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有一个走街串巷以耍猴戏为生的男子叫俞洋,此人三十多岁,河南新阳人,平常与猴子相依为命,走到哪个热闹的集市就停留下来,演几场猴戏,挣一些银子,然后再去下一个集市。
这天,俞洋带着猴子来到了江南的一个小县城,这天正好是赶集日,县城里人山人海。俞洋觉得机会不错,就随便找了一块空地,放下所有家当开始摆摊。
猴子一出场,立马吸引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没几分钟功夫,周围就围满了人。猴子也很通人性,见人多了,它的表演也更加卖力。
猴子表演了撑杆、倒立、踩高跷、翻跟头、接飞刀、算算术、骑独轮车等节目,获得了大家不少掌声。
这时俞洋拿着一个盘子站到人群中间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从河南新阳来到贵地,以耍猴戏为生,各位要是觉得猴子表演得不错,就请大家赏赐一二,下面我将和猴子演一出正戏,给大家解解闷,逗逗乐!”
一听说还有正戏,大家都被猴子可爱的表情逗乐了,纷纷解囊,往盘子里扔了一些碎银,因为人多,盘子里很快就堆满了银子。
俞洋也没想到能收到这么多银子,这可是比平常演一场三倍还多,在这乱世已经很好了。
俞洋收起银子,为了回馈大家,他给猴子和自己都戴上面具,给猴子穿上了衣服,然后一唱一和给大家演了一出武打戏。大家看过瘾之后,俞洋收起了摊子,带着猴子往城外走去。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叫戚大伟的人盯上了这一人一猴,戚大伟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天正好在赌坊输了几十两银子,正愁没有来钱的路子。
见俞洋一会儿工夫就收了一盘碎银,他除了惦记上银子还惦记上了这只猴子。心想要是自己有了这只猴子,将来就不愁钱了。
戚大伟想到这里,就悄悄地尾随着俞洋往城外走去。俞洋今天高兴,一路上哼着小曲,路过一家餐馆时买了几个包子,打了二两小酒,要了一盘花生米,坐下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跟猴子玩游戏,一会儿给猴子扔一个包子,一会儿给猴子扔几粒花生米,忽高忽低,猴子都能精准地接住,逗得旁边吃饭的人哈哈大笑。
戚大伟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嫉妒的他眼睛都发红了,他看了看周围,顺势进了一家店。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把赊账买来的东西放进了怀里,然后继续尾随俞洋他们往前走去。
俞洋进城时就观察好了这附近有一个破庙,于是他带着猴子进了破庙,准备休息。俞洋把收的银子枕在头底下,然后睡着了,猴子也静静地躺在了他旁边。
半夜时分,戚大伟觉得时机已成熟,就点燃了赊来的迷魂香,这可是他给店家许诺了高价,又因为是熟人才搞到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戚大伟进了破庙,他先从俞洋头底下取出了银子,然后又用一个布兜把猴子装了起来,又拿了俞洋的行李袋,那里面可都是演猴戏的道具,没有了这些东西还真是挣不上钱。
正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要是俞洋明天早上醒来不见了猴子和银子,报官可就麻烦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道具箱里找了一把长刀,朝俞洋刺了三刀,确定他没有呼吸了,才把刀擦干净,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破庙。
戚大伟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还了迷魂香的钱,然后领着候子去了集市。
这只猴子很有灵性,见不到自己的主人怎么都不配合。戚大伟只好学着俞洋给猴子一些吃的,才勉勉强强让它表演了几个小节目。
这时台下有一个人喊:“光这些小把戏没什么意思,来一出正规猴戏!”
他这一喊,台下的人都开始起哄,戚大伟不能自己露了馅,只好像前一天一样,给猴子和自己都扮上,然后猴子挑了那把长刀就上台了。
戚大伟模仿着俞洋的样子陪着猴子打斗,谁知猴子一刀就刺中了他的腹部,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开始往下流。刚开始大家还喝彩,觉得太真实了。
可过了一会,戚大伟倒在地上不动了,大家才反应过来,有人大声地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很快就有人报官了,县令来到现场查看了半天,确定是戚大伟演猴戏护具不到位,没有在衣服里面做防护措施,才导致猴子刺伤了他。
县令在核实戚大伟的身份时,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耍猴戏的人,而是一个赌徒。县令经过多家走访,然后猴子带路,才找到了破庙,才找到了俞洋。
可俞洋早没有了呼吸,县令只好结案,戚大伟杀人劫财,死有余辜!最后县令做主把猴子放归了山林,给了它自由。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强占,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和原则,猴子再通人性,它也只是猴子,只能按照人给它制定的原则表演。
戚大伟不考虑安全问题,没有像俞洋那样在衣服里做防范,猴子当然只会按照原主人的要求表演,一刀刺中戚大伟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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