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被亲人寻回后,摇身一变太子爷,我也从他的未婚妻,变成了拿不出手的金丝雀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9-11 10:34:55

我和顾云恺相互救赎了二十年,他向我告白那天,说要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直到他被顾家寻回,成为了赫赫有名的京圈太子爷。

我从他引以为傲的未婚妻,变成了他拿不出手的金丝雀。

他搂着别的女人,语气凉薄:“姐姐,顾家大少不能娶一个孤女。”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连夜离开燕京。

再后来,听说我成了整个顾家的禁忌。

而那位顾少被关在了精神病院,日日抱着一个娃娃喊“姐姐”。

……

1

“想不想看看,顾云恺会选择你还是我?想知道答案的话,就来鼎盛。”

看着姚宁宁发来的这条信息,我的心里生出一股愤怒,但很快便被羞耻取代。

因为,我是顾云恺养在郊区别墅里见不得光的“金丝雀”,而她,是顾家对外宣称的未来少夫人。

她敢挑衅我,是因为她很确定那个答案。

至于我……

我也知道这个答案,但我还是想让他亲口告诉我。

这样,我们也算有个正式的结束。

我很快来到了鼎盛,却被门童拦在了门口。

门童一脸抱歉地说:“今天酒店被顾少包场了,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衣香鬓影、言笑晏晏的大厅,最终准确地找到了舞池中央那对激情热舞、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的男女。

顾云恺和姚宁宁。

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看到他们两个在众人的掌声中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然后相拥亲吻,热烈欢喜,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恶心。

这一刻,我对顾云恺的最后一丝情感也彻底消散。

那个在水晶灯下和别人耳鬓厮磨的男人,在这一刻和在孤儿院里,不顾一切挡在我面前的小孤儿完全剥离开来。

二十几年的相伴,终究沦为一场笑话。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

我转过身去,就见姚宁宁带着她的小姐妹们迎了上来。

她保持着一贯的温婉大方,望着我说:“姐姐,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门童紧张地说:“不是我不给这位小姐进去,是她……她没有邀请函。”

姚宁宁一脸意外:“什么?云恺也真是的,他邀请了我们两方的好朋友来参加求婚仪式,你和他那么要好,怎么没被邀请呀。”

她像一朵干净的小白花,好似一点都不知道我和顾云恺的关系。

可她不说,她的狗腿子却不会放过我。

有人立刻嘲讽道:“顾少肯定是怕某人扫兴,才故意不请她的呗。”

有人附和:“就是说啊,谁不知道某人携恩图报,区区一个孤儿,竟然妄图挤进我们的圈子里,成为尊贵的顾家少夫人?”

“幸好顾少脑子清醒,不然岂不是要被某人给得逞了?”

一阵讥笑声中,顾云恺黑着脸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形挺拔,仪表堂堂。

短短半个月,他越发贵气逼人,也越发让我感到陌生了。

众人不由为他让出一条道来,姚宁宁则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弯。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粉钻戒指,是半颗心的形状,另外半颗,在顾云恺的无名指上。

至于我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戒指已经被他摘了下来。

不过巧的是,我也已经把戒指摘掉了。

顾云恺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眼中有被我打扰了兴致的怨怪,他说:“姐姐,你不该来这里,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突然想起被他带回顾家后的第一年,顾老爷子八十大寿,顾母看到我来,很是不悦。

她当着众宾客的面向我发难:“秦念,你不该来这里。”

顾云恺却将我搂在怀里,掷地有声地说:“姐姐是我的未婚妻,你们不认她就是不认我,妈,你想再次失去我吗?”

顾母瞬间白了脸。

从此以后,京圈无人敢轻视我。

可不过短短三年,顾云恺就亲手将这份尊重给打碎了。

我以为我会愤怒,会怨恨,可我却出奇的平静,甚至可以说心如止水。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体面的微笑,发自内心地说:“恭喜你,订婚快乐。”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他蓦地染上怒气的双眸。

2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潇洒,或者反应这么平淡,有人忍不住猜测我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还有人打赌我什么时候会折返。

若是以前,我或许会浪费口舌和他们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已经放下了顾云恺。

我已经不爱他了,也对做顾家的少夫人一点儿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与其花力气和这群人争辩,不如想想分手后,我要去哪座城市生活。

正想着,胳膊被人抓住,我错愕转身,就见顾云恺面色阴沉地看着我。

他的眼底写满了烦躁,皱眉望着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态度疏离:“不用,我能自己来,就能自己回去,不劳顾少费心。”

他的目光落在我空落落的手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想来抓我的手腕,但被我避开了。

他愤怒地质问道:“戒指呢?你怎么没戴戒指?”

我笑望着他的手说:“我是单身,不需要戴戒指。”

他的脸色有那么一瞬,似乎要打雷一般可怖,咬牙切齿地说:“谁说你单身?秦念,你别忘了你是我的……”

我内心的平静有一丝裂开,但看到远处那一双双等着看我笑话的目光,还是决定为彼此留个体面。

我试图和顾云恺讲道理:“顾少,我们国家早就已经解放了,现在一夫多妻是犯法的,您作为京圈的权贵,应该以身作则才是。”

顾云恺怒极反笑:“姐姐,我知道你在吃醋,也在生气,但我不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我可以给你一切,除了婚姻。

“姐姐,顾家大少不能娶一个孤女。你理解我的,对吗?”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他说的理所当然,好似我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而他是那个冷静理智、和我讲道理的人一般。

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再不释放出来,我就要爆炸了。

但我没有骂他,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你说的没错,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我看到顾云恺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松了口气,眼睛里的冰也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意。

他觉得,他再一次掌控了我。

他抬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像刚才的那场战争没有发生过一般,温柔地说:“回去把戒指戴上,我今晚回去陪你,好吗?”

我温顺得像只兔子:“好。”

临走前,我看到远处的走廊下,姚宁宁卸掉了假面的笑容,望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妒忌。

也许她是觉得自己输了,但其实,我们两个谁也没赢。

何况,我从未想过要和她争个输赢。

回到别墅后,我拿出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就打车前往高铁站。

幸运的是,我买到了去南城的最后一张高铁票。

两个小时后,我登上高铁。

高铁启动的那一刻,望着窗外这座熟悉的城市,我轻声说了句“再见”。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我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顾云恺有些慌乱的声音:“姐姐,你去哪里了?”

3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

没想到顾云恺竟然这么“早”就回到了别墅,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毕竟,他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去了。

我语气自然:“临时决定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不会太久,大概一周就回来。”

顾云恺沉默片刻,追问道:“真的……只是去旅游吗?”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无奈地笑着说:“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的话,让手机那头的顾云恺微微一怔。

他突然想到十岁时,我满十四岁了,按照规定,我不能再留在孤儿院。

走的那天,他哭得撕心裂肺,求我不要丢下他。

我摸着他的头说:“姐姐过段时间就来接你。”

他的脸上还挂着鼻涕泡,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真的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

可我消失了半个月。

他日日等,夜夜盼,茶不思饭不想,被人抱团欺负了也不吭声。

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那个总是笑着拉他的手,保护他,照顾他的姐姐,再也不要他了。

某天早晨,他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便扑上去和对方打了起来,结果被对方的几个朋友合起伙来按在地上一顿猛揍。

他渐渐不再还手,甚至期盼着他们能把他打死。

反正姐姐已经不要他了。

“住手!”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他猛然抬头。

只见外面晨光乍起,清风徐来,树影婆娑下,我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

我的出现让那些孩子作鸟兽散,他不可置信地爬起来,怔怔地看着我,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直到我一把将鼻青脸肿的他抱在怀里,说:“对不起,姐姐回来晚了。”

他突然像一口枯井有了水源,紧紧搂着我喊道:“姐姐,你没有骗我。”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脑袋说:“姐姐永远不会骗你。”

那天,顾云恺牵着我的手,紧紧跟在我的身边。

生怕一松开手,我就消失了。

当时的我只是单纯把他当成弟弟,可我不知道,小小的少年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一辈子都要跟着的人。

顾云恺的声音又软了几分:“是啊,姐姐从来都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你不是想看电影吗?等你回来,我带你去。”

心里明明已经麻木了,可这一刻,好像麻药过去般疼了起来。

我紧紧攥着拳头,压下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嘲讽,淡淡笑道:“好。”

可是顾云恺,我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永远不会骗你的姐姐,曾对你一片赤诚,为你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

但是现在,她永远地消失在了对你的失望里。

挂了电话,我扭过头发现窗户上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有些怔然,原来,我不是不再疼了,只是比以前能忍罢了。

下了高铁后,我找了个酒店住下,第二天醒来时,我拉开窗帘,看着酒店外那如翡翠般漂亮的湖,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我去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又去银行办了张新卡,租了一套带院子的民房,忙完这些,已经日落西山。

我抓紧时间的尾巴,来到当地颇有名气的一家摄影店应聘。

最后,我画的妆容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和老板谈好工作待遇后,我带着一身疲惫去了路边摊,吃了一碗馄饨。

旁边便是人声鼎沸的景区,化着极具当地风情妆容的姑娘们,在朋友、爱人或亲人的陪伴下,兴致勃勃地打卡拍照。

她们的身后,古城河上飘着一艘艘漂亮的花船,各色花灯在河流上连成一副绚烂的画,美得有些失真。

这世界如此喧嚣,孤独的似乎只有我。

失神间,我接到了顾云恺的电话,他问我为什么一天都没联系他。

我看着一对相拥在一起的情侣,突然腻了这种哄他玩儿的游戏。

我的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定:“顾少,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手机那头,我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接着,顾云恺的声音低沉:“姐姐,是不是我昨晚心情好,哄了你两句,你就觉得自己有了和我闹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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