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守寡多年,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秦昊养大,可秦昊不甘于过这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卖了家中的地,准备前往省城中做生意。
临走前,秦昊跪在林大娘跟前说:“娘,儿子不孝,不能守在您跟前伺候,您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发达了就回来接您去省城里享福!”
林大娘伸手抹了一把泪,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秦昊说:“这块玉佩是你爹留下的唯一物件了,你随身带着留个念想,也能护你一路平安!”
秦昊接过玉佩戴在脖子上,又朝他娘叩了三个头,然后提起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个贫穷的家。
秦昊一走,五年没有音信。这天,林大娘从自己开的荒地里干完活回家,老远就发现家里的院门完全敞开着,她以为秦昊回来了,激动得一路小跑着往家中赶去。
她看见院子里蹲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男子,衣服破破烂烂,人看起来有点憨。她定睛一看,并不是走了多年的儿子秦昊,而是一个不相识的人。
林大娘警惕地从院门口拿起一把扫帚,走到男子跟前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男子明显惊了一下,见林大娘回来了,还是赶紧站起来,冲着她傻笑着说:“娘,我可算找到你了,我走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你……。”
林大娘正想问为什么叫她娘时,才发现男子双眼一闭,已经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地上了。
林大娘心善,尽管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但还是赶紧叫来邻居帮忙,把男子抬到儿子的床上,又去请了大夫给他诊治。
林大娘想:就冲他喊这一声“娘”,就要帮帮他,毕竟自己的儿子也离家多年,如果秦昊在外面遇到意外,肯定也会有人帮他一把。
大夫仔细看过之后,对林大娘说:“他的头部受过重创,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再加上长期风餐露宿,营养不良,劳累过度才会晕倒,我这就去开几副药,给他调理一下,然后让他好生养着。”
林大娘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男子,跟儿子年纪差不多大,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有些莫名的心疼他,就只好对大夫说:“那麻烦你开药,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药钱能不能缓缓?”
大夫点了点头说:“没事,你也是善心救人,药钱有了就给点本钱,没有就算了!”
在林大娘细心的照顾之下,男子醒了过来,但人有点痴痴傻傻,也说不明白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是傻呵呵地朝林大娘叫“娘”。
林大娘看他这状态也不忍心赶他走,就把他留在了自己家里,从自己原本不多的口粮中省出了一碗饭给他吃。
男子呢,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能帮林大娘干点活,不清醒的时候就什么都说不明白。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着,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家里来了几个以胡四为首的年轻小混混,一进门就直奔林大娘的鸡窝,边走边对林大娘说:“大娘,借你家两只鸡,让我们几个打打牙祭。”
林大娘知道这几个人不好惹,但她一身正气不想被几个毛孩子欺负了,就壮着胆子说:“你们年纪轻轻地怎么不学好,整天骗吃骗喝,成什么样子了?”
其中一个叫王力的年轻人说:“少来教训我们,你管好这傻哥哥就行!”说完还指了指旁边的男子,引得他们一起来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然后胡四一声吆喝,几个人就朝林大娘的鸡窝下手了,鸡窝里的鸡受惊了到处窜。林大娘一看他们真抓鸡就急了,她平时就靠这几只鸡下蛋补充家里的收入,没这几只鸡日子会更难过。
林大娘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拦在鸡窝前面说:“你们这些孩子也太不道德了,我老太太养几只过日子,你们怎么可以真的抓去吃?”
几个混混一看马上到嘴的鸡被人拦住了,还敢骂他们。胡四毫不客气地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就是想吃两只鸡,你喊什么喊呀?”
然后一伸胳膊,就把林大娘从鸡窝边抡到了地上。这时傻乎乎的男子一看林大娘被打,然后清醒了,拼尽全力冲了过去,一拳打在胡四右脸上,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他左脸上,旁边的几个人一看大哥吃亏了,就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对方人多势众,男子渐渐败下阵来,只有招架之势,没有还手之力了。这时王力使劲一推,就把男子摔到了台阶上,刚好头着地,碰到了石头上,头上立马开始流血。
胡四见把事情闹大了,不敢再抢鸡,只好灰溜溜地逃了出去。林大娘赶紧用手捂住男子流血的伤口,使劲地呼唤着他。
此时男子睁开双眼,看了一下院子里的环境,又盯着林大娘说:“大娘,你可是秦昊哥的娘?”
林大娘本来惊悸有余,一听见儿子的名字,眼泪嗒嗒嗒地就掉下来了,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孩子,我是秦昊的娘,你认识他吗?”
男子自己用手捂着头上的伤口,然后从地上站起来说:“大娘,我没事,我叫刘宏远,是秦昊哥派我来接你的,但在路上碰到了山匪,他们劫了我的财物,还把我扔下了山崖,我头部受伤,才会变得痴痴傻傻,时好时坏。”
这时林大娘拿来了一些布条,赶紧把刘宏远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心存疑惑地问道:“你都已经糊涂了,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秦昊哥对我有恩,当年我快饿死的时候是他让我跟着他,给我一口饭吃,所以他交待我的事情我都刻到骨子里了,脑子好时我就往前走,脑子糊涂了就会走一些冤枉路,断断续续大半年才走到你家。谁知刚到你家,人的一点点意识也没了,彻底糊涂了。”
“孩子,辛苦你了!”林大娘抹了一把泪,拉着刘宏远的手说道。
“这几个月我在努力回忆一些事情,可就是想不明白,今天这一摔,又把我彻底摔醒了。”刘宏远傻笑着说道。
刘宏远说完还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一块玉佩交给林大娘说:“这是秦昊哥交给我的信物,你看看!当时遇到山匪时我拼了命的保护才没有被他们搜去。”
林大娘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一看果真是丈夫留下的遗物,赶紧问道:“昊儿是否还好?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接我?”
“秦昊哥还好,这一路出去,他白手起家开了三家铺子,因为生意忙他走不开,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就让我来接你,谁知路上遇到这么多意外,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得赶快出发,不然秦昊哥急死了。”刘宏远说完就要去收拾东西。
林大娘一把拉着他说:“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不在于这几天,你受伤了要休息几天,我这边也要把房子卖了,把欠乡亲们的钱还了,再说省城那么远,不能靠一双腿,还得有钱雇马车才行。”
刘宏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我太着急了,想得不周到。”
接下来的几天,林大娘把房子卖了,还清了大夫的钱,又拜访一些昔日很关照她的亲戚朋友。然后雇了一辆马车,跟着刘宏远离开了村子。
回到省城,见到秦昊,林大娘老泪纵横!秦昊这一年也是万般担心,都准备处理好生意,要回老家去看看,见到他们平安归来,也甚是欣慰。
林大娘感激刘宏远的忠心耿耿,特意收了他为干儿子,从此,一家人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秦昊和刘宏远都对林大娘很孝顺,让她老年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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