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太子带回府后,太子妃气疯了,但我只是为了她那张脸而来

星至阅读 2024-03-05 18:35:04

太子梦魇数日,醒来后要娶梦中的神女为妻。

不久之后,在临安侯府寻得神女。

侯府大小姐出嫁前夜,为了守住假冒神女的谎言,将本是神女的姐姐生生剥了脸皮。

姐姐被砍断四肢扔进枯井,活活疼死。

三年后,太子将我带回。

我想看看,太子妃用着姐姐的脸,如今是否还习惯。

1

太子将我带回时,太子妃正在罚人。

被罚的婢女膝下的深色褥子早已发黑,隐隐能看见银针的针头。

见到太子,太子妃迅速收起脸上阴狠的神色,换上温柔得体的笑脸。

然而她还未开口,却突然看见了太子身后的我。

她的脸色变了变,对着太子道:

“殿下来看臣妾怎么不说一声?”

太子笑道:“你一直体弱,孤给你带回来个神医,前些日子也是她治好了孤的旧疾。“

我走上前恭敬行礼。

太子妃微微点头,眼神却死死落在我的脸上。

“殿下,臣妾瞧着这神医倒是与臣妾生得有几分相似。”

我佯装惶恐地低下头,遮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我去给太子妃姚知秋看诊的时候,她正侧躺在贵妃榻上。

慵懒端庄,举止间都是世家贵女的矜傲。

我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间,听见她问我:

“殿下说神医医术不凡,本宫却没想到神医竟然这般年轻。”

我低头写方子,“娘娘谬赞。”

姚知秋笑了笑,“你可听过神女的传言?”

我提笔的手微顿,“听过。”

姚知秋从榻上坐起来,“那你当是知道本宫便是传言中的神女。”

“娘娘美貌聪慧,与太子殿下是天作之合。”

“是吗?”她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尖利的护甲在我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与本宫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心中就没有别的念想?”

我慌忙跪下,“民女不敢。”

姚知秋嗤笑一声,声音冷厉。

“你最好不敢,别以为与本宫长得相似,得了几分太子的青睐,便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不然,本宫有的是手段。”

我点头称是,唇角却微微勾起。

精心培育的花再美,也只能困在温室之内,久了也会让人生厌。

因为一张脸得来的荣宠,又能多长久?

2

三年前太子意外落水,高烧梦魇一月有余,始终不见醒来。

皇帝忧心忡忡,请来了普照寺的方丈化渡做法,太子终于转醒,并告诉皇帝自己要娶梦中的神女。

皇帝虽觉荒唐,但爱子心切,允了。

于是便差人拟了画像,最终在临安侯府寻得神女。

府中大小姐姚知秋自小体弱,深居简出,同画中神女长得一模一样。

姚知秋出嫁那天,百里红妆,风光无限。

无人知晓府中的婢女蓉绣被人生生扒了脸皮,四肢尽断,扔进枯井,尸骨无存。

蓉绣,正是我的姐姐。

父母双亡后,我们在饥荒中走散,我无意间被药王谷收入门下。

直到前几年,我才得知姐姐在临安侯府。

自此以后,我与姐姐便时常书信,约定等姐姐被放出府的时候就来药王谷找我。

可天不遂人愿。

我强行出谷时,师父对我说为医者要胸怀天下,切勿用医术害人,否则定会自食恶果。

我不在乎。

凭什么,恶人就能踩着别人的命逍遥过活呢,这不公平。

东宫装潢肃穆,府中规矩颇多。

我为了打发时间,在院内种了满满一墙蔷薇。

在我的记忆中,爹娘还在时,为我和姐姐种下了满院子的蔷薇。

盛开之时,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那时候姐姐笑着说:“锦儿和这蔷薇一样漂亮,以后锦儿出嫁时,姐姐把你的嫁妆都做成蔷薇的样子。”

我抱着姐姐撒娇:“我不要,我不要嫁人,我要跟爹娘还有姐姐一直在一起。”

姐姐笑骂我是个黏人精,从锅里端出一锅新出炉的蔷薇花饼。

我吃得急,嘴边全是残渣,姐姐就在一边笑看着我,不时拿帕子给我擦嘴。

思绪被打断,我修剪掉多余的枝芽,听见有人停在了我的身后。

见来人是太子,我慌忙行礼。

太子扶住我的臂弯,问:“你也喜欢蔷薇?”

我迷茫地看着太子,听见他喃喃道:“知秋也喜欢蔷薇。”

我适时从太子手中挣出,看见几步之外的太子妃姚知秋正死死盯着我,恨不能从我脸上挖出一块血肉。

我垂着眉眼轻声问道:“那为何在娘娘的院中没有见到蔷薇?”

太子轻声叹口气,正要接话,被姚知秋打断。

“那是因为本宫对蔷薇过敏,之后便不再侍弄了。”

果然,太子眼中也露出遗憾的神色。

我看着姚知秋眼神中的慌张和忌惮,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不会知道,太子梦中的神女最喜蔷薇,甚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便是衣服、发饰也要做成蔷薇的样子。

姐姐与我书信时,便时常说起自己奇怪的梦,因此,我对太子和她梦中的事情早已烂熟于心。

我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我从袖中拿出一支雕刻精美的发钗,惋惜道:

“这是我珍藏的蔷薇发簪,方才还想赠予娘娘,真是可惜了。”

话落,姚知秋瞳孔一紧。

因为太子看我的眼神,同第一次见她一模一样。

平静的面色之下暗藏惊喜。

3

我的到来无疑让姚知秋如坐针毡。

从我到了府中后,太子时常借口让我单独为他看诊,有时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

太子在众人面前称赞我丹青妙手,医术高超,面对我时神色是少见的温柔。

很快,姚知秋染了风寒,连续病了好几日,夜夜不得安寝。

每次醒来时都如惊弓之鸟。

也是,毕竟抢了别人的脸、丈夫和人生,又怎么能安然酣睡于榻上。

我在院子中照料新种下的药材,姚知秋浩浩荡荡带了十来个人,二话不说冲进了我的院子。

两个身粗体壮的老嬷嬷上前一把将我的胳膊架起来。

面前的姚知秋居高临下,神色冷厉。

“太子妃娘娘想做什么?”

“萧锦儿,你不会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我迷茫摇头,“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明白。”

姚知秋冷笑一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你不明白?你顶着一张跟本宫如此相似的脸勾搭太子,不就是妄图取而代之吗?!”

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我嘲弄地直视着她:

“娘娘总说是民女长得像您?为什么不是您长得像民女?”

“你什么意思!”

话刚落下,姚知秋神色陡然变得惊惶起来。

她嘴唇哆嗦,揪住我的头发,“你给本宫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有丫鬟走上前来拉住姚知秋,“娘娘!不可!”

姚知秋反应过来,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眼神狠厉向周围一扫。

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垂头敛息。

当年的事情做得隐蔽,除了心腹之外没人知道,府中的下人也早已敲打过。

若是将事情泄露出去,连同家人都一并打死,照理来说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许是想通这一层,姚知秋镇定下来。

“本宫不管你有没有勾搭太子,都最好歇了心思,否则——“

“否则什么?”

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姚知秋浑身一颤。

“知秋,你在对她动用私刑吗?”

见太子脸色不虞,姚知秋眼睫一颤,落下几滴泪来。

“殿下,臣妾并非如此,是、是最近殿下将萧姑娘带进府中之后便冷落了臣妾,加之府中的传言,都说……”

“都说什么?”

姚知秋滴滴清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她本就身体孱弱,脸色向来苍白,此番哭泣更是显得梨花带雨。

“都说殿下厌弃了臣妾,想要纳萧姑娘,今后萧姑娘会将臣妾取而代之。臣妾一时愤怒才会这样。”

到底是放在心尖上疼了三年的人,太子虽有责备却不忍再多说,于是只好将姚知秋搂进怀中细细安慰。

“想什么呢,孤的妻子只有你,此生也只会爱你一人。”

当年太子寻神女,扬言非神女不娶,如今就算出现一个肖似神女的人,太子也不会因此打了自己的脸。

姚知秋得了承诺,在太子的安抚下,带着丫鬟婢女回了自己的神女殿。

见姚知秋走远,太子才对我道:“知秋她从小身子不好,骄纵了些。”

“你脸上的伤不用担心,孤会差人送药给你。”

我心下嘲弄,手中却不甚在意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多谢殿下。”

未等太子再说话,我转身回了屋内,关上了门。

4

姚知秋近日安分了许多。

太子爱惜她,每日下朝都会先来陪陪她,之后再去处理政事。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太子在陪完她回书房的路上,总会路过我的院子,然后在外面站上一会,看着我在院子里忙碌地打理草药。

我从不主动邀请,但也未刻意拒绝。

直到又一天傍晚,太子从皇宫出来,像往常一样去看姚知秋。

可这次,两人却起了争执。

姚知秋责怪太子忙于朝政,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强迫太子今晚留在房中陪她。

太子虽未责怪姚知秋的骄纵,但只是随便安抚几句便匆匆离开了,留下姚知秋一个人在房内哭泣。

太子站在院门外的时候,我刚好收完晾干的草药。

夏日的傍晚,晚霞洒落在院子里,一群蝴蝶绕着新开的蔷薇打着圈儿。

他走近我,“孤来看看你脸上的伤是否好些了?”

“已经好了,劳烦殿下挂心。”

说话间,两只蝴蝶围着我头上的蔷薇簪子打转。

我伸手去摸头上的簪子,却恰好与太子逗弄蝴蝶的手碰在了一起。

我连忙垂下眼睫,避开太子略显灼热的视线。

“殿下公务繁忙,民女就不叨扰了。”

太子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听说当晚,本就委屈的太子妃知晓太子来看了我,气得将房内的东西摔了一地。

名贵的花娇气些无可厚非,可若是如何也养不好,养花人也会不耐。

三年,足够长了。

可这个道理,姚知秋不明白。

……

我自己种的药材,一部分用来平日身体的调理和药膳的制作,一部分卖给药铺换取银两。

药铺内人来人往,很是拥挤,我同老板换好银两,走的时候又买了一些药材。

出门的时候,被一股大力撞倒在地。

我站起身拾捡药材,却见门口几个小厮惊恐地朝我跪了下来,口中喊道:

“太子妃娘娘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药铺里的人大多是百姓,也并未见过太子妃的真容。

唯有跪下的几个小厮是户部侍郎府上的,偶然得见过姚知秋的真容。

我正要解释,门口走进来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

模样俊秀,马尾高束,穿着一身绯红的衣裳,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张扬得很。

他道:“别跪了,这不是太子妃。”

地上的几个小厮面面相觑。

我并不打算理会,正准备绕过少年出门,他却伸手拉住了我。

“你是表兄前些日子带回来的神医吧!我听说过你。”

我后退一步,问:“你是?”

少年挑眉一笑,“我叫周淮川。”

京中姓周的唯有皇后母家镇国公府,现今镇国公育有一名独子,年十九。

“见过世子。”

周淮川见我要走,急切地拦住我,“诶!别走啊!我有话跟你说!”

我抬眼疑惑地看向他。

周淮川看了看周围的人,将我拉到隐蔽的巷道里,语气有点郁闷。

“萧锦儿,你个没良心的!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摇头。

闻言,周淮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竟一点点红了起来。

“你、你可别想赖账,你当年可是看了我、我的……”

我一头雾水,索性不再理会。

身后的人还不甘心叫道,“反正你这回出了谷,说什么也赖不掉!”

5

我回到东宫时,洒扫的下人正聚在一起说闲话。

“流光姐姐说,萧姑娘根本不是因为治好了殿下的旧疾才被带回府的,而是因为萧姑娘知道自己同太子妃娘娘长得像,故意勾搭殿下,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呸!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哪里来的山野村姑,还真以为殿下能看上她。”

见我走近,众人便纷纷闭了嘴。

我不禁冷笑,高门院墙里多的是难测的人心,惯会攀高踩低,也只有姐姐这般善良的人才会信了这些人的表面功夫。

姐姐那时在临安侯夫人的院里当差,因为人善良心软,院里的其他人都明里暗里欺负姐姐。

有日天很冷,当差的丫鬟不愿去扫雪,便央了姐姐去替她。

姐姐心软,却恰好碰上醉酒的临安侯。

临安侯神志不清对姐姐动手动脚,又正巧被姚知秋撞见。

当日姐姐就被打了板子,寒冬腊月差点没扛过来,从此便腿脚落了残疾,走路总是不利索,也越发被丫鬟们排挤。

姐姐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担心,将自己攒下的银子寄给我,怕我一个人在谷中被师兄妹刁难,照顾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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