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牛二训牛

文化愿补不足 2024-06-11 06:07:55

明正统年间,郑怀茂占山为王后,将方圆百里的大宝坑银场按东南西北设四个寨门。犀溪堡的牛当头村,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里便成了山寨的南门。门主守将是郑怀茂最得力的二弟牛挺,人称“牛二”,也有的当地百姓称他为“牛门主”“牛当头”。

牛二是浙江处州人氏,来自著名的训马世家。他武功高强,江湖仗义.好交英雄好汉。尤其他识马爱马,把马视作他的第二生命。他被郑怀茂看上后,从浙江老家来到官台山,郑封牛二为南门守将,拥有二百多个喽啰,专守南门牛当头、外山等要冲。他到南门时,组织兵力开挖了一个很大的练功坪与好几百亩的田园。

设四门,也只是防官府围剿。郑占山为王的十多年时间内,建宁府因远离这里,还没对山寨动过一个指甲。山寨喽啰说到底也只是些贫民,为了生存,才到山上挖矿为寇,顺从郑怀茂的管理。寨王、守将、寨兵,开始他们与周围村民的关系都不错,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坏。牛二就是一名受百姓欢迎的好门主。

寿宁山区没有建县,更没有马匹所训,寨门只好养很多水牛,用来耕田种粮,供山寨挖银所需。有了练功坪,牛二见不到好马所训,心手痒痒的,没法子,只能与大水牛摔跤、与牛交朋友,天天听牛语、看牛情,成了实实在在的新“牛头”,他爱牛识牛更成了牛的伯乐。每天涉及耕田、进牛、牛病、牛医、牛肉分配等“牛事”,喽啰都要请示这位“牛头”,因此牛二训牛他又被称为“牛当头”。这个称谓,就成了驻地“牛当头”村的村名。

官府围歼山寨并设立寿宁县后,该村还一直沿用“牛当头”。这个村名,上级官员一听很不高兴,就怪罪犀溪堡不能与官府保持一致,犀溪堡长回答得很漂亮:“有错是牛当头错,不是犀溪错。”意为追究问题要从根源查起,不能动不动就怪当下。这个俚语至今还在流传。

牛二在练公坪养的好多牛,被训得就像山羊一样绵顺后,他觉得不过瘾,就到处打听牛的信息。这一带的村落,只要有凶悍难训的水牛,牛二都爱亲临一试,要与牛比力较量,以寻求猛牛带来的刺激。

有一次,他听说粗坑村有一头大水牛,力大无比,牛脾气也大得没人敢接近它,牛主要它下地犁田连门都没有,没人被放进它牛眼中。说这头牛悍猛,最坏是表现在好斗上,路上一见别的公牛,老远就赶去,非要斗上一场,其他牛重则死,轻则伤,因这事得不到解决,牛主之间都闹到公堂上。几次想杀掉它,因牛是农民的命根子,而又舍不得杀

这天,牛二来到该村,在牛主家的门前开阔地,就与该牛摔起跤来。牛二穿着黑衣,身上散发一种艾香,起先他并未太用劲,前五个回合只是摸摸它的习性,与它周转,逗着它玩,到了第六个回合,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黑衣裙一下蒙住牛头,右腿力顶牛的前腿内侧,双手紧抓两个爪角,只一个狠扭狠摔,牛如小山崩塌,猛然倒地,再加一种香气,牛闻得如痴如醉。经过六个回合,这头大水牛就变得出奇的听话,牛二叫它站起,它就站起,叫它蹲下,它就蹲下,由凶神变得如家养的小狗狗一般,牛主看后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牛二就是传说中的“牛神爷”来了。经牛二的驯服,这头牛就顺顺当当地下地犁田了。牛主见牛门主驯牛有功,就请他喝酒,酒后问他有什么要求,他一定满足。

牛门主说:“我不是什么牛神爷,我原先是驯马的,马牛善良,更识人性,其性相通,我只是识牛爱牛的伯乐而已。这头牛,不是人间普通的牛,它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牛的牛,它才是牛神,你们一定要好好善待它。凡牛神蹲过的地方,一定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才辈出、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接着他又建议:“请把粗坑这个村名改为‘牛蹲地’好了。”牛主就是村的里正,他听进了牛二的话,由此,“牛蹲地”就这样成了村名。相传,这头牛老死后,村民不食其肉,给予厚葬,甚至葬在了村大王之前的山地。后来,“大王前”这个村也与神牛连在了一起,子孙尽享神带来的繁荣昌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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