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状元和离,我成了京城笑话,他们却不知道,这笑话背后,是原主的命……

瘸子腿 2023-10-31 15:36:01

我是楼家的二小姐,与状元和离,成了京城笑话。

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二小姐已经被状元虐待致死。

既然我占用了二小姐的身体,那我便要为她撕了渣男,堵住悠悠众口,带着楼家日进斗金。

见楼家蒸蒸日上,渣男诋毁,“你就是个破鞋,没有人敢要你!”

小侯爷踹得他满地打滚,“谁给你的胆子骂本王不是人?”

1

正值金秋,桂花飘香。

刚从外头走到家门口,丫鬟踉踉跄跄扑到我裙下,“小姐…小姐,老爷要将夫人发卖了!你快救救夫人!”

我疾步向里走去,瞧见我那丧心病狂的阿爹拖拽着阿娘,“若不是你无用,楼家怎会如此落魄?”

“生了个女儿也是无用的,把我这张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

阿娘俨然缠绵病榻已久,久病无力,任由人摆弄,听到某个字眼,方才抬起脸来,“不是的,老爷,那状元不是个良配…”

阿爹不管阿娘的解释,一意孤行,“楼家不养闲人,你这些年看病吃药,花了多少银子?现在将你发卖,还能抵些赌债。”

楼家没落,父亲难辞其咎,谁叫他嗜赌成性。

“且慢。”

父亲向我看来,怒不可言,“丢人的东西!自打你和离起,你不再是楼家的人!”

我微微皱眉,“还有这种好事?”

赌坊来的打手等候多时,不愿再看一场有的没的闹剧。

“自个欠下的赌债,自个还。”我扶起啊娘,声音冷淡,“还不上,那就剁一只手长长记性。”

打手闻言,瞧了瞧我,眼中泛起贪念,“楼老爷,买卖夫人行不通,但你可以把女儿抵押给赌坊。”

“楼二小姐是和离过的人,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要了。”

父亲一口答应下。

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控制我的双手。

我奋起反抗,甩手一巴掌,抬腿一脚,踹的打手捂着下体,汗流浃背。

过了把瘾,我还是被人摁住,压着我往门外走。

阿娘哭天抢地,“云禾…我的云禾,老爷你好狠的心呐!我要和你拼了!”

我挣扎无果,眼睁睁看阿爹一把推倒阿娘,阿娘额头壮上桌角,流下一串鲜艳的血珠。

虽说我不是真的楼二小姐,也无法置之度外,气的破口大骂,“你简直就是畜牲!不得好死!”

父亲怒气冲冲走到我面前,重重一耳光落在脸庞,身后的打手松开手,我如同断线的风筝,即将扑倒在地。

“楼二小姐,”肖瑞禾托起我,“长公主有请。”

我靠在他怀里,冷冷盯着父亲,“侯爷,家事不便,还请长公主见谅。”

大概是疼的厉害,身体先我一步做出反应,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肖瑞禾抬手捂住我的双眼,轻柔的力道带着我的脸,藏进他的怀中。

“据我所知,楼老爷是所屈一指的富商,竟沦落到卖女抵债,本王看,是老糊涂了?”

父亲弓着腰,磕磕巴巴回不上话。

他有意为我撑腰,“楼二小姐是本王的人,你们掂量掂量自己的狗爪子。”

2

肖瑞禾留了随从看管母亲,带着我回到公主府。

长公主身子骨不太好,近段时间更是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似败柳。

唯独我做的吃食,她欢喜,乐意多吃几口。

长公主是肖瑞禾的姨母,他母亲过世后,一直与姨母亲近。

因为长公主的缘故,我和他,算是相熟。

“长公主饿了吧,我去下碗面。”

肖瑞禾扣住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拉回原地,“下人备好了房间,你先休息休息,姨母睡下了。”

“多谢侯爷。”

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嗓音别扭,“疼吗?”

我勾了勾嘴角,左半张脸火辣辣的疼,“我说不疼,你相信我吗?”

“为何不信?”

肖瑞禾背对着我,“你说不疼便是不疼,候府的伤药堆着浪费,昀你点,当我的谢礼。”

是我该谢谢你吧?

我抿唇,“让小侯爷见笑了。”

“楼二小姐踹人下盘,确实很好笑。”

肖瑞禾折返回我身旁,抬手抚去了我发间的桂花,“落一地可惜,落你头顶,倒是不浪费,早些歇息。”

青天白日,还不够早?

我失声一笑。

这一晚,我宿在长公主府上。

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披着斗篷,到处走走。

没想,碰见肖瑞禾蹲在树下捡桂花。

随从想帮忙,他不肯。

“侯爷捡桂花做什么?”

肖瑞禾答,“姨母喜欢桂花的香味,落了可惜,捡起来放进屋里。”

“姨母喜欢的,还是本王亲自来,明日你再送些给楼二小姐。”

随从点点脑袋,“侯爷,你对楼二小姐,怪好的…”

肖瑞禾的声音,隐在黑夜中,却又像盏温暖的花灯,“小姑娘,看见花自然是高兴的,哄哄也罢。”

我朝着月亮一笑,轻手轻脚的回了住处。

隔几天,我变戏法般,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长管,一样是圆盒。

长公主好奇,“噫,这是何物?”

我一一解释,“唇膏,天气干燥,可以滋润嘴唇。”

替长公主涂上嘴,她抿开后,“确实舒服了许多,还有一股桂花香,楼姑娘心灵手巧。”

圆盒我送给肖瑞禾,做为回礼。

“抹在双手,预防冻伤。”

肖瑞禾笑着接纳,“不愧是楼二姑娘。”

养了段时间,长公主的脸色逐渐红润,可以到处走走,她参加完宴会回来,“云禾,唇膏还有吗?”

“我记得你缺银子,不如做了拿去卖,瑞禾手底下还有商队,一定能挣个盆满钵满。”

正有此意。

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渠道。

如今长公主开口,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和肖瑞禾商量了一番。

末了,他问,“擦手的一并卖?”

我微笑问,“有效果吗?”

“这个冬天,应是没有以往难熬了。”

见肖瑞禾一脸认真,垂着眸不敢瞧我的模样,我心里顿时明白,“擦手的唯独你有。”

他怔愣地抬起头,朝我如释重负一笑。

3

众所周知,我和长公主相熟。

若是别处寻不到我,公主府一定能找见我的身影。

楼家丫鬟火急火燎跑到公主府,“二小姐,夫人…不成了。”

我一时慌张,口中呢喃,“你等等,我找长公主借辆马车。”

言罢,我提着裙摆,闷头往回跑,一头扎进肖瑞禾的怀里,他的声音自头顶回旋,“如此慌张,何事?”

我仰起头,紧皱眉头,“侯爷,我阿娘估计活不成了。”

他抓起我的手腕,“备马。”

随从牵着马候在门口,肖瑞禾抱着我上马,他坐在身后,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抓稳了,带你回楼家。”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冲进了楼家大门,见到了死气沉沉的阿娘。

她双眼含泪地望着我,抬起的手发颤,摸着我的脸,“云禾,阿娘先行一步,你要好好活着…”

阿娘宛打磨到一半的玉石,伤痕累累,碎的不成人样。

“阿娘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双膝砸地,神情冷然。

“二姑娘,老爷非要和夫人行房事,夫人的身子你是知晓的…”

难为阿娘撑着一口气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咬紧后槽牙,眼眶猩红,跑去小厨房夺了把菜刀,便要去取那畜牲的性命。

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楼云禾,你杀了他,就能一了百了吗?”

我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院中的肖瑞禾,他看向我的眼神,有怜惜,有心疼,复杂极了。

“阿娘死了,被那畜牲…活生生玩死的。”

泪珠连成线,啪嗒啪嗒砸落地面,我倔强地擦干眼泪,“他该死,他真该死!”

肖瑞禾挡在我身前,“你要今日砍了那畜牲,于你名声有误,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机会。”

“名声?”

我眼含泪水,哑声说,“自打我和离来,名声早就臭了,我不在乎。”

他递给我帕子,放低声音,“你和你阿娘遇人不淑。你替你娘出了气,那你那口恶气呢?”

言之有理。

我故意接近长公主,想法子挣银子,不就是为了日后有底气,有选择,有退路。

状元虐待楼二小姐,害她死不瞑目。

这仇要报。

楼二小姐的阿爹弄死了她阿娘,这笔账要算。

我不能冲动。

来日方长,我要他们通通付出代价,告慰楼二小姐的在天之灵。

惊的一声响,菜刀躺倒地面,我深吸一口气,隐忍道,“小侯爷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我吩咐下去,准备发丧。

肖瑞禾不宜多待,先行告辞。

我喊上丫鬟,帮阿娘净体。

看着暧昧又触目惊心的痕迹,我的心死死沉入谷底。

外头传来话语声,“听说我前岳母大人…不行了,我来瞧瞧。”

我缓缓走了出去,“你那双狗眼,能瞧出什么名堂?”

“与我和离,过的很苦吧。”

昔日同床共枕的佳人,嘴脸甚是可怕,“不对,你巴结肖小侯爷,怎么会苦呢,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破鞋!”

“身子被人看光的女人,怎么还会有人要?”

我四处找扫把,要打死眼前的狗东西。

耳边一阵惨叫,我回头,顾新元捂着肚子,痛苦嚎叫。

肖瑞禾脸色如覆薄冰,“你当本王是死的吗?”

4

顾新元不服气,忍着疼痛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皇上支持妇人和离。”肖瑞禾眸子里,有化不开的风雪,凉意直窜人后脊,“你是怀疑皇上的决断?”

这顶帽子扣下去,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仕途可就难说了。

顾新元知晓事态严重,“小侯爷言重了,皇上英明神武,我怎敢怀疑,我不过就事论事了…我这前妻,心眼多,小侯爷可别被蒙骗了。”

面对顾新元的挑拨离间,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站在风口,如坠冰窖,凉意渗透到了骨子中。

我抬眸,看向肖瑞禾,想辩解,却又无力诉说。

“不敢怀疑就滚,轮得到你就事论事?”

肖瑞禾动怒,威压逼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王的人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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