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前我是许知洲唯一挚爱。
但只有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爱的是我这张脸,一张长得和他白月光有七八分像的脸。
所以我可以生病,可以自残,唯独不能破坏这张脸。
我拿着一把刀站在海边对他笑,笑的很张扬刺耳
下一秒我将刀在我脸上划开了花随后跳入海中
他红着眼发了疯的把我送进医院,第一件事就是先看好我的脸
「脸如果治不好的话,人就不要治了」
后来我果断抽身离开,并道出了许知洲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实。
......
1.
医院中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却又让人清醒。
我虚弱地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睛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
我再次举起手机想给许知洲打电话。
联系人的界面,我点点停停划转锁屏,足足迟疑了几分钟。
看着那个铭记在心的电话号码,我还是屏住呼吸拨打了出去。
对面“嘀嘀”地响了几声后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通,话音里有些许的不耐烦。
⌈什么事?不急的话再说吧⌋
到嘴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里,最后压着嗓子只说了句。
⌈好⌋
电话匆匆挂断后,我不禁有些伤感,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许知洲好像不爱我了。
他不再对我有耐心,也不再想要哄着我开心。
如果我质问他,换来的也只有他不耐烦的蹙眉和冷漠到骨的语气
⌈我很忙⌋
但其实,他之前很爱我的。
2.
我和许知洲相识于澳大利亚。
那时的我事业刚好起步,做到了澳内知名的设计师。
许知洲和我也正是因为一个设计品牌结识。
他几乎是对我一见钟情的,事后没少追求我。
烛光晚餐,热气球告白,电视荧屏祝我生日快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用心与美好。
后来在一起后,我顶着多处压力跟着许知洲回国。
整个A市谁人不知我是他许知洲唯一宠爱的红玫瑰。
喜欢的品牌他砸钱给我谈下合作,不喜欢的品牌直接解约,几千万的违约金说赔就赔。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星星他也顺带给我摘月亮。
他从没有说过我一句不是,最狠的话也都是笑着轻抚我的脸说了句
⌈敢从我身边逃走,腿给你打断⌋
可现在全变了。
3.
那他到底因为什么变的呢?
好像是一通电话。
那天是我的生日,许知洲推了全部的工作回家给我惊喜。
他黑色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快步紧抱住我不撒手,一身匆忙的男性气息萦绕在我鼻尖。
那种感觉很幸福。
我笑着说他黏人手却不自觉地将手紧了紧。
他将生日礼物摊在我的眼前,邀功似的介绍一个又一个。
⌈许知洲,你怎么每次送花都送我白玫瑰啊⌋
我装作生气的对他娇嗔道,却没有细想过为什么我喜欢的花是红玫瑰,他却每次都送我白玫瑰。
当然,我也没有看到许知洲在我说话时不经意的眼神闪躲。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突然叫停了我们正欲得欢的情趣。
他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几乎是秒接,深邃的眸子散出难以接近的寒光。
那个样子我从没见过。
我坐在沙发上静悄悄的喝水,只听到他急切地像是失控般地问了好多遍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是吗?⌋
话落他挂断了电话匆匆跑走,连招呼都没和我打。
那次是我近期最后一次见他,之后更是和他像是失去了联系。
人不在身边,电话时常不接,接通后也是满满不耐烦的话语。
还是从他朋友那里听说他去了澳大利亚的。
而此时的我才知道许知洲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令我捉摸不清了。
一团迷雾一样弄得我晕头转向。
4.
住院一个星期,许知洲还是一次面没露。
我看着他朋友秦川给我发的信息,不禁得心又冷了几分。
⌈嫂子,洲哥还在澳大利亚谈工作,你别太在意⌋
工作吗?很显然不是工作。
在意吗?肯定非常在意。
明天就是出院的日子了,许知洲他会回来吗?
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只想着等他回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不爱了,那我倒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不就是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嘛?
这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会有些难过,是特别难过。
因为许知洲对我是真的好。
第二天一早很遗憾还是没有许知洲的身影。
我抿了抿唇跟着司机一起回了家。
司机怀中抱了一束花送给我是为了庆祝我身体康健,我接过那束花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心中酸涩不堪。
因为这束花是红玫瑰,许知洲就好像从来没有送过我红玫瑰。
一路上绿灯畅通无阻,可我心中就像一滩死水般低沉。
5.
许知洲回来了。
他是在我刚到家的那天晚上回来的。
没有消息,没有电话,没有预料,他就这么直冲冲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眼前的男人一身西装站的笔挺,但整只眼睛却湿漉漉的盯着我,下一秒大步向前抱住我吻了上来。
他的情绪有些着急,像是委屈到了极致,直说道
⌈别离开我好不好,别离开我⌋
抱着他的手抽了抽出来直接被他再次箍紧逃脱不掉,我慢慢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
⌈我不离开,真的不离开⌋
听到这话他才慢慢松手,双腿软瘫在了沙发上。
夜晚看着许知洲熟睡,我心中纠结万分。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这一面,包括那通电话之后的很多面。
许知洲到底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还能确定他爱我吗?
带着一系列的问号入睡,直至第二天我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因为从前的那个许知洲又回来了。
他还像以前一样对我百般照顾,似乎之前发生的小插曲全权不存在。
多次问出口的话都被他转换话题回了回去,我也乐得其所。
毕竟他还爱我。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6.
而我的秘密是什么呢?
其实我失过忆,在遇见许知洲之前。
听干妈说起,我失忆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孤儿。
那年她出国办事,碰巧在路上救下了昏迷不醒的我。
至此我跟随他们去了澳大利亚,也成为了受人瞩目的设计师。
我很少跟许知洲提起这件事,第一方面是我怕麻烦不想再回忆,第二就是自尊我不想要许知洲知道以前的我怎样可怜。
所以许知洲对于我在澳大利亚之前的事很少听闻,我也不想解释。
就像现在一样。
他有他的秘密,我有我的过去,互相毫不相干,只要两人相知相爱足矣。
只是我从没想过,我竟然错的这样离谱。
......
工作还未复工前,许知洲妈妈打电话让我过去吃饭。
许知洲妈妈很喜欢我这个未过门的儿媳。
刚到他家鞋都没来得及换掉,许知洲妈妈就热情地来迎接我,我则是笑盈盈地挽上她的手臂。
饭后三巡,许知洲妈妈和我一同在后花园喝下午茶,被来访的富家太太打乱了休憩。
我抿唇笑道忙着急地让她去忙,我自己在这转转就好。
就在这时,我抬头看到了许知洲未搬出前的卧室,临时来了兴致我决定去瞧一瞧。
刚进门,一整片白色直进入眼前,许知洲的卧室简单又奢华,和他这个人大差不差。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被房间里的原不应该有的另一扇门吸引住了目光。
那扇门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令人向往,里面是什么呢?
好奇心驱使,我慢慢地推门走了进去。
7.
那扇门背后是一个完整的、温馨的画室。
房间里有好多幅画和照片,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精致又复古的巨大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校服巧笑如烟,而那个人的脸却和我长得七八分像。
但照片的右下角却刻着一个和我不一样的名字----言言。
可惜我叫烟烟,一字之差却隔千里。
画室中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画作与照片,无疑都一一缀上了她的名字。
那个女孩是谁呢?
可想而知。
她是许知洲最爱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
睡梦中的许知洲无数次喊道“言言”,我还自视清高以为他喊的是我。
可言言和烟烟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不经意间又看到了这里的画作中无数次出现的白色玫瑰,心中是蚀骨锥心的痛。
许知洲,好痛啊。
你骗我骗得好苦。
眼中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眼眶,哭也是无声的。
我恨我知道的这样晚。
我恨许知洲将我像个小丑一样哄得团团转。
想来他去澳大利亚的那次是失控也是因为那个“她”吧。
所有一切的谎言与痛苦全都炸裂在我脑海。
很可笑。
8.
我几乎是不可迟疑的回了家。
一路上高速行驶的车差点闯过了几处红灯。
回到家后,许知洲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见我回来忙着掐烟笑脸相迎。
我将包中的照片甩给他,红着眼质问
⌈许知洲,我是不是很好骗?是不是?⌋
见状,他收起照片时眉间温柔是从没对过我的,只是换到看向我时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完全没了平时的爱意可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脸可恶
⌈你进我房间了?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我几乎是带着眼泪吼出来的
⌈是,我是进去了,如果我不亲眼见到,我竟然不知道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都是你许知洲假装的,你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时是否也经过我的允许呢?⌋
他冷笑一声满脸的无所谓
⌈是,你满意了吗?⌋
⌈况且我爱她这件事不是假装,你只是像她而已,做好本分的事,别妄想得到一些虚有的东西⌋
我瞪大了双眼摇头 ⌈那就别想让我待在你身边⌋
我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走,却被他拉扯住了手臂被他禁锢起来。
⌈我说过,不准逃,就算是替身,我也绝不会允许她再离开我⌋
语毕他猛地抱起我走向卧室,粗暴的扔向床上,把我欺压下来,带着寒气的气场令我惊恐。
身前是他大力的撕扯与侵扰,大力的碰撞与进出使我委屈到了极点。
不只是奋战了几个回合,直至他尽兴我才得以喘息,我眼泪直流,身上全是他偏执的红色印记。
疯子,许知洲就是个疯子。
9.
我被许知洲囚禁了。
完全没有自由的、尊严的囚禁了起来。
手机没收,工作解约,唯一能够与外界发生联系的办法就是生病。
我借着不止一次的“生病”想要逃跑都被许知洲抓了回来。
眼前许知洲抱着我受伤的躯体生气地往医院赶。
身体上被我划到很深的口子张着血盆大口,似乎也在抗议。
我借着仅有的意识嘲讽地张了张嘴角说了句
⌈许知洲,你得不到她,也得不到我⌋
他垂眸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现如今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只想逃,逃离这个充满虚伪与偏执的男人身边。
但我什么招数都用了,却仍不见效果。
许知洲不肯放过我。
既然不肯放过我,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
次日,电视台紧急播出一档急救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