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我是司家老太爷的生活助理加私人秘书,一个人做十个人的工作,比办公厅的打印还忙。
周末,我是司家嫡长孙司启航随叫随到的女伴。
而夜深人静别人躺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又成了司家小叔司慕宸的sexy玩伴。
出门,司机顶配,衣着光鲜,随便一个包包就是十几万。
是北城所有少爷公子哥肖想却怎么也得不到的韩小姐。
可我比谁都清楚,我不过是司家养的一条哈巴狗。
有着一条烂到骨头里的贱命……
1
“不……小少爷……那里不可以……”
司启航右手搂着我的腰,左手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衣摆。
我绞紧双腿,咬牙喊他,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可是,他喝醉了。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像是听不到的我的声音,只含糊嘟囔:“一次,韩姐姐,就一次好不好?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肯定不能满足你,你就给我一次好不好?”
我咬牙怼他:“我跟老爷子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可司启航不搭理我,狗一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喝醉酒的人,身体死沉死沉的,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也没能把他推开。
忽然就想放弃了。
要不就这样吧,换一条思路,也许能换个活法。
我神思一恍惚,司启航的手就探了我的裙摆。
他把头埋在我胸口长叹气:“真软,韩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软?来,抱抱好不好?”
我不动弹。
他就张嘴咬我锁骨:“这么好看的人,别跟死人一样,会扫兴的。”
垂眸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的扣子开了两颗,司启航的脸在我胸口蹭来蹭去,竟生生将我给挤变形了。
刚到膝盖的工装裙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狼狈,活的真狼狈。
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恰好砸在司启航的脸上。
他昂头看我:“哭了?”
我不说话,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冷笑,左手狠狠的掐我:“韩诗婉,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了?少爷我看上你是给你脸。”
“小少爷,您给的脸我真不敢要,求您给我一条活路,若老爷子知道我跟您……会打断我腿的。”我说的可怜。
说话的时候,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司启航讨厌女人哭,尤其是兴致高昂的时候。
果然,他把左手抽了出来。
可右手还死死掐着我的腰,他说:“韩诗婉,你最好祈祷老爷子能长命百岁,等他死了,我看你拿什么跟我犟?”
司启航抽手离开,我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2
回到蘭园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二点。
司老爷子给的工作量非常大,每天都要工作到十点以后,今天被司启航一闹腾,回来都这个点了。
我连洗澡都力气都没有。
进门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还知道回来?”
司慕宸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一激灵,猛地就跳了起来。
“三爷……呜……”
还没站稳,人就被司慕宸压了回去,他一手掐我脖子一手撕我衣服。
嘴巴被堵,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表示抗议。
司慕宸闷头撞过来的时候,我咬着牙把破碎的声音给咽了回去。
他总是这样。
没有任何节奏,每次都是直达目的地。
疼痛和不适让我头皮有些发麻,蜷着脚趾头想让自己放松一点。
没想到司慕宸却忽然掐住了我脖子:“谁弄的?”
“什么?”
司慕宸猛地抽身,我身体失去依靠,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因为没有防备,脸着了地。
身体半裸,满身狼藉。
就那样倒插葱一样趴在地上,要多难堪又多难堪。
我想爬起来,司慕宸却抬脚踩住了我的手:“说,谁弄的?”
顺着司慕宸的眼神,我看到了腰间的淤青,皮肤太白真不是好事,轻轻一碰就会有淤青。
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只顾着难受,没收拾好自己。
关键我也不知道司慕宸会来找我呀。
他出差了,走的时候说一周后回来,今天才第五天呀。
我用讨好的眼神看他:“不小心撞到桌子了。”
司慕宸伸手捏我下巴,下手又狠又重。
我不敢喊疼,继续笑:“三爷,真是撞着了,要不,我去公司把监控给你调过来?”
司慕宸的眸色黑了黑。
好在最后是信了。
就在我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他直挺挺的站到了我面前:“继续……”
继续就继续,只要他不闹腾,甭管什么都行,我都可以接受。
司慕宸把墙角的镜子挪到我眼前。
哑着声音喊我名字:“韩诗婉,抬头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很美?”
我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
低贱到了尘埃里的美,也许只有他喜欢吧。
我不动,司慕宸就拧我脸:“怎么?几天不见,涨脾气了?韩诗婉,明天可是工作日,若是想规规整整出现在老爷子面前,就听话一点。”
规规整整?
司慕宸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我,还真是好笑到了极点。
终究,我还是抬眸看了镜子中的自己。
衣衫半落,香肩半露,嘴唇嫣红,头发凌乱却好看,眼眶眉梢都发红。
我见犹怜的模样,是男人最喜欢的姿态。
“婉婉……”
司慕宸忽然温柔,站在我身后摸索我下颌。
又是这个动作,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拿我当宠物。
宠物就宠物,不挨打就好。
我稍微扭转身体,把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之上,软着声音跟他撒娇:“怎么忽然就回来了?是想我了吗?”
司慕宸的眼神逐渐发冷:“婉婉,逾矩了……”
“三爷,三爷,不生气,是婉婉不是想打听你的行踪,就是心疼你,怕你一直忙工作,没好好休息。”
在我急切的讨好声中,司慕宸的手放了下来。
伸手从口袋里掏了个带着铃铛的红项圈,他说:“婉婉,把脚给我。”
把铃铛挂在我脚脖子上的时候,司慕宸说:“婉婉,你知道吗?一看到这个东西我就想到了你,我甚至想到了这东西挂在你脚上的样子,你看,多美呀……来,动一动?”
我抬脚,铃铛叮当响,清脆又刺耳。
不知为何,看到那铃铛,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司家养的一条哈巴狗,那哈巴狗脖子上有一个铃铛。
稍微一动,那铃铛就叮铃叮铃响的厉害。
偏生哈巴狗不消停,喜欢围着我转,还总是抢我的饭。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哪铃铛都是我心头的噩梦。
我不想要,可司慕宸很满意。
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提到了起来。
贴着我的耳朵跟我说:“一会让它摇起来,声音大一些,爷喜欢。”
3
因为司慕宸一句喜欢。
我摇了一个晚上,脚踝差点没有断,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整条腿都是软的。
还没进办公室,营销部的部长就抱了一堆文件给我:“韩秘书,会议一个小时之后开始,董事长说让你把这些资料都整出来。”
那么高的资料?一个小时?那老头子真当我是机器了?
可我能说什么呢?
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一晚上没睡觉,靠着黑咖啡续命的我以为自己能扛住这么大的压力。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文件出了差错。
会议进行到一半,营销部的部长趴在司老头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头子立刻就把会议叫停了。
黑着脸喊我:“那么简单的数据都能弄错,要你有什么用?去,窗户边跪着去。”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集团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会议室。
老头子平时虽然拿我当驴使,但是该给的脸都给了,外人跟前从不曾这样苛责我。
忽然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
我慌了。
“怎么?听不懂?还是没长腿?想让我亲自去请你?”老头子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风还冷。
我不敢迟疑,丢下手里的文件就跪了下去。
会议室安静的吓人,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帮我说话。
4
五个小时的会议,我跪了三个小时。
会议结束的时候,老头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起来吧,查清楚了,不是你的错。”
一句话,12个字。
把我的尊严彻底践踏干净了。
沉默了22年的我终于爆发了,我站在会议中间,昂着头跟老头子对视。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喜欢我可以让我走,看不惯我,我可以滚的远远的,为何一边克扣我的身份资料,一边践踏我的尊严?”
老头子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
轻蔑一笑,他说:“韩诗婉,记住,这是你的命,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觉着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
命?
为何我要有这样的命?
我不服,想要抗争的心思到达了顶点。
我可以不要钱,可以不要身份,可以跪在地上当狗,就求司家能放我走。
我在老头子的办公室门口跪了一整天,集团所有的人都来看了我,包括上午才入职的保洁阿姨。
营销部的部长让人给我传纸条,说都是他的错,他跟我道歉,让我别跟老头子对着干了。
可惜,他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才跟老头子对抗的。
我是真的受够了。
我是司家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10岁来的司家。
从福利院离开的时候,福利院的阿姨跟我说:“婉婉啊,司家是北城最有钱的人家,他们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钱都够你花一辈子的,好好听话,人家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个时候,我以为司家是我的救赎,司老头子是我的恩人。
我跪在地上跟他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怎么说呢。
那天,司老头坐在距离我十米远的地方,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冷冷吩咐佣人:“关地下室吧,一天给一碗水,十天给一顿饭,饿不死就行。”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就被关了起来。
一年零一个月又十天之后,司老头让人带我去见了他。
那个时候,我瘦的皮包骨头,站都站不稳。
司老头眯着眼睛问我;“想吃饭吗?”
我疯狂点头。
他说:“司家不养闲人,说说看,你能做什么?”
我说我会做饭,会扫地,会打扫草坪,什么都会做。
司老头似乎很满意:“行啊,既然你什么都会,那就把家里做饭的阿姨和后院的园丁辞了,工作你来做。”
从那天开始,我就一个人做十个人的工作了。
好在一天能有三顿饭了,我还是很知足的。
也许是我表现比较好,十五岁之后,司老头开始带我进入集团,手把手教我处理文件。
我不是特别聪明,但我很努力,终于把自己练成了八面玲珑的高级秘书。
司老头很满意。
准许我从司家搬了出去,可依旧扣着我的身份资料,我依旧是那个无名无份见不得光的韩诗婉。
5
本来我就是司老头的专属宠物,他开心了就逗一下,不开心就罚我跪地板。
虽然没有尊严,好在不被关地下室,我还是很开心的。
事情的转折要从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算起了。
那天,司慕宸把我堵在了司家的楼梯间。
他喝了酒,眼睛猩红,张嘴就咬我。
我害怕,想要喊人。
司慕宸眼神阴冷,他把的嘴唇都咬破了,他说:“你信不信?只要你张嘴,他就能把你送进监狱?”
我信。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那天晚上的司慕宸跟发了疯的狼狗一样。
也是那次,我病了好久。
司老头可能是怕我死了,一下子给了我半个月的假期。
可我宁愿上班,也不想在家休假被司慕宸折磨。
司慕宸之后就是司启航了。
这个娇滴滴的小少爷一直在国外上学,今年春天才从国外回来的,是司老头的嫡长孙,司慕宸的大侄子。
初次见面,司启航就红着脸喊我姐姐。
还当着司家所有人的面问我:“韩姐姐,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吗?”
女伴,不是女朋友,用来陪司启航参加各种各样的酒席宴会。
我想拒绝,招惹了司老头和司慕宸我的日子就不消停了,再来一个小少爷,那还不要了我的命。
可是,我没有说话的机会。
司老头直接帮我做了主,他说:“嗯,不错,好看的女孩子就应该多跟好看的男孩子在一起,这事我同意了。”
司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了司慕宸一眼。
我没看懂司老头意思,可是当天晚上,司慕宸跟我说:“婉婉,老头子知道你跟我的事情了。”
我慌了,抬眸看司慕宸:“怎么办?他会弄死我吗?”
司慕宸用手摩挲我下巴,笑的像条蛇,我知道他不是救星。
没想到竟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说:“韩诗婉,你这皮囊还真管用,上勾搭老头子,下跟勾搭司启航,中间还扒着我不撒手,假以时日,司家会不会就是你的了?”
我吓得发抖,跪在司慕宸跟前费力讨好。
看在我卖力的份上,司慕宸捏着下巴送了我一句话,他说;“别让司启航碰你,不然,我弄死你。”
这一年,周旋在三个男人中间,我又累又疲惫。
6
在老头子身边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他没有心,竟还抱着希望。
希望他能放我一马。
最终,希望化作泡沫。
天快黑的时候,司老头拄着拐杖从办公室出来。
瞟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韩诗婉,没用的,就算你从天台跳下去,死了,也是司家的死人。”
司老头离开集团之前,还丢了一句别的话给我。
他说:“处理完事情,回司家一趟,司启航这两天不对劲,你去劝劝他。”
呵……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当司家的死人了。
可终究还是咬牙撑住了。
跪了一天,工作一分没少,忙完都半夜了。
怕司老头第二天又想办法折磨我,连夜又赶回老宅去哄司启航了。
谁知道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启航堵在卫生间里。
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摩挲,甜腻的喊我:“韩姐姐,跟我好不好?除了不能娶你,衣服包包随便你挑,信用卡随你刷,还有你的身份资料,身份证啊,户口本啊,护照啊,我想办法从老爷子那里给你偷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