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的莱州不仅要祭祀“东海”,也有遥祭“南海”的职责

胶东故事会 2023-06-07 20:19:28

东海神庙,是莱州市一处知名的历史遗迹,系古代祭祀“东海”(东海之神)的专门场所。

根据史料记载,东海之祀,古已有之,属“岳镇海渎”祭祀大类。起初,祭祀地点并不在胶东半岛。《隋书·礼仪志》载:“东海于会稽县界,南海于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唐宋之后,逐渐固定于莱州。《宋史·礼志》载:“太平兴国八年,……其后,立春日祀东岳岱山于兖州,东镇沂山于沂州,东海于莱州,淮渎于唐州。”这一做法,总体上也被后来的朝代延续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金代,莱州除了是官方祭祀东海的地点之外,也一度承担了祭祀南海之责。这一特殊现象的出现,与金宋对立的时代背景有直接关系。

金灭北宋之后,自视为天下正统,在“岳镇海渎祭祀”方面也大体采取全盘接收政策。不过,由于南宋尚存,南方区域内的“祭祀地点”并不在金国的掌控之中。在这种情况下,金国便采取了“遥祭”这种折中举措。

所谓“遥祭”,就是在金国辖区的某一地点隔空祭祀南方的岳镇海渎。很显然,这一举动的象征意义要大于实质。

当时,金国与南宋之间大体以“大散关—淮河”一线分界。经过考虑,前者最终选定将遥祭南海的地点放在莱州。

对此,《金史》记载道:“大定四年,礼官言:‘岳镇海渎,当以五郊迎气日祭之。’诏依典礼以四立、土王日就本庙致祭,其在他界者遥祀。立春,祭东岳于泰安州、东镇于益都府、东海于莱州、东渎大淮于唐州。立夏,望祭南岳衡山、南镇会稽山于河南府,南海、南渎大江于莱州。”

由此可见,金国祭祀东海和南海的地点均在莱州,只是时间上有先后之别:立春祭祀东海,立夏祭祀南海。(注:实际上,祭祀南海的同时,也要祭祀南渎大江。)

这种东海与南海并祭于莱州的情况,大概一直持续到了金末。从《元史》的记载来推断,至少从元世祖忽必烈时期,岳镇海渎的祭祀地点就回归正常。

金代莱州有祭祀南海之责这一点,大体可以肯定。不过,有一个细节还值得进一步考证。那就是,当时莱州祭祀东海与祭祀南海是否在同一地点(掖县海庙)?限于史料,这个问题暂时还难以得出结论,只能进行个人推测。

岳镇海渎祭祀,是一种国家级的礼仪行为,对祭祀地点的基础设施有相应要求。从常理推断,南海祭祀借助东海神庙的场地进行,更为便利(否则需要另建场地)一些。而在现有的莱州地方史志当中,笔者暂时也没有查到专门祭祀南海的场所。不过,考虑到地理方位和当时莱州的管辖范围,也不能完全排除另择地点祭祀的可能。

金代的莱州,管辖掖县、招远、胶水(平度旧称)、即墨、莱阳五县,南北皆临海。既然南海位于南方,那么当时莱州祭祀南海时有没有可能选择在南部沿海(即墨、莱阳一带)呢?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考证。(本文作者:耳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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