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洲作家操聪|有一掌阳光掠过

鹿鸣文苑 2022-08-04 21:10:56

*本文发表于《当代职校生》2013年第7期

前些日子,阴雨下个不停,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藏匿了太多的心事,最后只能用一场磅礴的大雨将一切释尽。

春天来了,我丝毫没有察觉。四季于我,似乎一直停在冬天,那个也许用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冬天。正如冬天的凛冽,一切就像北风飘过,一些人儿从视线中走进,最后又走出,杯酒尽欢,曲终人散。人的一生永远也逃不出这俗成的规律,爱恨离合,年少,苍老。一直以来,我都有个傻傻的幻想,幻想时间能为我停留,让我可以一直在童年,天真地生活着,无忧无虑。终于乎,再美的愿望都落空,我行走在一个人的旅途,崎岖,摸不清方向。

有些迷茫了,我想。前方的路该如何行进,有没有一条花开两旁,鹅卵石铺垫的阳关大道,在某个不知名的路口为我敞开,我不知道。也许吧,每个人的心间都有一间秘密的小房,那儿没有灯光,只有些凌乱的往事堆积,从不肯让人轻易地闯进。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人们常说,遇到什么事都要开开心心,要幸福,可又有多少人真正地开心幸福?有多少人望穿秋水,波澜不惊?

雨过之后,我没有如愿地看到期盼中的美丽彩虹,天空依旧被乌云偷走了朝气,低靡,望不见碧空万里。我,失落了,如果,连风雨过后都看不见希冀,我还拿什么化为动力,继续前进?一再地失败,梦想成空,我记起了自己挺过最最隐晦的冬季,学会了自我安慰,学会了等迷雾散开再看清本质,学会了深思熟虑,学会了看破假意的微笑背后那阴险的脸,学会了不再轻易天真。不知从何时起,所谓的成熟竟有了灰色的味道。这,不是我想要的,而在这条路上,我已无可回头的,渐行渐远。

时间开了个可恶的玩笑,一直到几天后,天空才算是真的放晴了,我也很从容地接受了第一缕阳光的洗礼,遗憾的是,新生的阳光无法将我的久经寒冬的湿气驱尽,太重的阴霾始终不肯离开。由它吧,我想,当放任归于自然,当春风和煦,终会花开两岸。我低沉着头,看不到前方的方向,无法面对方向,我只是一步步地,挪动着脚步,向未知名的前方。最后与一棵树的相遇,我,我想我已有所悟了。

树叶的间隙里漏下了一缕阳光,在我的眼角交合,下意识地,我伸手去接住,就只一瞬间,与这棵树匆匆而过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左手清晰的轮廓和线条的痕迹。我记得我分明说过,我不相信所谓的手相和命运,也经常跟朋友开些玩笑,说某某爱情路上一波三折,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也分明看到,我所谓的生命线、爱情线和事业线,是那么的清晰,看不出有半点波折的意思。可现实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终于我不相信这所谓蕴藏的命运的含义了。我恨这创始者给我埋下的这么阴险的结局,我气急将拳握紧。

将拳握紧?是啊,我们所谓的生命、事业和爱情,不都从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我们的未来、希望,不都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还有爱情,能决定的只有自己了 ,勇敢做自己的军师,就算真的没有真情意,也不抛弃、不放弃。飞行得累了,就停一停,稍息疲惫的双翼。若不离,则不弃。

为什么我突然在意那一掌的阳光?想想实在可笑,阳光普照大地,我却只看见沧海之一粟;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我的目光却还停在那根再也不会发芽的枯枝。一直以来,我都唱着与主旋律背道而驰的独奏曲,忘记了气候万千,忘记了身旁的风景。我一蹶不振的活在那些荒诞的阴影里,别人的阴影。

我想快乐地生活着,因为春天已经叩响了我的玻璃窗。我原本就是个阳光的孩子,只是一不小心在这条无人问津的路上我偏离得太远,迷途知返,我也该回归了。是谁说失去总是可惜的?没有彩虹,我不是还有阳光,还有梦想,还有一路为伴的你们,我最亲爱的朋友。我会握紧拳头,会让自己坚强,会不再为注定的错过忧伤,会努力地拼搏,不再一不小心磕磕绊绊。

春天来了 ,我的笑容终于褪去了抽搐的装饰。燕子归巢,我回来了 。

作者简介:操聪,男,1990年出生,武汉新洲人,武汉散文学会会员、《中华文学》签约作家、武汉市江夏作协会员。个人诗歌散文散见于《中华文学》《当代职校生》《东风文艺》《问津文艺》《新洲诗词》等,著有《小小青春的秘密》《李先生的绚烂阳光》《月光幻想》等中短篇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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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年轻人最爱看的超辛辣「影剧娱」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