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找人算命,说我命中带煞,会克穷他们,于是我从小就被父母囚禁在地窖里以猪食为生。

云思文化 2024-08-09 10:13:56

父母找人算命,说我命中带煞,会克穷他们,于是我从小就被父母囚禁在地窖里以猪食为生,以稻草做床,对我动辄打骂,我因为他们从小自卑,

为了套出我银行卡的密码甚至将我的手砍断,只为了拿到我打工攒的五万块钱。我本以为只要给钱就会结束,和妻女过上安稳日子,却没想到我亲眼看到他们让妻子在我面前接客。

妹妹让我忍忍就好,扭头就代替我和仇人握手言和。亲弟弟制造车祸撞死我女儿弃尸荒野,更是谋划让我命丧当场,不准回家跟他抢家产,拿到了我的巨额保险赔偿金。

1

我和欣言被囚禁于阴冷潮湿的地窖里。

父亲剁下我的左手,将我的伤口按在滚烫的铁板上。

因为这样能止血,也具有震慑我的作用。

言语讽刺道:「老子就不信惩治不了你这块天生反骨!」

母亲则在旁边淡漠地说:「稀元,不是妈说你,我们好歹将你养到了十八岁,你怎么能抛弃父母呢?」

我双目充血,拖着孱弱的身躯跪在他们面前。

不停地认错,承诺不会再逃。

尽管如此,还是断了我们的食物。

胁迫欣言委身于那些老光棍,以换取少得可怜的猪饲料来果腹。

没有水喝,我们时常就着泪水咽下难啃的猪食。

欣言扯出微笑安慰:「稀元,苦过这一阵子就好了。」

「想想我们的女儿果果,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时,几个潜逃来此的罪犯闯进来,言明许久没开荤了,指明要欣言陪。

母亲招呼他们坐下喝茶,谄媚道:

「只要给钱,想怎么玩都行。」

欣言已经麻木,回头对我施以一笑让我安心。

混混们听闻我们是夫妻,顿时来了恶趣味。

非要当着我的面羞辱欣言。

这无疑比杀了她更难受。

听着她穿入我耳膜的凄厉喊声,我拼死挣扎。

却始终没能挣开捆住我手脚的绳索。

余光瞥见母亲捧着瓜子在看热闹,一副小人得志。

我无能地低头痛哭。

直至这场凌虐散场,欣言爬到我身侧。

「如果你没有看到我被欺负,我还能陪你熬着。」

「可是现在……我如此不堪,觉得自己脏极了。」

她毫无求生之欲的眼神,让我顿感不妙。

带着哭腔反复地向她表明爱意:「欣言,我爱你!」

「怎能用那些事来判定一个女人清白与否呢,世道艰辛,不该由无辜之人来背负的。」

在我心里,她无比清白。

可是欣言心如死灰,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对我露出一个苦笑,目中无波地说:「稀元,我去了。」

捡起地上的粗枝,用尽力气捅进脖颈处的大动脉。

温热的血流了一地,缓缓裹住我长满冻疮的双脚。

让我在寒冷的冬季多了一丝暖意。

这也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次温暖。

母亲端着猪食进来,被骇人一幕吓了一跳。

随后骂了声晦气:「断我财路的贱女人,死了还弄脏我的地。」

她将猪食倒进血泊中,嘲弄道:

「以后没人跟你抢猪食吃,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便找人帮欣言配阴婚去了。

榨干欣言在世上最后一点价值。

2

我晕死过去。

醒来后,已不见欣言的尸体。

只有干涸的血迹提醒着我,她不在了。

母亲坐在一旁哭泣。

见我醒来,松了一口气。

「稀元,那个给你洗脑的贱女人终于死了,再也没人会离间我们了。」

「你依旧是妈的好儿子。」

她一直认为我之所以远走他乡,都是受欣言怂恿。

如今来求和,也不过是因为父亲检查出肺癌晚期。

找我当大冤种给他们养老罢了。

他们为了控制我,还送走果果作为威胁。

父亲说:「只要你好好孝顺我们,直至我们百年归老,便让你们父女团聚。」

若不然只要他一个电话,果果必死无疑。

他们惯用我在乎的东西来威胁我。

母亲嘲讽我傻,说我不该结婚生子的。

「你的软肋都是自找的。」

她说得很对,我确实后悔。

如果不带欣言走,她最多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受点皮肉之苦而已。

何至于丧命?

我又何至于受制于父母。

母亲拍了拍我的手:「你爸的病需要五十万医药费,身为家里长子,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我的手少了一只,脚踝的骨头也碎了。

五十万对一个残疾人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

况且我还有一个妹妹定居在外国。

父母却没想过麻烦女儿。

从前常听母亲炫耀:「我女儿可厉害了,不止去外国留学,还嫁了当地的富人。」

「哎,你们不知道我女婿多厉害,家产有亿万美元呢。」

在农村多数家庭都会重男轻女,但我家是重女轻男。

父母花光积蓄送妹妹出国留学。

但她对父母有种说不出的厌恶,鲜少与家中联系。

最后一次联系,才得知她在国外结了婚。

在我紧张凑钱中,父亲再一次因病痛砸光了家里。

当着我的面给收养果果的人打去电话。

眼神恶毒地瞪我:「不给你点动力,你怎么会诚心凑钱给我治病?」

他让电话那头的人狠狠教训果果。

电话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大吼着让他们停下。

果果听到我的声音,哭着问:「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问,我彻底绷不住。

只能流着泪安慰她,不断保证会去接她。

果果和欣言很像,与生俱来的懂事和爱人能力。

听出我的哭腔,反过来安慰我。

「爸爸,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担心我。」

「妈妈说过大人有太多身不由己,如果等不到爸爸来接我回家,那我会照顾好自己……」

通话戛然而止。

父亲挂断电话,酸溜溜道:

「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我一边被父母捆在山村里,一边被要求凑五十万。

每天除了洗衣做饭外,只能拖着残疾的身体在几个村子里来回乞讨。

但大家都穷得叮当响,又岂会对我施以援手。

3

我求过从小认识的玩伴,求他帮我报警。

可大家都非常默契地不多管别人的闲事。

直到父亲病重晕倒,母亲哭着出门求助。

我终于拿到手机,给远在国外的妹妹打去电话。

对于我这个哥哥,她向来有几分尊重。

没多久,便从国外回来。

看到我如今的境地,怒不可遏地朝父母发了一通脾气。

父母疼爱她,好声好气哄着。

回过头来却恶狠狠剜我。

夜里,妹妹单独找我聊天。

「哥,你逃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但别报警抓爸妈。」

「他们毕竟养大你,而且他们都老了。爸爸如今病重,也算得了报应。」

我闻言冷笑:「你以为我没逃过吗?」

这些年的委屈,我一股脑告知她。

包括欣言的死,果果的失踪。

妹妹没料到我经历了这么多,话语噎在喉头许久。

末后才道:「对不起,我没资格让你饶恕爸妈。」

「至于果果,我会帮你找回来。」

「无论你是要报警或是手刃爸妈,我绝不会插手。」

我沉默着抽烟。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她回国的原因,只有她才能镇住父母。

我的果果才能平安回来。

果不其然,没几天果果被送回来了。

但无论我怎么呼喊,她都只是呆滞地看着我。

我心疼地抱着她:「没事了,爸爸不会再让任何伤害你……」

话音刚落,听到一阵嘶哑的哭声。

我愕然看向果果的口腔。

只见里面空空如也,舌头已经不翼而飞。

妹妹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怒骂道:

「你们疯了?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母亲上前来安抚:「女儿啊,你消消气。」

「邻居安叔的儿子生病了,听土大夫说,要用小女孩的舌头做药引熬药,喝了可以强身健体。」

所以干脆割了果果的舌头卖给安叔。

又见妹妹实在愤怒,连忙从兜里拿出三百块。

「乖女儿你别气了,卖舌头的钱都给你。」

「谁稀罕?!」妹妹尖叫,「为了三百块,你毁了果果一生!你简直猪狗不如!」

转眼看到我怨毒的眼神,她惭愧地将手搭在我肩头。

「哥……」

我如惊弓之鸟一把甩开,紧紧抱着果果。

妹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父母。

里面的钱足够父亲治病。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爸妈,我会带哥哥和果果出国生活。」

「我们就此断绝关系,我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再孝敬你们。」

「因为孝敬你们就是对不起我哥。」

我还在细细品味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时,父亲的巴掌朝我打了过来。

他怒斥:「你到底灌了你妹妹什么迷魂汤?竟让她连父母都不要。」

正是妹妹如此护短,父母才更加恨我。

4

母亲不知何时跑到我身后,双手举着一块石头。

若这一砸下来,我不死也重伤。

我拖着残腿移动,只得先紧紧护住果果。

妹妹大喝一声:「妈!你若敢砸下去,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她手中多了把菜刀。

母亲不得已妥协,放下石头掩面痛哭。

无法理解妹妹的偏心。

这场闹剧过后,我才知道妹妹为何对我这般愧疚。

她说:「哥,其实你不是爸妈亲生的孩子。」

多年前,母亲在有钱人家当保姆。

我正是雇主家的孩子。

「妈妈多年来无所出,面临爸爸的离婚威胁,她便将你从雇主家偷回来。」

「说来也怪,你来之后,爸妈没多久就怀了我。」

可能就是俗话说的:父母命中无子,但我命中有妹妹。

这件事妹妹从小就知道。

因为母亲总是她在耳边叮咛:「你哥是我偷来的,咱别对他好。」

我被偷来时已经五岁。

能背得出家里的电话,知道亲生爸妈的名字。

但养父母为了让我忘记这些,将我塞在狭小的蜂箱里生活了几个月。

后来我被父亲打伤头部,还发了一场高烧,就此丧失全部记忆。

妹妹目睹我遭受这些,所以十分厌恶父母。

又不得不帮着隐瞒,因为她不想父母因此坐牢。

她抽噎着告诉我:「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国外留学吗?」

「我恨自己流着罪恶的血!但也遗传了父母的自私,对你的身世选择视而不见,因为我不能为了你送爸妈去坐牢。」

所以只能逃避,离家里远远的。

她不断和外国男人谈恋爱,只求他们娶自己。

最后总算勾搭上一个比她大四十岁的老男人,然后稀里糊涂地嫁了。

「哥,你跟我去国外吧。」她跪了下来。

我死死盯着她:「为什么你这么执意让我去国外?」

按理来说,她应该更希望我和亲生爸妈相认吧。

下一刻,妹妹捂住嘴痛哭出来。

「多年前,我偷偷帮你找过父母,拿你的头发去比对过DNA。」

很顺利地帮我找到了父母。

但……

我心口一痛,沉声问:「然后呢?」

妹妹说:「亲子报告出来后,你的父母连夜开车来接你,只是那晚是雷暴雨。」

他们驾驶在雨雾蒙蒙的桥上,车子突然打滑连人带车掉入江里殒命。

没人知道那个晚上这对夫妻为何非要在暴雨天出门。

妹妹不敢提及这件事,生怕我会怨怼。

听完这一切,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妹妹吓坏了,攥紧我的衣角求道:

「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如你杀了我吧。」

「只要我死在你手上,就能给爸妈沉重一击。或者,我们去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好不好?」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冷静。

欣言死后,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唯一的女儿,还遭到割舌的对待。

与养父母的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却还要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本该被许多人爱着的,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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