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当天,庶妹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夫君却说孩子是他的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5-30 10:32:05

1

我和安宁侯林远成亲三日后回门,庶妹阿如在家宴呕吐不止。

大夫诊断出她有了身孕。

阿如宁死不愿说出奸夫是谁,父亲怒极要将她杖毙。

夫君冲上去抱紧了她,对着双亲高喊:“孩子是我的!”

他说当年在府里第一眼看中的就是阿如,只可惜阿如是庶女,不能同他结为连理。

一对苦命鸳鸯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

姨娘当着全家人的面,以命要挟,一顶小轿将庶妹送入了侯府。

她以为等着她的是荣华富贵,殊不知,为人妾室意义为何。

……

我和安宁侯林远成亲三日后回门,双亲喜笑颜开地迎了我们。

这是自幼订的亲事,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再般配不过的婚事,两家父母满意得不得了,林远对我也极温柔小意,堪称良人。

家宴上,庶妹阿如对着松鼠桂鱼捂着胸口脸色发白,旁边的嬷嬷惊叫:“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凉了,快叫大夫。”惊动了隔着屏风喝酒的男宾,母亲不得不叫了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在诊脉后说:“这是喜脉,有两个月身孕了。”

“咣当”母亲打碎了手里的茶盏。

庶妹比我小一岁,是府中赵姨娘所生,连亲都未订,居然有了两个月身孕。

关上门,退下了所有闲杂人后,父亲铁青着脸拍着桌子:“奸夫是谁?你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来。”

母亲气极:“要是事情传出去,府中未嫁娶的兄妹都要被你拖累,恩远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阿如像一朵快凋谢的荷花,令人怜惜地脆弱,流着泪,只哭不吭声。

父亲:“如果不说,那就上家法,我在祖宗面前打死你作数。”

阿如跪俯在地上:“爹爹,都是女儿一片痴心,与他无关,要打便打死我罢,我是不会说的。”

阿如只摇头流泪不说话,抬眸看去的,却是我身边的夫君林远。

我的心像坠入冰水中,冷得浑身发抖。

林远一撩衣袍,和阿如跪在一起:“阿如腹中怀的是我的孩子,要打要杀,我都认,只是阿如和我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岳父岳母成全我们的一片痴情。”

阿如扑进他怀里,哭得呜咽:“远哥哥,你为何要说出来,你不用管我。”

林远抱着她:“傻丫头,你这是何苦。”

母亲气得站起来:“你与茵茵有婚约,却与她庶妹不清不白做出丑事,还有了身孕,成亲前为何不说?”

林远抬头看着我,一脸哀求:“阿如是庶女,她本就过得艰难,父亲母亲不会同意我娶她,茵茵,你是她长姐,我娶了你,由你开口抬她进门,双亲必不会有意见,你们姐妹情深,又可长久在一起,岂不两全齐美?”

我倒退一步,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娶我进门,再把有孕的事说出来,因为是我的妹妹,都是家丑,为了掩下这事,我不认也得认。

我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已算计好了,只等我进门,难怪婚期突然提前了,原来如此。”

难为他雄才大略,却用在了后院锦绣堆里。

林远:“这是一件小事,你开口便能做到的事,你身为嫡女,自是不知阿如做庶女的艰难,你何不成全了我和你妹妹?你仍旧是安宁侯夫人,阿如单纯,只想和我在一起,别的她什么也不要,她甚至不会争宠。”

阿如跪着上前扯住我的衣角:“姐姐,都是阿如的错,可是,阿如是真心喜欢远哥哥,只求姐姐救我,把我当阿猫阿狗,留在府里给个容身之地就行,就算为奴为婢,阿如绝无半句怨言。”

2

我沉默不语,赵姨娘却歪着身子跪在父亲跟前,柔弱如菟丝花:“求老爷救救阿如,她自幼得你疼爱,难道你舍得她死路一条吗?老爷。”她抬眼看着父亲,泪珠像珍珠一样掉下来。

“阿如只是爱慕一个她钦慕的男子,像当年月娘爱慕老爷一样,她有什么错。”

人小到大,只要赵姨娘一哭,父亲便会软了心肠。

果然,父亲长叹一口气:“这要茵茵同意,毕竟,她现在是侯府的夫人,要不要让阿如进门,得要她点头。”

林远看着我:“阿茵,你向来懂事,京城中闺阁女子中颇负盛名,都说你知书达礼,给夫君纳妾开枝散叶,也是当家主母应做的事,想必,你不会必反对吧。”

母亲沉着脸:“你们可真是好算计,一步步把我阿茵推进这坑里,现在是按着她点头,不点头,便是不贤良,点了头,这恶心人的苍蝇她就得往下吞。”

“老爷,从小到大,但凡阿茵有的,我也从不短了阿如的,赵姨娘和阿如说的这些话,岂不是打我这主母的脸?难道我有亏待过她们吗?”

父亲:“月娘性子弱,她向来没有别的心思,夫人不必多心。”

我刚染好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一截断开,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我看着一屋子的人,只有母亲眼里满是心疼,别的各有各的算计。

我把断开的指甲扔在地上,我慢慢走近阿如一步。

林远立即将她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我本来还对林远抱着一丝希望,看到他的举动,我的心灰了,连我靠近一步,他都要护着阿如,我可以想象阿如进侯府后,林远将会是什么样宠爱她。

能让一个男人处心积虑提前婚期就为了抬她进门,真是好手段好本事。

可是安宁侯府,却不是她想的那般花团锦簇的富贵温柔乡。

我心灰意冷看着他二人,我朱唇轻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答应你。”

满屋的人退去。

母亲留我在内室说话:“阿茵,如果你不愿意,你放心,母亲自有办法让阿如进不了侯府大门。”

我抚着母亲的鬓发:“母亲,自古男儿多薄幸,我从爹爹身上就看到了,我从不把希望放在林远身上,母亲不必担心我,阿茵,自会活得好好的。”

母亲握紧我的手:“你只需记得,你是我韶安郡主的女儿,万事有母亲给你做靠山。”

我俯在母亲膝上:“母亲,放心,日后女儿是要带母亲游遍烟雨江南,尝遍西北烈酒的。”

母亲红了眼:“好,母亲等着。”

回到安宁侯府,林远一脸哀求看着我:“阿茵,你今日就跟母亲提吧,我怕时日久了,阿如等不了,你知她现在有了身孕,如果显怀了再进门,我怕有人说她闲话。”

方方面面都为阿如想到了,真是体贴。

我和公婆提抬了阿如做妾的事,他们一脸惊讶,才成亲三日就给夫君纳妾?还是自己妹妹?

林远急不可耐:“娘,阿如肚子里已有了我的骨肉。”

公公还算清醒:“嫡子未生先有庶子,是乱家之根源,说出去,别的高门都会笑话安宁侯府。”

林远:“等孩子生下来,抱在阿茵膝下教养,记在阿茵名下,和嫡子一般。”

3

如果不是对他死了心,这话便是诛心之语,但是,我对他已心灰意冷,听着他为阿如母子的筹谋,只沉默不语。

对于公婆而言,难为侯府开枝散叶都是极好的,管你抬谁呢?

几日之后,一抬粉红的小轿将阿如抬进了安宁侯府。

第二日,阿如来给我敬茶,跪在地上,举着茶盏:“姐姐喝茶。”

我看着面若桃花的庶妹,叹一口气,正准备接过茶,她手一松,茶盏掉在地上,林远一脚踏进内室,时间刚刚好。

我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争斗,从第一天就要开始了吗?

林远:“这是怎么了?”

阿如忍住眼里的泪,吱吱唔唔地说:“没事,只是妾身没拿稳茶盏,不是姐姐故意打翻的。”

林远看着我:“阿茵,既然你已同意抬她进门,又何苦这副嘴脸,谁家后院没有三妻四妾呢?”

我的丫环小桃忍不住了:“侯爷,夫人一句话没说,连手都没伸,如姨娘自己打翻了茶,做出这样给谁看呢?还嫌不够恶心人吗?”

阿如用帕子捂住脸:“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姐姐,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请姐姐责罚。”

林远扶起她来,皱着眉看我:“我以为你和旁的女子不同,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小鸡肚肠,这样小的气量,如何能做当家主母?”

这话像一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让我脸皮发麻。

林远扶着阿如:“我扶你回院子去。”

阿如娇羞地推却:“夫君该陪着姐姐,我说了不会和姐姐争宠,而且现在也不能好好服侍你。”

林远亲昵地说:“我想陪着谁便陪着谁,我看着你也是高兴的。”

京城八卦的风向来传得快,安宁侯府成亲不到半个月,便纳了妾,而新姨娘是侯爷心尖上的人,且有了身孕的事,一下传遍京城。每个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阳春三月,长乐郡主办春宴,京城贵女和夫人都会参加,阿如来请安的时候,仰着头看着林远,怯怯地说:“我从没去过春宴,在家时是庶女,嫡母是不会带我去的,只会带姐姐去,好想知道春宴是什么样的。”

林远捏捏她的鼻子:“你想去,让阿茵带你去就是了。”转头看着我:“阿茵,带阿如一起去参加春宴没关系吧,你们是姐妹,出去让大家知道你们亲密也是一桩美谈。”

美谈?我怕他是没生在京城里,现在还不知贵女圈子把安宁侯府传成什么样了,新婚不到半个月便纳妾,连普通人家都不会做的事,侯府都做得出来。

他是侯爷,他都不怕侯府名声扫地,我怕什么。我淡淡地说:“小桃,把前些日子我得的那粉红色锦缎赏给姨娘做身衣裳,总要打扮漂亮,不落侯府颜面。”

林远高兴了:“我就知道阿茵你懂事,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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