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当之无愧的第一丑女,脸上恐怖的胎记被视为凶兆。
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当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世人憎我,厌我,弃我。
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却在皇帝赐婚那天,在众目睽睽下虔诚地跪伏在我脚边:“主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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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这个丑东西,冰天雪地冻了这么久还不死!”
张刘氏狠狠在我身上啐了一口,粗糙冰冷的鞋底猛地踩在了我的脸上,带着冰碴死死拧着我脸上的皮肉转了几圈。
粘稠温热的血液如泉涌般,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冰雪。
“小野种,这红色可比你那紫色的胎记来得好看!”
看着我血肉模糊的面皮,张刘氏更加兴奋。
“克死你娘,还想带着这胎记来克我?我呸!”
我躺在浸满了鲜血的雪地,咧开血肉模糊的嘴角,冷眼看她。
张刘氏,你最好不要让我活过今晚。
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刘氏是我爹娶的继室。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我爹张真余是个窝囊废,娶的继室也是个上不来台面的狐媚子。
我娘是相府千金。
她在世的时候,张刘氏是被养在外面的小三。
而我娘难产而死,她一下葬,我爹就迫不及待收拾灵堂,改换门庭风光迎娶张刘氏入府。
还命令下人不许再提我娘的任何消息,改口叫张刘氏为主母。
我娘尸骨未寒,就只听见全府上下一片“恭迎主母”的跪拜之声。
墙倒众人推,又有谁会记得我娘亲在世时对他们有多好?
于是七天之内,红白喜事双双大办,我家彻底成为全城一方笑柄。
而几天前张刘氏不知从哪听说,我脸上这横跨了左眼和下巴的紫色胎记是大凶之兆,左眼的淡紫瞳色更是灾星显像。
她开始害怕了。
灾星显像?
呵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若是灾星降世,那我爹又是如何从一介马夫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最大的总镖头,在全城人眼里风风光光,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几十年?
脸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不容我多想,失血过多,我的脸色苍白如纸。
张刘氏露出讥讽的笑意,示意身旁的下人钳制住我的双脚,将我从后院的小门拖出府外。
一路鲜血淋漓,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点痛苦却一丝不落地落到下人的眼底。
“小姐,你可别怪奴婢,我们这也是身不由己。”
张刘氏的贴身婢女小翠笑弯了眼,言语间是止不住的兴奋。
她本是我娘带来的陪嫁丫鬟,我娘病重弥留那几天,她却始终没有探望过一眼。
甚至在我娘走后,她是第一个带头朝张刘氏大喊“恭迎主母”的。
她恨我母亲,恨她优渥的家室,恨她永远被爱,恨她永远善良单纯。
“小姐,您本就是不祥的化身,享受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该知足了,您说是不是?”
小翠拎着我的腿朝粗糙的石子路奔了几步,步伐轻快。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扯着嘶哑的嗓音轻笑回道:“我娘在世时,还常念及你家中胞弟,不知他可有好好读书?”
小翠的笑意僵在脸上,扯着我脚踝的手越捏越紧。
突然,扬起巴掌重重甩在我脸上!
血液飞溅。
“你少在我面前提李青!”
小翠的脸愤怒到扭曲。
我瘫倒雪地里,却仍是不紧不慢地微笑。
“要不是你个贱人,他怎么会被赶出府,到现在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听了这话,我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当初小翠进府,因为父母豪赌,所以她带上牙牙学语的胞弟李青,想和他一同进府,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
我娘为人和善,不但一口答应,还每月都从自己的花费里拨出一两银子作为他们姐弟俩的生活费。
可谁知这个李青,长大后不知受了谁的挑唆,竟然不满足于在府里生活的日子。
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
先是在花园里摘了名贵的御牡丹,蹲在我回闺房的必经之路上,无视我的问询,竟直直伸手想抓住我高耸的发髻!
“小姐,想不想让我给你簪花?”
在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之后,他便往我杯中偷偷下了蒙汗药,意图深夜进入我的房间图谋不轨。
这么牛逼过的这么惨,离大谱。
这是我看过最离谱的文章……之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