

纵使我在理论课上看过诸多视频与图片,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剖成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干呕。

刺客流着血泪,口中吐出血沫,阴森森地朝我笑着。

老师说,人体有忍痛能力的极限。每当痛苦达到了一定阈值之后,大脑就会放出信号,让自己晕死过去,痛苦便不会增加了。

刺客们早就接受过各种极刑的训练,也体会过最极致的痛苦。

我的优势在于信息差。

人类最极致的艺术就是酷刑。

古代有古代的酷刑,放眼整个人类文明中,酷刑更是不胜枚举。

我只需要用一个古代没有的刑罚就够了。

我要了一盆冷水,和一盏辣椒粉。

我将刺客按照脚高于头的姿势放倒,又把沾了辣椒水的帕子盖在他的口鼻处。

刺客瞳仁放大,惊恐又恶毒地盯死着我。

我视若无睹,吩咐人开始滴水。

这是世界上公认最「文明」的酷刑,水刑。

刺客无法呼吸,但在神经中枢控制下,他张开大口用力呼吸地吞咽,辣椒水被吸进胃、肺及气管中。

这是最漫长,也最未知的恐惧。

刺客全身痉挛,我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肺叶及气管和支气管中,已经分泌出了大量的粘稠的分泌液。

「杀了我……杀了我……」

拿来帕子的一瞬,刺客含糊不清地哀求着。

真是冥顽不化。

我没吭声,继续盖上。

我枯坐了一夜。

次日晨,我拿到了刺客的口供。

秦惊云亲手给我烹了一盏茶。

他说,从此以后,便让我做他手中的一把刀。

走出典狱司时,外头日光大好。

伸出手,有金辉从我指缝中泄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的命运开始有了转机。

6

我解决完了典狱司中的麻烦事,便又回了宣茂王府中,乖乖地做我的宋姨娘。

第九个监下囚了。

秦惊云答应过我,若我替他审出了十位监下囚,他便将我从王府中弄出来,给我登名造户,从此便是良民了。

只要我再审出一位囚人,秦惊云就该兑现他的诺言了。

可我的目标不止于良民。

这只是个开始。

我要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走向权势的巅峰,再将那些曾折辱过我的恶鬼一个一个全都拖下无间地狱。

我去泡了个热水澡。

水汽蒸腾,就好像能将我这浑身罪孽全都洗刷了去。

闭上眼,被我折磨的刺客们惨状犹在眼前。

他们中有的人是为民请愿者,有的人是狂徒。

这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为了活着。

披上外衫,我又拿了艾草来驱邪。

亏心事做多了,就连我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开始信鬼神之说了。

「宋姐姐!」

是谢卿卿。

谢卿卿浑身青紫,一看便是被何萧给糟蹋了。

她既然嫁进来做妾,那自然是迟早的事。

可她好似浑不在意一般,仍如从前一般嬉戏玩闹,做派矜贵。

谢卿卿瞧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胸口的淤青和吻痕,不遮不掩,反而是大大方方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她的发顶,有些怜惜道:「就当被狗咬了。女子的贞洁从来就不在裙衫之下,而在心中。」

她的眼睛亮亮的,欢愉溢于言表。

她牵着我的手,热切道:「宋姐姐,你懂我的心思!心意相通,何其可贵!从今往后,我便将你视作的亲姐姐了,还望宋姐姐莫要嫌弃我!」

她就像一汪澄澈的水。

往里头看看,就能看见她的心思。

丢一丢石子,便能得到她的回应。

我莞尔:「好。」

7

我没想到,秦惊云竟然提前兑现诺言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秦惊云让我脱身的方式是直接向何萧要我。

王孙贵胄买卖、赠送通房妾室是常有的事。

只是,秦惊云竟在一堆士大夫面前,大喇喇就让何萧卖他一个人情。

何萧不明所以,但因秦惊云是京中新贵,又手握重权,想来在众人面前也不会提些什么难办的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谁料秦惊云没皮没脸道:「听闻宣茂王有十七房妾室,其中宋枝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在床榻之上也算有些生趣,不知宣茂王可愿忍痛割爱,秦某愿以百金相求。」

不出半日,刑部尚书向宣茂王百金求一妾室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京中有不少好事者,竟编排出了一些缠绵悱恻又让人脸红心跳的「秘史」。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后院中与谢卿卿一起剪梅花。

何萧发了好大的火。

他派人将谢卿卿给拖了回去,将我扛在肩上,重重地摔在榻上。

他像是蒙受了极大的屈辱,扣住我的手腕,就想要撕破我的裙衫,行不耻之事。

「娼妇!你是何时勾搭上秦惊云的?嗯?」

「秦惊云说你在床榻之上有些生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生趣!」

何萧随手扯开外袍,便要朝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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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匠紫

简介:持续产出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