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百万嫁妆嫁进齐国公府。
可嫁妆全都被齐家人挪用去填补了亏空。
我挺着大肚子想找齐家人议论,却又意外窥到了齐白的奸情。
那晚,齐白掐着我的嘴硬生生的给我灌下了毒酒。
他居高临下,对我满眼厌恶。
「你江家素来势力,赔上百万嫁妆不就是为了攀附我齐家公府吗?」
「就算你死了,你父母花百万为你弟弟买一个好前程,你们也还是划算的。」
可他忘了,这桩亲事当初是他求来的。
再睁眼,齐白登门求亲……
1
上一世,齐白亲自上门提亲那日,跪下来亲口承诺:
「今生今世只娶江晚一人,家中中馈一应交于其打理。」
日后齐家与江家同气连枝,弟弟的前程也由他来想办法。
他当日说的天花乱坠,就连将来二老的养老,他都一一揽下。
我先前对他并不了解,只好写信找尚书府千金姚舒打听。
她来信说:「他向来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
我信她,只因为她曾救过我一命。
在京中也素有贤名。
我与齐白的亲事办的非常匆忙。
婚后,他公事忙碌,我们极少交集。
直到,我发现我从娘家带过来的百万嫁妆都被他拿去填补了他齐家的亏空。
彼时,我已身怀六甲,对他仍还抱有一丝善念。
认为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直到,我在书房门口,窥见了他的奸情。
他与那女子吻的难舍难分。
他疼惜的抚摸着那女子,表情为难。
「我也没办法无缘无故的休了她,只能委屈你再等等。」
我手中的茶杯落地,那女子慌张转身。
待我看见她的真面目。
我才发现我与齐家的这场姻缘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曾经是她说齐白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
可如今如齐白苟且缠绵的也是她。
好一个救苦救难菩萨心肠的姚舒小姐。
我苦涩勾唇,后知后觉,若不是她。
齐家又怎会知道远在扬州还有一个商贾江家?
如今,说这些到底是晚了。
齐白为了保姚舒的声誉,当晚掐着我的下巴硬逼我喝下了一碗毒酒。
毒酒入肠,犹如千万条毒虫在啃咬,深入五脏六腑。
我护着小腹,心中悲凉万分。
「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他不屑的冷哼了声。
「你们江家的血脉也配承袭公爵?」
原本还有动静的小腹,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停止了挣扎。
他居高临下,对我满眼厌恶。
「你江家素来势力,赔上百万嫁妆不就是为了攀附我齐家公府吗?」
「就算你死了,你父母花百万为你弟弟买一个好前程,你们也还是划算的。」
说完,他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毫不留情的扬长而去。
那夜,齐家往河里扔了一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
一月后,齐家与尚书府嫡小家姚舒结亲。
十里红妆,彩礼丰厚,好不气派。
我爹娘想要去找齐白问个清楚,却在半路被他们埋伏。
年过半百的老人被十多个力士乱棍打死。
血肉模糊,面目狰狞。
我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惨死在了我面前。
我苦涩的声嘶力竭,可我只是一缕残魂,毫无还手之力。
再睁眼,回到了齐白登门求亲的这一天……
2
「今生今世只娶江晚一人,家中中馈一应交于其打理。」
……
我冷漠的看着眼前这重合的一幕,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直到我弟弟用胳膊推了推我,在我耳边小声道:
「姐,这伯爵府的公子真好,事事都为你考虑好了。」
我没理会他,对齐白淡淡道:「今天天色不早了,就不留公子了。」
齐白怔愣在原地,我却置若罔闻,信步先离开了。
弟弟匆忙跑过来,不解道:「姐,这可是公爵府的公子。」
我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我弟弟在后面小声抱怨:「这么好的姐夫以后上哪去找啊?」
「好?」我猛的回头看向我弟。
上一世,父母双亲去世后。
我的傻弟弟被他们做局,在牢狱里受尽了刑法。
出来后已经不成人样了。
可即使他已经成了这样,他们还不肯放过他。
他们看守着他,不给他吃不给他喝,就这么耗了他半月。
竟狠心活活把他耗死了。
「姐,姐……」弟弟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
弟弟劫后余生不停的抚摸着自受惊的心脏。
「你刚刚那表情好像要杀人一样。」
我叮嘱他:「我们一介商贾人家没有资格拒绝他们,我如今也不过是拖着。你别去招惹人家,不是看着像好人就是好人!」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从家里出来后。
我一路跟着齐白,竟在齐白的住处看到了现在本应该在京城的姚舒。
他俩倒是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看着那黏腻恶心的画面,我皱了皱眉。
姚舒喘着粗气十分肯定:「她答应了吧。」
齐白摇头。
「嗯?」姚舒抬头望向他,「早前你让人送聘礼时,她便来信问我……怎么会突然变卦?」
齐白浑不在意的掐了掐她的脸,道:「不过她也没拒绝。」
「他们这样的商贾人家,就算有再多钱又怎样,不还是费尽心机的想要攀高枝,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我?」齐白十分的自信。
姚舒点头,「她这样的乡下女即愚笨虚荣心还重,说不定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有多厉害,所以才故意遛着你。」
齐白轻轻将姚舒眉间的皱眉磨平,疼惜道:「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姚舒瘪了瘪嘴,「我跟那瘸子的婚期可是要到了。」
齐白一脸吃定了我的表情,道:「放心,那女人最多这两天就会答应。」
我微微勾唇。
是吗?
3
齐白以为的两天,周而复始又过了很多个两天。
他没等到他以为的答案。
不过我等到了来自京城的请柬。
我们一家举家搬往京城。
一开始爹爹娘亲都不理解,但后来还是稀里糊涂的顺了我的意。
……
三月,百花齐放,群芳争艳。
长公主大摆宴席,邀请京城名门贵女、世家公子一同赏花。
我握着早已寄到扬州的帖子也成宾客之一。
齐白在人群中看到我,无比震惊。
竟一时忘了礼仪,直言问我:「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声音吸引来了许多目光。
「她是谁,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我从未在京城露过面,像这样的宴席,各家贵女都是相识的。
「我在哪,似乎轮不到齐小公爷来质问吧?」
我勾唇反问,迎上齐白那怒视的眼神,不闪不躲。
「我请的。」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僵局。
寻声望去,少年肤白如玉,五官清俊,宛如谪仙。
若只看他的上半身当是半点瑕疵挑不出。
可下半身……就可惜是个坐轮椅的。
众人朝他福身,我也学着。
他被推到我跟前,笑着问我:「初入京城,可还习惯?」
他声音犹如清泉般,润人心肺。
「多谢王爷挂念,一切安好。」
「大家不必拘谨,敞开了玩。」
他叮嘱了句,便推着轮椅走了。
「若是王爷腿没受伤,怎么会轮的上姚舒那个虚假的女人!」
抱怨这话的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檀儿郡主。
她紧攥着手,盯着王爷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舍得移眼。
我心下感叹,姚舒看不上的也是别人得不到的。
不过也不可惜,毕竟王爷他也极不情愿的。
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4
这场宴会姚舒也来了。
她为了躲着这位瘸腿的王爷。
宁愿在后院喂蚊子,也不愿在前院来。
齐白跟我匆忙的交代了两句,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姚舒了。
我对他的话充耳未闻。
他走后没一会儿,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也叫我们到后院去。
我们刚走到岸边,就看到了被脱落在一旁的衣服。
一件男式的,一件女式。
当即有人咂舌道:「光天化日, 不会有人在这偷情吧?」
那些好奇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没一会就听见了一声惊叫,「你们……你们无耻!」
她看到的正是几乎快要赤裸,却紧紧拥抱在一起的齐白跟姚舒。
姚舒嘴上那凌乱的口脂与身上凌乱的衣服更是说明了一切。
事情闹大,长公主也来了。
长公主天姿国色,华贵万分。
即使是令所有贵女都吃惊的场面。
她也依旧沉稳无比。
我一路找寻,走到齐白跟姚舒身边,才看到一直燃着的催情香。
我连忙过去踩灭了催情香,可抬头却发现长公主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长公主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我惊的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听见「扑通」一声。
檀儿郡主竟直接将姚舒推进了湖里。
她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大骂道:「这样的淫妇淹死她算了,婚前与人淫私,按道理本来就是要浸猪笼的!」
姚舒扑腾了一会,眼看没了力气。
却没人敢跳下去救她。
她今天打得可不光是王爷的脸面。
更是皇家的脸面。
谁敢公然得罪皇家呢?
4
齐白一直在岸上犹豫,但他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不过他的水性似乎也不是太好,一直在水里扑腾。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盯着长公主。
长公主目光平静的盯着湖面,直到齐白扑腾到最后一刻。
她才叫人将他们给捞了上来。
姚舒婚前与人淫私,丢的是王爷的脸面,是皇家的脸面。
她当然不会姑息。
可她又会原谅这场阴谋吗?
我踩灭了催情香,她看在了眼里,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就在我心惊胆战,浑身都是冷汗时。
长公主勾唇一笑,从容的将目光移到的齐白身上。
「檀儿说的对,与人淫私本就是要浸猪笼的,所以是谁允许你把她捞起来的?」
她分明嘴角含笑,声音温柔。
可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臣怕玷污了公主府的,所以这才……」
齐白胆战心惊的对上长公主的目光。
长公主红唇一笑,赞许道:「你倒是想的周到,不过既然你这么替我着想,便叫你母亲来收拾烂摊子吧!」
长公主挥了挥手,小厮连忙跑了出去。
齐白张嘴欲言,不过屈与长公主的威严,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
上一世对我颐指气使的郡主,如今站在长公主面前瑟缩的像一个鹌鹑。
姚舒的母亲姚夫人同样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长公主浅抿了一口茶,说笑般开口:「我倒不知道姚千金何时对齐白情深如此,不然我一定会劝阻陛下不要乱点鸳鸯谱。」
长公主一句话直接将源头扯出。
如今姚舒可是与王爷有婚约在身的!
姚夫人立马扑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长公主饶恕。」
「饶恕?」长公主突然变了脸色,「如何能饶恕?你女儿打的可是天子的脸!」
齐白的母亲是何等的聪明,她知道这件事终究都要有一个交代。
所以她抓起椅子假模假样的扑到齐白身边作势要打死他。
她虽然挥舞着椅子却始终不敢打在齐白的薄弱处。
「装模作样的倒是打啊!」
站在我身旁的檀儿郡主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亲自冲上去。
「檀儿。」
长公主递给她一个眼神,冲齐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好咧!」檀儿郡主看了我一眼,拽着我一起,「你跟我一起去。」
就在我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时候。
檀儿郡主已经抄起旁边的椅子直往齐白跟姚舒身上砸了!
「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看什么看,快打啊!」她甚至还有时间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哦」了一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抄起旁边的木棍。
「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棍子和着风猎猎作响。
郡主还想护着齐白,直接被我们混合在一起乱打。
「打死你!不要脸的贱人!」
「叫你丢人现眼!」
「叫你欺负我表哥!」
……
5
看着奄奄一息的齐白跟姚舒,檀儿郡主赞许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的不错!」
长公主也在临走时冲我笑了笑。
「放心吧!母亲不会揭穿你。」檀儿郡主拍了拍我,安抚道:「今日这事就算追究起来也最多是我任性。」
「不过我可是皇亲贵胄。」她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看向我,「你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平民百姓,他们要找你麻烦可是简单的多……」
我莞尔一笑,「看来檀儿郡主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不好玩。」她嘟囔道:「明明还想吓吓你来着。」
「是真的已经被吓到了。」我叹气,作求饶的姿态,「所以就请郡主被别再逗我了,我这颗心脏是真的快要跳出来了。」
「好吧好吧,你只要答应跟我们合作一件大生意。我保证,事成之后,齐家以后便不再会是江家的威胁。」
「大生意?」
什么样的大生意,能让齐家以后都不再是江家的威胁?
檀儿郡主笑着伸出手,「这边请。」
6
普信的不止齐白还有他的母亲昭阳郡主。
经过上次在人前淫私一事后。
姚舒彻底被王爷退了婚。
齐家也因此惹得一身骚,郡主走到那都能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
这些天她干脆躲着不出门了。
可她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么会甘愿一辈子都做缩头乌龟。
所以她把注意打到了江家。
她屈尊降贵来到江家的首饰铺子。
刚进门便特意告诉掌柜她是齐小公爷的母亲。
掌柜闻言笑呵呵的给她端茶送水。
不厌其烦的给她介绍各式各样的名贵珠宝。
掌柜越是这样,昭阳郡主越是得意。
得意自己有个能干的宝贝儿子。
最后几乎让掌柜将铺子里所有的珠宝都拿来摆放在了她面前。
引得众宾客一阵恼怒。
「还让不让别人看了?买的了那么多吗?」
「就是,有本事全买了!」
朝阳郡主今日本就窝着一肚子火。
来江家就是想白拿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将来好出出风头。
此刻更是忍不了,寒酸道:「开什么玩笑呢,我想要什么东西他东家都会眼巴巴的送上门来,我哪里还需要用钱买吗?」
掌柜蹙眉,刚想反驳。
就被朝阳郡主颐指气使的吩咐:「去,全都给我包起来送到齐府去。」
吩咐完,高昂着头,搭着丫鬟的手就要走。
「这位夫人,你还没给钱呢?」掌柜拦在门前提醒道。
「给钱?」昭阳郡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反问道:「我说送到齐王府去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掌柜有些不耐的点头。
朝阳郡主的丫鬟瞪了他一眼,「听到了还不让开!」
「我们店要先给了钱才能送货。」掌柜解释。
「你可听好了,我可是齐小公爷的母亲。」郡主指着自己,怒视着掌柜的。
周围人纷纷鄙夷的望着她。
「齐小公爷的母亲不就是郡主吗?
「郡主怎么了?郡主就可以不给钱,神经病吧!」
「要真是郡主会在这发疯?别是骗子吧!」
……
郡主听到面红耳赤,她素来自持矜贵。
今日竟被一群人质疑是疯子。
丫鬟见郡主那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追问掌柜的:「你难道不止你家小姐正在苦追我家公子?」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是你公子穷追不舍的骚扰我家小姐。」
丫鬟不信:「可刚刚明明就是你在很努力的讨好我们。」
掌柜又翻了个白眼,叹气道:「哪怕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乞丐,我也会笑脸相迎,恭敬的邀请她试戴首饰。」
「你竟敢拿我们郡主跟乞丐比?」那丫鬟气的咬牙。
掌柜的瞥了她们一眼,笑道:「确实不该……至少乞丐还知道买东西要给钱。」
「你你你……」丫鬟手刚指着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哀嚎道:「光天化日之下郡主不给钱还打人啊!」
眼看人越来越多,郡主只好带着丫鬟仓皇而逃。
……
当天下午,郡主的无理行径传遍了京城。
人人都说郡主未免太自信了些,齐白如今的名声堪比屎还臭。
怎么还有脸以为正常人家的女儿会喜欢一坨狗屎。
谣言是我传出去的,甚至传到了宫里……
皇帝龙颜大怒,将奏折摔了一地。
「她还真以为她儿子是真龙现身,家家女子都要爱慕不成!」
……
深夜,一盏茶,一盏灯。
手上的模型已经在我手上打磨到了反光。
我问掌柜:「东西送去齐家了吗?」
「她们刚走,我们就送过去了。」
「好。」我叮嘱他,「明日公堂之上切莫害怕,出了事江家会出来替你担着的。」
……
7
春意盎然,可寒气还没走完,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直抵心底的寒意,让我从繁忙中抬起头来。
我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小腹,然后苦涩的笑了。
心间的痛像是化不开的雾。
……
次日清晨,我家掌柜的一纸状书,与朝阳郡主公堂对立。
「草民状告朝阳郡主抢夺我大量珠宝,还对我拳脚相加。」
「你胡说!」
待那丫鬟看清掌柜的脸上的伤后,又立马闭上了嘴。
掌柜的指着自己满脸青紫的伤口,愤恨道:「大人,证据犹在!」
坐在公堂之上的杨正只瞥了他一眼,便立马否决:「你受伤了说是郡主娘娘打的,那我受伤了我能不能说是你打的,这明显是诬告!」
全场哗然!
我藏在人群里微微勾唇。
上一世就是他,跟齐家沆瀣一气。
在我爹娘死后,给我弟弟随便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在牢狱里他折磨不过,还要残忍的看着他活活饿死。
然后再瓜分我们江家的家产。
这样的狗官,我从来都没有妄想过他能秉持公正。
相反,他越是嚣张,我越是满意……
「大人,我有证据……」
我家掌柜刚将自己怀里的证书拿出来,就被杨正的师爷一把拽走了。
所有的证据皆被付之一炬。
杨正还嚣张的看向我家掌柜的。
「本官判案从来不看这些纸张,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
「齐家乃是钟鸣鼎食之家,而你就是一介穷酸布衣,很显然你就是想污蔑郡主娘娘嘛。」
我家掌柜还欲辩驳,声称自己有人证。
杨正直接挠耳朵不想听,最后被吵得烦了,直接叫人上拶刑。
十指痛连心。
我刚想冲出去,旁边的贵人就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住手!」
杨正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根本不想搭理。
直接将令箭扔了出去,「谁敢捣乱,一起罚!」
「是吗?」那人神色一震,一字一句道:「朕你也敢罚!」
所以,没有男二出现拯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