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囚牛的异常举动

“嗯~先生的琴技果真出神入化……”

“本初听得真是如痴如醉，百听不厌呐~”

话音刚落，老人停止了弹奏。

“好了，这琴你也听了，就不留你吃饭了。”

“呵呵呵呵……”

“本初已经准备好饭菜了。”

只见袁绍轻轻挥动那长长的袖袖，后面就开始陆陆续续地端上来各种美酒佳肴。片刻后，一桌子美味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子明先生，何不一起品尝这美味？”

“老夫习惯了粗茶淡饭，无福享受那美味。”

说罢，那老人抬着瑶琴，走进了屋内。

“子明先生，本初是不会走的！”

不知不觉暗袭来，天色渐沉夜幕开。

袁绍望着一片寂静的屋内，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起身后，一把掀翻了酒桌。

“哼！！”

“张臶！张子明！！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袁绍大手一挥，后方的兵士迅速拉开了弓弦。

“我知道你不会出来，那就让你死在里面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囚牛如一阵旋风，忽然从天而降。然后，它张开那血盆大口，喷射出刚猛的冲击波，将射来的箭矢，全部弹飞了。

“这、这是什么怪物！”

“快！快杀了它！！”

兵士们迅速拉起弓弦，朝着囚牛齐射开来。

囚牛稳定身形，做好架势，再次张开它那血盆大口，一股比方才更加刚猛、更加大范围的冲击波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这股量大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数以万计的箭矢瞬间被吞没，化为了灰烬，消散在空中。

袁绍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不要用弓箭！文丑！”

文丑是袁绍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之一，有勇无谋，为人莽撞。

“是！”

只见文丑挥舞着大刀，猛然冲向囚牛。

囚牛的攻势再度袭来，文丑见状，敏捷地从马背上纵身一跃，闪过那冲击波的同时，抡起大刀猛地砍向它的头颈。

囚牛身躯一躬，迅速向后跳去，在避开那一击的同时，猛然腾空而起，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径直地撞向文丑。

文丑来不及躲闪，被这一击瞬间撞飞，大刀也从手中滑落而出，而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好、好大的力气……！”

文丑转过头，向袁绍喊道：“主公！你们快走！末将来断后！”

“好、好！”

话音刚落，袁绍就带着兵士落荒而逃，留下文丑一人断后。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大刀，做好架势：“哼，休想伤我主！”

囚牛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走向了小屋。

就在这时，赵高忽然从屋后窜出，一掌精准地打向囚牛的脑袋。囚牛反应神速，迅速往后跃起，避开了这刚猛的一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见状，文丑迅速坐上战马，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囚牛，我们又见面了，今日绝不会放你走！”

话音刚落，一股泛着翠绿色光芒的气流，宛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从赵高体内急速地汹涌而出，以惊人的速度将四周的空间严密地笼罩其中。

囚牛原本气势汹汹，打算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它的动作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突然变得迟缓无比。它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被放慢了数倍，显得笨拙而吃力。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吃力？跑不动呢？”

“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七纹在家阶的霸下长生之力，我终于练成了！！”

说罢，赵高朝着囚牛猛冲而去，一掌打向它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安静的小屋内突然传出了一股悠扬而美妙的音律。这音律如同天籁之音，在空中缓缓流淌。囚牛听到这音律后，身体猛地一振，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力量一般，它的动作瞬间变得比平日更加神速，猛地撞向了赵高的胸膛。

“这、这怎么可能！！”

只听“哐”得一声，赵高瞬间被击飞，口中顿时渗出了鲜血。

“唔啊！”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囚牛能瞬间提升速度……！”

话音未落，张臶从小屋内走了出来。

“何人在外吵闹？”

“你？刚才是你？！”

“早些离开吧，老夫还要歇息呢。”张臶伸着懒腰，说道。

“哼，臭老头！”

赵高慢慢地站起来，说道：“你是不想活了，是吗？”

“你想杀了老夫？莫非你是袁绍的人？”

“嗯？那是什么？”

张臶有些老花眼，并没有看清囚牛的具体样貌，只是模糊地看到了一个不似人形的生物。

“本来想放过你的，但是我越看你就越不爽！”

说罢，赵高二指凝聚长生之力，向着张臶激射出数个尖刺。张臶甚至自己避无可避，于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囚牛迅速赶来，横在张臶身前，用它的身体接住了那飞来的尖刺。

“啊啊？囚牛，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囚牛恶狠狠地瞪着赵高，鲜血从它体内不断渗出。

“难道说你们认识？”

“这、这是什么？你刚才说它叫囚牛？”

这时，张臶才看清了囚牛的模样。

“哼，那我们成全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死吧！”

说罢，他高高腾起，数不清的根尖刺从他的身后迸射而出，笔直飞向张臶还有囚牛。囚牛丝毫不惧，它强忍着刺骨的疼痛，张开它那血盆大口，打算使出冲击波予以反击。然而，它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颤，前腿瞬间失去力量，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囚牛长生丹！我得到啦！”

霎时间，不计其数的尖刺无情地扎进他们的身体，鲜血瞬间如涌泉般喷涌而出，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创伤。

“呼，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赵高落地后，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

“还没死？你也没死？看来是囚牛帮你挡住了不少攻击啊。”

张臶忍着疼痛，吃力地将瑶琴摆正：“咳咳……咳咳……”

而囚牛则跪在地上，眼睛死死地凝视着赵高。

“接下来的一击，定要取了你的性命，囚牛！”

说罢，赵高抬起一脚，猛然踩向囚牛的脑袋。

这时，张臶悠然地弹起了瑶琴。

124

姜囧与蒲禺

囚牛如同被唤醒了体内巨大的力量一般，猛地腾跃，用后腿踹向赵高的腹部。赵高来不及做出反应，被狠狠击中，他闷哼一声，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大树。

“我……我明白了……”

“囚牛喜好音律……美妙的音律可以使他瞬间增强力量……”

说着，赵高缓慢地站起了身。

这时，张臶的曲子也停了下来，同时，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囚牛转头看了他一眼，对着天空长吼一声后，快速离去。

“等……！”

赵高本想追上去，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口中顿时渗出了鲜血。

“没想到……方才那一击竟……如此厉害……”

赵高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大树。

“我一直在想囚牛为何会四处乱窜……却总是在拥有高超琴技的人身边出现……”

“原来它一直在找……这个时代的音乐大家……”

“呵呵……呵……咳咳咳……”

赵高静静地看向张臶的尸体，只见张臶虽然已经离世，但他仿佛并未走远，仍然静静地将双手安稳地放在瑶琴上。他的面容慈祥而又宁静，身形笔直如松，几缕白发随风悠扬飘扬。

与此同时。天水与汉中的距离并不远，秦四五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便赶到了天水郡。

一进城，他就开始四处打听姜囧的住所。没过多久，他就从客栈热心的小二口中得知，今天是姜囧成亲的大喜日子。于是，他买一些礼品，前往了姜囧家。

姜囧家坐落在城内一处格外安静的小巷内，周围环境清幽宜人。他一向清正廉明，一心为民，凡事都以百姓的利益为先，于是深受百姓的爱戴。

也正因为如此，今天前来祝贺的人可谓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所有的天水郡人都纷至沓来，齐聚于此。原本就不大的小院，此时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的。

秦四五看着这拥挤的场面，发现连迈进去的空隙都没有。

“没想到姜囧如此受欢迎……”

“还是等到大喜之日后，再来拜访吧。”

秦四五转身来到了一家铁匠铺，他想试着问一下可否修复轱辘剑。

“这把剑确实是把好剑，只可惜年代太久远了，不好修复。”铁匠铺掌柜看着断剑说道。

“不好修复是何意？”

“如果能找到对应的材质，倒是可以一试。”

“对应的材质？”

掌柜点点头：“嗯，不过对应的材质不好找，年代太久远了。”

“原来如此。”

“客官，您可以在店里挑一把，我这里都是好剑。”

秦四五摇摇头：“这把剑跟了我很长时间，我只想用它。”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秦四五并没有感到失落，因为他知道这些小商小贩也就这么点能耐。

离开铁匠铺后，他径直回到了客栈，恰好碰到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再跟小二在争吵。

“我是姜囧的兄弟，快给我酒！”

“客官呀，不是我们不给你酒，是姜功曹吩咐过不能让你继续喝啦！”

“什么？不可能！我兄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客官，我、我送你回客房吧？啊？”

“不去！我就要喝酒！就要喝酒！！”

小二扶着那人，脸上尽是无奈。

“蒲大哥！”

就在这时，一个英姿飒爽，身穿喜服的年轻男子跑了进来。

“姜功曹，你终于来了！快帮帮我呀！”小二哀求道。

秦四五坐到一边看着二人，这才明白醉鬼是蒲禺，而年轻男子便是姜囧。

“小二，你去忙吧，让我来。”

说罢，姜囧扶着蒲禺缓步上了楼。

“嗯？你咋来了？怎么不陪娘子呀？”

“我先扶你休息，蒲大哥。”

看着二人走进客房，秦四五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得来全不费工夫！”

片刻后，姜囧从客房走了出来。

待他离开客栈后，秦四五来到客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只见那蒲禺已然醉得不省人事，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秦四五疑惑地看着他，心中不禁产生怀疑：“怎么看也不像是高人，为何铁匠铺掌柜和张琪瑛都说他可以呢？”

秦四五停留片刻后，径直走出了客房。

“从古至今，凡是有能耐的人，皆是怪人……”

“待明日再一探究竟吧。”

说罢，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秦四五悄悄来到蒲禺的房门前，轻轻地推开房门。他本以为蒲禺仍在睡觉，没曾想蒲禺早就不在客房了。

“这么早他去哪里了？莫非……”

“姜囧！”

说罢，秦四五飞快地冲下楼，朝着姜囧的家飞奔而去。

啪啪！

“姜功曹在吗？”

他敲响了大门。

片刻后，大门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位年轻女子。

“你是？”

“请问蒲禺在这里吗？”

“你说的是蒲大哥吧？他一大早就回益州了。”

“什……！”

“娘子，是谁呀？”

这时，姜囧从屋内走了出来。

“嗯？你是？”

“相公，他是来找蒲大哥的。”

“蒲大哥？你认识他？”姜囧的目光移到了秦四五的身上。

“我们并不相识，只是有要事想请他帮忙？”

“要事？莫非是锻造兵器？”

“实不相瞒，正是如此。”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找他了。”

秦四五有些疑惑：“这是为何？”

“来，我们坐着聊。”

二人来到小院，对面而坐。

“这些年找蒲大哥锻造兵器的人很多，甚至也有诸侯曾想招募他，但是都被他婉拒了。”

“这是为何？”

“因为他的儿子。”姜囧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

“他的儿子？”

姜囧点点头：“嗯，蒲大哥的儿子叫做蒲元，今年才五岁，却天赋异禀……”

“小小年纪竟可以画出锻造图，就连蒲大哥看了都觉得技不如人。”

“蒲元……”

秦四五想起来了。

蒲元是三国时期蜀汉杰出的工匠。据记载，蒲元在斜谷为诸葛亮造刀三千口。他造的刀，能劈开装满铁珠的竹筒，被誉为神刀。他能够辨别不同水质对淬火质量的影响，并且选择冷却速度大的蜀江水，把钢刀淬到合适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