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了才明白,日复一日地活着,已然把日子过成了白开水,无滋无味、波澜不惊,没有难过也没有多快乐。再也不会有年轻时那种难过得要死要活的感觉,更不会有快乐得找不着北的兴奋。
昨晚睡觉还是开着空调的,我习惯夜间把空调开到27度,早上六点多醒来,习惯性低打开手机,看天气预报,当时温度25度,赶紧关了空调,难道我的空调大半夜都是在升温吗?
懒洋洋的不想去晨练,就给自己放一天假,继续眯着眼睛假睡,临近八点才起床,洗漱后,吃药。从年初住院后,我就与药共生了,饭可以不吃,阿司匹林、甲钴胺不能少。
吃完药,做早饭,烫一碗面,烙一张苦豆饼,煎两个鸡蛋,两片午餐肉,一人一盒牛奶,就是我们的早餐了。家里没有菜了,连个土豆都没有,最近是有点太懒了。
我做饭的时间,老公已经打扫完了屋子的卫生,花也浇过了,还邀功说:“我给你的花浇过水了。”我说:“好,等下给你买个糖糖。”
我的花开的不错,这里面还真有他浇水的功劳呢。
然后老公又拉着我去看他发现的新大陆,我在花盆里种了两棵丝瓜,他说:“你看,结了个丝瓜”,原来,真的长了个小瓜佬。其实,我的丝瓜开了不少的花,因为没有昆虫授粉,小丝瓜花一落就夭折了,前几天窗外总有一只大马蜂,嗡嗡嗡地飞来飞去,想来这马蜂也做了一点好事。
把早饭端上桌,老公提意见说:“今天的早饭一点都不健康,调个洋葱或者土豆丝也行啊。”“没有,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了。”
吃完饭,我就从冰箱找出来几块骨头,一包酸菜,化冻炖上,因为不想出去买菜,就打算中午炖酸菜吃。
这酸菜是老公的朋友专门给我们腌的,每年都给腌一缸,出了正月就清缸,我就把没吃完的酸菜都切成细丝,冻到冰箱里,现在还没吃完。
老公喜欢吃酸菜,炖酸菜有肉有菜,而且习惯把酸菜当饭吃,所以炖酸菜就不需要准备主食了。
小火慢炖着,我就开始拼我的布,我给自己规定,每天上午拼三条布,只拼三条,这是我今天拼的,还没熨烫。
这样算着,我的裙子大约得一个星期才能完成。
我以前是急性子,年轻那阵子,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心里头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总盼着日子能过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
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松不拉歇的,干什么都可以不急不慌,慢吞吞的,想来是知道心疼自己了,怕把自己累着吧。
尤其是从去年和儿子分开住后,我就习惯了慢吞吞地做所有事情,也清楚了以后得日子就是在不慌不忙中等日出日落。
因为早饭吃的晚,午饭我们是一点才吃,一锅炖酸菜,再无其他。
老公说:“喝点饮料吧”,我们就开了两瓶聚小美,纯纯的猕猴桃汁,因为没加糖,有些酸,我不喜欢,但老公觉得不错,他每天都要喝一瓶,说一瓶顶几个猕猴桃,我觉得不如直接吃猕猴桃。
吃完饭,看了会电视《庆余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睡就到下午四点多,被老公叫醒,他切了火龙果,叫我起来吃。
我也不喜欢吃火龙果,尤其讨厌吃了以后,大小便都成了红色,感觉好吓人。
下午,我的快递到了,周六网上推送的雷公笋,我以为就是竹笋,就下了一单,取回来才知道,哪里是竹笋,就是一种野菜杆子,好在很嫩,就当青菜吃吧。取快递的时候,又顺便买了颗芹菜,老公说想喝芹菜汁,那就给他打一杯芹菜汁,剩下的晚上炒了吃。
晚饭一如既往的简单,陈皮绿豆汤,两个菜,雷公笋炒肉、芹菜炒腊肠,我们晚上不吃主食,有时煮个玉米或蒸个红薯,今天家里没红薯也没玉米。
晚上,他看电视,我写头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就像是一杯温水,无滋无味,不好也不差。
日子过得像温水,心情也像温水,没有一丝波澜。感觉这日子也不难,吃喝不愁,身体还行,孩子也不惹我生气,可要说快乐吗?真的没有那种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欢喜。
日子就是这么不温不火地过着,时间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感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也许年轻时,我们都曾经历过风风雨雨,有个坎坷,也有过风光的时候,可六十岁以后,剩下的就是这温水般的日子了。
如果能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算不算也是一种福气呢?。
珍惜眼前这平静的生活,知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