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山脉的东段南坡,坐落着一片神秘的“雪原孤岛”——墨脱。
墨脱,这个名字在藏语中意为“隐藏的莲花”。
这个被雪山环抱的绿洲。
宛如一颗嵌在群山之中的翡翠,美得令人屏息。
墨脱,是雅鲁藏布江流经中国境内的最后一个县。
这条发源于西藏的大河,奔流千里。
3.1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上,森林覆盖率高达80%以上,孕育了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被誉为“物种基因库”。
然而,墨脱的历史与地缘政治一样复杂。
长期以来,这片美丽的土地,一直是中印两国争议的焦点。
在总面积中,我国实际控制的区域仅占约三分之一,6300多平方公里,其余大部分长期被印度实际控制。
英国贪婪的目光清朝时期,《西藏通志》中曾明确记载:
“墨脱属西藏,为千户所驻防之所。”
这一记载,证明了墨脱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19世纪中叶,随着工业革命的推进,英国逐渐崛起为世界强国。
在将印度纳入其殖民统治之后,英国的野心并未止步。
而是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中国的西藏地区。
1888年到1904年,英国发动了2次侵藏战争。
这一系列行动,严重威胁了中国的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中国陷入了短暂的动荡。
英国抓住这一时机,以经商、传教等名义派遣僧侣、商人组成勘测探险队,实则暗中进行情报收集和地形测绘。
这些看似无害的活动,实际上为英国后续的野心,铺平了道路。
在这一背景下,英国驻印度总督麦克马洪提出了一条非法的中印边界线——“麦克马洪线”。
麦克马洪线的出现。
不仅割裂了中国的领土,也给后世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珞瑜地区大部分人住在印度占的地方,我们这边只有两千多人。
虽然人少,但墨脱的位置很重要,让印度很头疼。
墨脱最大的优势就是,地势高。
在这一带,墨脱的海拔是最高的。
打仗的时候,占高地的人最有利。
如果印度想打过来,就得往上爬,这可不容易。
我们在上面,往下看着他们,防守起来就方便多了。
墨脱就是这样,像块硬骨头卡在印度的喉咙里,让他们不敢乱来。
一份紧急军令1962年的一天,西藏军区158团接到一份紧急军令。
印军正企图占领墨脱地区,158团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指定位置。
这个任务听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困难重重。
当时的墨脱还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
要到达那里,必须翻越一座巨大的雪山——多雄拉雪山。
当地人管这座山叫“鬼门关”,可见其凶险程度。
雪崩、塌方是家常便饭,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
可是军令如山,再危险也得去,而且还要快。
158团的将士们二话不说,连夜冒着大雨渡过了奔腾的雅鲁藏布江。
江水湍急,雨天渡河本就十分危险。
但相比后面的路,这才只是开胃小菜。
渡过江后,他们立即向多雄拉山口进发。
漆黑的夜里,湿滑的山路上,一队队战士默默前行。
他们的心里都明白,祖国的领土就在前方,由不得他们停下脚步。
山路越走越陡,氧气越来越稀薄。
有的战士开始头晕目眩,但没人抱怨一句。
他们互相搀扶,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
路上,不时有碎石滚落,雪崩的轰鸣声也时常传来。
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既要赶路,又要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灾难。
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自然搏斗。
脚下的积雪有时没过膝盖,冰凉刺骨。
队伍中,副指导员伍忠伦的脸色异常苍白。
高原反应已经让他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但他咬紧牙关,强撑着往前走。
在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赶在印军之前到达墨脱。
“伍指导员,你还好吗?”战友们担忧地问。
“没事,继续前进!”伍忠伦挤出一丝微笑,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管他。
可是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伍忠伦终于支撑不住了。
他的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倒在雪地里。
当他们找到伍忠伦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痛不已。
伍忠伦倒在冰天雪地里,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他身后,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爬行痕迹。
即使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仍然在努力向前爬行。
就在太阳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刻,158团的战旗在墨脱的土地上猎猎飘扬。
他们做到了!
在规定的时间内,抢在印军之前,占据了这个战略要地。
然而,胜利的喜悦中,掺杂着深深的哀思。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队伍中的空缺——伍忠伦副指导员的位置。
他永远地留在了来时的雪山上,成为了进军墨脱的第一位牺牲者。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无人流下。
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守卫墨脱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从那天起,我军的枪炮,就没有离开过墨脱的土地。
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
六十多年过去了。
当初那些年轻的面庞早已布满皱纹,黑亮的头发也变得花白。
但是,“守护墨脱”这个任务却一直传承着,从未间断。
在墨脱,处处都能感受到军人的气息。
他们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
当地百姓常说:“有解放军在,我们睡觉都踏实。”
墨脱这道天堑20世纪50年代,中国开始对墨脱实施有效管辖。
但由于地理位置偏远,交通极其不便,墨脱一度成为中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
“古有蜀道行路难,今有墨脱通信难。”
山高路远,人们想出去,物资想进来,都难如登天。
每到换物的季节,墨脱人就得背上背篓。
赶着牲口,踏上艰险的山路。
脚下是窄窄的羊肠小道,头顶是高耸的雪峰。
过河靠的是摇摇晃晃的木桥,跨崖全凭一根细细的溜索。
一路上,耳边是呼呼的山风,眼前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就这样,墨脱人年复一年地出山,换回生活所需,再艰难地运回家乡。
雪山环抱的墨脱,驻守的官兵们守卫着祖国的边疆,却与亲人阻隔千里。
有一年,四连的司务长到军分区办事。
回来时,他肩上多了一个麻袋,里面装的是大家期盼已久的家书。
这一刻,仿佛整个连队都亮了起来。
然而,当他们翻开信封,欣喜很快就变成了苦涩。
216封信,却只有8封是今年的。
其余的,都是去年、前年的老信。
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连书信都难以跨越这道天堑。
官兵们捧着信,有的笑,有的哭。
笑的是终于收到了家人的消息,哭的是那些来得太迟的牵挂。
信中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琐事,字里行间满是思念。
有一位年轻的战士,他的故事让人心酸又感动。
那天,他像其他战友一样,满怀期待地接过了家书。
两封信摆在他面前,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第一封。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父亲的笔触。
读着读着,战士的眼角湿润了。
父亲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字字关怀,句句温暖。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坐在油灯下,戴着老花镜,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叮咛。
那一刻,他感到无比幸福,仿佛闻到了家里炊烟的味道。
带着这份温暖,他微笑着打开了第二封信。
然而,笑容在读到开头的一瞬间就凝固了。
是父亲去世的消息。
剩下的字模糊了,因为他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年轻的战士呆坐在那里,手中紧紧攥着两封信。
刚刚还鲜活的父亲形象,转眼间就成了一座孤坟。
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
短短几分钟,他彷佛经历了一生。
他想起了父亲粗糙的手掌,想起了父亲送他参军时的叮嘱,想起了每次他放假回家时父亲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这一切,现在都只能成为记忆。
泪水无声地流下,打湿了两封信。
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再见父亲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国家没有忘记墨脱新中国成立后,修路的念头一直没断。
可这路,说难真难。
修了停,停了修,反反复复几十年。
眼看着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墨脱的路还是没能通。
2008年,国家下了决心,要把这条路修通。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得有勇气、有办法。
两年多的工期里,建设者们可没少吃苦头。
山体塌方、雪崩、泥石流,这些灾害一次次来袭。
可工人们顶着生命危险,硬是把路一点点修了出来。
2013年10月31日,117公里的扎墨公路正式通车!
那天,不少墨脱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从此,墨脱不再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墨脱的变化,是我们国家发展的缩影。
再远的地方,再难的事,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办法解决。
一个地方的重要性不在于它有多大、多少人,而在于它的位置。
墨脱虽小,却是守护西南边境的一个重要关卡。
它会一直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