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养大的叔叔让我给他送个文件,
我却在他的书里发现我18岁时拍的私房写真。
什么都没穿的那种。
发现秘密的我想逃离,
可他却把我抓回……
清冷学霸司贺约我去露营,
我同意了。
告诉闺蜜黄羽,
她笑我终于开窍,
“乔诗诗,是不是要恭喜你终于脱单了?”
“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不好意思地捂住她的嘴,眼神不经意飘向司贺。
只见他刚打完球回来,头发竖起,露出优越的眉骨。
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朝我的方向看来,冲我微微一笑。
黄羽一脸磕到CP的姨母笑。
我没有告诉她实情。
其实,我是害怕把我养大的叔叔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才答应跟司贺接触试试。
事情要从叔叔陆政年让我给他送文件那天说起。
我与陆政年,并无血缘关系,甚至在法律上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我父亲曾经的学生。
在我父母去世后,把我从10岁一直养到现在。
那天,我拿到文件正欲离开,却不小心碰掉书桌一角的书。
一张照片从书里飘出来。
看到照片的一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我18岁时拍的私房写真。为了庆祝自己的成人之礼,因此我未着寸缕。唯有双臂环抱胸前遮挡关键处。只是,叔叔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来不及细想,因为陆政年催着要文件。
我只得重新把照片夹好,摆好书的位置,装成一切没动过的样子。
文件送到后,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跟旁人谈笑风生的陆政年,目光穿越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充满侵略性。
我心里一惊。
我的叔叔陆政年,堪称本市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名下已有几十家公司。
加上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爱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应该是多心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没过几天,我发现他夜里会潜进我的房间。
有天我睡前忘了喝牛奶,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在我身边躺下。
不过幸好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躺着睡觉。
快天亮时又离开了。
我一度以为是梦。
第二天,我故意把睡前的牛奶倒掉。
不出所料,半夜陆政年又来了。
感受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我的心咚咚直跳。
很快陆政年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我却一点睡意也没了。
我不敢乱动,直挺着身子对着天花板干瞪眼。
第一,牛奶有问题!
第二,我觉得自己该交个男朋友了。
天快亮时,我得出两个结论。
再次醒来,陆政年已经不在了。床铺平整得像没人躺过。
我偷偷把牛奶留了一部分,小心装起,准备找化学系的同学帮忙鉴定。
下楼后没想到陆政年居然还在家,正端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自从发现他偷藏我的写真照片,半夜又潜进我的房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是养大我的男人,给我提供无忧的生活,我理应感激。
可正因为是养大我的男人,觉察到他对我产生这样的心思,我只觉得别扭。
正当我心思辗转之际,陆政年开口了,“诗诗,过来吃饭,一会送你去学校。”
“叔叔今天有空?”我装作诧异的样子问道。
陆政年淡淡嗯一声,并不打算多说,夹了个荷包蛋放我碗里。
见他快要吃完,我不禁加快了速度。
“不着急。”他暼我一眼,站起身去了客厅。
我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餐,抓过书包,赶忙跟上。
今天他开了一辆越野,比平时的迈巴赫低调不少。
估计不想在学校门口引起轰动。
纵使这样,快到学校时,我还是请求他把我在路口放下。
“怎么了?”陆政年挑眉,银边镜框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平常不都是把你送到学校门口?”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怕被司贺看到。
“我们学校有个女孩前几天从一辆保时捷下来,被人造谣说被包养了。”
我扯了个小谎。
陆政年轻声嗤笑,“那你现在吃穿用度都是我的,是不是也算被包养?”
我一愣,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他还是依言将我放下,在我下车前,又听他叮嘱,“下课后让王叔接你。”
我嗯一声,快步下了车。
事实证明,我让他提前把我放下是对的。
因为在学校门口,我碰见司贺。
“这么巧?”我笑。
司贺挠挠头,也跟着我笑出来,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又清爽。
“怕你反悔不去露营,想要再确认一下。”
“怎么会?答应过的事我从不反悔。”
下课后王叔来接我,路上他一边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脸色,一边欲言又止,“陆先生今天心情不太好,小姐不要惹他不高兴。”
“好的。”我从善如流地答道。
但是露营的事,我得知会他一声。
吃过晚饭,我打算去书房告诉他这件事,却听见他在打电话,说明天要出差一趟,周末才回来。
想起王叔的叮嘱,我想了想,还是先不告诉他了吧。
主打就是一个时间差,等他出差回来,我也露营结束了。
第二天待陆政年走后,我带上露营装备出发了。
哪怕半小时前,他还叮嘱我,“我出差期间,去哪都让王叔接送。”
眼下,我一门心思都在司贺身上。
如果能跟司贺确定下关系,陆政年是不是就不会打我的主意了。
心思辗转间,大巴很快到了露营目的地---南山。
已是日暮时分,南山显得特别清幽。
但是在露营地,拉起的天幕跟精心布置过的场地,又被烘托出别样的浪漫。
“我们先把帐篷搭起来吧。”
我对司贺提议。
我跟司贺的帐篷靠在一起,远远看去,像依偎在一起的两座小山。
“诗诗,要不要一起去看星星?”
当帐篷搭完后,司贺向我发出邀请。
平常在城市呆久了,都忘了星空是开阔与静谧的了。
眼下,漫天的星光让我沉醉。
当司贺与我双目对视时,我感到脑海中有一根弦断了。
就是现在。
毕竟,气氛这么好。
司贺在我唇边落下第一个吻,绵长又干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诗诗,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本应该直接答应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打了个弯,“看你表现。”
露营结束后,司贺要送我回家,我报了个离别墅区不远的一处中档小区的名字。
到地方后,司贺要跟我一起下来,“诗诗,我想看着你走进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走几步就到了,你直接回吧。”我尽可能在司贺面前表现得善解人意一些。
直到司贺的车彻底消失在街角,我才重新打车回了别墅。
一进门,便见玄关处立了一个箱子,是陆政年的。
我眼皮一跳。
家里的钟点工刘姨见我回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小姐,今天陆生心情不好,饭我已经做好了,吃完放厨房就行,明天我来洗,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陆政年喜静,所以刘姨早晨上班,傍晚下班。
见刘姨这样,我心里也忐忑起来。
虽然他在外杀伐果断,但面对我的时候,一直没说过重话。
甚至有求必应。
念及此,我先回房间放下露营的装备,然后换好衣服,敲响陆政年房间的门。
“叔叔,该吃晚饭了……”
话音还没落,陆政年的门打开了,一股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
“咳咳……”我立马跑进去开窗,“叔叔你是抽了多少的烟,不是说好不在家里抽烟的……”
陆政年不答,只是抓起我的手腕,“诗诗,今天怎么回家的?”
“还能怎么回家,当然是王叔送的……啊!”
我低呼一声,因为陆政年的手不重不轻在我腰间软肉处了一下。
我脸微微燥起来,又有一点害怕,“叔叔……”
“诗诗,撒谎不是个好习惯。”他浑然不理我的瑟瑟发抖,抓着我的手在我手腕上缓缓揉捏,“告诉叔叔,今天到底怎么回来的?”
“打……打车……”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陆政年,像一个疯批变态,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他继续循循善诱般盘问,“那诗诗能不能告诉叔叔,昨天去了哪里呢?王叔说昨天也没有接到你。”
我的眼泪已经溢出眼角一些,硬着头皮看向陆政年,见他的金属镜框反射出冷光。
他虽然长相俊朗,不笑的时候却极具压迫性,比如此刻透过镜面,目光中锐利的探究已如冰凉的刀刃贴着皮肤擦过,令我止不住颤栗。
“我……我跟同学露营了……”此时,我眼中蓄满的泪水已全部溢出。
“哦……”陆政年拉长了声线,“那露营的时候,诗诗跟那位同学都做什么了呢?”
我不敢再说话。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陆政年擦去我眼角的泪,一路向下,到我嘴角,不带情欲地碰了碰我的唇,“是这样的吗?”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有一瞬,我感觉寒意从脚底爬上每一寸肌肤。
在他面前,我是怎么也翻不出五指山的孙悟空。
而他,就是那尊笃定游刃有余的佛。
不,他才不是佛。
佛清心寡欲,不会像他此刻这般撬开我的唇,长舌直趋而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侵占我的口腔,清冽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