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寒冷的街头,钱三强正跟朋友交谈着,忽然快步冲向另一边,一个穿着破烂,沿街乞讨的老人,他握着老人的手,几乎是哭腔地说:“怎么是您啊!”
他就是叶企孙,教出大师的大师。
你可能无法想象,很多人看了叶企孙先生的生平,都会在半夜哭得泣不成声,因为真的太惨了,不免让人思考,叶老做的这些究竟,值不值得。
他是中国科学界的泰斗,是最会教学生的教育家,是最善于发现才华,并留住有才华的人,让他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他就是那个散去一生热量,也要去温暖学生的那根,熊熊燃烧的蜡烛。
就是他,为新中国培养了79位院士,23位两弹功勋中,有19人是他的学生,钱氏三强,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就是他培养出来的,我们熟知的杨振宁、邓稼先,也都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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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7月16日,叶企孙出生于上海一书香门第,他的祖父是清朝五品官吏,父亲叶景澐也是一名举人,所以,在教育方面,叶家是顶顶重视的,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叶企孙的基因不仅不差,还很强大。
在父亲的影响下,叶企孙还没有去学堂前,就已经显现出了,他天资聪颖的一面。可就在7岁时,他的母亲病逝了,此时父亲也是一身病痛,就算是这样,叶企孙的父亲,仍然没有放弃对儿子的栽培。
正是在父亲的培养下,叶企孙对物理和天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的父亲每天晚上,空闲了就会牵起他的手,一起到院子里仰望星空,还会给他剖析一些关于星象方面的知识,由此,来培养他对大自然的探索欲望。
13岁的叶企孙,是第一批考进清华的学生,那时候刚好是1911年初,正处于社会动荡时期,结果到第二年,辛亥革命就爆发了,叶企孙也只好回了上海老家,直到1913年,他又第二次考进了清华。
他是当时清华学堂里,最小的学生,但他的成绩见识,却丝毫不差于任何一个,就是这样的叶企孙,不仅天资好,还特别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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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父亲的影响,他有着很强的爱国热情,在对于科学救国之路,也有自己的执着。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叶企孙18岁考进美国芝加哥大学,23岁就测出了,当时世界上最精准的布朗克常数H值,这个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西方,而这个值也被物理界,沿用了16年之久。
到25岁时,叶企孙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还是哈佛大学的。这时候,他觉得时机到了,也该回国了,他连夜收拾好行囊,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国的路。
在他5年的留学生活里,他留学课程里,所有的科目,大多都是A,属于最高等级,其次就是B,再没有更差的成绩了。回国后,他就开始着手物理事业。
还是在清华,他一手创办了物理系,担任清华大学首任物理学院院长。但那个时候没有老师,他一个光杆司令,几乎教授了所有的课程,从最开始招生难,到后面授课紧张,他熬过了无数个黑夜。
叶企孙总说自己上海话不标准,还有些口吃的毛病,但他为清华学子找来的老师,都是大佬中的大佬,还谦虚地说,个顶个比他厉害。
他有一双慧眼,他将只有初中文凭的华罗庚,招来当数学教员;能让数理化三科加起来只有25分的钱伟长主攻物理,太多了,他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最后还能一鸣惊人。
他一生未娶,三尺讲台下的学生,就是他的孩子,课上他是个严谨的老师,课下他是温和的父亲,经常邀请学生们,到家里来做客,实际上,是给他们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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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搬迁到西南联大后,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学生们没有宿舍住,他就将自己的让给他们,没有钱留学的孩子,他就将自己的钱给他们,他这一生,什么也不求,一心就想着培养出来的这些学生,能够将来报效国家,就足够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老者,在1967年3月,为了帮助自己的学生熊大缜平反,70岁的他不辞辛劳,为了他四处奔走,也正因为如此,他被错误地划为了同党,锒铛入狱。
在狱中三年,再出来时,他已经没有了人样,本就垂垂老矣,被折磨一番后,你全然认不出,这个人,居然是曾经清华的校长,中国物理学的奠基人,他的腰弯曲成了90°,已经直不起来了,即使拄着拐杖,走路也很费劲,
想想,叶老此前是多么儒雅的一位先生,在荒唐的年代里,他竟然被这么成这样,难道是那时候的老天沉睡了,忘记了人间,还有这样一位学者,一生为国,到老却落得这般模样。
尽管出狱了,他仍然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他只能上街乞讨,嘴里还念叨着:“回清华。”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学生,牢记着自己的国家。
当钱三强在中关村街头,认出了自己的恩师时,叶企孙却推了推他的手,说:“你快走,别让我连累你,以后,也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钱三强一边哭,一边往前走,一步三回头,他的恩师却始终低着头,因为他害怕被认出来,又害得学生被捕,就是这一次,却是钱三强最后一次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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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1月10日,外面风雪交加,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随着夜幕降临,昏厥了过去,好心人发现送到医院后,他还剩下一口气,依然重复着他常说的那句:“回清华,我要回清华。”
这一年,叶企孙79岁,带着最后的遗憾,离开了我们。
终于在1986年,他和他的学生,被平反了,但他们再也回不来了。这时候清华本想,为他塑雕象,可有人站出来了,不让塑,还口出恶言,这事儿就搁置了。
直到1995年,叶企孙的铜像,立起来了,虽然只是在清华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也算是让叶老回家了,他心心念念的母校。
他就像是北斗星,高高挂在夜空,照亮了科学,照亮了无数学子的未来,可以说,没有他,又怎有,我们如今科学界的浩瀚星空。
时代会记住很多人,也会忘记一些人,但有一些人,我们,不能忘。
请记住他,别忘了他,如果你有孩子,那就将叶企孙的故事,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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