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是那么纯净,一望无际,仿佛看不见边。
向远处一直延伸,与同样清澈、没有边际的大海在最远处相连,最后两者融为一体,美丽的海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点点波光,一波波海浪来回冲刷着如同雪一样白的沙滩,留下一个个浪迹。
沿着沙滩望去,是一片被海水长期冲击形成的悬崖。在悬崖边缘,一个还稚气未脱的男孩面无表情的面对这片大海,仿佛眼前的美景与他无关。
“怎么又考这点分数?”将成绩单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男孩的父亲双手抱胸地坐在沙发上,阴着脸看着男孩。
“我已经尽力了!”男孩坐在父亲对面的沙发,脸色难看又带着一丝不服。
“砰!”父亲听见男孩的回答后,立马拍案而起,怒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学了啊?当初我那么费心费力地把你送进这所学校,你却说不学了?你什么意思啊?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去这所学校吗?”
听着父亲不断数落自己,久久憋在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男孩猛地了站起来,对着父亲大声反驳道:“我哪里喜欢?我哪里喜欢?这学校有人想去又怎么样?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好了!我不稀罕!那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就是不会读!我就是笨!那里面都是精英,就我一个笨蛋!你要是觉得我没用,你去养他们啊!我哪里需要你们养……”
“啪!”男孩的话被父亲大手一挥给强行打断了,结结实实地打在男孩的脸上,男孩的脸立马红了,脸颊上那五指印异常清晰。
“哎呀!你干嘛打孩子!”听见争吵,还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立刻跑了出来,只是随口惊呼了一句,随即转头跟儿子说:“快跟你爸道歉,你爸也是为你好。”
“呵,为我好?!”男孩对这样的话早就习以为常。
见儿子还不低头,父亲怒不可遏:“你小子行啊!翅膀硬了,是吧?我们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不要我们养了?好啊!你现在就给我滚!给我滚!”说罢手指着门,怒目圆睁。
捂着被打红的脸颊,男孩双目瞪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怒视着他,四目对视,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剩下两个人重重的呼吸声,站在中间的母亲也不知道该劝哪边。
与父亲对视一会后,男孩转身走进房间。“砰!”房门重重地摔上。
父亲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也“哗”的一下坐在沙发上。静静点上一根烟,默默地抽着。吐出的烟雾在空气弥漫四散,如同人的愁绪一般怎么也散不开。
母亲对此也习以为常,没有多劝一句又转身进了厨房。
五分钟后房门打开了。男孩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个旅行包。男孩没有看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而是自己径直走向门口。打开门后,身子又停了下来,把家里的钥匙掏出来放在玄关柜上,低声说道:“我会再回来的!”话毕男孩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听见动静的母亲匆匆跑了出来,惊呼道:“你怎么也不拉住他!”
“哼!”
黄昏时刻,日落西边,天的一边被染成了橙红色,透露着无尽的萧瑟。
男孩站在一座辉煌大气的校门前,单薄的影子在黄昏下被拉得老长老长。电动闸门紧闭着,大门上方是龙飞凤舞的校名,没有往日喧闹的校园略显空荡和宁静。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校名,男孩心中充满了厌恶,他厌恶这里的华丽,厌恶这里的虚伪,厌恶这里没有硝烟的升学战争和嫌贫爱富的人心。
提着身旁油漆,拿起刷子,在校门前那片巨大又平整的石板广场上。男孩刷刷写下字。书毕,用力摔飞刷子,拿起包,看看了地板上的字,再看看学校,男孩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
黄昏之下,那个单薄的身影拖着长长的影子,消失在道路尽头。
男孩离开他生活了十四年的城市,坐着火车一路向南,从未见过海的他想看看,大海是否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么广阔、那么美好。
看着朵朵雪白的云彩在天空中呈现不同形状,有的如同雄鹰翱翔,有的如同海市蜃楼,有的如同长发飘扬的美女。
男孩望着那朵美人云,想起他所喜欢的那个女孩。但他知道,当他跨出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此生将与她再也不会相见了。茫茫人海中,哪怕迎面走来也是擦肩而过,最后又消失在人海中。
男孩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家是不能回,现在的他只有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去努力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他要站在一个高峰上俯视他们,去俯视那些藐视过他的人。
“啊~~~~~”海风吹来,吹乱了男孩的头发,夹着咸咸的的海腥味,将男孩发泄的声音吹向远方。海风带走男孩的声音,却带不走男孩心中那厚厚的忧愁。
从悬崖边缘起来,男孩弯下腰,刚抓住旅行包,却脚下一滑,身子不由得向后倾,带着旅行包一同坠下悬崖去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男孩的手却紧紧抓住挂着脖子上的那条半心形项链,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砰!”平静的海面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坠入海中的一瞬间,后背传来巨大的疼痛,接着那咸咸的海水从四周涌来,巨大的冲击力令男孩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余光中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无尽的大海令他无法呼吸。
“再见了,我爱的你……”
男孩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心中默念下来这一句。
……
写在最后:
这部小说我从初中就开始有个构思了,几年前写了一段,那时候的名字叫《幻空极光》,写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好,也就没继续。最近决定续写并重新修改了。我会一天一到两更,喜欢的朋友可以来看~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欢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