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方馆》中,父母双亡、没爹没娘是元莫解不开的心结。
元莫的父亲元汉景,是大雍国史上最年轻的四方使,更是个是八面玲珑的狠角色。无论是接待外宾还是出使他邦,元汉景把一切都梳理得井井有条。
十六年前,元汉景夫妇奉命出使焉乐,谁料归国途中却遭遇了意外。在一场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沙尘暴过后,夫妇两人神秘失踪,从此杳无音讯。
父母的意外离去,成了元莫的心病。多年来,他浑浑噩噩、游戏人间,将自己活成了妥妥的浪荡子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父母的死,让他始终无法面对。
好巧不巧的是,在焉乐使团抵达长乐之后,元莫终于有机会触摸当年的记忆,了解父母遇害的真相。
在此之前,无论是官方通报,还是于得水的个人叙事,都是遭遇沙尘暴的这套说辞。但是,作为焉乐的重臣,康云海却为元莫提供全新的说法。
关于元莫父母之死,康云海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你父母突遇沙暴意外身亡,汉景兄一介四方公使,天资卓越、棋道圣手,可惜有些事却做得愚蠢至极,他身为使臣,却妄图干涉我焉乐内政。当日,龙叶护带着龙骑兵冲进王宫、为民请愿,他却执迷不悟地带着前朝公主冲出王宫,一心想当英雄,结果在大漠中遇见了无面人,夫妻双双惨死。”
在这段话中,康云海提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元汉景当年出使焉乐期间,恰逢焉乐国内权臣龙突麒发动政变,屠尽王室成员。
按照康云海的说法,在焉乐政变期间,大雍国使元汉景救下了一个前朝公主,最终才导致夫妻双双殒命。
元汉景救下的焉乐公主是谁呢?剧中曾反复埋下过伏笔,前朝公主就是阿术。
按照剧中的设定,阿术就是个焉乐人,她生于焉乐、长于焉乐,对焉乐的物产风俗、人情世故十分了解。好巧不巧的是,阿术的父母也是个迷。在与元莫聊天时,阿术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至少你还见过你的父母,还能梦见他们,而我连我父母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焉乐人的背景,孤儿的身份,这两个条件完美契合康云海口中的前朝公主。再结合阿术的年龄,我们基本可以断定,阿术就是十六年前那场政变中逃出生天的焉乐公主。
无论是大雍还是焉乐,政变总是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在龙突麒看来,既然自己要改朝换代、扶持傀儡,前朝王族有一个、杀一个,断无手下留情的可能。
元汉景拼死救下了焉乐公主,这就等于为前朝王室留下了火种,为今后的复国提供了可能。所以,龙突麒才会认为元汉景干涉焉乐内政、做事愚蠢至极。
更何况,元汉景是大雍的使者,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个人行为还是代表政府立场?如果是大雍官方的态度,那就意味着这场政变面临着外部干预的可能,因此,杀人就成了必然。于是,他这才令无面人痛下杀手、铲除后患。
然而,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会发现,一切可能并不像龙叶护想的那样简单。元汉景既然是个天资聪颖、机智过人的角色,肯定不会以一人之力、在异国只身犯险,试图干涉他国的内政。
元汉景是个聪明的人,更是个善良的人。当时的阿术,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元汉景夫妇也许无心干涉他国政局,但是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命丧黄泉。
因此,在回国之前,元汉景夫妇暗中带走了前朝的公主、如今的阿术。元汉景的决定,拯救了阿术的人生,却葬送了夫妻的性命。
狗急跳墙的龙突麒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在大漠黄沙中截杀了元汉景。大雍的四方使,从虎口救下了一个孤儿,却让自己的儿子从此成为了孤儿。
那个玉石雕刻的棋盘,就这样成了一份未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元莫与阿术,注定的婚姻,逃不掉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