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弟弟暗恋我(完结)

小棉花故事会呀 2024-09-25 12:36:05

暗恋对象的弟弟把我囚禁了起来。

人前他是禁欲总裁,人后他是偏执病娇。

他把我禁锢在他的房中,要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姐姐,我真的比你想象中更爱你。求求你,你喜欢一下我好不好?」他的话语急迫恳切。

1

在认识苏竟白之前,我暗恋的一直是他哥,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孩子。

他总是低眉浅笑,在阳台上画画。

可是我觉得,他的眼里好像有千年都化不开的冰雪。

我以为十三四岁的小孩可能都有些非主流的倾向,总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一起悲伤,所以没有当回事。

所以每次我去找苏清宁的时候,我都会逗逗那个小孩子。想让他开朗一点,再开朗一点。

「你画的画,不算好看。」

我这样逗他,他不气不恼,只是有些怔怔地看着我。

所以我一度以为苏竟白有什么小儿麻痹症。

「小白小白,叫一声姐姐,我就给你买糖糕吃。」

苏竟白放下画笔,呆呆地看着我,小声叫了一句姐姐。

在我的连续两三个月不知羞耻的逗弄下,这个小朋友终于认我这个姐姐了。

可是后来,苏清宁却告诉我,他弟弟并不是什么智障孩子,相反,他的智商很高。

但是我被那一声姐姐冲昏了头脑,觉得既然喊了姐姐,嫂嫂也不是没可能。

于是过了一天,我拿着路边买的滚烫的糖糕走到苏竟白的跟前。

「小朋友,喏——糖糕给你。」

他接了过去。

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如果你叫一声嫂嫂,下次还有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苏竟白十五岁,已经比我高了一截。

十八岁的我已经将近一米七,和他说话却要踮起脚。

他拿着糖糕跑开,那一声嫂嫂却怎么也不肯叫。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小朋友眼神中不再是对糖糕的渴望,而是换了一样事物。

苏清宁和我虽然是青梅竹马,平时也走得很近。可我总觉得,他好像不算喜欢我。

比如他送我的围巾,也送给了校门口的保安大叔一份。

他对所有人都很好,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为了拿下这样善良温柔的他,我决定对他弟弟下手。

苏竟白一般都是不会理我的,因为他哥说他不会理任何人。

特别是上一次,我哄他叫我嫂嫂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搭理过我。

2

我大一有很多空闲的时间,所以我都缠在苏清宁身边。

但是他很忙,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忙,要忙着打理家中企业的事情。

而且我去公司一般都见不着他人,所以我就学会了守株待兔。

在他家,等着苏清宁回来。

然后跟他讲我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我发现,苏竟白的高中好像跟我的高中不一样,为什么他老是在家里画画,不去上晚自习?

后来从他哥口中得知,他已经被保送了。

好家伙,这个小朋友有两把刷子。

但是,只要是他在家,我和苏清宁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对他的画作指手画脚。

「小白,你除了画画还会干什么?」

「小白,人生的美好不只是画画,或许你应该出去走走,和同学看看电影,玩玩游戏。」

「小白,你哥哥在公司有没有什么烂桃花?」

「小白,你聋了吗?」

对于这些话,我知道苏竟白不会搭理我。可是,我就是想要闹到他心烦。

好像招惹他这样的人,心烦也很不容易。

可是我慢慢发现苏竟白有一些不对劲。

我感觉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打量我,可是当我看向他,他依然在画画。

特别是当我和苏清宁说话的时候,他总会找一个角落默默地听着。

可是,这里是他家,我肯定不能让他走开。

有一天,我掉了一只耳环。

那只耳环怎么都找不到,我本来也没多想。

可是我百无聊赖翻了一下苏竟白的画册,里面赫然画着我那只耳环的样式。

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好像有一点点奇怪。

不过,我也实在没放在心上。

因为最近苏清宁的秘书让我很头疼。

以我一个女人的直觉,那个漂亮秘书绝对喜欢他。

而且苏清宁对她好像也很好很好,最近提起她的次数也大大增加。

我正想调查这个女秘书的时候,苏清宁交代给了我一个任务:去给苏竟白开家长会。

天呐!我非常乐意!十分情愿!

苏家的父母很早就作古了,一直是苏清宁在当家作主,把家族企业撑起来。

所以,苏清宁拜托我去给苏竟白开家长会,不就是拿我当自家人了吗?

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少年最要面子,所以那一天我早早地起来画了个全妆。

20岁的我,必须艳压群芳。

苏竟白就在最后一排坐着,我打了一个招呼。

然后他没理我,可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骗不了人。

3

原来这个小家伙要高中毕业了啊,没想到最后一次家长会是我来给他开的。

家长会必不可少的就是煽情环节。

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诉着父母多么不容易,才将大家抚养长大。

搭配着背景音乐,全班同学潸然泪下。

除了我和苏竟白。只有我们两个人尴尬地坐着。

其他同学来的家长都是他们的爸爸或者妈妈,除了苏竟白。

我感觉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所以拉起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拍了拍。

「没关系,姐姐在。」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希望他不会因为自己失去双亲,而对这个世界失望。

他没什么其它的变化,只是眼睛里的光芒更甚。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同时觉得,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

我心中欢喜,小朋友终于接受我了。

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时来不及细想,只是沉浸在高中生们对我的议论中。

「那个小姐姐是谁啊?好漂亮。」

「我也觉得,总不能是苏竟白的妈吧?」

我和苏竟白一起回到苏宅的时候,苏清宁一句话就把我打下了地狱。

「阿若,小白,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苏清宁身后站着一个漂亮女人。我知道那是他的秘书。

我愣在原地,实在是笑不出来。

苏竟白也和我一样愣在原地,没有走过去。

我们都愣着,场面着实尴尬。

我想过去,打声招呼也好,这样起码不会有失气度。

被打入地狱的我,没注意到眼前的台阶。

当我以为要在情敌面前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苏竟白搂住了我。

4

我坐在阳台上喝酒。

苏竟白在旁边画画。

估计他也不好受,他哥不去开家长会,还带回来一个嫂嫂。

我更不好受,觊觎了好几年的大猪蹄子被人啃了。而我连味道都没有尝到。

「小白,我和她谁好看?」

「她?」

苏竟白这个小木头,不是说他智商挺高的吗?「就是你准嫂嫂。」

苏竟白眼睛都没抬一下:「你。」

虽然我知道那个女人比较好看,但还是被苏竟白感动到了。

我一只手抱着酒瓶,一只手抱着苏竟白:「呜呜呜呜……小白,我们不能做家人了,以后我不能给你开家长会了。你哥,你哥,怎么不喜欢我?」

苏竟白的脸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我突然觉得,这小子长得真不错。

他哥就是眉清目秀的长相,但是这小子不同于他哥,骨骼分明,还挺俊美。

我脚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小白,你帮我把你哥抢回来好不好?」

苏竟白放下画笔,离我越来越近。

他沉声道:「酒好喝吗?」

我抱紧酒瓶说道:「不行,你还没成年,还不能喝酒。」

苏竟白舔了舔嘴角,轻声道:「成年之后就可以?」

我点点头,或许是吧。

可是在苏竟白成年那一天,他哥死了。

我被家人接回家,看着苏竟白一个人在医院的地上咆哮。

他双眼通红,无助地看着他哥的尸体。

听我爸爸说,是苏清宁做生意挡了其他人的路,所以别人眼红,制造了车祸。

我看着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就躺在那,满身血迹,只觉得天旋地转。

在我昏迷之前,隐约觉得有一个人在笑。

虽然笑得很小心,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

说是与苏清宁有关系的人,都很危险。那苏竟白呢?小白呢?

爸爸说,他已经成年了,可以应付的。

我再三拜托爸爸要照顾小白,要查出真相。

爸爸只是点了点头,没收了我的手机和通讯工具。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只能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夜里觉得有些寒意的时候,想起来找找被子,却对上一双孤寂危险的眼睛。

「小……小白?你是小白吗?」我捧住他的脸。

他愣了一会儿,笑着紧紧抱住我:「姐姐……」

他好像突然长大了,整个人显得孤寂又冰冷。

就算是笑的时候,也散发出丝丝寒意。

他隔着他的冲锋衣抱我抱得很紧,特别是在我只穿了睡衣的情况下,有些膈应不舒服。

「若若,有什么事吗?」妈妈在门外敲门,然后在门开的一瞬间,苏竟白躲进被子里面。

「没事,没事。我只是做了个梦。」我装作无事发生。

5

妈妈走后。

小白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姐姐,我给你带的热牛奶洒了。」

我打开被子一看,果然睡衣都被牛奶打湿了。

他看起来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我也不好责备他,只拍了拍他的头:「小白,没关系。不管遇到什么都没关系,好吗?」

他点点头,脸上露出我看不懂的笑容。

我去卫生间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看见苏竟白依然躲在被窝里。

「小白,快起来,我换个床单。」

他捂着被子深吸了一口,笑道:「奶香味,很好闻。」

我皱了皱眉,觉得苏竟白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哥哥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

我换好床单坐下来,耐心劝导:「小白,你要振作起来。就算你哥哥不在了,你还有我。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肇事者,帮你哥哥讨回公道。」

苏竟白眼睛突然一亮:「对啊,我还有姐姐。」

我被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连忙问道:「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告诉姐姐。我能帮的一定帮。」

苏竟白摇摇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我,随后说:「我害怕,睡不着。」

是啊,我比他大三四岁,见了那样的场面都睡不着,更何况是刚成年的他呢。

「你要吃安眠药吗?」

我指了指床头柜的安眠药。

他摇了摇头,俊美的脸庞逼近:「我要和姐姐一起睡。」

「这不好吧。」

虽然我把他当小朋友,可是他毕竟成年了。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犹豫和担心,往床中间放了一个海豚玩偶:「谁越线,谁就是小狗。」

实在太晚了,安眠药的药效还在持续发作,我倒头就睡。

早上我是被温热的呼吸惊醒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苏竟白狡黠的双眼。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苏竟白一本正经道:「姐姐,你是小狗。」

什么狗?

我往身下一看,海豚不知道被我踢到哪个地方,我整个人现在扒拉着苏竟白的半边身子。

我立马坐起来:「啊……对不住,对不住。」

我这算什么啊?!

我红着脸下楼,妈妈夸我现在脸上逐渐有了气色。

我随便拿了一点包子油条上楼。

反锁门后,招呼苏竟白过来吃。

我还在郁闷早上的姿势,就看到苏竟白拿着我刚咬过一口的包子吃了起来。

「干嘛?那是我吃过的。」

我想抢过来,却扑了个空,刚好跌在他的身边。

他一手扶着我,笑意很浓:「我知道。」

然后继续慢慢品尝那一个包子,尤其是我吃过的地方,他还吃得很慢。

这什么情况?苏竟白受到的刺激太大,傻了吗?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实在是不对劲。

「姐姐,包子很好吃。」

我往后招了招手,无奈说道:「你多吃点。」

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哥哥。祭奠一下,希望他不会太孤单。」

我转过身,苏竟白正灼热盯着我。

6

他眼里突然染上了冰霜,说道:「姐姐,他都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想回忆起当天的那种场面。

「我知道,所以我想去祭奠一下清宁哥哥。」

他修长白皙的指节把玩着手里的包子,轻轻揉捏。

然后笑着说:「姐姐,这包子真好吃。」

随后又摇了摇头,眼神无辜道:「可是姐姐心里只会想着哥哥。」

接着低下头,带着鼻音道:「我都受伤了,姐姐都不知道。」

怎么受伤了?

我连忙问道:「小白,哪里受伤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

然后将内衫撩起来,果然他腹部有一条骇人的刀伤。

而且本来已经慢慢结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撕裂,开始流血。

我突然想起早上扒拉着他的姿势,不会是我?

我蹲下来,仔细看着:「你这里怎么又裂开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只要姐姐睡得香就好。」

真的是我?

我看着渗出的血迹,跌坐在地毯上。

怎么会?他才成年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你怎么受伤的?要我报警吗?」

苏竟白嘶了一声,看起来很痛。

没等他说话,我赶紧从药柜里拿出酒精和绷带。

爸爸不让我和苏清宁、苏竟白他们家再联系,我只好自己动手帮他包扎。

「你忍着点啊。」

「姐姐的手很轻,不过重一点也没关系。」

他刚成年,但身材是我没有想到的好。我被他这句话激得一颤,棉签差点拿不稳。

我感觉到他的腹肌在轻微地抖动,好像在憋笑?

我抬眼看着他,他正充满笑意地打量着我。

「包扎好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然后倒在床上:「姐姐,我可能要休息几天。」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我故意跟阿姨说把饭菜送到房间门口就行,爸妈可能以为我心情不好就没管我。

可是只有一副碗筷,我和苏竟白面面相觑。

「姐姐,你先吃,我不介意用你吃过的。」

我尴尬一笑,然后从化妆台上拿了两支眉笔,当作吃饭的工具。

「小白,你哥他......」

「食不言,寝不语。」

这几天,我只要一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绕过了海豚玩偶,而搂着他睡。

直到我听见打扫的阿姨说,苏氏集团是贩毒组织的时候,苏竟白正缠着我喂他吃饭。

7

筷子掉在地上,苏竟白意犹未尽地看着我。

我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往门口退。

原来苏清宁的死,还有苏竟白的刀伤,居然是这个原因。

原来爸爸不让我和他们接触,也是这样的原因。

在我快退到门口的时候,苏竟白一把将我抱住。

当我刚喊出声的时候,苏竟白将我的嘴堵住了。

「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姐姐,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懂了吗?」

我点点头。

「乖——」

他趁阿姨们换班的时候,带我跑了出去。

他禁锢着我的手,我也只能跟着他走。

「小白,我不相信你哥是这样的人,也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放我下去好不好?」

他开着车,侧脸对我笑道:「姐姐,那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哆哆嗦嗦想打开旁边放着的矿泉水,却怎么也打不开。

苏竟白停下车,帮我拧开瓶盖:「姐姐,不用害怕。我们到了。」

他停在一栋别墅前,是我之前并不知道的地方。

或许这是贩毒组织聚集地?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愈渐浓烈,然后打开房间的门。

印入眼帘的,全是我。

里面的画布,大的,小的,画的全是我。开心的,懊恼的,狡黠的,愤怒的。

全是我。

他像是一个邀功的小孩:「姐姐你看,我画的你好不好看?」

我愣了愣,想跑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手。

他现在已经是成年人,身形颀长,我实在不能够和他抗衡。

只好应答:「好......好看。」

他低下头看着我,对上他的眼睛,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里面是占有和兴奋。

「小白,我们是家人对不对?」

他点点头。

「小白,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我看着你长大的,不相信你会做这么偏执的事情。更加不会相信你哥哥会去贩毒。」

他的表情越来越阴郁,我的手心慢慢渗出汗。

「又是哥哥,又是苏清宁。姐姐,你知道吗?是我把他杀了。」

他面部冷白,眼尾猩红。

我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将我一把搂住。

「我可不是好人,你也不要妄想跑出去。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的父母,我可不能保证。」

他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肩颈处:「是你说的,到了十八岁什么都可以做。」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来不及思考,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依稀还能听到,苏竟白在我耳边轻轻说,姐姐别怕。

我想喊救命,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醒来之后,我就被他囚禁在了这里。

8

「姐姐醒啦!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酒酿丸子。」

苏竟白依然跟之前一样人畜无害。但是我知道,我出不去了。

我坐在床上,手被绑住,静静地看着他。

「姐姐,你不要动。我伤已经好了,可以照顾你。」

酒酿丸子喂到嘴边的时候,我没办法不张嘴。

我知道,他这样执拗的性格,只有顺着他来,才能够逃出去。

「真乖——」

苏竟白这样温柔的话语,实在不像对一个囚徒说的话。

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或许是招惹他哥哥,就会给苏竟白造成心理上的不平等,不对等。

酒酿丸子的汁水流到了下颌。

「苏竟白,帮我擦一下。」

「不用。」

他凑过来,像小猫小狗一样,将我下颌的汤汁舔干净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

他笑着柔声道:「很甜。」

随后他皱了皱眉:「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小白这个称呼。」

我扭过头不想理他。

他笑出了声:「姐姐害羞了。」说着就把我手上的绳索解开。

我扭了扭手腕,平静地看着他:「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还不行。」

「小白,小白,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爸爸妈妈一定很担心我。」

苏竟白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将我抱进怀里:「有我就够了。睡觉吧——」

我居然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苏竟白越来越肆无忌惮,睡觉的时候也抱着我,形成相拥的姿势。

我后来回想,或许在家里的时候,不是我越过了海豚抱着他。

而是他偷偷踢走了海豚。

我醒来的时候,苏竟白已经走了。

床上还是温热的,想来是刚走。

他果然如他哥哥说的一样,很聪明。

就算是苏竟白不在,我也逃不出去。虽然可以在别墅里自由活动,但各种方式我都尝试过了,出不去。

我慢慢接受了苏氏集团是贩毒集团的事实。

我知道,我要是坚持固执,并不能从苏竟白手里逃出去。

所以我要讨好他,我必须要曲意逢迎。

他回来的时候很疲倦。

我一开门,他整个人都倒在我的怀里。

「别动,我在充电。」

原来他扑在我怀里的方式叫充电?

我只好一动不动,直到我有些站立不住开始发抖时,苏竟白才放过我,走向沙发。

「今天姐姐有些不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哪里不一样?」

「格外……听话。」苏竟白饶有深意地打量我。

他明明不过成年,却如此老道。

「小,小白,我做了饭,你吃吗?」我局促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三明治开始吃起来。

他慢悠悠地吃完,我收拾着碟子。

「如果姐姐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放你出去的话,应该不行。」

他的眸子里染上危险的味道。

「那……那要怎样?」

他思索了一会儿:「不如这样,姐姐你把我当成苏清宁,你爱我好不好?」

9

果然是这样。

我坐在他身边,身后全是我的画像,我现在僵硬得像是木偶,被人用线拉着,抱住苏竟白,说道:「我爱你。」

苏竟白没有抗拒我抱他,只是冷冷地笑着说:「说谎。」

我知道,苏竟白不是傻子,他不想要这种没有灵魂的爱意。

他突然转身抱住我:「我爱你。」

呼吸急促,眼神中全是爱欲和占有。

「这样才算是爱,你知道吗?」

或许是晚上的夜色太诱人,他吻了下来,攻城略地,霸道又凶狠。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他放开我,停了下来。

然后独自上楼。

我坐在楼下,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要我把他当成苏清宁去爱,可是我对苏清宁也只能算少年时期的仰慕。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爱。

而且后来苏清宁的那个秘书和他在一起了。我当时是挺难过的,但是更在意的是我和那个秘书谁更漂亮。

等一下!那个秘书!

我突然想起来,那一天在医院,我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笑。

笑的人应该就是那位秘书,苏清宁的女朋友。她就站在角落,轻轻地笑着。

她为什么会笑?她不是苏清宁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苏清宁看起来温柔儒雅,但是确实在贩毒。

那位秘书看起来是苏清宁的女朋友,但是苏清宁死后,她却在笑。

苏竟白看起来将我囚禁在这里,但是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

我坐在楼下,本想捋清楚,但是听到楼上扑通的一声。

我连忙上楼去看,却看到苏竟白倒在地毯上。

地毯上都是血。

苏竟白的肩膀上,正汩汩流着鲜血。

「小白,你怎么了?」

他笑着委屈道:「姐姐,看来只有我受伤了,你才会关心一下。」

我把他扶起来,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肩膀。

「这是怎么伤的?」

我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摔着了。」

显然不是,苏竟白他到底是不是在贩毒?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是擦伤,枪弹的擦伤。

我没来由的生气,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

苏竟白嘶了一声,笑道:「姐姐,你觉得我伤得不够重吗?」

包扎好以后,他抱住我:「刚刚没亲够,姐姐陪我睡觉吧。」

他将我搂入他的怀中,我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跳太过于紊乱,带动着我的心跳也不规律了。

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姐姐,你的头发很香。」

或许是吃了止痛药的缘故,他睡得很快。

我在黑暗中看着他。他皮肤白皙,睫毛很长,睡着了像一个小朋友。

刚刚替他剪绷带的剪刀就在我的枕头边,只要我狠下心,苏竟白一定会死。

我是动过这样的心思,但是我不能。

我总觉得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苏竟白,苏清宁,还有那个秘书。

可是苏竟白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没过多久,我好像听到苏竟白在模模糊糊说着呓语。

仔细听来,居然是一句接一句的「姐姐是我的」。

姐姐是我的......姐姐......是我的。

苏竟白啊苏竟白,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拘禁?

10

或许是因为今天苏竟白受了伤,他没有出门。

我一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低眉浅笑。

「我饿了,姐姐。」他话里带有一些委屈的意味。

很奇怪,明明被囚禁的是我,怎么他更像是受害者?

他这个时候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孩子,可昨晚在沙发上却不是这样的。

但我不敢在他旁边表露出什么,赶紧下床,下楼做饭。

也许是因为下床太猛有些低血糖,迷迷糊糊走到床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又弹回来。

正好跌进苏竟白的怀里。

这下好了,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苏竟白好看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舔了舔嘴角。

「我饿了姐姐,你想做什么也等我有力气再说。」

我耳根子爆红,手脚并用爬出房间。甚至还能听到苏竟白在我身后的轻笑。

我想做什么?明明是他想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吧。

我一边煎鸡蛋,一边想。

我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为什么我来了两三天,我的父母还没有报警?

还是说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没有找到我在哪儿?

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明明扔了我的眉笔在路边。

下车的时候也扔了另一支眉笔。

苏竟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吃着饭。

如果不是这样的境遇,我甚至想拍拍他的头,然后夸一句,真棒。

他把一整个三明治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像在求表扬一般:「姐姐,我厉不厉害?」

他穿着白色毛衣,眼睛里清澈得像是没有杂质的湖水。

我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他像得到了奖励的小狗,把头埋在我的肩颈中蹭蹭。

「姐姐,你抱抱我。」

我搂住他,感受着他的兴奋。

他用充满占有的语气,说道:「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

我想,如果我出不去了。

也许就只能这样了。

或许等有一天苏竟白玩腻了,会好心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他很粘人,是我想象不到的粘人。

一会让我讲故事,一会让我不要动,给我画画。

一会儿又说,以后我们要有很多很多小孩。

一会又说不要小孩,万一姐姐喜欢小孩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被他这样逗弄着,居然真的开始思考以后的生活。

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一定要出去。

这些只是幻影。

就算是人畜无害的苏竟白,也只是幻影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听到了我内心动摇的声音。

苏竟白他好像,就是没有了家的小狗狗。

11

一早起来,我就看到苏竟白西装革履,穿戴整齐。

「你的伤怎么样了,小白?」

或许是因为刚起来,我整个人都很迷糊,还没有缓过神来。

「姐姐软绵绵的声音真是可爱。」

他凑近了些,然后往我额头上亲了一口:「今天要去苏氏集团,姐姐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等他走后,我竟然在想,我这个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还是说他晚上的梦话有洗脑的作用?

门铃声响,我正想着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却看到了爸爸站在门口。

「乖若若,好若若,给爸爸开门好不好?爸爸带你回家。」

我又惊又喜,但是我并不知道密码。

爸爸尝试了很多密码都打不开。

我通过显示屏问道:「爸爸,爸爸,密码是数字还是字母?」

「字母。」

我抱着尝试的心态:「试一下,jjswd。」

正好是「姐姐是我的」的首字母。

门果然开了。

爸爸冲进来,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不是妈妈,是那个秘书。

我往后退了几步,这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

「乖若若,你别怕。这是爸爸的生意伙伴。我问你,苏竟白把东西藏哪里了?」

我不解:「什么东西?」

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毒品。」

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惹,硬声道:「我不知道。」

爸爸拉起我的手:「若若好好想想,这个关系到我们家人的性命,你想想,有没有什么保险箱。」

我确实不知道,也想不起来,而且我不知道爸爸和毒品有什么关系。

我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和那个女人把苏竟白的家翻了一个底朝天。

然后将我带了回去,那个女人还对着门口的显示屏说了什么。

我以为我可以回家了,没想到,爸爸带我去了一个仓库。

仓库里是,被绑住的妈妈。

12

妈妈本来一潭死水的眼神,看到我大喊大叫:「杜昌明,你要死吗?你糊涂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爸,你在贩毒。」

爸爸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东张西望,在检查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个秘书将一把冰凉的刀贴在我的脸上:「杜若,你在这里,我不信苏竟白不把货给我们。」

妈妈依然在骂。

我问道:「是你杀死了苏清宁?」

她未置可否:「是他不听话,想收手。怎么可能收得了手?还是你爸爸有远见,从一而终。」

原来,我爸爸一直在贩毒。

他也知道苏清宁背后在贩毒。

苏清宁不听话,这个女人杀了他。

「苏竟白呢?」

秘书瘪了瘪嘴:「榆木脑袋,想当英雄。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早死了。苏清宁最后的那一批货,是我的。」

原来,苏竟白身上的伤都是和她有关系。

我笑道:「这位漂亮姐姐,苏竟白不会来的。我死了就死了,关他什么事?」

秘书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爸爸可是非常忠诚的,为了能进一步靠近组织,说是要无挂无碍,杀了妻女才能无挂无碍。是苏竟白把你救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我以为我爱的,要我死。我以为要我性命的,却是在救我。

秘书看了一眼手表:「快来了,记得哭一下,让苏竟白心痛。不哭也没关系,你妈妈还在旁边呢。你爸爸什么都做得出来。」

话毕,她使劲煽了我两耳光,说是要做真一点。

我只觉得,耳鸣聒噪。

苏竟白真的来了。还是穿着早上的西装。

他站在远处,柔声道:「姐姐我来了,不要害怕。」

他手上拿着他们要的货。

我大喊:「小白,你我虽然不过二十岁,你知道毒品会毁了多少个像你像我一样的人吗?」

爸爸走过来将我的椅子推倒,我整个人面部着地,只觉得血腥气充满了鼻腔。

秘书这个时候道:「苏竟白,你想看点和杜小姐有关的刺激画面吗,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大喊道:「小白!不要过来。你走,你去找警察!」

爸爸手上的棍棒结实地落在我和妈妈的身上。

我和妈妈都没有发出声音。

大概几棍棒之后,爸爸停下了。

秘书说话了:「苏竟白,东西给我,你跪下吧。」

我余光撇到,他真的跪下了。

「小白,走啊!」

爸爸将我翻过来,棍棒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妈妈在大喊大骂。

秘书接过货物道:「我怎么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杜昌明过来尝一下。」

爸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高兴地接了过来,吸了起来。

然后兴奋道:「是真的。」

秘书笑道:「按理说,我应该放了你们。只是我实在看不惯苏竟白你这副假模假样。就算是现在跪着,也是这副模样。不如这样,你帮我尝一下这个货好不好?」

然后秘书看了我一眼:「或者,让杜小姐帮忙尝一下。」

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苏竟白被我爸爸注射了毒品,然后倒在地上。

13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我拉住旁边的警察姐姐:「妈妈!妈妈呢?苏竟白呢?小白呢?」

警察姐姐安抚我:「杜小姐,别激动,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她说苏竟白发现苏清宁跟贩毒集团有勾结的时候,就在跟警方联系。

本来苏清宁愿意迷途知返,但还是打草惊蛇了。

毒贩集团制造车祸杀了他。

那批货物,苏清宁谁都没有告诉。包括苏竟白。

所以苏竟白、警察和毒贩都在暗中查访。

警察一再告诫苏竟白不要插手,可他却说自己已经成年,什么都可以做。

苏竟白找到那份毒品之后,本来正想交给警局的。

但是,在路上看到了杜昌明和秘书发来的消息。

所以才带着毒品去了那个地方。

但是事先报警了。

只是毒贩给的时间太短,警方不能在短时间内赶过去。

所以苏竟白来了。

警察截断了毒贩退路。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和妈妈肋骨断了好几根,苏竟白也躺在地上。

不过好在发现的时间很快,处理也很及时,小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还需要在戒毒所观察一段时间。

「那些人呢?」

「关进看守所了。」

我急忙告诉警察姐姐:「他们有一个组织,一个很大的组织。」

警察姐姐道:「我们跟了这个组织很久,还好抓住了主要人员蝶花。就是杜昌明身边的女罪犯,我们很快就可以锁定这个集团的位置和支线,你放心,一切都有我们。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

我之后再见到苏竟白,是在他要去读大学的前一天。

我在楼上阳台,他在楼下。夏天的风刚好吹过来,苏竟白在风中很好看。

「姐姐,你好吗?」

现在的苏竟白好像没有那么阴郁了。

我问道:「你好吗?」

他点点头。

我也跟着他点点头。

我知道是因为他父母早逝,最信任的哥哥成了罪犯,后来又被罪犯害死,才造成了他这样偏执的性格。

但是幸好,他愿意走出来。

不过我想,如果他愿意。

我愿意和他成为家人,成为他可以依靠的人。就跟那次开家长会一样,我告诉他,我在。

我看着眼前的一个人,愣了愣。

「你被保送的是我们学校?」

他点点头,笑得眼睛明亮。

「姐姐,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吧?这个学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刑侦专业可是全国第一呢。」

我扯了扯嘴角:「那我真是自作多情了。」

他拉起我的手:「好像也不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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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棉花故事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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