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京圈少爷当了三年的金丝雀。
第一年,他妹把我踹进水池里说我不要脸,我笑着给了她一巴掌。
第二年,他前女友从国外杀回来骂我臭婊子,我当夜就爬上了他的床。
第三年,金主合约到期,我打算跟他告白,争取再续5年。
没想到,我前男友回来了,还说出了一个让我惊掉下巴的真相。
所有人都觉得我爱惨了他,肯定不会分手。
但没人知道,他不过是我往上爬的藤蔓。
1
在娱乐圈当了五年金丝雀,今天合约到期,我准备和金主告白。
烛光晚餐都准备好了,他却说朋友回国,还要带我一起去接风洗尘。
没等我收拾好赴约,他那和我打过架的妹妹去先找上了我。
她说:「你觉得我哥真喜欢你吗?他不过是觉得对不起你。」
我懒得听她讲完,准备把门关上。
但她却先急了,张口闭口就说我爸的死和段祈言有关。
还没等她说完,段祈言忽然从门口冲进来。
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什么,开口问:「我爸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段祁言顿时冷脸,说了句「有。」随后又试图解释,但我根本听不进去。
我进娱乐圈,讨好资本,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抓住害死我爸的凶手,得到一个真相。
现在好了。
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就是凶手。
我觉得讽刺至极,气急败坏之下,当着徐慢慢的面甩了他一巴掌。
刚才准备的告白戒指,飞出去两米远,分手两个字都喊破了音。
回家的路上,打开手机就是删除拉黑一条龙。
经纪人闻讯打来电话,让我冷静一点,从零到一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
再说男人,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在这个圈子里,吃这个口饭,就得接受这些龌龊事。
可这件事是关于我爸的。
要不是因为他当年,在我考上医学研究生时,被砍死。
要不是那疯子患者,有个创一代儿子。
砍伤人之后,不仅没被抓起来,还被送去国外治疗精神病。
我根本不可能,和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季衡分手,跑来娱乐圈当演员。
更不会在拒绝潜规则后,被整整雪藏半年,无奈之下,只好找个金主傍身。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回忆。
三年前,我刚从医学行业转行进娱乐圈。
本想着赚到钱和资本对抗,找到害死我爸的凶手。
结果却因为拒绝了某位导演的潜规则,被雪藏半年......
2
走投无路时,我决定给自己找个金主。
不就是资本靠山吗?
谁也没有一样。
于是,连夜搜罗北城,所有单身总裁的联系方式。
挨个发消息礼貌询问,是否需要金丝雀,听话乖得不得了的那种。
可惜没人回我,直到不小心发了张,露骨的照片给段氏总裁段祈言,
他不仅已读,还回了串省略号。
激动间,我又觉得后背发凉。
因为外界都传闻这位爷,刚和前女友分手,而且性格古怪记仇毒舌。
要是被他记恨上,那娱乐圈也不用混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人家刚分手,肯定对我这种小趴菜没兴趣。
于是,我一改往日聊天风格,解释说刚才发错了。
结果他回了句:「欲擒故纵?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提着心,往上翻翻聊天记录。
明晃晃的一段话,看得我心如死灰。
「段总您好,金丝雀要吗?陪睡陪聊都行的那种~」
我丢掉手机,做好再次被雪藏的准备。
可他竟顺着联系方式,给我打来电话。
声音清冷低沉,听得我耳朵根发热。
「晚上海棠公馆,你敢来我就敢要。」
「要什么?」
他轻笑:「你说呢?不是要做我的金丝雀?听话乖巧的那种?」
我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害怕,但机会难得。
挂断电话后,还是按着信息上的地址,找到海棠公馆。
推门进去,清一色都是异性.
没见过本人的我,只能凭着对照片的记忆,精准定位到现场最帅的一位。
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中爬上他的腿,意外的是他没有推开我。
更没有让我难堪,而是轻飘飘问了句:「真喜欢我?」
我壮着胆子点点头,他脱下外套抱着我出包厢。
身边一位男人急了眼:「哥,还没吃饭呢?」
他轻描淡写回了句:「没空,你们吃吧。」
被他带回家时,我躺在床上浑身发抖。
「爬我身上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这么胆小。」
我颤抖着脱开衣服,想吻上他的唇。
可他却不愿了。
推开我后,给了我一份五年的合约。
在这五年里,他承诺会给我住大房子,以及最顶级的资源。
只需要我成为娱乐圈一姐,为他投资的项目赚取收益。
我接受他所有好处,并等待着金主任何时候的索取。
可等了好久他都没反应,后来我意外喝醉酒。
颠三倒四地抱住他:「不是说陪睡吗?怎么一次也没来陪我睡。」
隐约中,我听到男人轻笑:「早说不就完了,害我憋这么久。」
醒来我身上空无一物,对上熟悉的脸时,无比尴尬。
我怎么脑子一热,反而占了金主的便宜。
可怕的是,我竟然觉得他技术很不错。
从这次后,我和段祁言的关系发展迅速。
他让我搬进他的别墅,还把房子过继到我名下。
经常探班我工作的地方,遇到欺负我的人,还会睁眼说瞎话帮我撑腰。
脾气越养越刁钻的我,养成了有疯当场发的习惯。
这不起猛了。
半个小时前,把捧我走上高位的金主打了。
可他到底和我爸的事有什么关系?
挂断经纪人的电话后,我头一次迫切想打破僵局,去找他问清楚。
结果,门铃响了。
是我前男友,季衡。
3
我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他笑着开口:「前几天。」
还没等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时。
他却问我钱赚够了,打不打算离开娱乐圈?
我看了眼墙后的奖杯,一股子不服气。
这几年,我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段祈言的资源功不可没。
但我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况且这是我应得的,毕竟他也没少折腾我。
所以凭什么说退就退。
不就是金主吗?
没了他,我换一个还不行。
于是我斩钉截铁地开口:「不打算。」
季衡抿了口咖啡:「那要是害死叔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呢?也不打算退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追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新线索。
季衡也不藏着掖着,他说当年害死我爸的凶手是装病。
而且近段时间会回国,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
季衡坦言,和我分手后,他去找过凶手家属。
当时那人被诊断出有精神疾病。
想到我的崩溃,他主动提出要替他治病。
一来二去,就成了疯男人的主治医生。
最后跟着一起出国治疗,但死活治不好。
直到后来他发现,那人根本没疯,都是装的。
「那段祈言我爸的死有什么关系?」
季衡明显一顿:「那人是他继父。」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怪不得陆慢慢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原来是笃定,我肯定会和段祈言闹掰。
一旦闹掰了,就再也没人站在我这边,她就能随意碾压我。
我不敢相信,段祈言对我全是欺骗。
更不敢信,自己竟然喜欢上了帮凶。
看我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季衡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会帮你的。」
欲言又止又补充:「如果这件事解决了,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4
我愣了半天,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他确实能帮我,复合也不是不行。
至少人家现在,在医学界也混得风生水起。
最重要的是,他既没有前女友也没有白月光,我还是他初恋。
更不是害死我爸仇人的儿子!
想到这儿,我镇定地开口:「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一定能......」
还没说完,话被打断:「没关系,到时候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我松了一口气。
毫无负担地加上他的微信。
一旁的助理看到这儿,紧急刹车把水果放回厨房,装模作样去上厕所。
其实我知道,她是给自家老板打电话去了。
可直到季衡离开,段祈言也没找上门来。
之前闹矛盾都没隔过夜,看来这次是彻底腻了。
不过这样也好。
我也没有和仇人上床的爱好,拖泥带水更不是我的风格。
于是,半夜睡不着。
我登上微博大号,发了条分手声明。
【不是小三不是替身,谈过恋爱现已分手,脑残粉勿扰谢谢。】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塌了。
季衡昨天来我家被拍了,我和他的照片还上了热搜。
最离谱的是,我的死忠粉竟然艾特段祈言。
「我们姐姐有男朋友,难不成你才是小三?」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转念一想,怕啥。
老子都打算换金主了。
艾特就艾特呗,我都被人误会多少次了。
他就不能被误会一次?
激动的心再次恢复平静,脑子里想的全是我爸的事。
直到凌晨三点,段祈言醉醺醺来我家:「翅膀硬了准备无缝衔接是吧?」
5
我黑着脸把门关上,但晚上没吃饭,力气不够大。
男人破门而入,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一脸委屈。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答应他的求和。」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我就来气。
一拳打在他后背,转身进了屋。
他把外套放在沙发上,说要和我谈谈。
我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根本没法冷静。
「你明知道我爸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
「要不是徐慢慢故意告诉我,你还想瞒多久?」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想瞒你,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不吃他这套,甩开他的手,板着张脸很是难看。
段祈言不生气,从身后抱住我:「之所以知道你爸是谁还接近你,纯粹是因为喜欢。」
「放屁,当时你明明才和女朋友分手。」
段祁言一脸温柔:「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分的。」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深呼一口气开始问我爸的事。
「所以,你是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段祈言点头承认:「他有精神病,就算我不是他的儿子,你爸也......」
本来就生气,听到这句话我炸了。
刷地站起来,声音冷漠得吓人:「也怎么样?白死是吗?」
段祈言欲言又止,最后沉默。
想到我妈离开后,他边照顾我边治病救人。
每天超负荷工作,但还是被疯子砍死在岗位上。
无论我怎么发声,都没人给他一个交代......
我就止不住的心疼,连着质问段祁言:「凭什么害死人不用坐牢!就因为他有病吗!」
他试图像以前一样讨好,可我只想让他离我远点。
段祈言慌了,让我给他点时间。
他会处理好这件事,并给我一个交代。
我甩开他的手,无比绝望:「别搞笑了,要给交代早就给了。」
抹掉眼泪后,直楞楞地看着他:「耍我好玩吗?段总。」
「是真的!窈窈你相信我。」
「那你打算怎么交代?把他杀了吗!」
6
窗外下着大雨,我把他赶了出去。
天微微亮时,我想去找季衡,问一下那个男人的情况。
楼下忽然蹲守很多记者,我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网上都是落井下石的言论。
在众多的诋毁中,我刷到一条视频。
一个戴着头套的博主,把我爸曾经被人砍死的事情爆了出来。
只是扭曲事实的起因经过,把他编排成一个无良医生。
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之所以被砍,肯定是把人手术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