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了顾辞十余年,他如愿登上帝位。
就当别人以为我稳坐后位,结果他领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大典之上。
我望着他们嘴里有些苦涩。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后来他却红着眼跪在我床前:「昭昭乖,喝药好不好。」
我虚弱的说:「晚了,别白费力了。」
1
我叫宋明昭与顾辞是青梅竹马,也是帝后指婚。
他许诺会给我皇后之位,凤冠霞帔,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登基大典上,顾辞含情脉脉的牵着许如烟的手将凤印交给了她,而我只被封了贵妃。
所有人都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毕竟人人都以为皇后会是我。
我只是对他们微微一笑,那一笑端庄又得体
许如烟是西域和亲的公主那年她指着顾辞说:「非他不嫁。」
那个时候顾辞说什么也不肯娶,而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我只爱昭昭。」
「我不会再娶她,哪怕她是公主。」
许如烟的小脸上憋着通红,顾辞的一翻话无疑是给她难堪:「我来和亲是为了两国交好,如果大宋国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先帝为了百姓为了大局将我叫去了御书房:「朕自小看着你长大也知道你和辞儿感情深厚,只是为了大局你劝劝他宋国目前经不起打仗。」
我低着头盈盈跪拜:「听从陛下安排。」我深知战争的残酷因为我的一家都死于战场。
我本是镇远将军军嫡女,只因父母一家战死沙场。
我自幼体弱多病,若不是皇后娘娘看我可怜将我接入宫中收养我为义女赐我安乐郡主的身份恐怕我早已沦为乞丐。
从御书房出来后,顾辞紧紧的牵住我的手一脸担忧:「昭昭,父皇找你说什么了。」
我朝他笑了笑抚上他的脸没说话
很快赐婚的圣旨便送到了东宫,顾辞接到脸色的圣旨并不好,他怒气冲冲的问我:「你就甘心和别人共侍一夫。」
我声音温柔:「不愿。」
「那你还同意我娶那位公主。」
我抱住顾辞声音微颤:「可是我害怕你因为我挑起两国的战争。」
顾辞的心软了下来他摸着我的头没有说话。
许如烟嫁进来后开始打听顾辞的喜好,模仿我的神情动作,一颦一笑也越来越像我。
她总是会在我进宫陪皇后的时辰,进入顾辞的书房,但结果都被顾辞骂了出来。
也会端着自己做的糕点送给顾辞,虽然糕点的结局都被扔掉或者赏给下人。
顾辞总会在夜里朝我吐槽:「那个女人好烦,总来骚扰我。」
他吻着我呢喃着:「昭昭,我只爱你。」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辞开始对许如烟上心。
他会在我面前夸许如烟有趣,会允许许如烟进他的书房。
2
我沿着宫墙慢慢的走回宫中,路上宫女神色各异我俨然像个笑话存在。
终于我憋不住了一声咳了出来,白芷轻拍我的后背,一抹鲜血在雪白的帕子上分外显眼。
白芷惊呼传太医,我拍了拍她的手:「扶我进去。」
我躺在榻上傅屿替我把了脉神情不是特别好他跪在地上。
「本宫还有多久可活」我淡淡的问
傅屿不知道我会问的这么直白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娘娘您得的是肺痨如果不治疗只能活一年不到。」
我并不惊讶:「那请傅太医为本宫保密,本宫得这个病的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傅屿点着头退下了。
我为什么会得肺痨我心里自是明白,那年城中瘟疫肆虐,顾辞被感染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
也是那时我落下了病根。
晚上,我坐在窗前发呆顾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他帮我关了窗户从背后轻轻环住了我声音低沉:「对不起昭昭,我食言了。」
我不为所动顾辞将我抱起放置床榻上:「昭昭,封她为后只是为了稳定西域,我真的很爱你。」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又想起他看许如烟的眼神。
可我还是违心道:「我相信你。」
翌日我按照规矩给许如烟请安,她一脸嘚瑟的看着我眼里是无尽的嘲讽。
「有些人啊就是太自已为是了。」许如烟靠在凤椅上。
我自然知道这些话是说给谁听没有做出回应,见我迟迟不回话。
许如烟将矛头指向了我:「贵妃娘娘,本宫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你不介意吧。」
我淡然一笑:「臣妾当然不介意,毕竟臣妾并不在意位份。」
此话一出,许如烟的脸绿了一半。
我起身扶了扶身子:「臣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回到寝宫后我身子冷了起来咳嗽不断白芷在一旁扶着我:「娘娘你怎么了。」
我晕乎乎的坐下声音虚弱:「别惊动皇上找傅太医。」
傅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我裹着被子嘴里一直喊:「冷。」
傅屿让白芷给我煮了碗药又替我把了脉:「娘娘您的身体已愈发严重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顾辞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有许如烟。
傅屿急忙跪下:「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顾辞看向声后的许如烟:「这就是你说的私会?」
许如烟显然有点惊讶:「臣妾也是看进妹妹房中进了陌生男子我以为……」
我冷笑没说话,顾辞见我脸色惨白急忙过来抱住我:「昭昭你怎么了。」
我挣扎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不语。
顾辞见我脸色惨白:「怎么回事。」
傅屿伏在地上:「回陛下娘娘感染风寒让微臣医治。」
顾辞担心的问:「那贵妃娘娘现在怎么了。」
「娘娘只要按时喝药便好!」傅屿收拾着医箱。
随后顾辞命所有人退下。
「顾辞!」我冷冷的喊了他一声。
顾辞喂药的动作停下:「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风就是雨了!」
顾辞手中的动作一顿没有给出我想要的回答。
半响,他舀起一勺药想喂进我的嘴里却被我一把打翻。
药碗碎裂的声音响起,顾辞看着地上的残局:「你到底在闹什么,皇后之位给许如烟只是为了稳定西域,我不会在碰她的之前那是以外。」
「昭昭,你以前很少发脾气的,你现在怎么这样啊。」
我对上顾辞深邃的眸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比不过许如烟的一句话?」
此话一出顿时把顾辞噎住了他刚想开口我冷冷的打断:「臣妾身体不适,想休息了陛下自便。」
顾辞在我额头留下一吻:「你好好休息,好点了朕再来陪你。」
白芷进来收拾碎片:「奴婢再去给娘娘煮一碗药。」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或许顾辞对许如烟早已升起异样的感情。
那年我因身体原因并未进宫赴宴,只是很晚都没有看到顾辞的身影。
宫里派人请我说顾辞在宫里喝多了,让我前去照顾。
我不敢耽搁匆匆进了宫,宫人将我带到了偏殿:「太子妃太子在里面休息。」
可刚走到门口不堪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顾辞和许如烟拥抱在一起的身体。
我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或许是开门声太大打断了他们。
顾辞抬眼看到我,他立马推开许如烟:「昭昭,你听我解释。」
我转身跑了出去,那天我是如此的狼狈。
那件事之后我对顾辞避而不见,后来皇后昭我进宫她抚着我的手:「辞儿身边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你应该实大体。」
「毕竟他是未来的国君。」
我点了点头,我应该实大体。
顾辞想找我解释,我握住了他的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3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哑:「白芷。」
白芷走近来问:「娘娘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要再叫傅太医来看吗。」
我摇了摇头:「 我想喝水。」
白芷给我倒了一杯:「娘娘今日天气晴朗我们等会出去散散步吧。」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去御书房吧。」
我做了碗杏仁酪带到了御书房刚到门口,公公朝我行了一礼:「娘娘万福。」
我让他免礼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龙椅上的顾辞见我来了喜笑颜开:「昭昭身体好点了吗。」
他下来扶着我让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我将杏仁酪放在桌上:「许久未下厨了,你尝尝是不是原来那个味。」
顾辞略带一些调皮:「昭昭的手艺是不会变的。」
我浅笑着顾辞将我拥入怀中眼尖的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上我抬手轻点指尖冰凉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笑着来牵我的手,我确忽然开口:「顾辞,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他一愣,眉眼带着一私紧张,解释道:「大概是蚊虫叮咬的吧!」
我又打断他:「现在是冬天。」
他又说:「那可能是吃了东西过敏,今天早膳吃了块羊肉,当时没在意。」
说话时他紧紧抱着我,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可信度。
我笑了笑:「那以后注意点。」
他在我耳畔应答着:「好,听昭昭的,昭昭我只爱你。」
我知道顾辞说谎了,但是我不想拆穿因为我心中还留有一丝念想。
毕竟这么多年的情爱,不可能说散就散。
傍晚夜深时,顾辞悄悄的走进,彼时的我正在床上发着呆,他轻抚上我的脸颊:「昭昭有心事吗?」
我朝他一笑:「今天不忙吗。」
顾辞刮了刮我的鼻子:「奏折都批阅完了。」
我给他让出一个位置门外不时宜的声音响起:「陛下皇后娘娘旧伤复发请您过去。」
我感觉到了顾辞的担心扯住他的衣角:「一定要亲自去吗?」
顾辞摸了摸我的头:「昭昭,你知道许如烟的伤是因为我。」
我抓着衣角不放:「许如烟的伤是救你受的可那次先皇给她请了最好的太医。」
「太医也说无碍啊!」这一刻我真的很自私。
顾辞一脸为难:「昭昭,你能不能懂点事啊。」
他轻推开我的手:「昭昭,你先睡我晚点过来。」
我的手慢慢松下看着顾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知道顾辞动了情。
我走到梳妆镜前打开了一个匣子,这里面是这十余年来顾辞为我画的肖像。
他曾说这些话是他的珍宝,我沉默的将画放回匣子中。
回到了床上等他那句他等会就会回来,可惜他食言了。
而我彻底的失望了。
4
匆匆一年过的很快,我的身体愈发的虚落。
我咳的越来越厉害,白芷因为担心我叫来了傅屿。
傅屿提着医箱对我说:「娘娘……」
顾辞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傅屿行了个礼。
顾辞的声音冰冷:「平身。」
他走到我身边抱住我:「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吗如果傅太医的医术不好就换了吧,宫中太医那么多。」
我撇开了眼:「我只习惯傅太医。」话罢又咳了咳。
他将我抱回房禀退了所有人。
「顾辞,你答应过我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吗?」我问的轻描淡写。
顾辞明显愣了一下:「昭昭,喝了药吗。」
我苦笑没说话,显然他并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轻搂住我:「昭昭,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抱住他没有回答。
除夕之夜顾辞与许如烟做在上首,许如烟的脸上带着得意她略带挑衅的看着我。
我撇过眼去静静的吃着菜。
「呕呕呕……」一声干呕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朝许如烟看去,顾辞担心的问:「怎么了?」
许如烟的面色红润:「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这个状态。」
顾辞发现了我的异样他不敢看我,我看了一眼提议道:「传太医吧。」
声音不大不小殿内也都能听到许如烟赞成的说:「好呀!」
顾辞朝我这边看我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傅屿和几位太医把过脉后贺喜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已有身孕。」
已有身孕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强忍着颤抖的身体。
倒起一杯酒:「臣妾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将酒杯一饮而尽。
我强忍着眼角的泪:「臣妾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酒的作用下我的胃灼烧了起来,我慢慢退出了宴会。
冬天的晚上寒风刺骨我不由的裹紧了自己的狐裘。
在这诺大的宫中瞎转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辞以前的话不断在我脑子里回荡。
「昭昭,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要让昭昭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昭昭没家了,我给昭昭一个家。」
「昭昭,你会是我唯一的挚爱。」
我蹲在角落里小声的啜泣,一道人影挡住了我的月光。
我赶忙擦了眼泪起身,看到了傅屿。
傅屿朝我行了个礼:「娘娘万福。」
「平身吧!」
傅屿递给我一条帕子,我接过帕子擦拭着泪水。
「傅太医怎么出来了。」
傅屿笑了笑这宫宴太无聊了除了歌舞就是歌舞。
我与他并肩走着在凉亭里我刚坐下傅屿确站在,我示意他坐下他确说:「微臣和娘娘身份悬殊,还是不了吧。」
沉默许久的傅屿开了口:「娘娘很像臣的一位故人人。」
我拖着腮问:「有多像。」
「很像。」
我淡淡的问了一句:「那现在这位故人去了哪里。」
傅屿苦笑:「她家突遭变故父母双亡,她被人接走我连她最后一眼也没见到。」
「那这位故人应该对傅大人很重要吧!」
傅屿:「此生挚爱。」
「宋明昭!」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在的平静我转头看到了顾辞的身影。
他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你跑来和男人私会是吧!」
父母为国战死沙场,要不是皇后可怜养在身边不然就会变成乞丐?作者要不要看看你写的什么?要是这样的情况国家不荣养后辈谁给国家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