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日记:当了八年军需品,遭遇生死与蹂躏,却从来不被当成人

莲蓉简史 2024-08-23 15:23:07

1938年元旦的第二天,一艘日本军队的运输车悄悄在吴淞码头抛下了锚链。 21岁的庆子,原本是日本国内“朝富士楼”的私娼 。在狂热鼓吹军国主义的日本,她听说自己这种肮脏之身也能报效国家。在随军商人石桥德太郎的秘密征召下,庆子从日本登上运输船来到中国,用自己的肉体为国家尽忠,为日本军队效劳。

日本军舰在上海靠岸

日本士兵敲打着船舱,催促她们赶紧下船。慰安妇们赶紧下了船,就像被赶往屠宰场的猪羊一般,被推进了黄布遮盖着的军用卡车。汽车罩着严严实实的篷布,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开着。刺骨的寒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扑到了慰安妇的身上。

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排整齐的平房前停下了,在进院子的大门柱子上写着“沙泾小学”四个大字,横着的路牌上写着“其美路”三个大字。进入小学校后,一个日军中尉接下了她们,并让她们列队站好。

这一批慰安妇共有129人,其中有不少是来自朝鲜的慰安妇。庆子等人很快分到了指定的宿舍,宿舍极为简单寒酸,就是四面光秃秃的教室。每个人有一张席子铺床,两床毛毯御寒。屋子里火盆也没有一个,风一吹人就冻得打哆嗦。

日军辎重队靠岸向上海进发

第二天一大早,伪军们抬来了一口大铁锅,里面煮着一锅肉汤,这是日军为了给慰安妇们恢复身体准备的。庆子打起一大碗仰头喝下,一道热流直流到内脏深处,仿佛把冻僵的五脏六腑烫暖了,她一口气喝了几碗,热汤救了她的命,否则要被昨晚的寒冷冻死。

在简陋的宿舍里,庆子很快结识了17岁的朝鲜籍慰安妇金必连和李金花。庆子从心里可怜这两个姑娘,想着自己初次接客的痛楚,又在等待着天真的少女了。那种痛楚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在肉体受到粗暴蹂躏的同时,人的自尊感一瞬间被撕个稀烂。

这些可怜的朝鲜少女,她们被日军掳掠来当慰安妇,她们从异国他乡来到这里,成为了日军的“军需物品”,等待她们的将是无尽的屈辱和折磨。庆子与她们比起来是不一样的,她是为了报效国家而来,这些朝鲜少女则是被迫的。

慰安妇与日军

慰安妇们随后案例被检查了身体,日本军医让她们不穿一缕,检查了身体每一个部位,极度的羞耻感捏碎了她们娇嫩的心灵。慰安妇们明白了,疯狂的蹂躏已像甩不掉的魔影,狠狠地攫住了她们。少女贞洁的丧失,不过是时间的迟早而已。

检查完身体之后,庆子等慰安妇被带去了位于上海杨家宅的陆军娱乐所。庆子第一个接待的客人是一个满身酸臭味的日本兵,这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一等兵,见到庆子后他说是班长带他来的。庆子是私娼出身,对这种事情早已轻车熟路,草草地就打发了他。

下午五点半以后,庆子早早来到食堂吃晚饭,吃饱饭后晚上才好接待军官。庆子在食堂等待李金花和金必连,却始终不见她们。庆子来到她们的房间,只见她们横躺在床上,只听见她们在哭泣,眼泪却早已经流干了。

慰安妇

庆子对她俩安慰了一番,独自回到房间去了。第二天、第三天……士兵越来越多,在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天接待的人数多则十几个,少则也有四五个。每次接待日本兵是30分钟,每次收费2元钱。这些钱慰安妇们却得不到一分,都被老板收走了。

这样强度的接待,让慰安妇们精疲力尽,每天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是她们的苦难还没有结束,在上海停留了两个多月后,庆子和所有的慰安妇被塞进闷罐车里,拉去杭州继续为日军服务。

在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车站停靠时,站台上的日本兵发现了车厢里的慰安妇。在短短的一分钟内,车厢内涌入了十几个日本兵,他们像饿狼一样扑向了惊慌失措的慰安妇。押车的军官呵斥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结果没有人理会他。

日军的驻地

这一次,十几个日本兵没一个付钱,他们发泄完后便扬长而去。伍长担心下一站又会出现这种情况,命令两个士兵持枪守在车厢里担任警卫。下一站到了嘉善,老板石桥德太郎主动表明了身份,让车站的日本兵自觉交费享受“娱乐”。

嘉善车站有11名日本兵,由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日本兵没有粗暴地对待慰安妇们,慰安妇在车站上停留了两个小时,士兵们最后都心满意足地下了车。这列开往杭州的火车,走走 停停,列成成为了临时慰安妇接待士兵,慰安妇们忍受着无尽的折磨,卖命地为老板挣钱。

火车终于抵达杭州了,庆子等慰安妇被送去了124联队。124联队是福冈步兵联队,曾经参加过杭州登陆作战,这支部队的日本兵登陆杭州后,大肆糟蹋城内的妇女,引发了当地百姓激烈的反抗,为了平复日军的这种暴行,才将庆子等慰安妇调来了杭州。

在杭州124步兵联队的营房里,当天旅途劳累、浑身像散架一般的慰安妇们,不得不接待了粗暴的日本兵。庆子接待了24个日本兵,李金花接待了19个,金必连接待了17个。当天晚上,她们又各自接待了军官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门口又有几十名士兵排起了长队,有些日本兵是第二次排队,这些像饿狼般的日本兵,简直不能把他们称之为人,他们全身上下只有了动物的本能,所作所为已不再是个正常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和麻木的灵魂,庆子等人又被折磨了一天。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几个日本兵扑进了慰安妇的房间,庆子刚探出头来,一个浑身又脏又乱、散发着一股硝烟味的士兵像发狂的牛一般冲了进来。庆子刚想问怎么回事,就被日本兵推倒在地了。那个士兵出去了,紧接着又冲进来第二个士兵,他们像陷入了幻境中,嘴里哭喊着:“妈妈!”

车站上的日本兵

几天之后,庆子才从士兵们那里得知,原来124联队的一个中队奉命去掩护工兵架桥,在距离长兴两公里的地方遭到中国军队的包围。中队长当场被打死,剩下的残兵10几个人拼死突围成功。

他们拼死冲出重围后,来到慰安所寻求心理安慰,侥幸逃生的日本兵对庆子说:“我们是在死到临头一刹那间逃脱的。只有抱住了你们,神志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还活着,不是在做梦。”

在杭州几个月后,庆子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第124联队所在的第18师团奉命要调回国内了,随军的慰安妇到了国内后就解散。可是这个好消息还没得到证实,第18师团和第5师团、大阪104师团就被编为第21军,调去广州作战。

慰安妇

在广州白云山麓的慰安所里,庆子每天要接待七八十个日本兵。随着日军在战场上的失败越来越多,日本兵对慰安妇的折磨更加令人发指。庆子等慰安妇随军辗转,与士兵们没有两样,不同之处是士兵用青春和热血去点燃军国主义祭坛的香火,慰安妇则是用身体。

庆子终于醒悟了,所为的报效国家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日军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待,只当他们是一件可以肆意践踏的工具而已,她再也回不到日本去了,军队是不会放她走的。她开始悔恨起来,对日军有着无以复加的愤恨。

可是这种悲惨的日子还没有结束,庆子等人随后又被日军带去了瓜岛作战。美军攻击瓜岛后,124联队的慰安妇只剩下了11名,其余慰安妇要么被残暴的士兵蹂躏死了,要么就死在了美军的炸弹之下,被航空炸弹炸得尸骨无存。

可怜的慰安妇

在去往瓜岛的路上,运输船遭到了美军飞机的轰炸,庆子听到船员救人的顺序:总指挥、各级指挥官、战斗骨干。慰安妇是没有被救的可能的,如果运输船被炸毁她们就只能等死。慰安妇们只能无休止地沉默,泪水早已经流干了,除了麻木的肉体之外,还有什么呢?

瓜岛战役失败后,日军奉命撤退,在深山老林里逃命时,三分之二的日本兵被饿死了。慰安妇们又成为了日本兵移动的口粮,她们饱受蹂躏的肉体在最后的时刻,还要被自己人当作食物吃掉。

在深山老林里面,11个慰安妇只剩下了4个人,命大的庆子、李金花和金必连活了下来。1945年的8月22日时,4个慰安妇和十几个饿得皮包骨头的日本兵,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出丛林向美军投降。几个月后,庆子等人被遣返回国。

走出丛林投降的日本兵

庆子等人活了下来,这是她们的幸运,可是她们一无所有了。她们用付出肉体这样一种残酷的代价赚来的钱,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即使在逃亡路上,也拴在耀上没有扔。谁知回到日本后,日本已经更换了货币,战争中的货币已经作废。庆子等人千辛万苦带回来的钱,变成了一堆废纸,这就是她们8年血泪的报酬!

回国后的庆子只能独自生活,她再也没有见过李金花和金必连,大家都想忘掉这段屈辱的过往,都选择了不再彼此联系。她们晚年的命运一样凄惨,她们没有爱情、没有家庭、没有温暖,耻辱的烙印已经深深地打在了心底,她们只有把耻辱的经历埋在心灵深处,默默地生存在社会的一隅,最后孤零零地离开人世。

这就是慰安妇庆子的一生,她用日记写下下了她这一生的悲惨命运。她在日记里写道:当了八年的慰安妇,成了日军的军需品,遭遇了生死与蹂躏,却从来不被日军当成人。

所谓的报国换来这种下场,这就是日本人的残忍,这就是所有慰安妇的悲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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