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网所里的这种惩罚,让我湿了裤子

云顶小说 2024-04-03 10:33:04

我是报社娱乐部的狗仔,也是一个即将转正的记者。

在此之前,我是一个涉案金额巨大的小偷。

我曾经用一根铁丝撬开了整个小区的锁。

收入最高的那个晚上,我赚了三万。

后来,我还偷走了妹妹的身份,学历,以及她的后半段人生。

1、

“请问杨教授,你建立这间疗养所的初衷是什么呢?”

“啊,自然是为了幸福大家。帮助人们更正心理问题。”

“你对那些网上针对你的那些流言怎么看?”

“哪些流言?”

“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非法行医...”

“子虚乌有,纯粹的子虚乌有!”

以上对话,是我同事梁华前往阳光戒疗所时采访到的。

算不上言辞犀利,只能说是一纸废话。

我看着报纸里的内容,又看向正爆发的主编。

他把桌面拍的哐哐响:

“我们要的是内幕!内幕!你采访到的这些东西,换我那个哑巴的奶奶来都问得出来!”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锦,你笑什么?”

“主编,我没笑。”

“准备好录音录像设备,明天我就送你去阳光戒疗所报道。”

“可我没病啊。”

主编白了我一眼:

“谁说在里面的病人就一定有病了?”

里面的人不一定有病。

但我要是答应了这件事,我就是真有病。

好好当我的狗仔队不香吗?

“不去。”我果断拒绝。

“你不愿意也没事,进去三个星期,转正后薪资是同岗应届生的1。5倍。我相信有的是人想去。”

“嘘,我去。”

我一把捂住主编的嘴巴。

全当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2、

自从阳光戒疗所从暗处浮上海面,针对它的流言铺天盖地。

可都没有一个实锤的证据。

如果我们报社能针对这个热点挖出一顿猛料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广泛关注。

出发前,我去妹妹灵位前上了柱香,带上了做狗仔时的所有装备。

针孔摄像头,录音笔。

同事梁华是个退役军人,他为我准备了刀片防身。

照他的说法,先前在部队,他能用这玩意杀人。他能杀,我也能。

除此之外,我自己还准备了根细铁丝。

我会撬锁,希望关键的时候用得到。

当天晚上,主编就跟阳光戒疗所的杨义雄教授通了电话。

治疗费用为四千块钱一星期,满一个月减一千。

用的都是上好的药,请的都是专业的护工,吃的也都是精心搭配的营养餐。

听起来似乎不错。

出发前,主编告诉我,如果遇到了什么意外,就随时呼叫他们,录音笔里有一个求救器。

度个假而已,当真有这么可怕吗?

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我不信。

可当我到达这个阳光戒疗所的门口时,我就打算收回对这次任务的评价。

高耸坚实的铁壁围墙扎满了玻璃碎片。

在这上面的还有密密麻麻的铁蒺藜网。

我咽了口口水,又想到了一点五倍的薪资,拼了。

我们刚下车,就看到门口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医护人员”在对我们鼓掌。

他们穿着污点斑斑的白色大卦,上面印着“阳光戒疗所”的logo。

褂子下,是五大三粗的壮实身子。

杨教授站在他们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褂子最脏,都是油污,感觉从未洗过。

他眯着细小的三角眼,戴着一副无边框的圆眼睛,面容和蔼。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终于走进了眼前这座“铁城。”

刚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身着墨绿色外套的教官把守着正门。

学员们此时正穿着墨绿色的作训服在铺满煤渣的操场上跑步。

我偷偷转动着跨在腰上的单肩包,将眼前的这一幕幕给拍摄下来。

不够劲爆,还是不够劲爆。

诊疗大厅当中,氛围逼仄,扇扇房门紧闭,时不时传来阵阵哀嚎。

我禁不住好奇想往里看去,却发现诊室那个巴掌大的窗口用的还是单面玻璃。

杨教授笑着对我们解释:

“这是我们戒疗所的机密。”

“所以用单面玻璃给保护起来。”

再往前走,我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学员什么问题啊?”

主编:“喜欢偷偷摸摸。”

“嗯,那确实问题挺大的。”

简直荒唐,就这种理由,还能给我定性有问题?

杨义雄给我做了一份心理测试表。

心理方面的课程,我大学时候学过,这种表,老师说十年前就被淘汰了,没想到这边还在用。

答完之后,杨义雄仅仅看了一眼,就断言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原来谈好的一万二医药费涨到了一万五。

他这一开口,给我以后一个月的薪资都搭进去了。

一万五就一万五,主编咬咬牙,又给杨义雄扫了三千块,他才笑盈盈对主编说:

“学员家属可以离开了,孩子放我这,你就安心吧。”

他是安心了,可我心中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

3、

见到主编离开,杨义雄当场就换了脸色。

“到了这里,你要听话,晓得不?”

我点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忍辱负重三个星期,我就能出去。

服个软也没什么。

“很好,带她下去,衣服脱光,搜身。然后再做个初步诊疗。”

话音落下,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士就把我拽进了一旁的小黑屋里。

他们打开我的单肩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东西不多。

我的身份证,三张银行卡,八百块现金,一部手机,还有一张伪造的学生证。

除了用于化妆的一些小物件外,最要命的就是那根藏了录音装置的钢笔。

万幸中的万幸,针孔摄像头被卡在单肩包小夹层里,没被搜到。

她们对我的钢笔起了疑心:

“怎么会有根钢笔?”

我咽了口口水,编了个谎:

“我平时喜欢写写随笔,就带了个本子和笔过来。”

“不会又是个记者吧?”

“不是,不是,我还是个学生。”

两人检查了一番学生证后,打消了疑心,顺手把钱塞进自己口袋。

然后其中一人直接抡圆膀子给我甩了一巴掌。

“啪!”

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鸣。

“还不快脱衣服?”

我倒在地上,眼冒金星,没想到潜伏进来第一天,我就吃到了这种下马威。

我流着泪,赤条条站在二人面前。

上下扫视了我一眼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带着霉味的墨绿色作训服,和一把剪刀。

“你的衣服裤子我们替你保管了。”

“在咱们阳光戒疗所,你就只能穿这个。”

我忍着霉臭,套上了他们给我准备的衣物。

“还有你的头发,太长了,不合格。”

说完,她们其中一人按着我脑袋,另一人拿起剪刀将我头发连根剃掉。

一头垂肩乌发,不过两秒,就成了阴阳头。

我一摸,头上甚至还渗出了点点血丝。

天杀的主编,我就不该信他的鬼话,过来这里暗访,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朝着门外跑去,刚要拧开房门把手,就被这两个护士给拽到了一旁病床上。

老旧橡胶制成的绑带将我四肢束起,冰冷的电极贴片覆上我的脑门。

“你想回去?”

“想。”

我哽咽的那口气还没落下。

电流就从我脑门流向了全身。

针扎一样的刺痛从我脑袋两侧传来。

“噼里啪啦”的电击声在我耳边回响。

我攥紧双拳,十根脚指头紧紧曲着,意图强忍下这种折磨。

但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身体也开始禁不住抽搐。

这哪里是什么诊疗!

这分明就是在给我上刑!

“啊啊啊!”

我禁不住喊叫。

我就是一个扒娱乐新闻的狗仔而已,为什么要来这受这种罪啊?

“还逃不逃?”

“不逃了,不逃了。”

我开始求饶。

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要活下去,我要逃出这里!

4、

从诊疗床上下来的时候,世界都仿佛安静了,只有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还在证明,我正活着。

我张着嘴巴,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空气。

结束电击后,我新买的手机被他们当面泡进了水桶。

其他东西都被锁在了专门的柜子当中。

现在的我,算得上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万幸的是,刀片与铁丝还藏在我的鞋垫里,没有被发现。

那两个护士把我拖到杨义雄的面前,他笑眯眯地问我:

“怎么样?改不改正?。”

“不改了不改了。啊不,我改,我改。”

“二位家长,你们看,咱们的治疗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我才发现,杨义雄办公室里还站着一家三口。

他们的儿子只是喜欢玩电脑游戏,就被带到了这里。

我当时真想告诉他们,快跑,快跑!

这里就是个地狱,你们眼前所谓的这个教授就是个食人的恶虎。

但我看到了这对中年夫妇的眼神,如果是杨义雄是恶虎的话,那这两个家长,说是伥鬼也不为过。

如果我告知真相,死的一定是我。

我退缩了。

在那个少年的哀嚎声中,我木讷地接过杨义雄给我的戒疗所手册。

“听杨教授的话,做教官让你做的事。”

“成为一个听父母话的好孩子,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好公民。”

封面上深红的大字像极了干渍的鲜血,触目惊心。

5、

我被分配到了张教官的手下进行诊疗。

和我一起的,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年纪稍长的,十六七岁。

本该在学校念书的年纪,却在这里遭罪。

中午吃饭,十人一桌。

陈年大米上盖着一块白灼的肥猪肉,我简单舔舐了一口,腥臊难吃,油腻恶心。

但身边人还是吃的很开心。

饭桌中间是一盆冬瓜汆丸子,勉强有点咸味,和那块肥猪肉比起来,好上许多。

我就着汤汁勉强把饭咽下,正打算开口询问一下身边情况,就听到了教官的叫骂:

“谁允许你吃饭时候说话的?”

我抬头看去,张教官正拿着藤鞭抽打在上午那个刚来我的少年身上。

这个年纪的少年,叛逆思想格外旺盛,再加上他身板高大,就起了反击的心思。

“哐当”一声巨响,不锈钢的饭盆砸在地上。

张教官身上溅满了汤汤水水。

二人扭打在一块。

不一会,就惊动了守在其他桌旁的教官。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就被放倒在地,被带上手铐,吊起来打,血肉模糊。

吃完饭,就是午休时间。

但我们依旧不能发出声音,就算是上厕所也要打报告。

否则就会被教官在记事本上算上一笔。

等下午醒来,杨义雄会根据每个教官记事本上的表现,进行电疗和鞭笞。

一个中午的时间,我算是摸清了这里的规律。

这几个小时我过得还算老实,可还是被张教官记上了一笔。

后来才知道,像这种情况,大概是需要女学员用肉体平掉的。

有几个女学员经不住电疗,和张教官发生了关系,而咬牙坚持的,就惨得许多。

比如我,这一回的电击,比我刚进来的时候更加痛苦。

杨义雄也更加残暴。

不仅是脑门,四肢也被贴上了电击贴片。

他要求我复诵手册上的内容,我却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呜呜丫丫的声音。

我趴在地上,像一条断了脊背的狗,爬出诊疗室。

会死的,真的会死。

别说三个星期,我就算是三天,都顶不住。

我不要再收集什么证据了,什么暗访,什么转正薪资,我都不要了!

我要离开这,再怎么样,活着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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