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了一个女人用刀残忍杀害了我丈夫,当她转头看向我时,我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

若棠文学 2024-07-12 10:06:28

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冲入我家。

用刀残忍地杀害了我的丈夫。

在我的尖叫声中,她转头看向了我。

我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跟我丈夫无比亲密的情人。

01

窗外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橘粉色都云层将光亮缓慢地吞没其中,黑暗开始笼罩着屋子,我将擦洗干净的碗盘摆回架子上,耳边突然传来阵阵急切地敲门声,我本来有些飘忽的思绪因此回神,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碗筷碰撞在一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在客厅的楚建义有些不满地低声骂了一句:

“谁啊,急着催命呢?”

边这么说着,我能听到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用脚勾着拖鞋,伴随着拖鞋在地上发出的“啪嗒啪嗒”声,楚建义的脚步声到门口停下了,这时敲门声也停止了,大抵是楚建义开了门。

接着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如同被撕破的丝绸般刺耳,因激动的情绪而破音,带着含糊不清的哭腔:

“你去死吧,楚建义!”

杂乱的脚步声很快逃窜到了客厅,我只来得及从厨房的窗口望去,正好看见楚建义向着屋里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追在他身后,握着把带着血的短刀狠狠地刺入了楚建义的后背。

这一刀刺得很深,楚建义的后背很快被血迹染红,那个女人不断地喘着粗气,趁着楚建义因疼痛而摔倒在地时,又用刀捅入了他的胸口。

我手指颤抖着从衣服里摸出了手机,沾着水滴的手指尝试了好几次才拨通了报警电话。

此刻楚建义已经在女子的刀下停止了挣扎,那个女子缓慢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被溅上的血迹,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了我的方向,然后从地上站起了身。

在那个女人冲进厨房之前,我几乎是尖叫着用尽全力关上了厨房的门,在剧烈的撞门声中,我死死用身体抵住门,然后抓住机会将门上了锁。

直到这时,我才在心跳声中听到了不知何时接通的电话里,警察焦急的询问声。

我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隔着门那边的女子身上,只顾着本能般回复着地址,再三确认警察会尽快赶到后,我几乎混乱的思绪才终于冷静了一点,慌忙给楚建义拨打了急救电话。

门那边的女子终于停止了砸门,她隔着门跟我对视着,沾着血的脸毫无血色,乌黑的眸子如同哑光的塑料珠,看不到任何情绪起伏,我握着门把手,生怕她又继续试图破门而入,但我们僵持了一会,警车响亮的鸣笛声便传了进来,她好似睡醒的人般突然有了动静,猛地丢掉手中的刀,匆匆逃窜了出去。

再三确信她离开后,我连忙扑向了倒在地上的楚建义,他还有仅存的几丝气息,我唤着他的名字跟他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之后警察就冲进来了,为了不让现场被破坏,我被带离了现场。”

我颤抖的声音里忍不住又染上些哭腔,不得不停下清了清喉咙,试图忍住用眼角滚落的泪水。

“很抱歉让你又想起这些不好的回忆,周念小姐,当时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录着口供的警察跟他旁边的女警察对视了一眼,旁边的女警察便很快接过了话题,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轻声询问道:

“我们已经调查到了杀害你丈夫凶手的照片,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是一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子,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长裙,带着甜美而灿烂的笑容。

跟我记忆力那个握着刀如同发疯般的女子几乎不像同一个人,唯有眉眼间的相似才最终让我辨认出,这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居然真的就是那个面不改色杀死一个人的女疯子。

其实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就认出了她是谁,但我还是犹豫了片刻,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嗯,我认识她……她是我丈夫楚建义的情人,我记得是叫何佳蓉”

说出这句话的片刻,我明显捕捉到两位警察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有些变化,看我的眼神也复杂了不少。

我苦笑着耸耸肩,眼神忍不住又看向照片里女孩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她也带着这样的微笑。

我们之间的开端无比平凡,却迎来了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结局。

02

我又确认了一遍时间,楚建义说大概半小时后能到家,可现在已经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桌上的饭菜都放凉了,我的手机停留在拨号的页面,却迟疑着是否要再给楚建义打电话。

楚建义现在肯定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我担心跟他打电话会让他分心。

我摸了摸发冷的餐盘,再三安慰自己楚建义只是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将菜饭又重新倒入锅里加热了一道。

等我再次将饭菜端上桌上,我守着的家门终于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我慌忙地跑去开了门,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欣喜地说道“建义,你回来了,饭菜我已经做好了,你……”

“知道了,我不是叫你别等我吗?已经吃过饭的话帮我去把衣服洗了,记得熨平挂好,我明天要穿着开会的。”

楚建义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我,将身上的外套随意地脱下丢了过来,我连忙用双手接住,本身想要说出口的话却也因此被堵到了喉咙里。

楚建义抬头看了眼饭桌,眼神扫过桌面上摆好的花束时,皱眉道“你又买这些浪费钱的东西干嘛?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应该多顾着点家,别总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因此交了多少智商税了?”

“可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还是委屈地小声嘀咕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点。”

“念念,我们已经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楚建义上前一步,捧着我的脸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别想着过这些无关紧要的节日,多想点实际的东西,比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一栋新房的首付,好让我能够不用每天起那么早赶去公司。”

我盯着楚建义严肃的眼神,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楚建义这才笑着亲吻了我的额头,柔声说道“这样才乖,我去吃饭了,你早点洗完衣服上床休息吧。”

我故意磨蹭了些时间,在旁边偷偷打量着楚建义开始动筷吃饭,可我最终只等到楚建义一句夹杂着叹气声的埋怨。

“怎么老是这些菜呢?”

我用最快速度逃离了客厅,生怕楚建义注意到我还在旁边偷听。

明明是研究了一下午按照楚建义口味做的菜肴,盼望着能等到楚建义的一句夸奖,结果反倒给楚建义徒添了不少烦恼。

我焦虑着开始搓洗楚建义的外套和围巾,满心质疑着自己是不是一点做家庭主妇的天赋都没有,动手能力差劲到只能给楚建义带来更多麻烦。

就在这时,我突然在围巾上看到了一根头发。

是深褐色的,如同杏仁般的长发,跟楚建义那头乌黑的短发有些明显的区别。

原本挤满负面情绪的大脑突然迎来了宕机。

我胡乱地将那根头发混入了冲洗衣服的水中,然后倒掉了。

其实可能性并不只有最糟糕的那一种,如果楚建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一根头发而已,我甚至可以视而不见。

可惜,他没有。

我爱了楚建义十几年,我了解他甚至超过我自己。

他最近开始晚归,开始注重打扮,开始反感我越来越多的疑问,开始频繁且有规律的出差。

而他的朋友圈里,也多了一个总喜欢给他点赞的微信号。

某张合影中,我见过那个微信号的主人。

是一个有着深褐色卷发的女孩子,带着股年轻时的跳脱和纯粹,脸上的笑容甜美得惹人怜爱。

如同包裹着蜜糖的药物,对男人而言带着股上瘾般的魅力。

结婚前楚建义就爱惨了这种女孩子,他不止一次跟我称赞,这种女孩子顶着最清纯的脸庞,却深知该如何讨男人欢心,生得清纯,却满身媚骨。

我并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言形容一个女孩子,只能尴尬地在他的目光里陪着笑,倒被他嫌弃起我的无趣。

当天晚上,当我撒娇意味地搂上楚建义的腰时,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疑惑,但他没有拒绝。

而我在他的背部摸索到了几丝抓痕。

那根头发的主人勾走了我丈夫的心,而我想要夺回我的丈夫。

我得去跟这位情人见个面。

03

“您好,你的餐品已经上齐了,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没有了,谢谢。”

我礼貌地向眼前的服务员道谢,眼神却一刻都没停留在餐桌上的饭点上,而是跟随着那个正忙着跟顾客端菜倒水的女服务员身上。

眼看着她终于忙完了手里的活,我连忙高声叫喊道“不好意思,能帮忙添点水吗?”

这声叫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将鬓间的碎发撩至耳后,有些疲倦地抬头看了这边一眼,我连忙收回目光,随意地拿起面前的一盘甜点,用勺子挖了口上面的水果吃。

那个有着深褐色头发的女服务员走到了桌前,脸上已经再次挂上了职业性的笑容,她将桌上的水杯添满,抬眸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们。”

我趁机看向她胸前的工牌,名字那栏标准的写着何佳蓉三个字。

面前的女孩子挂着跟那张照片中类似的笑容,而背过身去后,那笑容便如同阳光下消融的雪般,只余下些眉眼间的劳累和麻木。

她看上去并不像照片中那般明媚,身材也比照片中要略微胖一些,脸上带着些憔悴的神情。

含着口中冰凉的蛋糕,我意外发现奶油的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还没吃上几口,我就听到旁边的饭桌上传来了一声惊呼,我闻声看过去,发现何佳蓉表情惊慌地连声向面前的女士道歉,不断地从桌上抽取着纸巾擦拭着她的衣服。

我略微起身望去,才看清楚那位女士身上倒扣着一盘蛋糕,黑色的丝绸长裙被奶油涂上了一条白色的丝带。

蛋糕上水果中的汁水不断沿着裙边滴露,粘稠的触感让那位女士刹那间板起了脸,语气极其不悦地呵斥着:

“会不会做事啊,怎么笨手笨脚的?”

偏偏看热闹的人还多,何佳蓉的动作更加慌张,只顾着使劲擦拭着裙子上的奶油,还没等周围赶来帮忙的服务员制止她,那裙子上用于装饰的布料就被何佳蓉失手扯下了一小片。

那位女士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裙子,发出了声尖叫,而她身旁一直被劝解的男子也爆发般抓住了何佳蓉的胳膊,狠狠地将她推了出去,脖颈上青筋突起,满口酒气地骂道:

“你存心找我们的茬是不是?这裙子被你搞成这样了还能穿吗?”

何佳蓉重心不闻地摔倒在地,头磕到了地上发出声闷响,人群骚动着,却没人上前帮忙,服务员也忙着平息顾客的怒火,一时间谁也不理会被推倒在地的何佳蓉。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叉子,还是起身挤入人群,试图伸手去拉一把摔倒在地上的何佳蓉。

何佳蓉脸色难看得要命,双手死死地捂着腹部,猛烈地呼吸着,看见我伸手的瞬间,就含着眼泪轻声哀求道:

“我……怀孕了,肚子好痛,能帮忙叫下救护车吗?”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看着侧躺在地上的何佳蓉,我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你怀孕了?!”

从喉咙里喊出这句话时,我已经无法控制分贝了。

原本嘈杂的现场猛地因为我的高分贝尖叫安静了两秒,然后有人高声喊道:

“有孕妇摔倒了,快拨打急救电话。”

人命关天,就连刚刚还愤怒地骂骂咧咧的女士和男子都停止了对服务员的纠缠,服务员连忙帮着将何佳蓉扶到椅子上,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如同石雕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不知道谁从我身边火急火燎地跑过时撞到了我,他还满口叫嚷着:

“帮忙啊,别愣着。”

我被这个消息震撼到停运的大脑才像生锈的齿轮般缓慢的运作起来,被这阵混乱裹挟在其中,等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帮着现场的服务员将何佳蓉送去了医院。

我在医院待了很久,久到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气味,直到治疗何佳蓉的那扇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

我如同弹簧般站了起来,忙跟着刚刚做完检查出来的医生,有些急切地问道:

“医生,何佳蓉——就是刚刚被送进去的那个女孩子没事吧?”

明明嘴巴上问的是关切的话语,内心的情绪却复杂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着怎样的答案。

但如果这个答案能够让何佳蓉从此远离楚建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医生手上正拿着检查报告,见我一脸焦急的样子,误把我当成了她的朋友,便开口回答道:

“没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加上缺乏休息,她现在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要避免做些剧烈运动,或者跟人发生肢体冲突。”

三个月,我开始飞速地回忆起三个月前楚建义的动向。

记忆里,当时他正忙着公司的项目,出差去了外地整整一周。

而那之后,他夜不归宿的情况,便逐渐频繁。

我悲哀地一步步证实了这个噩耗,被迫接受了我的丈夫极有可能背着我在外面谈情说爱,还跟别的女人孕育着一个孩子。

这段表面光鲜,内在早就腐朽的婚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一场独角戏的?

04

“……不好意思啊,我再换张银行卡。”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眼前的前台小姐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注视着我在手机上反复滑动着,愣是换了三张银行卡都没凑齐这顿饭钱。

屏住呼吸扫了眼最后一张银行卡的余额,发现离这顿饭菜的价格还差了几块钱。

我只感觉背后都开始冒汗了,硬着头皮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试探性的问道:

“你们这有没有什么优惠活动啊?代金券能用吗?”

我已经耽误了足够长时间了,好在排队的人数不多,服务员也能保持着耐心跟我沟通,她对我点点头,介绍道:

“我们这边部分代金券是可以使用的,您把手机上的代金卷给我看看。”

我恨不得在心上画个十字,将我认识的各路神仙都祈祷了一遍后,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不知是哪路神明最终显灵保佑了我,服务员核对过我的代金卷后,微笑地告知我:

“代金券是可以使用的,请问你用哪张银行卡结账?”

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我顶着服务员询问的目光,努力用理直气壮的语气回答道:

“我可以用四张银行卡结账吗?我单张银行卡里的钱不够。”

服务员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异常复杂,犹豫片刻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在凑够了四张银行卡加一张代金卷后,我终于结清了这顿饭钱。

我几乎是逃跑般在门口小姐整齐划一的“欢迎下次光临”中夺门而出。

我的家境不错,所以即使当着全职主妇,我的银行卡里也总会有些父母打给我的生活费。

这还是第一次居然连饭钱都付不起,当看到自己卡中的余额时,我几乎不敢相信地再三确认了这是我常用的银行卡。

我近期并没有给任何人转过账,那这笔钱就是其他人使用了。

会知道我银行卡密码的,除了父母,只有楚建义。

等我终于借到车票钱搭上回家的公交车时,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忍不住想道:

“感觉自从发现那根头发开始,所有的糟糕事情都跟他有关。”

我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我们这段婚姻的结局。

能够持续十几年的婚姻,本身就不是单纯靠着爱支撑的。

要割舍掉已经习惯的相处方式,重新开始一段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人生,对我而言是需要些勇气的。

回家时,楚建义的脸色并不好看。

“念念,你今天去哪里了?”

刚开门,楚建义就急切地将我拉入怀中,我身上还带着的冷空气被包裹入他温热的怀抱中,被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也被他捂在手心里,整个人就像靠近了暖烘烘的太阳。

而此刻太阳的温度有些过于炙热了,接近他的我随时可能因为这份温度而被灼伤。

楚建义并不喜欢我晚归,也不喜欢我不说清楚目的就擅自出门,他希望能够了解我的行程,好第一时间能够赶去我在的位置。

他的拥抱总是习惯用很大的力气,让我感到胸口有股喘不上气的发闷,以往我并不反感这样的拥抱,此刻却有些窒息。

我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挤出一个笑容道:

“有朋友约着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回来的时候堵车了。”

楚建义用双手搭着我的肩膀,听到我的解释后,他的眉头皱起,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语气不满地开口道:

“我明明昨天才告诉过你,要多顾着点家里吧?念念,为什么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说话的同时,他握着我肩膀的双手逐渐用力,甚至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他开始摇晃着我的肩膀,试图这样能够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些。

我被他摇晃着头脑都有些发晕,用手拍开他搭在我肩膀的手,我能感受到楚建义在等待着我像平常一样乖乖跟他道歉,并告诉他这件事不会再有下次了,就像我通常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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