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边防某团六连遭遇雪崩浩劫,亲历者现身讲述惊心动魄的过程

雪域情 2024-11-07 03:33:29



终身难忘战友情

刘光福

2024年10月23日17点17分西藏吉隆发布【公告】吉隆县烈士陵园寻亲公告(以下称【公告】)。此【公告】由陕西西安一位朋友转发在“162团西安老兵群”。当夜22点已过,我趟在床上浏览了当天各群网当天“新闻”,当我阅读完此【公告】后,在群里毫不忌讳的与朋友对【公告】烈士尚差姓名说了自己的看法。

10月25日07点30分《雪域老兵吧》以标题为《吉隆的老兵们,请注意:吉隆县烈士陵园寻亲公告!!!》刊发了【公告】。我阅读后执笔写留言两段:

1、善意的留言:10月23日晚阅读了“吉隆县烈士寻亲公告”,我与2019年01月06日写的题为“雪崩浩劫带来的次生灾难相比较”,6连遭遇雪崩牺牲的25名烈士姓名中,昨天(24日)、今天(25日)再次比较,现在尚差烈士姓名是:靳国荣、张兴年、汪道纯(不知是否迁回原籍安葬了)。不属雪崩牺牲的柳林山,我没有写,近来据悉柳林山烈士生前还是党的九大代表。当时有27名烈士姓名未写明入伍时间,现在已补上。但还是差旺堆副连长入伍时间(西藏拉孜县人)。

2、1973年2月26日至3月边防某团六连遭遇雪崩罹难及带来次生灾害涉及多个单位遇难38人(其中1人于2月26日在龙达湖畔遭遇雪崩遇难1人),只有一名推土机驾驶员不知姓名,其余37人有姓有名在案可查。38名烈士中,西藏军区抗雪救灾指挥部及抗灾人员前往途中遇难3人(在马拉山兵站1人遇难,推土机坠入佩枯湖遇难2人)。

並将此【公告】发在朋友圈和我所在群网里。

我没有想到的是自今年初以来前9个月基本整理完“陕甘川渝”采访记内容。10月2日以来,我在重新整理2017年5月以来发表、收集到的72人先后讲述的1973年2月28日西藏吉隆敏村八号沟步兵独立六团六连驻地遭遇雪崩雪灾事件的内容,其中在整理过程中,当年六连在现场组织指挥抗雪救灾的唐伟同志(时任副排长)讲述送信人时:“唐伟副排长含着泪水,希望他们及早完成送信任务并平安归来,目送小罗他们三人的背影走出白茫茫的山沟,直到看不見小罗他们三人的背影时,扭转身体走到雪崩现场…。”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征集到有人知道小罗的名字和另外两名同志的姓名就好了。因为1973年或者是1974年,日喀则军分区政治部宣传队将雪崩“送信”为题那一段,编写成以话剧形式在原成都军区大礼堂文艺汇演演出。据悉,观众都为三名送信战士流下辛酸的泪水,这个节目受到观众好评和奖励。

殊不知10月25日21点11分至26日20点15分,“珠峰情缘(56186/81联谊群)”吴祖光同志私发给我7年多来盼望征询三位送信同志的姓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道是:“心想事成”。现将吴祖光同志书写的1973年“2·28”雪崩雪灾前后他在连队以及在前哨经历和三名同志送信的情况,征得他的同意(略有个别字句修改),分享予诸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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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刘光福,艾绳金老兵:您们好!

看了您们两位老兵转发的西藏吉隆县退役军人事务部关于烈士陵园寻亲公告。我很激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记忆又把我拉回到五十多年前的敏村八号沟~即西藏军区独立六团二营六连的驻地。

两位老兵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是1969年应征入伍的兵,与唐明辉,胡炳旭,银登才是老乡。

1969年3月份,我们一批入伍的新兵分配到西藏日喀则军分区步兵独立某团团部驻地吉隆县荣哈后,我是分配到贡当边防队的,去了贡当后,由于严重的高山反映,到贡当驻地七天,就在木板铺上躺了七天。贡当队指导员将我转至团卫生队,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出院后团司令部将我安排在二营六连,一直到1974年4月退伍都在六连。

1973年2月28日六连驻地发生雪崩,牺牲的二十几位战友我都认识,早夕相处四年,那有不认识的人。其他牺牲的战友我印象不深刻,唯独凌宗祥是我终身难忘的战友。

在我的记忆里,凌宗祥是四川江津县朱沱区秦家山人,1970年入伍,一到连队就分到我们班,铺与铺相连,朝夕相处,无话不谈,是最好的战友。

1973年2月份,也就是发生雪崩的前三天,连指导员晚点名的时候,指名叫我到前哨去,因为前哨八班班长执行任务去了,我是六班班长,与八班长对换,八班长执行任务回来不再上前哨。

军令如山,第二天我就上哨所去了(注:连队驻地4700公尺,哨所5300公尺)。临走前,我把我的包祔皮,就是每个当兵的发的那个大约一公尺见方的白布。包袝皮里有我当兵几年的全部“存货”:即冬季服装二套,夏季服装二套,衬衫二套,胶鞋二双,毛皮鞋二双(注两双毛皮鞋是1970年10份我在日喀则市三居委会支左时,居委会主任格桑拉措送我的)。为了减轻到前哨爬行的负重,我把“存货”用包袱皮包裹好后交给凌宗祥,叫他替我保管。那承想,这次交接“存货”与谈话就成了永别。后面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

1973年4月份,连队宣布我退伍。我向本排排长雷仕金提到了我的包祔皮在凌宗祥那里保管着,雷排长对我说:“现在还没法确定,待几个月后调查清楚了,我负责给你寄来”。

当时,我就想,那不是一句空话吗!退伍人都走了,谁还认识谁啊?但我转念一想,凌宗祥是我多年老战友,关系好得很,就是几套衣服,送给他家人,又何妨呢?况且老战友命都没有了,我能在乎那几套衣服吗?并且我能安全回到老家,有命在,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所以,退伍时,其他老乡都有一个包祔皮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而我确是打着一双空手回到老家的。

唉!这次看见两位老兵发来的烈士陵园信息,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虽然我不是凌宗祥的亲人,我也不寻亲。但,我是凌宗祥烈士最亲密的战友。这次看见了他的信息,我就分外激动。所以说,我把我与凌宗祥的故事分享给大家,也算是我对凌宗祥烈士的一份哀思吧!

光福,绳金两位老兵,我们真的老了。我生于1952年10月份。我现在己经进入七十三岁的年龄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是多么希望我能重返西藏,到日喀则吉隆县的烈士陵园给在雪崩中牺牲的每一位战友献上一束鲜花。

唉!只是想想而己,实际上己经不可能了。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晚了!晚了!爱莫能助了啊!

(以上是吴祖光同志2024102521:11′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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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兵,艾老兵:你们好!

昨天晚上(20241025)至今天(26日)白天,我看见许多老兵对1973年“2·28”敏村八号沟六连驻地遭遇雪崩后的许多回忆,讲解。我甚感欣慰!各位老兵对这件事情的热度仍不减当年。

是的,这场灾难震撼着我们每一个边防军人的心灵。许多年过去了,我们不愿意再回忆那痛苦而令人心酸的往事。

但是,刘老兵虽然曾经没有在独立六团服役,然尔他却为独立六团团史的资料收集,整理而忘我的勤奋工作。他己经讲得非常明白了,就是为了后人知道,了解我们边防軍人,为了祖国领士的完整,为了西藏人民的幸福,安康,多少军人长眠于这片热土上。就凭这一点,刘老兵,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你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在有生之年,一定以你为榜样,做好我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

关于刘老兵提议我谈一谈1973年2月28日八号沟发生雪崩后,连队的一些具体的细则。说实在的,我没有什么值得可谈的。我不是不愿意谈,而是情况有三:

一、的确是年代太久远了,许多事情记得不清楚了,张冠李戴的情况时有发生。我就不敢讲,因为,根据我的发言,如果被你采纳的话,就要被记入历史史册。我信口雌黄,歪确了真象,那我不是成为了历史罪人。

二、事实上,我真的知道得不多。为什么呢?因为雪崩发生前,我就到前哨去了。前哨是什么地方?边境第一线,我们的任务就是站岗,巡罗,放哨。白天一班岗,晚上一班岗。连队驻地到哨所,就是一根电话线相连。哨所没有吃的了,就轮流下山到连队驻地背上来。虽然连队驻地4700多公尺,哨所5300多公尺,直线距离就高那么600多公尺。但上山下山就是一天时间,早饭后在哨所出发下山,中午饭在连队驻地吃,虽说600多公尺的距离,负重爬山,路程都是羊肠小道,崎岖坎坷,手脚并用爬行上到哨所就吃晚饭了,要爬5、6个小时。

我依稀记得,雪崩后到退伍,我只下过三次山。连队驻地的救援工作我不了解。我是一个兵,只能干好我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三、我对救援情况不太了解,但我们连队幸存人员了解情况的比较多。在这里,我向刘老兵推荐三个人,他们是见证者,也是亲身经历者,如果你联系上他们,一定能够掌握原始第一手资料。我退伍时他们都在部队。第一个人就是六连三排排长雷仕金,四川简阳人,1965年入伍。雪崩发生后,就是他安排罗承志等三位战友到营部送信的。我退伍后,至于他的官升至哪个级别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人就是四排付排长唐伟,甘肃靖远县人,1968年应征入伍。雪崩发生后,连队的救援工作就是他组织指挥开展的。这个人我太熟悉了。这人性格开朗,乐观,平易近人,跟任何人都打得火热。按部队术语讲,就是工作积极,办事急速。按社会术语讲,就是爱出风头。最有趣的事情是,经常扯着嗓子干吼,眼睛都挣眯起了,摇头晃脑地又比又划。当时我就问他,唐副排长,你在嚎叫什么?我怎么连一句都没有听懂?他说,你听不懂就对了,如果你听懂了,它就不叫秦腔了。啊!我明白了,他吼的是地方戏~秦腔。

我推荐的第三个人是朱绪太,陕西米脂县人,1969年应征入伍。我退伍时,他继续留在部队,我记得他是四班班长,他也参加了连队驻地的救援工作。

刘老兵,如果有可能的话,联系上他们,一定有不少的收获。

时间如梭,光阴任冉,五十多年过去了。记忆力减退是正常现象。现在要全面恢复当时的情景再现,难度大得很啊!刘老兵,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把这件事情圆满完成。

为了全力支持刘老兵工作,我把我2021年写的悼念我的战友罗承志的两篇文章转发给你,看有没有值得参考的价值。

如果觉得有些地方有用的话,那也算是我尽了一份力量吧!

3

昨天(2021年)是2月28日,四十八年前的昨天,也就是1973年的2月28日,我们连队遭遇罕见的雪崩,二十几位战友长眠于雪域高原。昨天,是二十几位战友牺牲四十八周年祭日,我己写文祭奠战友。今天,我要写一位“2·28”雪崩幸存者,三排八班班长罗承志同志。昨天我己讲到,2月28日深夜,上百万方的积雪夾杂着泥石流从米拉扎青山倾泻而下,眨眼功夫,把整个营房驻地夷为平地。我们前哨阵地在第二天下午才知道连队遭遇不幸。这样重要的情况必须马上向上级汇报,但是,连队不存在了,电台被毁,所有通信联络全部中断。2月28日清晨,三排排长雷世金同志和唐伟副排长共同商量,果断派出八班长罗承志同志带领两名战士骑马到二营营部报信。二营营部驻地在汝嘎,距离敏村八号沟约三十五公里。平时骑马也就两个小时,那知罗承志带领两名战士清晨从驻地出发,下山约莫几公里路,就没法行走了,马匹根本没有用,齐腰深的积雪,马陷在雪地里半天迈不了步,而且人还费劲地拉马,干脆弃马而步行。但是问题又来了,暴风雪太大,天,山,地,路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那儿是山,那儿是路,只能凭着感觉走,说走还不如爬,因为在雪地上爬比走省力,说爬还不如滚,因为在雪地上滚,速度比爬快。午夜时分,一名战士体力不支,掉队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另一名战士也由于体力不支又掉队了。就这样,班长罗承志凭借坚強的信念和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连滾带爬,于3月1日天黑时才赶到二营营部。公元1973年3月1日深夜(也可说是3月2日凌晨),西藏日喀则军分区驻吉隆县步兵独立第六团(驻荣哈)特务连电二台值班报务员收到二营部(汝嘎)发来的约50组特急电报内容,就是罗承志、陈思材、楊烔明等三位同志送到二营部(汝嘎)。红色电波将这突发事件报告给团司令部,日喀则军分区,西藏軍区,首都北京。

事后罗承志荣立三等功。但是罗承志同志心灵及身体受到了极大的阴影和伤害,由于十多个小时在雪地行走,高原紫外线强,加上阳光照在雪地上的反光照射,三名同志不同程度得了雪盲,什么都看不见。完成任务后在团部卫生队住院治疗半个多月时间,基本治愈才回到连队。1973年5月份连长,指导员分别找罗承志同志谈话,拟定提干,继续留在部队工作。罗承志不愿意,后来营教导员又找罗承志谈话提为干部的事情,可是罗承志仍然不愿意提为干部。最后连队与营里无可奈何,给予罗承志同志一次连警告处分才叫他退伍回乡了。回乡后不久,罗承志同志担任新鲁镇龙桥乡二村党支部书记,在支部书记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年。由于身体原因,前几年退下来了。只可惜得了胃癌,2018年去逝了,享年六十五岁。在这里,我想要说的是,罗承志同志在世期间,没有享受国家一分钱的额外补助。眼睛受到伤害,由于挡案里没有病历资料。为了得到病员补助,2004年,我和他一起到成都找过西藏軍区驻成都办事处,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

我个人认为,我的战友罗承志同志是独立六团有功之人,我,我们,我们大家,我们国家不应该忘记对国家作出过贡献的人。我想我们老兵战友们,当年都有其类似的经历,都经历过边防軍营的锻炼,雪域高原的洗礼,甚至生与死的考验。能在生命禁区挺过来活到当今实属不易。对西藏老兵当年的那份忠诚,担当,奉献。国家政府不应该忘记。社会上所有有良知的人们应该善待西藏老兵。願逝者安息!願生者健康!安度晚年!

2021年3月1日,吳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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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忆老战友,罗承志同志》昨天(2021年4月30日),得知我的老战友罗承志同志病逝,趕写了一篇拙文,讲述了罗承志同志平生的二三事,特别叙述了罗承志同志送信的片断。

接近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许多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凭着我的记忆,我仍然喜欢把当年发生的故事分享给大家。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六连连长姓范,叫范世发。指导员姓黄,叫黄本书,三台县西平人,三排排长名字叫雷世金,四川简阳县人。罗承志任八班班长己经几年时间了,軍事上有一套,步兵的五大战术技术在全连名列前茅,思想工作也做得好,待人和气,全班战士都听他的。但是也有他的缺陷,就是性格太直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忌讳你是当官不当官的。我也有这样的性格,我想,这是当兵的通病吧!根据我仔细回忆,当年送信是由哨所上是三排排长雷世金和唐伟副排长决定同意的,另外两名战士一个叫陈思材,四川达县人,另一个叫楊炯明,四川江津县朱沱区人。他们三人送信真够幸苦的,随时都伴随着生命危险。因为没有路,全凭感觉走,万一在悬岩上,一脚下去,那可真要长眠于此了。八号沟距离团部荣哈六十四公里,距离二营营部三十五公里,一个往上走,一个往下走,送信当然是到最近的地方报信。但是,就是这三十五公里的距离,罗承志他们三人用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个中的艰难险阻我们是可以想像的。没有坚强的意志和克服困难的决心,是不可能完成这一任务的。

事后罗承志私下和我聊天时谈到那次送信的经过时说:我是班长,一是要保证雷排长、唐副排长交给的送信任务,把连队受灾情况及时向上级报告的重托;二是要保证两名战友的生命安全。我牢记排长和副排长送我们三人出行时说的话:‘安全去,平安回来’”的嘱咐。他说:“老战友,你不晓得送信途中那种艰苦的慈味。送信途中太苦太苦了,途中我对两名战友说:“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用革命老前辈吃苦精神鼓励两位战友“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把信送到上级”。途中真的苦得我们三人欲哭无泪,想笑无声,仰天长叹,苍天呀苍天,大地呀大地,为何对待戍边守土人这样无情,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睡梦中常常被惊醒。我们三人安全的回到连队时,我悬着的心才踏实了。堂堂七尺男子汉,一边聊着聊着他们三人沿途的艰辛程度,止不住的眼泪如倾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多么的悲伤,多么的悲伤,我只有好言相劝,以连队牺牲的20多名战友来自我安慰,你我都是幸存者。

至于信送到营部后,罗承志同志也向我讲过,是营教导员接待的他们,教导员姓赵,四川人,以前到连队检查工作时,我见过他,也认识,就是记不清名字了。至于抗雪救灾的情况,运送死者尸体的情况和重建营房的情况,我都不太了解,只是飞机空投救灾物资,我们到连部驻地背物资上哨所时,看见有日喀则军分区首长,团首长及特务连,工兵营,运输队的战士在忙活。因为我们前哨的兵主要任务是站岗,巡逻。没有参加救援工作。具体后续情况你可以联系我们的老连长,雷排长,唐副排长,他们是亲身经历者,也是指挥者。我想他们应该都健在,希你电话联系他们。

这里面有个小小的插曲,我可以告诉你。严格说起来,我,并不是一个好兵,事情起因是这样的。1972年9月份,我担任六班班长。我知道1973年4月份每年都是老兵退伍时间,当时,我向指导员反应明年我要求退伍,他答应了,我多次找他,结果他发火了。在雪崩发生前三天,晚点名的时侯,宣布我到九班任班长。因为三排在山顶哨所上。我知道这是指导员在惩罚我,但,我是軍人,不得不执行命令。第二天我就到了前哨所。那曾想,三天后,连队驻地发生雪崩,我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那有机会和战友们叙旧呢!真是苍天有眼!这一点,我记忆犹新。

唉!今天杂七杂八地谈了这么多,我想,牺牲的老战友们在天有灵,能感悟到我们活着的战友对他们的怀念。我想,我们苦也苦过了,累也累过了,国家承认我们,人民群众承认我们,那我们当年的苦,当年的累没有白受,值了!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人民的幸福,我们付出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谁叫我们是当代軍人呢?战友们,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2021年5月1日吴祖光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光福:籍贯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1972年12月入伍,在西藏日喀则边防服役16个春秋,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职干事,连政治指导员,驻岗巴县56206部队副部队长转业返渝。转业就职于重庆市石柱县建设银行支行至光荣退休。“青春无悔、赋闲怀旧”,律诗、随笔等“思念战友,追忆边防”的真情流露,被军地友人广泛称赞……

作者:刘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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