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艺术家将身体麻醉6小时,期间任由处置,结果成了暴徒的狂欢宴

围炉煮世界 2024-05-28 06:01:59

1980年,行为艺术家玛丽娜和乌雷相约,两人从各自起点出发,在长城上来一场长达5000公里的相向而行。

“如果相遇,我们就结婚。”

带着这个美好誓约,俩人开始着手准备。然而想要征得入境许可和活动许可,耗费了他们整整八年时间。

八年后,这场名为《情人,长城徒步》的行为艺术,终于得以实现。

玛丽娜从山海关出发,乌雷从嘉峪关出发,历时3个月,途经12省,各自徒步2500公里,终于在二郎山汇合。

可是,汇合之后,就是随之而来的拥抱、吻别,从此两人不再相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对相恋12年,深度合作的恋人,在这场行为艺术表演后分道扬镳呢?

遇见乌雷之前,玛丽娜已在行为艺术这条路上跌打了五年,她拿身体当媒介,做出过许多令人惊悚的表演。

1946年,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出生于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

玛丽娜的父母被人视为民族英雄,并在战后的南斯拉夫政府中占有一席之地。不过,父母重男轻女,对玛丽娜缺少关爱。直到弟弟出生,她才被从祖父母家中接回,父母对她的教育,如同军事化管理般,极为严苛。

母亲动辄对她打骂,有时睡梦中她也会被母亲叫醒,纠正睡姿。

玛丽娜父母

玛丽娜喜欢绘画,也很有艺术天份,大学和研究生课程,分别在贝尔格莱德艺术学院和萨格勒布艺术学院完成。研究生毕业后,玛丽娜成为一名艺术学院老师。不过,玛丽娜对绘画的兴趣业已丧失,那种静态的美,早已丧失了魅力,她更喜欢的,是疯狂的行为艺术表演。

她会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对自己鞭打、火烧,各种施虐。那时的她觉得,艺术就是需要令人不安,而不是美丽。随之而来的,是身边许多人对她的不解和讽刺,尤其是母亲。

1973年,玛丽娜在爱丁堡进行了一场名为《俄罗斯游戏》的表演。她在桌上摆了20把刀,还有两台录音机,一台用来播放音乐,另一台用来录制表演时的现场声音。

她拿出一把刀往指缝的空隙依次快速猛扎,如果扎到皮肉出血了,就换下一把刀。哪怕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也不停止,直到20把刀扎完。

而这,相比于第二年她的那场《节奏0》的行为艺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1974年,意大利那不勒斯,玛丽娜表演的展厅前贴出告示:整场表演长达6小时,这6个小时中,玛丽娜会被麻醉身体,只留有个人意识是清醒的。现场所有围观者,能够以任何方式任意对待玛丽娜,不会受到任何追究,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表演现场的长条桌上,摆着76样物品。有鲜花,有蛋糕,有纸巾,但也有小刀,甚至还有手枪。

显然,这是场巨大的冒险,玛丽娜把自己置于一个无法反抗、极为危险的境地。

起初,表演刚开始时,无人敢上前。慢慢的,有少数几个人试探性地走上前,但也只是稍微触碰一下玛丽娜。

当现场观众发现,玛丽娜真的被麻醉一动不动时,他们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有人拿着蛋糕往玛丽娜嘴里喂,还有人拿着花戴在玛丽娜头上。

可渐渐地,现场就出现了另一种氛围。有人开始拿着口红在玛丽娜身上一顿乱涂,还有人操起剪刀剪碎了玛丽娜的上衣,让她赤裸着上身。

玛丽娜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但她只能这样承受着,因为她的整个身体,是被麻醉了的。

事情越来越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有人用刀割伤玛丽娜的皮肤,还把嘴贴上去喝她的血;有人用玫瑰花带刺的那头去戳她的肚子,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还有人用铁链将她捆住,放倒在桌上,将刀插入她的两腿之间。

直到有一人拿着上了膛的手枪放在玛丽娜手中,将枪口对准玛丽娜时,现场这才有人觉得过于危险,抢走了手枪。至此,这场行为艺术表演,也结束了。

而此时,玛丽娜的眼中早已满是泪水。当麻醉失效后,人群哄地一下散开,观众落荒而逃。虽然他们知道玛丽娜不会找他们麻烦,但很多人心中还是为自己之前所为感到羞耻。

许多年后,回忆起这场行为艺术,玛丽娜也说过:“我原想借着这场表演看清人性善恶,但我还是后悔了。”

但是,让玛丽娜后悔的表演,又何止这一场。

1976年,玛丽娜受邀前往荷兰参加一档电视秀,代表主办方前去迎接她的人,第一眼就如同吸盘一样,将玛丽娜吸得牢牢的。

他是乌雷,也是一名行为艺术家。迎接玛丽娜时,乌雷的脸,分成两部分妆容。一半是男性留着胡须的脸,另一半则是连眉毛都刮去,浓妆艳抹的女性妆容。

初遇即是狂热,玛丽娜与乌雷,很快陷入了热恋。

从那时开始,他们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深度合作,创作出了许多至今都让人震撼的作品。

《空间中的关系》里,他们浑身一丝不挂,面对面快速跑向对方,撞倒、爬起、再跑、再撞倒……

《光/暗》中,他们互扇对方耳光,毫不手软,毫不留情。

《呼/吸》里,他们张开口紧贴对方,吸入的全是对方呼出的二氧化碳。几分钟后,口水流了出来,但他们仍未分开,直到最后几近窒息,他们也狂呕不止。

《无量之物》中,他们赤裸着站在展厅门的两侧,就是想看看,经过这道门的人,会选择面对玛丽娜,还是选择面对乌雷。

而最为危险的一场,则是在《休止的能量》中。他们尽量将身体向后倾斜,将一张弓拉满,箭握在乌雷掌中,箭头沾着毒药,正对着玛丽娜的心脏。

他们在一场又一场的行为艺术表演中,赌上自己的一切,为的就是让人们看到,各种关系中,人与人的矛盾、冲突,还有距离的远近是如何影响关系的。

他们是彼此灵魂的倾听者,他们对艺术有着那么多奇特的想法,于是,他们决定来上一场最为特别的行为艺术。只要表演成功,他们定会相遇,那时候,他们就结婚。

他们给这场表演命名《情人,长城徒步》,但他们绝对没想到,这场原为结婚奔赴的表演,成了他们情感的终结。

1980年,玛丽娜与乌雷开始策划徒步长城。只是,光是获得入境许可,就已耗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此外还有许多繁琐之事。

为了这场徙步,乌雷与女翻译来往颇多。

1988年,当这场徙步终成现实时,乌雷的女翻译也怀上了他的孩子。

玛丽娜还是决定与乌雷共同完成这场行为艺术,他们一个从山海关出发,一个从嘉峪关启程,相向而行。

当历时三个月,跨越5000公里,俩人在二郎山汇合时,等待他们的,即是分别。

前一刻,玛丽娜还依偎在乌雷怀里温柔地笑着,后一秒,玛丽娜的泪水决了堤般,奔涌而出。

他们就此告别,从此不再相见。

玛丽娜仍在她的艺术之旅攀登,1997年,更是因《巴尔干巴洛克》斩获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

这场表演中,玛丽娜坐在2500根未清洗的带着鲜血和软骨组织的牛骨头上,每天6小时,不停冲刷清洗着这些牛骨头。

那种气味让她的胃里一次次犯呕,但她还是表演了6天。

她想通过这样的表演,告诉人们战争的罪恶。

2010年,玛丽娜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中,开始了《艺术家在场》的表演。

她与观众分坐桌子两端,彼此对视,全程没有一句言词。观众一个接一个来到玛丽娜面前,有人发笑,有人流泪,有人狂喊,有人冷漠,玛丽娜的面部表情始终一致,没有变化。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乌雷。

这是他俩长城一别22年后,第一次相见。玛丽娜先是垂下了眼眸,继而泪水就涌了出来。而乌雷,好几次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笑望着玛丽娜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会儿,玛丽娜伸出了双手,放在桌子中间,乌雷也伸手握住了玛丽娜。这一刻,现场响起了掌声。

坐了一阵后,乌雷起身,转身离去。玛丽娜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又开始面对下一位观众。

其实,早在2009年的时候,乌雷已被确诊癌症。确诊后的乌雷,没有颓丧,而是去见了曾经的许多朋友,把自己和朋友的点滴,都用镜头记录下来。

而玛丽娜呢,与乌雷匆匆一面后,还在继续自己的行为艺术,被人称为“行为艺术之母”。

正如玛丽娜说过的那样,“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持续的行为艺术。”她的挚爱,源于艺术,终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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