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后,我沦为了沈以年的禁脔,可我知道,他并不爱我......

若棠文学 2024-07-12 10:02:10

我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沈以年并不爱我。

1.

窗外的雨落下,夜色愈发的浓重。

我已经算不出被沈以年锁在这房间里的时间了。

远处的灯火零星地飘浮在夜色里,我蜷缩在巨大的落地窗一旁,黑暗中玻璃窗映出我无助的双眼。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自觉地颤抖,但更冷的是我早就结了冰的心。

橘色的车灯突然闪过,片刻点亮了黑暗的房间。灰黑色的迈巴赫在屋外停下。

我紧紧闭上眼,房间外脚步声像是一步步踩在我的心上,钥匙转动着锁芯,我的神经紧绷。寒气涌入房间,灯光此刻也亮起。

沈以年回来了。

我抬头,红着眼,止不住地颤抖。我畏惧这个站在我眼前的男人。

顺着他被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又匀称的双腿,越过他硬朗的肩,对上了那双深邃又冷漠的漂亮眼睛。

沈以年有力的双手将我从地上捞起,修长的手指握住我的双腿,指腹一点点摩挲着我的皮肤,我涨红了脸。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杂着冷冽的雨水气息裹挟着我。

我被随手抛在了床上。

突然的挣脱让我倒吸了口凉气,我皱着眉,倔强的坐起身。

沈以年眯着双眼,嘴角挂着优雅的微笑,扔来印着各样logo的纸袋子,声音低沉,像是浓郁的陈酒。

“诺诺,站到镜子前,一件一件换给我看。”

沈以年优雅地坐在皮质的沙发上,随手点了支烟,火光映着他性感的唇齿,吐出一阵阵的烟圈。他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打量着他专属的玩物。

沈以年喜欢玩这类游戏,可以践踏我的尊严,而他却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望着镜子里美丽的自己,白皙的脸庞和湿漉漉的眼睛,柔软鲜嫩的红唇,昂贵的白色希腊式褶皱长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可这早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我不得不向他服软,过往的经历让我感到畏惧,惹怒他不会得到任何好结果。我的疼痛,对他来说却是另一种快乐。

眼泪一颗又一颗的落下,我艰难的解开衣扣,褪去长裙,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沈以年似笑非笑,烟雾遮住了他的神情。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我裸露的肌肤。

我原想侥幸地换上衣物,而恶魔般的话语响起。沈以年的声音有些喑哑,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全部。”

我咬着牙,只好牵强的微笑,一点一点解开衣扣,慢慢挪开了手,一切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我昂起头,憋住眼泪,挑衅着沈以年。房间里氤氲着馥郁的香气,我看见沈以年强烈的生理反应,只是他的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难堪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我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他的手担在沙发上,露出无辜的微笑。我主动坐在沈以年的腿上,双手一点点向下游走。

“沈以年,有一天你会放过我吗?”

沈以年突然不屑地笑了。

“诺诺,你高中那会对我说的可是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唇,“是你忘记了。”

我挣扎着,他的唇吞下了我剩下的话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那次车祸后,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的眼睛像是空洞的玩偶。

“不要发呆。”

沈以年的双手紧扣我的腰,唇齿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

我厌恨着自己的不争气,羞耻于承欢。

沈以年露出讥讽的神情。

腾空的掌心摊开,我将指尖深深划过手心,钻心的疼痛告诫我不能麻木。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他。

门没锁?

纤细的手指覆在门轴上,轻轻一拧,不同往常的是今天似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清脆的弹簧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我的身体突然僵在原地。我紧张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拉开房门。

屋外的世界。

我难以置信地向外望去,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惊喜的情愫爬上眉梢。片刻后,我的心就开始惴惴不安。

我要想办法离开。

合上门向前走,身侧有通向第二层的阶梯,紫檀木的阶梯上铺着灰黑调的羊绒丝质地毯,流苏式简约的吊灯顺着阶梯垂下,末端坠着的款式,远远看上去类似鱼群。向右望去是露天的半圆形回廊,长廊接着室外的花园,依稀能闻到似有似无的清冽花香。脚下浅白偏灰的大理石的纹路细致,闪着冷峻的光。

我不由地发出感叹。

一种昂贵的秩序带来的美与冰冷感。

就像沈以年给人的感受。声名显赫的沈氏集团的贵公子,年仅26岁就稳坐第一把交椅的人。

我抿紧嘴,穿过屏障继续向前走。舒缓的古典乐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和着我的脚步声,节奏错落有致。我向前走过一段路,看见沈以年双腿交叠,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我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沙发两侧的书架上,隔断外侧钉有雕刻着从A至Z的银质标牌,书外裹着透明的书封,隔绝外部的空气与水分,用来延缓书页的发黄。一些私人口味的收藏品,黑胶唱片,绘画和手工精湛的艺术品。

桌上的玻璃杯中盛着冰的麝香甜白葡萄酒。白褐色的Pluto行星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半空中静谧的旋转。他的膝盖上盖着一块乳白色的羊毛毯,裸露在外的手臂有着力量感的线条。修长的手指握着书,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机械表和一串绿松石的珠串。他的眼神专注,没有理会我的到来。

沈以年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次车祸后,侥幸活下来的我却丧失了全部的记忆。消毒水的气味和人影绰绰的病房。夜晚,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令人难以忍受。我的浑身缠满绷带,丑陋极了。我眯着眼,看见眼前的男人依靠在门框,双手交叉,和门外年轻的护士轻声交谈。夜色遮掩住年轻女孩绯红的脸庞。

颠簸的夜色,我望着他的侧脸,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下巴的线条浑然又完美。每个细节似乎都被精雕细琢,无可比拟。窗口扑面而来的夜风,带来野生植被的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是一片空白。

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份高贵,并不好接近。

他侧过身子,目光覆在我的身上,眼神深邃,窥探不出任何心情。看着我的醒来没有露出笑容,也没有开口说话。

是错觉吗?

我盯着他陷在阴影里的身形。隐约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疏离感,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

我抿紧嘴,不自觉地感到一丝畏惧。奇怪地是潜意识里却想要和他亲近,下意识地弯了弯眉眼,艰难地对着他傻笑。

半晌后他的声音才响起,叫我的名字。

“何匀诺,我是沈以年。你的男朋友。”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

我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极了,内心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小人开始雀跃地翩翩起舞。

甚至觉得连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几分,或许我没有那么不幸吧。

......

然而事实证明就是这样的不幸,出院那天我就被囚禁了。

我垂下头,这才意识到身上只挂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薄薄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弧线,两条半裸在外的匀称双腿,和小巧的脚趾,说不出的挑逗意味。我窘迫极了。

“还要站着发呆吗。”他没有抬头看我,手中的书页翻过了一面。

我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连声音也开始晃动。

“我没有想要逃跑。”我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你也逃不掉,这里全都是密码锁。”

我顿时手脚冰凉,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来,何匀诺。”

他的尾音延长,耐心地坐在那,显示着他绝对的控制权。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他身边,双手紧攥着衬衣的下摆。他将书倒扣在桌上,光影落在他额前的碎发,落在他深刻的眉眼。他的双手握住我的腰,手掌间传来脉脉的温热。我顺着他的力气狼狈地跌坐在桌上。

是甘甜的葡萄酒味,混杂着微涩的烟草,在口腔中四处弥散。

我瞪大眼睛,看见沈以年浓密的眉睫,他的唇裹着冰,一路向下划。冰冷的触感划过颈部,融化的汁水顺着脖颈向下流,弄湿了贴在前胸的衬衫。

因为我的擅自离开,我又被锁在房间里,沈以年整整三天只留下了一些水,没有留下任何食物。本来身体虚弱的我,发了一场高烧。夜晚他从身后抱住我,问我还会不会想要离开他。我没有什么力气再挣扎,只是说不会。

我当然是在骗他。

大概是我这些天温顺的表现让沈以年很满意,最近我可以在屋里自由活动了。

暮色四合的傍晚姗姗来迟,落日渐渐西沉地平线。我窝在沙发上,没有手机,只能用沈以年带来的书和报刊打发时间。

沈以年回来后,他斜靠在门旁,黑色的大衣勾勒出好看的身形,处理了一天的工作后,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他第一次邀请我外出共进晚餐。

引擎熄火,车门被沈以年拉开。温度低,空气泛着冷气,我踉跄着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姿引人注目,常常吸引行人的目光。长久和外界的隔离让我有些无法适应人群,我小步跑到沈以年的身边,悄悄攥住他的衣角。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牵着我来到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冷调的灯光映着窗外将黑欲黑的天空。服务人员将门推开,沈以年向他点头致谢。

“沈先生,您好久没来了。”服务员凑上前,将沈以年身上的大衣收起,挂在店门旁。

“是有一段时间了。”沈以年回应道。

“阿年哥哥,是你来了吗?”我抬头向楼上望去,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从楼上匆匆跑来,扑到沈以年的怀里。

“稚源,你又长高了。”沈以年弯下腰,手抚着稚源的发,眼角的细细纹路很是好看。稚源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

“阿年哥哥,月牙儿姐姐呢。我要月牙儿姐姐。”稚源拉着沈以年的手,用陌生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站在原地,生硬地扯出一个微笑。

“你好,稚源。我叫何匀诺。”

这顿晚餐的食物很美味,只是我全程都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几口。沈以年走在我的前面,到前台结账。稚源的母亲是这家西餐店的老板,沈父和她是故交。

她放下手中的事情,目光轻轻扫过,提及到。

“小年,月牙儿在温哥华就要结婚了。”

沈以年的动作停滞了片刻,恍惚间像是在回忆什么。他的眉头微蹙,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半晌后,他又恢复像往常一样,接过结算后的贵宾卡,只是淡淡地说道:“她一切都好就好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佯装不闻也不问,侧过头去看屋外阴沉的夜色。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何小姐这么漂亮,倒是难免又让我挂念起我们同样漂亮的月牙儿来了。”她看了一眼沈以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走多远都会被人牵挂,这样的滋味,或许会很幸福吧。

晚餐过后我和沈以年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气氛。我们彼此都没有和对方说话。他带我在商场里买了很多名贵的衣服,路过卡地亚时挑选了一些首饰。

柜姐投来羡慕的眼光,她看着我和沈以年,指着柜台里的戒指问道:“尊贵的先生和女士,戒指需要试一下吗?”

他站在我身前,等着我开口。我没有说话。

“不用了,除了戒指都可以。”过了很久,沈以年礼貌地回答。

外面下起了夜雨,伞并不大,勉强能够撑得下我们两个人。我向伞的另一端挪去,试图和他保持一段距离。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让我觉得冰凉。

“到我这边来。”

沈以年伸出手,想要把我揽过去。

内心的情绪突然涌出。

“我不想和你挨的这么近。”我执拗地推开了他的手。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带着浓重的赌气成分。回想起餐厅的一幕幕,我的情绪已经越来越不对劲。

“沈以年。”我抬起头,鼓足勇气直视着他的双眼,发出质问。

“既然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放我走好了啊。何必相看两相厌。你找你的白月光,我走我的阳关道。”我露出甜美的笑容,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侧路边的光线映着他,他的侧脸忽明忽暗。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袖口,贴在他有力的手腕上。就是这双手,将我推进了深渊。

身侧飞驰而过一辆又一辆车,路上的行人们行色匆忙。我们僵滞在路边一侧的路灯下。我和沈以年离得这么近,只隔了一把伞的距离。却又那么的远。

过了很久。

“你是这么想的。”沈以年弯下腰,他的尾音上扬,眉宇间透露出疲倦。

还没等到我回过神,伞已经递到了我的手中。他泛白的指尖略过我的手,又冷又冰。

他向雨里走去,没有回头。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形只影单的背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或许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我摸了摸毫无分钱的口袋,没有手机,没有证件,短时间内一份工作都难找到。更别说如何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

我咬了咬牙,放下最后的骄傲,不熟练地踩着高跟鞋,走回最初停车的地方。

只要耐心等待,一定会有更合适的机会。

但是沈以年,既然我们之间是场游戏,早晚会有结束的那天吧。

回到停车的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车孤零零地还在原地。驾驶位的车窗玻璃摇下半盏,飘出很浓的烟味。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车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火光,香烟正燃着,夹在沈以年的指尖。他已经换了新的上衣,头发仍然没有干透,有些潮湿。他的眼睛抬起,望了过来,有些惊讶,眼角末梢藏着几分脆弱的情绪。黑暗里的对视,恍惚间,难以形容的情绪在心上浮起。我关上副驾驶的门,引擎发动,车子驶离了公路。

我的头靠在车窗,闭上了眼睛。

颠簸中睁开眼,半梦半醒中在沈以年的怀中,他的下颚抵在我的头顶。夜晚使人的感官变得尤其敏感,闻到他裸露皮肤上残留的冷冽雪松气息。

“脚还疼吗。”他的双眼看着前方的路。语气有些生气。

走了将近一晚的路,脚踝处仍在隐隐作痛。

“还有一些。”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夜风阵阵吹来,反倒吹散了很多沉郁在内心的情绪。风吹的人冷,我不自觉地将脸凑近他的胸膛。

“沈以年,今天我走回停车场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甜品店,橱窗内的小蛋糕好漂亮。可是我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我叹了声气。

过了好一会,头顶才上传来沈以年轻轻的笑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有能力取悦我。”他将我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动作比以往轻柔。他俯下身子,琥珀色的眼睛眯成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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