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相隔只有一道铁门

木鱼有牧渔 2024-07-18 11:41:05

前言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真实事情。我郑重承诺:本文中我写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亲身经历和心灵深处感受到的。

我去“阴间”走了一趟,你信吗?我是一名有着43年党龄的中共党员,也是一名无神论者。但是,2013年10月,我做了大手术后,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一件蹊跷而又不得不相信的怪事。

说来给友友们听听。

早晨8:00,我从北京某大医院17手术室被推出来,送到重症监护室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昨天下午,医院肝胆脾外科主任、副主任以及主治医生、麻醉师等许多医护人员,共同为我做了肝脏移植手术,用时十三个半小时。全麻中的我,在一张桌子旁手握毛笔,正在聚精会神地抄写《曹操诗集》,线装竖书本那种,我觉得才抄小半本,H副主任便扒在我耳边轻轻说道:“XXX,手术做完了,很成功。”“辛苦啦,谢谢!”我的感激话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笔者本人,肝移植术后状态良好

重症监护室病床左侧的监控设备在“滴滴”响着,并发射出点点红光,我的脸上扣着氧气罩,静静地平躺着。此时,只觉得混身很轻松,很舒服,没有疼痛,我的双手被绑在床边的扶手上,浑身上下插着管子和连接设备线,翻不了身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皮和嘴可以动。我床脚下有一张小桌子,每班有一位护士在那坐着近身监护我,隔一段时间就要查看监控仪器上的数字,并不时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今天当班的是L护士,我们之间没有交流,因为我的麻醉劲还没有过去,头脑清醒但说不了话。屋里很安静,我心里在胡思乱想,终于逃过一劫,等能吃饭的时候,我要先吃两碗馄饨。这当口,L护士起身走到我的床边,伸手把我头下垫着的类似枕巾的一块布(也可能是一次性塑料膜)抽了出来,走到墙角的垃圾桶前“咣当”一声(铁制垃圾桶盖脚踩开关有声),把这块布丢了进去。只一瞬间,我感觉到氧气面罩及脑袋后面固定氧气罩的带子被拉错位了,鼻子左侧靠脸睑的地方有氧气“吱吱”的泄露声,紧接着我便出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等症状,万分难受,我使劲蹬腿,感觉马上就要窒息了。病床旁的监控仪器上的红灯闪烁起来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此时,我思维十分清透,特别紧张,本想大声呼救,让护士纠正氧气罩的位置但又说不出话来,四肢无力不受自己支配。我心里在想,完了,就这么交待在这里了,交待在这个粗心大意的L护士手里了,我冤呀!

图片为我的主治医H主任拍摄

监护室外面走廊里传来一片吵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怎么回事?”来人大声问道,“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L护士一脸懵逼。我想说,靠,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把我的头抬起来再抽去垫布,而是直接拉扯带偏了氧气罩的固定带?这是严重医疗事故,我心里一直在骂她。这时,有一个人在问L护士“病人体重多少?”,“不知道”,“赶快去问家属”。后来知道,说话这个人是科主任,大清早带着一群医生和实习学生来查房,幸亏遇到主任查房,如果这事发生在夜间只有值班医生的情况下,后果将不堪设想。主任在病房中间站着,喋喋不休地对学生说着:“病人出现这种状况不应该呀。现在我们用xx药,这个药要根据体重来用,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我心里想,这位主任怎么这么罗嗦,赶快把氧气罩扶正就好,根本不用使用什么药物抢救。

此时,我呼吸特困难,意识朦胧,心里开始难受,说不出来话~,只能任由其摆布,听天由命了。

H主任在为患者做肝移植手术

恍惚中,我在向前行走或说在漂移着。眼前黑暗中有一扇像工厂那样的对开大铁门,大门左侧有一个小门,是关着的没锁,我推开了它向里面走去。“欧、欧,这个是我的,这个我要”正眼望去,右侧还有一个门,门后面好像有好多好多的人在争吵着什么,噪音很大。“这个我要,我要了”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不理他们。接着就是一条没有阳光,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没有人群但能看见左右方的道路,又走不远,只见地面上零乱地堆摆着好多汽车牌照大小、像霓虹灯那样闪烁亮光的牌子,其中一个牌子上写着“XXX(我的名字)同志永垂不朽”,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很多人的名字,还有一些熟人名字。我在想,这是来到“那面”了,已经S了?“不,我还没有看到孙子的模样呢,我不想S”我大声呐喊着,可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理我。此时,我感到特别孤独寂寞,很无助很无奈。忽然,我身后的小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个赤条条分不清男女的人弓着腰跑了过来,捡起地上一块闪闪发光的牌牌夹在腋下,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向着右前方黑暗处跑去。啥情况?这把轮到我一脸懵逼啦。

我来到一个看似像采石场的地方。昏暗的光线,四周无人无物,只有一堆高高的砾石在我眼前,我想爬上去,可是我就像蚂蚁那样非常渺小,根本爬不上去;我想抬起头,看看头上面昏亮的是灯光还是太阳,可头根本抬不起来;我想离开这里,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行,我得走,去有太阳、蓝天、树木、花鸟的地方,而不是在这个黑暗的地狱里呆着。

笔者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一亮,我来到好像我们现在生活一样的地方,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去世已有半个多月的我老爸出现在我的身边,没有害怕,没有惊奇,没有问候。老爸家是独院平顶房,进门就是厨房,左右各两间房的农村那种挑担房屋,大约有70平米。门前有两片土壤黑黑的菜地,不知种的什么菜苗已经长露出绿绿的尖叶。从右面窗户向屋里望去,只见屋里一个土炕,上面放了一张小桌子,屋里暗暗的空空的,没有任何家俱。来到左面屋窗前,老爸说:“那是你妈的房间,她还没来。走,我领你去看看你的新房”。我和老爸一起向外走去,老爸一边走一边说:“夏莲呀,你把猪喂了。”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人,更没看见什么猪。老爸又说:“XX(没听清名字),你把车套上,我们出去一下。”我坐在车后面,晃荡着双腿,很悠闲的样子。走了不到100米,老爸喊了一句:“停。我们回去吧,房子又不买了”。这时,老爸指了指屋后,说:“你岳母在我后院住,你去看看她。她天天在湖边泡脚。”

忙碌的肝移植手术室(H主任拍摄)

我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像水银样的湖泊,湖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静静地无波无澜。只见去世多年的岳母在湖边坐着,双脚泡在湖水里,她还是走的时候的样子。她笑眯眯地说:“小X来了?!”“嗯,妈你在泡脚呀。”“天天泡脚能多活一千年。”向左面望去,湖岸边有7、8位穿着花花绿绿的中年妇女也在说笑中泡脚,她们身后是个小山坡,上面开满了红、黄、白色的花,花有50公分高,只有花朵、花茎但没有花叶(后来我查知,这个花叫“彼岸花”,只有阴间才有)。正和岳母说话时,左前方出现像拖拉机一样的巨大声响,我疑惑地向那面望着。“啊,那是土地爷在搞开发,让我们都投资。我才不干呢”老岳母说道。我想了想,投资是好事呀。我得找份工作干,要吃饭呀,我先去看看啥情况。

一台巨大的推土机在工作,泥土里伸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左右巡视。这个东西问我:“你是谁?”我反问:“你是谁?”“我是土地爷,在监督他们干活”。哈哈,这就是土地爷呀,长的像一只窝牛,在两只触角上长着两只眼睛,慢慢地爬行着。我对他说:“我想找个工作干。”“行,那你去看大门吧。别让他们进来”土地爷向远处指了指。这是一个很大的场院,四周有围墙,院子大门紧紧关着,门外有许多人想进来。“他们为什么要进来?”“他们要捡宝石。不过,他们是阴眼看不见宝石,你是阳眼,你能看到”土地爷如是说。我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推土机推过的地方散落着许多亮亮发光的东西,原来这就宝石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上多了个编织袋,只一会功夫就在地里捡了半袋子发光的石头,有大有小,心里好是得意。为辩真假,一瞬间我来到了英国珠宝鉴定行著名鉴定师XX面前,这是一位长着黄色卷发,高鼻挖眼的中年男子。这家伙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对我爱理不理的。“我鉴定珠宝”说着我从编织袋里抓了一把石头拍在他的桌子上。鉴定师“啊呀”一声站了起来,嘴里发着奇怪的声音,大概是看到这些石头很吃惊吧。“我要把这块命名为‘xx之星’,把这块命名为‘上帝之手’。”鉴定师嘴里在不停地唠叨着,我觉得十分搞笑。趁他逐个鉴定石头时,我回了一下头,正好看见刚才进来的那扇大铁门,不过,此时小门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位穿制服的中年男保安。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行,我得走。我㧓起桌子上的石头放在编织袋里,来到保安身边,把袋子放在他的脚下,保安打开了小门。

身子好像漂浮起来一样,在空中20~30米处悬浮着。低头望见我住的监护室房间里有一群人,其中4个人拉扯着我的四肢在左右摇晃着。我想,我这大概就是回来了。经过许久后的迷糊,有两个长长的头发、穿着白色礼服的人(是护工)抓住我的手并给我翻身。我心里想,这回真的完了,小鬼来领我走了,要去另一个世界了。想到这,眼泪不自觉的哗哗流淌下来。“他怎么哭了?”一个人问另一个人,她拿出一张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我当时想,等我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主任去投诉L护士,抢救费让她出,以解我心头之恨。这之后的两三天里,我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四周有无数只老黄牛那混浊的眼睛在看着我,貌似经历过的黑暗中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第二天,我完全清醒了,但四肢还不能自主翻动。今天值班的护士个子高高的,她让我叫她大青。趁其无事时我问她:“昨天是不是抢救我了?”“没有呀,只是出了一点点状况”她轻描淡写地说。“那么,4个人抬着我晃来晃去是干啥?”“为了药物快速吸收。”我这才发现,医生为了插管推注药物,在我脖子咽部开了一个口子,现在这里被缝了一针,也许这就是被抢救过的证明。此后,在重症监护室的7天中,仍然是每天三位护士倒班护理我,但再也没有见过L护士。

某医院手术室里复杂的医疗设备

我转到普通病房后,与我的主治医生、手术一助说了这件事。他大为震惊并相信这是事实,因为重症监护室有监控,他建议我去找主任把这件事说道说道。我权衡再三,没有去投诉这件事,因为以后的若干年,我仍然要在这个医院诊治。

写在最后

医院H副主任告诉我,病人出现的这种情况,在他们医院曾多次发生,医院里有一位医生专门研究此类玄学事情。

比利时科学家曾做过一份关于“濒死体验”的研究报告。所谓“濒死”,简单地说,就是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回来”。在这片刻的“生命静止”期间,他们往往会经历一番奇妙的体验。

这个体验和人们临终心理一样,是人类走向死亡时的精神活动。我相信这个科学家研究的成果。

几十年来,我晚上经常做梦,醒来后梦中情景却一点也记不清,从来都是这样。而这次做梦(或许不是梦)的详细情节及对话,我却记得清清楚楚,12年过去了,一点没有忘记!

其实,人生很简单,过了那道铁门,这一辈子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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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有牧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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